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重生ＰＡＲＴ １７ ...
-
“余肖路……你来了。”穿着棉拖鞋的徐晨推开了大门。他不停地揉着眼睛，他蓬松的头发垂凌乱在额头，细长的眼睛下仔细看就能发现一条乌青的黑线，看上去好几天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余肖路有些心疼地皱了皱眉，虽然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立场心疼，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又熬夜了？又灵感突发了？”
“说的好像你多了解我似的。”徐晨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他让余肖路走进了房间，递了一双拖鞋给他。屋子里很暖，余肖路脱下了外套，自觉地将它挂在了门后的钩子后面。徐晨瞪大着眼，“余肖路，你怎么知道我家衣服挂那儿……”
余肖路身子僵了一秒，他背对着徐晨，干干地笑了两声，“啊哈哈，一般不都挂在这嘛。啊哈哈。”
徐晨没有再继续追究，他把余肖路带到了一间不算大的客厅里。原本放置着沙发和电视的客厅，现在被一架钢琴占据。余肖路注意到钢琴光亮的表面。估计徐晨每天都会用干净的抹布擦一遍钢琴黑白相间的琴键。余肖路能想象到徐晨在做这些动作时认真专注的表情。就好像自己抚摸着八音盒时的一样。
“余肖路，你坐这儿，仔细听听我的旷世之作。”徐晨兴奋地搬了一个椅子到钢琴旁边。余肖路听后笑了笑，乖乖地坐上了徐晨的身侧。因为徐晨家没有专门用来弹钢琴，并可以调适高度的椅子，坐上去弹琴感觉很不舒服。余肖路心想下次来干脆把自己家的椅子也送给徐晨吧，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再弹了。就在余肖路胡思乱想的时候，徐晨已经开始弹奏。
徐晨只用单手弹奏，他还没学会用双手。没有伴奏，唯一的旋律显得有些单薄，但是意外的很打动人心。余肖路怔怔地看着徐晨。清晨的阳光从阳台摇曳下来。徐晨嘴角难得挂着单纯、满足的笑容，而不是趾高气扬和煞气。那首曲子一直不停地重复着，主旋律由高至低，听上去很舒服，最后声音渐小，余肖路才发觉到徐晨已经弹奏完了。
“我喜欢这曲子的旋律。”余肖路很客观地说道，“旋律就好像流到了我心里一样，很有代入感，现在我耳边都还能回响起来。”
“是吧，我也觉得很棒！”徐晨还是第一次受到懂点音乐人的夸奖。他双眼亮了起来，一说到他感兴趣的东西，他马上就打开了话匣子，“我是做梦梦到这个旋律的，醒来就把它记了下来。不过我觉得还缺少些什么……”
“我和你合奏吧。”余肖路想了想，把椅子拽得更近，手放到了钢琴的黑白琴键上，抚摸着熟悉又陌生的琴键，轻轻地按下了一个低音的D键，“很久不弹了，我尽力想点什么调子配合你吧。”
“这也太扯了吧？”徐晨嘟囔了一句，但还是勇于尝试。他重新弹起那首自创的曲子。余肖路闭上了眼睛，所有的琴键在他的心里。原本余肖路的钢琴是考过十级后才彻底放弃的。余肖路其实在弹琴上很有天赋，可惜他从来不加以巩固。不过这东西就是存在他血骨里的，不管余肖路多久不去想它，它都是存在的。余肖路碰上了琴键，一触即发。随着徐晨的主旋律，余肖路的手指欢快的飞舞着，时而深情时而活跃。一曲子下来有种一气呵成的感觉，没有因为是临时拼凑上去的而显得不搭配。徐晨满意地乎了口气，“有伴奏音乐果然会饱满很多。”
“嗯。不过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感觉，这毕竟是你的音乐，我……”余肖路睁开眼，挠了挠头，他忽然发现徐晨的手指离自己的只差五个白键四个黑键的距离。这样骤然缩短的距离让他觉得窒息，他一时间大脑空白，忘记了自己之前想要说什么，只能怔怔地看着徐晨的侧脸。
“可恶！我没学过用两只手弹啊。我才上了十节电子琴课。”徐晨顿时心情有些低落，他站起身，手撑在钢琴漆黑的表面，“我的梦想就是拥有一架这样的钢琴。没想到我拥有它之后居然还弹不出好听的音乐……”
“你已经很厉害了。”余肖路坐在椅子上，小声地安慰道，“我上第一节钢琴课时连‘玛丽有只小绵羊’都不会弹呢。”这当然是骗人的。玛丽有只小绵羊有很简单的旋律，三个键就贯穿了整首歌。就算不会弹钢琴的人练上个十几分钟也能弹下来。
徐晨知道余肖路在安慰自己，但心情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好了起来。他有些羡慕地看着余肖路的双手。余肖路的手不算大，但手指却很长，骨节分明，指尖被磨得很干净。徐晨忽然莫名奇妙地想到一件事，坐在他身后的女生无聊时偶尔聊到的一个话题：中指长的人‘那个地方’也很长。这个念头实在是太天马行空，徐晨感觉自己个胳膊上都长上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快速地摇了摇头，有些心虚地斜瞄了眼余肖路。
余肖路继续说道，“我可以教你，怎么用两只手弹，如果你想的话。钢琴主要就是要多练。而且我想你在感情这方面上并不缺乏。”
徐晨‘嗯’了一声，然后不自在地站起身，很是别扭把头偏到一边道谢道，“那就多谢你了……余肖路。”
“不客气。”余肖路心想自己家里堆满着的钢琴谱正愁着没地方放呢，把它们送给徐晨也算一箭双雕。
“以后我要是成名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徐晨抿了抿嘴唇，单手点在钢琴最右侧的琴键上，弹出一个最高音。
“好的，未来进行时的大明星。”余肖路对徐晨笑了笑。徐晨再次被那种纵容的微笑摄去了魂。徐晨当时心里在想：余肖路，你干什么对我这么好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如果你对我坏一点，也许我就不会这样理所应当地接受你的帮助，也不会对你这么不客气。余肖路……你其实还是喜欢我的吧？所以才对我这样好。哦，我明白了，你就是想要我对你感到感恩代谢，最后稀里糊涂地就和你在一起了吧？真是幼稚，我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你追到……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重生ＰＡＲＴ １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