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重生ＰＡＲＴ １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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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演戏可是一等一的。”徐晨吹了个口哨，走出男厕所。徐晨确实很有这方面的艺术细胞。徐晨学习不管怎么努力都是中游，但是在创作上却很有天赋。不管是创词还是写歌，或是编剧本，演戏对他来说更是小菜一碟。余肖路忍着手背的疼痛，跟着徐晨走回了教室。
开会回来的老师果然第一眼就看到了破碎掉的窗户。等他看到余肖路特意留在窗口的足球后，马上就开始顺着余肖路所希望的思路联想了起来。
操场离着那条走廊窗户不远，足球能踢进来并不稀奇。但要硬是说这足球力量大的甚至能穿破走廊的玻璃……这点让老师很是怀疑。要说他们学校也没有这么猛的黄金右脚啊。这玻璃在这，放了五六年都没有被踢碎，结果自己一去开会就碎了。老师在那边纳闷，班上的同学却都一个个守口如瓶，用畏惧的表情看着余肖路和徐晨。
谁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麻烦。尤其是连受害者都吓得早早请了病假回家的时候。徐晨和余肖路的勇猛他们今天都见识过了。
走廊玻璃上那大窟窿漏风，使教室里的温度也比平时凉了许多。不少同学就嘀咕着‘这是杀气啊杀气’，没人敢打小报告，想打小报告的人都被自己的朋友们拦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都怕被打击报复。至此这件事就这么被压了下来。
连余肖路都没想到一切是这么简单。他以为中间还要波折一下，自己还要去给徐晨做‘案犯当时，徐晨并不在犯罪现场’的证词。但私底下余肖路的名号已经传开了，什么‘拼命一郎’，什么‘铁拳碎玻璃’……
余肖路倒是觉得无所谓，只是被畏惧和好奇的目光盯久了他心里也起了厌烦。但是有关余肖路和徐晨之间有不寻常关系的流言也不胫而走。试想，谁会为了一个普通的朋友做到又砸玻璃又恐吓他人的地步上。不过所幸徐晨和余肖路对流言蜚语的感觉并不大。余肖路是淡定了，懒得去和一群初三的孩子们计较。徐晨则是习惯了。只要不提及他妈妈的事，徐晨向来很理智。
余肖路和徐晨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徐晨在砸窗户事件后，对余肖路客气了很多，徐晨有些惊讶的发现余肖路这人其实很诙谐，做事不像以前一板一眼。某日徐晨就找到了余肖路，笑嘻嘻地对他说，“余肖路，我有没有说过，你有时讲话挺逗的，你讲的笑话也是……很有黑色幽默的感觉。”
余肖路抿了抿嘴，半真半假地回答道，“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黑色的幽默。”
余肖路对初三的知识点越来越拿手，他的考试成绩以平稳的速度进步着。他又被调回了班上地理位置较好的地方。老师对余肖路浮动的成绩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管他黑猫白猫，能得高分的就是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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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的周五放学后，余肖路背着挎肩包，直接就奔到了罗斯福大厦，和林默汇合。林默穿着上次见面时的大风衣，围巾依旧在空中飘舞。不管余肖路是否提前到达，林默却总是早他一步，站在约定的地方，嘴上通常挂着淡淡的微笑。今天也不例外。
冬天彻底侵略了这个城市，地上的落叶已经很少，枯黄色的草坪把露水都冻结了起来。余肖路见到林默时，心情马上就平静了下来。这一周里所有的愤怒，难过，恐惧……全部都被抛开一边。林默的身上有一种令人安定的东西。或许是气味，或许是笑容，总之连余肖路也说不清楚。但他很喜欢和林默在一起。余肖路回以林默灿烂一笑，“你这次又比我早到。诶，什么时候也让我意外一下啊。”
林默侧头微笑。余肖路忽然间注意到林默把头发染回了黑色。黑发使林默的皮肤看上去更加的白皙。干净得让人想去摸一摸。余肖路侧过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扭头碎碎念道，“林默，你把头发染回来了？嗯……我觉得黑发更适合你的气质。”过了一会余肖路又问道，“我上次没去跳舞，JAY不会生气了吧？”
林默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手在空中打了几个手势。余肖路既不会手语，也不会唇语，只能傻傻地看着林默发呆。余肖路不知道JAY其实是因为某条他发给林默的手机短信而生气，只当是自己放了人家的鸽子，没去彩排才惹JAY生气的。他在心里思索着等会要怎么面对JAY的问话。
余肖路和林默很快就走到了大学门口，这次余肖路已经开始认识路了，他远远的就看到那栋据说曾死过人的楼房。在黑暗的走廊下，林默仍旧牵着余肖路的手腕走过，和上次来时一样。余肖路有些为自己的胆小感到可耻—就连林默这种看上去无比柔弱的人胆子都比自己大。但余肖路还是死死地抓住林默的手。他心里暗自嘀咕着，这走廊里都不能安装一盏灯吗？真是要把闹鬼一路贯彻到底。
熟悉的音乐声再次响起，林默推开了门。这次他们来的挺早，舞队里应该有十个人来的，但现在才不过来齐了四个。林默去换衣服，余肖路则坐到了一边的板凳上，给自己妈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晚点才能回去。余肖路看着地板上正不停练习着的人，他们大多都是大学生，有些人正随着音乐的鼓点，单脚踢出，脚尖一会向下一会向上，双手在空中做着花式，不停替换着，那动作看上去极其复杂，时而有规律，时而又像是FREESTYLE，余肖路很是羡慕地看着，企图跟着一起模仿。
镜面里出现余肖路笨拙的身影。被‘偷师’的那人也不恼，干脆放慢了速度做给余肖路看。在林默换衣服出来时，余肖路已经把那个动作记了个百分之八九十，他在学跳舞时倒是有点天赋。不知道是因为常年的跳舞机生涯还是因为余肖路身体的柔韧性，或者是两者皆有。
JAY推开门时，脸色很不好看。他身后跟着一名个子高高的陌生男生。余肖路上次来时没见过他，而这些大学声看到那人时也是一脸的茫然。JAY把男生介绍给了在场的所有人，眼睛却总在余肖路的身上晃悠，“这是我朋友，陈慕。刚从X市转学过来。”
所有人都好奇地打量了一会陈慕。他身高大约有一米八五，长得很英俊，有乌黑浓密的眉毛和挺直的鼻梁，左额头上一道X型的刀疤。就好像是从电影杂志里走下来的。余肖路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坐在小板凳上‘偷师’。JAY拍了拍手，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然后继续上次的排练。他们的动作比上次余肖路看到的要熟练了很多。
陈慕也坐到了边上的小凳子上，离余肖路距离不过三米。余肖路本想搭腔，但是看到陈慕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最后还是选择沉默。耗子姗姗来迟，手里还拿着一个DV，他在排练室里四处乱蹿，从多个角度摄取着舞队的舞步。在排练着舞步的人还没流汗呢，耗子就已经挥汗入土。大约在余肖路做了三组仰卧起坐后，耗子终于瘫倒在地板上。他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青春痘呈现出一片深红色。余肖路好奇地问道，递了一瓶矿泉水过去，“耗子，你在干什么呢？”
“我，我在给舞队做宣传。”耗子断断续续地说着，“下个星期，学校，有活动。”他说完后，终于注意到坐在余肖路旁边的陈慕，“这人是……？”
陈慕没回答，仍旧保持着扑克脸，看上去有些不高兴。耗子被陈慕的不友好和高个头给吓到，没敢再多问。一时间围绕着他们三人的气氛变得刀光剑影，耳边唯有喧闹的音乐和JAY的大喊声。余肖路为了不让气氛太冷，只好代替陈慕介绍道，“哦，这是陈慕，是JAY的朋友，刚从X市转学过来。”
“喔……”耗子将脸偏到一边，不再看陈慕，和余肖路聊起了天。陈慕也不知道来这里究竟是要干嘛的，就那么默不作声地坐在板凳上。余肖路一边做俯卧撑一边回应着，能同时把很多件事做好一直是余肖路的特长。在和耗子聊天的时候，余肖路还在欣赏着林默他们的舞姿。JAY正在矫正他们的动作。
“余肖路。”沉默了很久的陈慕像是诈尸了一样，转头叫余肖路的名字。
“嗯？”余肖路反射性地回答道。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陈慕口中叫出来，把余肖路和耗子都吓了一跳。余肖路暗想自己以前应该没有得罪过陈慕啊。别说得罪了，就连见面都没见过。
“余肖路就是你？”陈慕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惊讶，但他很快就恢复平常，“我只是想确定一下。”
耗子挤眉弄眼地用手肘碰了碰余肖路的胳膊，似乎是在说‘余肖路，你怎么惹上这么尊瘟神了？’
余肖路也莫名其妙，陈慕的样子看上去离友好还差很大的距离，但这确实是他们的第一次会面。但余肖路也不是傻子，他马上把陈慕的不友好和‘JAY的朋友’这两者给联系了起来。估计JAY对陈慕说了自己的什么坏话。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重生ＰＡＲＴ １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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