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辅助魔王——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夜娘citrus

565、神是存在的

　　然而这才仅仅是个开始：在塞巴斯蒂安的指挥下，各大军团的主力部队全部开始朝边境方向集结，海军舰队也悄悄开到了纳达聂雷的军港。一旦战火被点燃，凯特的恩迪赛帝国和圣辛克亚帝国一样首当其冲，是魔王军第首要的攻击目标。
　　安西斯听完塞巴斯蒂安的汇报，摸了摸鼻子说：“集结海军，是要威慑凯特吗？”
　　“必要时也可以趁机拿下她的恩迪赛帝国，有了爱蜜莉号这座移动要塞，汉考辛和巴龙玛亲王驻守在帝国东部的精锐兵团，可以从海上快速投送到恩迪赛的港口城市。凯特那家伙就算想龟缩防守，都没时间去组织兵马。”塞巴斯蒂安说。
　　妮安娜走到安西斯身边，接着问塞巴斯蒂安说：“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间谍泄露情报吗？”
　　塞巴斯蒂安傲然一笑摇摇头：“第一亲王，并不是所有的间谍，都有朱雀那么天才的洞察力。再说朱雀已经掐断了间谍几乎所有联络方式，无论书信还是魔法，他们根本传递不出任何信息。”
　　妮安娜眯起眼睛摸了摸鼻子：“我不是泼你冷水啊，第三亲王，也不是怀疑朱雀作为情报头脑的杰出能力——只是我感到很疑惑：书信能阻断，传讯魔法也行吗？就像咱们现在做的这样。”
　　塞巴斯蒂安再次摇摇头：“第一亲王，我只能说，你小看了三个人：一个是朱雀，一个是卡伦雅丽教授，还有一个巴龙玛殿下。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你压根不知道卡伦雅丽教授关于魔法本源（负熵）方面的研究，但是巴龙玛和朱雀都注意到了。巴龙玛亲王专门请卡伦教授研究了干涉魔法的底层原理，找到了长距离魔法的发动规律，然后朱雀马上把卡伦教授的成果用到了监听上面——就比如说你俩每次跟我联系，朱雀都能分析出你俩身处的大概位置，以及用什么魔法跟我联系的。”
　　安西斯和妮安娜看着镜子对面的塞巴斯蒂安，半晌说不出话来。塞巴斯蒂安似乎很满意她俩目瞪口呆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说：“朱雀根据魔力特征的监测结果，已经推算出你俩身在伯努丹堡，用镜子魔法跟我说了七分钟时间。”
　　天才教授加上天才设计师，造出了大陆第一台魔法监测/干涉装置，连妮安娜都觉得不可思议，更别说其他国家了。
　　也就是说，卡伦雅丽和迪亚哥，悄无声息地给安西斯帝国装上了铁幕，从此以后神圣帝国的和安西斯帝国之间的情报战变得单向透明。圣教堂想要扳回劣势，除非也发掘出卡伦雅丽这样的超级天才。
　　然而出乎安西斯意料的是，妮安娜并没有因为取得这样巨大的战略优势而沾沾自喜，跟塞巴斯蒂安的联系结束后，妮安娜反而忧心忡忡地问安西斯说：“林煜，我有点不明白，卡伦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呀？”
　　“‘全知全能的神明，我无意冒犯您，但是请允许我用最谦卑的姿态，谨慎地踏入您的领域’——你是问卡伦雅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安西斯扭头看着妮安娜问道。
　　妮安娜慢慢点了点头：“对，就是塞巴斯蒂安转述的这句话。老实说，这可不像我们首席教授会说出的话，她是不是被什么人威胁了？内奸？还是叛徒？我一定要把这家伙揪出来！”
　　安西斯叹了口气，然后慢慢摆摆手解释说：“并不是，而是卡伦雅丽的研究越深入，越是能体会‘神’是存在的——数学的尽头是神学，她能有这般觉悟，说明卡伦的研究深度已经远超咱们的想象了，你该高兴才对。”
　　“但我还是有点担心，她以后会不会变成蒂朵莉特那样的神棍啊……”妮安娜皱了皱眉头说，“按照卡伦雅丽的说法，所谓的光明女神，不过是魔力更为充沛的自然个体罢了，跟咱们也没什么两样啊。”
　　这次安西斯倒是沉思片刻，才摇摇头说：“那只能说明，卡伦雅丽似乎已经碰触到什么禁忌了。研究世界的本源，越深入越迷茫其实是正常现象。面对超越自己认知的存在，最终也只能用‘神’来解释了。”
　　“卡伦也害怕科技的反噬，是这个意思吗？”妮安娜看着安西斯挑了挑眉毛。
　　安西斯苦笑一声再次摇摇头：“要听实话吗？那我就直接跟你挑明了吧——卡伦雅丽其实并不知道，她的研究成果被拿来干监听这种龌龊事了。你我真正需要堤防的，反而是塞巴斯蒂安这种政客，还有朱雀这种军事天才——我们可爱的数学教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只是沉浸在未知世界里、想弄清楚世界的本源罢了，根本就不知道塞巴斯蒂安这帮家伙拿她的研究成果，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妮安娜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林煜，你曾经跟我说的，那种灭世的武器……”
　　“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暗中下令，给巴龙玛和卡伦雅丽做出了限制——搞理论研究可以，绝不能给我搞应用，哪怕是工程应用也不行！”安西斯眯起眼睛说，“质能方程（E=MC?）就算不是宇宙的终极力量，也差不多了，最起码是排名前几的。假如卡伦雅丽发现了更为强大的基础力量（作者注：安西斯的担心是正确的，因为卡伦雅丽后来真的发现了独立维度“冠”的可怕力量——理论上可以创造出横扫宇宙的“维度弦”，真正倒转天罡的神之力），也得乖乖给我躺在书本上，在文明程度允许之前，绝不能把这种力量随便释放出来！”
　　多年以后，每当妮安娜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对安西斯的远见卓识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不是当年安西斯的极力克制，这片大陆早就毁在无休止的战火中了 。
　　五人搜查小组直到天黑都没回来，安西斯和妮安娜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妮安娜看了看桌子上的钟摆说：“距离宵禁还有一点时间，要出去找找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