《「猎同」生与死之间的存亡》星智

16、第11章 暗流在生活背后

　　小凡在他不自觉中渐渐发生着改变，无论是心态、性格，还是其他什么方面，原先的小凡是胆小的、懦弱的、没用的，甚至是极其懒惰的，懒到不想继续活下去，碰上一点挫折首先想到的是退缩而不是前进。比如前世的小凡在编程这方面很多本来可以解决的问题，都会因为在碰到问题的第一时间先想到“我没办法解决”而放弃解决，而现在的小凡却源源不断学习着、攻克着，甚至在建立一个帝国——网络上的帝国；比如前世的小凡生活一趟糜烂，当然那是最后一段时间，因为不想继续活下去了，什么都懒得打理了，除了因为饿要吃，因为困要睡，其他洗澡啊什么的，完全不管不顾了，而现在的小凡，只要条件允许绝对每天都洗上一回，先是纯粹水洗，然后还泡上1小时左右的牛奶浴，并且肯定会拉上亚路嘉；再比如现在的小凡，好像不会再平平凡凡、淡淡然的生活了，而是很好地开始享受、玩闹生活，做一个开开心心的自己，尽管有那么一方面，是小凡担心神送他来这个世界绝对有用意，与其让麻烦找上门，不如根据自己的意愿去找寻……等等等等，很多各方各面都在改变，亚路嘉不知道小凡有过前世，没法感觉的出，只是每天被拉着泡牛奶浴很是介怀，哪有每天都泡的？并且早午晚都要喝上一瓶牛奶，虽然那甜甜的味道很好喝，但哪有这么经常性喝的？
　　“多喝牛奶可以很快长高哦~~~”小凡对于亚路嘉开始一看到牛奶就有特殊反应的表情作出了诱惑。
　　亚路嘉摆弄着眼前的牛奶有点不确定：“真的？”好吧，他最近是有长高啦。
　　“千真万确！”小凡郑重点头道，当然小凡自己的目的可不是长高高，他可是希望当一个永远的小孩的，小孩子就要小小的，干嘛长那么高？之所以这么喝牛奶，嘿嘿，为得就是更好地让身上挥发出奶香味，这种最适合小孩子的味道。所以才每天都泡上一次牛奶浴。说来也挺奇怪的，亚路嘉每天喝牛奶明显有长高的趋势，小凡却没有，这正是小凡期望的就是，万一长了小凡可就要考虑不喝了。
　　时间一长，小凡是流出的汗都带奶香了，连带着亚路嘉也是。
　　“怪不舒服的，我可不要长大了还带着这种味道。”要不是每天泡牛奶浴，小凡说可以很好地让自己心情放松更好的修炼“缠”，亚路嘉才不会每天都陪小凡泡，就算小凡硬拉也不去——当然，泡牛奶浴是能很好放松心情修炼“缠”，但不是一定要泡，心平气和就好，小凡算是骗着亚路嘉都要把他拖下水了，谁让亚路嘉长着奇犽一般的面孔，不打造下太浪费了。
　　小凡轻轻一笑道：“对哦，亚路嘉要长大的，那以后亚路嘉想喝就喝，不喝就不喝吧，牛奶浴也一样。”
　　“嗯？小凡不想长大吗？”亚路嘉奇怪道。
　　「小孩子都是希望快快长大的吧，长大后很多却又希望能回到小时候……」小凡笑得有些伤感了：“我要做一个永远的小孩子……”他没说“亚路嘉要陪我不”，小凡是不会干涉亚路嘉成长的，再说他要做，不还是要长大？
　　“那也还是会长大的吧？”亚路嘉看着小凡那笑很不舒服。
　　“是啊？”小凡笑得无奈，“所以才更要珍惜现在……”
　　亚路嘉不明白了：“小凡为什么不想长大？”
　　“对哦？为什么呢？”小凡一歪脑袋道，「长大后会失去很多啊，虽然也会拥有很多……」
　　还小的亚路嘉是不会明白的了，嘀咕道：“小凡不想长大就不想长大好了……”说完低下头重新玩起了掌上游戏机，更像是在避开这样一种氛围。
　　现在的小凡和亚路嘉两个人基本上是不大会出门了，各自在房间内各干各的，小凡拼命搭建着他心中的网上帝国，亚路嘉在一边玩游戏，偶尔出门一趟，溜达溜达——所谓“宅”啊。如果有念能力者在场，就会惊奇地发现这两个小孩在做事的同时都还保持着惊人的“练”，甚至还保持着“凝”。小凡和亚路嘉可不会落下“念”的修炼啊，一步一步循序渐进，最好是做好“练”、“凝”、“坚”等都能保持住，不过要慢慢来。
　　吃在一起，玩在一起，住在一起，睡当然在一起，小凡和亚路嘉两个小家伙可是很是形影不离啊，那天被亚路嘉一说后，小凡挺怕的，怕突然亚路嘉都被抓回去，从他身边带走。小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如此在意亚路嘉了，以前不都是一个人的吗？从来都没有人可以陪在身边，陪在心里，但在不知不觉中，如果哪一天亚路嘉真的离开他了，小凡估计会超不习惯，就算经历再久时间的洗礼。
　　“亚路嘉，我要抱着你睡。”小凡对亚路嘉这样说。
　　亚路嘉莫名：“干嘛啊你？”
　　小凡双手插腰状：“几乎每天都会被你踢下床，我要抱紧你，不让你乱动。”每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床上了的感觉是很不好受的，小凡竟然没被踢下去后就醒过来蛮奇迹的。
　　亚路嘉立马反驳：“你也会踢我下去的好不好？”不过不同的是亚路嘉被踢后就会醒来重新爬上床，然后把小凡踹下去o(╯□╰)o……
　　“那你也抱紧我啊，这样不就行了。”小凡笑容满面地建议。
　　“谁要抱你啊！”亚路嘉不准备理会小凡了，倒头拉被背对小凡就要睡去。
　　小凡可不管那么多，躺下直接不顾亚路嘉挣扎，把他环抱了一圈，在亚路嘉要挣脱时，却听闻小凡的喃喃之声：“这样子我就知道你在了……”小凡有些患得患失了，怕有那么一天，一觉醒来后亚路嘉不在了。
　　亚路嘉算是震住了，好久才缓缓转过身，看到的是小凡的睡脸，这些天小凡白日里都在搭建服务器还一边修炼“念”够累的，往往一躺下就会睡去。亚路嘉一动，已在睡梦中的小凡像是感觉到什么，环抱着亚路嘉的手紧了紧，小脸才安心些。亚路嘉笑了，同样轻轻地伸出手，环抱住小凡，安稳睡去。第二天早晨，两人破天荒地发现谁都还待在床上，没被谁踢下床去。
　　小凡乐呵呵地笑：“看吧，我们都还在床上。”亚路嘉软软小孩的身，没让抱了一整晚的小凡觉得有什么不适。
　　“切！”亚路嘉别过头，他是在小凡醒的前一刻醒的，很是快速地收回抱着小凡的手，所以小凡并不知道亚路嘉同样抱着他睡觉。
　　如果小凡细心点就可以发现别过头的亚路嘉脸上有红晕的啦，但小凡已经跳下床准备这一天的行程了。
　　往后的日子里嘛，小凡当然是心安理得继续抱着亚路嘉睡，亚路嘉开始还是挣扎下，慢慢地就不了，他可是每天等小凡睡去都会同样抱住小凡的啊，但又在每天小凡醒来前放开，不得不说他小时候的杀手训练是成功的，起码亚路嘉的警觉性很强。
　　小凡会不知道吗？他可是基本上都保持着“漫”的啊，不过不会说出来，只会偷偷地笑。
　　当两小正太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的时候，有个人可就比较悲剧了。
　　侠客通过侵入银行系统得知到小凡的行踪后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了小凡他们遇到雷欧力的那座城市，城市不大，但要找两个小孩子还是蛮困难的，所以侠客没有漫无目的地找，而是侯在了那座城市唯一的银行附近，准备守株待兔，真像蜘蛛的行为。因为侠客发现小凡的银行账户中在到了这座城市后就多出了一大笔，很是好奇，感觉小凡一定还会再来银行，是越来越对这次任务或者说任务目标有兴趣了。但侠客失望地发现，他等上几天都没能等到小凡出现，应该不可能啊？侠客是问过银行工作人员的，确实有一个小孩在这里存了一大笔钱，而且和侠客手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难道已经离开了？」侠客一直关注着小凡账户的资金动向，没发现有过动弹，侠客没法继续守下去了，开始在这座城市搜集情报，好不容易得知市立图书馆经常有2个小孩在那看书，侠客立马赶了过去，却得知今天那两个小孩没来过，拿出照片对应了下，没错！是侠客正在找的，可惜的是这会儿小凡恰好去了银行取了钱，已经登上去友克鑫市的飞艇了，侠客很悲剧地错过了，如果能继续守在银行那说不定就能碰上了。
　　侠客一查小凡的银行账户，发现少了相当一部分钱，「带现金在身上以免银行卡直接花费被追踪吗？真是不可思议的小孩啊……」侠客问过图书馆工作人员，帮助过小凡的那位大姐姐很是热心地把小凡在图书馆的动向都告诉了侠客，并问侠客是不是他哥哥啊啥的，要怪就要怪侠客长着一张娃娃脸，一般女性是无法抵抗的。由此侠客知道小凡都看了些什么书，不由得对小凡产生了更浓厚兴趣，好不容易打听到有两个小孩买了去友克鑫市的飞艇票，侠客立马追踪了过去。
　　侠客知道接下来继续根据银行账户追查估计是比较困难了，但取出的钱始终会花完，侠客有耐心继续关注这个账户下次的变更。友克鑫市是□□的聚集地，对于两个小孩跑来这里，侠客的好奇心是越来越旺盛了，恨不得马上就找到任务目标。但侠客失望了，两个小孩像是从世上蒸发了一样，完全没了踪影，连那银行账户都被注销了。侠客算是彻底没了线索，让他更郁闷的是，他的委托人突然打来电话说不必完成任务了，酬金照给。
　　「难道已经回去了？」在好奇心的作祟下，侠客离开友克鑫市返还维克尔家族调查，因此再度错过了偶尔会跑出来玩闹的小凡和亚路嘉，如果侠客继续待在友克鑫市说不定就能碰上。
　　侠客是偷偷摸摸调查的，不过没能发现家族中有那两个小孩的踪影，想起小凡是这个家族被驱逐长子的儿子，于是又秘密调查这个长子的去向，不过无果。万分郁闷外加不甘心的侠客恼火地接了几个杀手任务发泄一通，回到住处一次偶然上网照例登陆一些黑客网站时，侠客发现了另一件能提起他兴趣的事。他该庆幸这次回来看看呢，一般都不大会回来，四处漂泊，这里与其说是他的“家”，不如说是他放置着一大堆电子器械的仓库，还有他的一些收藏品。
　　……
　　“父亲，为什么突然撤销寻找小凡的任务委托？这样跟哥哥不好交待啊……”杰特对于他的父亲突然要求不用再继续寻找小凡了的行为很是无法理解。
　　杰特的父亲威利则是声音沉稳道：“你大哥的这个孩子不简单啊，恐怕不像你说的是被那个流浪儿带走的。”
　　杰特比较莫名：“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具体什么事我不知道，只是我有这种感觉。”威利不负责任道。
　　“父亲……”杰特有点无语了。
　　威利摆摆手道：“好了，就这样子吧，你大哥那边暂时不要告诉他这件事，他应该快完成任务了吧？”
　　杰特点头道：“是的，父亲，这次他儿子离开很好地促使了哥哥任务的完成进度。”
　　“是吗？这样子就好，努力这么久终于要有结果了。”威利苍老的脸庞上笑意浓浓。
　　“但，父亲……”杰特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真的不用再继续寻找小凡了吗？”他见过小凡，觉得放那么小一个孩子在外面真的很危险。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这么做自然有原因。”威利声音变得很严肃，“你去处理其他事情吧。”
　　“好的，父亲。”杰特没好再说什么退出了房间。
　　“凡·维克尔吗？”房间中，威利苍老的一声低语飘荡开来，给这个有些昏暗的房间，带上一种朦朦胧。
　　小凡的身份改变，没能瞒得过这位老人，但威利仅仅只能知道有人帮小凡重新弄了个新的身份，没法知道到底是谁弄的，又是为什么，常年的经验直觉地告诉他这都是小凡叫人帮忙做的，却又无法确信，小凡才只是个6岁的小孩啊，不是吗？不过，威利不会去管那么多，总之到目前为止小凡没有干涉到他的计划，反而促使了他计划的进度。自己还要谢谢这个小家伙不是吗？威利脸上带上些微不可闻的笑意，不知是怎么样的意味。
　　这一些小凡都不知道，还在那儿埋头搭建着服务器和修炼着“念”，和亚路嘉在一起，生活那叫一个乐无忧。（2009年11月23日 19点42分56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