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依然太年少》兰秧

32、杨亦，混蛋！

　　一直以为上海永远都是一个沸腾喧闹，从不消停的城市，却在此刻寂静的让人窒息。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那种象征着死亡的颜色正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
　　“我是杨亦——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但是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记住我的。”
　　杨亦，这个在上海如魔鬼一般存在的人物，我怎么会没听过。
　　“萧子莹你认识吧，她现在就在上海市医院躺着，是个——植物人。”
　　我诧异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怎么可能？子莹不是在北京的吗？怎么会跑到上海来，还是个植物人！把我当傻瓜哄吗？
　　“于澈，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萧子莹是被人□□后，跳楼自杀的。萧子然、、、他、、、现在是个杀人凶手。”
　　面前的男人依然一副微笑自若的嘴脸，如果听不到声音，任谁都无法想象从他嘴里吐出的是那样令人窒息般残酷的话语。
　　只是这样的轻描淡写，却像一道巨雷把我打入了地狱。
　　不需要更多的解释，一切的前因后果早已悄然其中，难怪子然上大学后就从不停息的打工；难怪子然再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他心爱的妹妹；那偶然透露出的无奈，和稍纵即逝的疲惫，是我太粗心了，竟然毫无察觉。
　　不怪子然的——
　　如果是我的话、、、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
　　“你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吗？”杨亦依旧挂着那张微笑的嘴脸，慢慢的端起桌上的高脚杯，里面像血液一样红的耀眼的酒轻缓的晃动着、、、
　　“是因为你哦…那女孩儿喜欢的是你，可是却发现了他至亲的哥哥和你之间的秘密、、、所以、、、”这样残酷到足以让已陷入地狱的我再永不超生的话，就那样的从杨亦的嘴里吐露出来，寂静的夜里，我仿佛听到了那男人嘲弄的笑声。
　　原来是因为我！子然，你是背负着怎样的心情来面对我的呢？
　　轻轻的打开还属于我们自己窝儿的房门，灯亮着，却不见了子然的踪影，桌上的饭菜依然未动，我默默的坐下，拿起筷子夹起菜吃到嘴里，果然，凉透了的菜味道一点也不好，我嫌弃的吐了出来，眼泪和鼻涕的也一并也流出来。
　　“怎么这么难吃！！”我呜咽的抱怨到。
　　“你是猪啊，菜冷了，当然要热了才会好吃啊。”
　　熟悉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却让我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扯着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脸，迅速的转过身死死的抱着子然，感受着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刚刚的一切，一定都是我因为等太久了做的梦吧。
　　“子然，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好久好久，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好怕你再也不回来了、、、我好怕、、、我好想你。”
　　“对不起，宝贝，是我不好，是我让你一个人等了那么久，以后都不会了好不好？”子然轻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来，赶紧坐下，我去把反热热，都饿坏了吧。”子然把我从他的怀宝中扯出来，看了我一眼，突然毫无征兆的大笑了起来。
　　“多多，你多大了啊，还哭的跟个花脸猫一样，人幼儿园的小朋友现在都不这样了，鼻涕都快流到嘴里去了，脏死了都。”说着拿起纸巾就开始帮我擦鼻涕。
　　“萧子然，你至于这么嫌弃我吗，鼻子都快被你揪掉了。”连续报废几张餐巾纸，我不得不从伤感的气氛中走出来，爆发到。真是，我怎么会为这种人伤透了心呢？！
　　“你还知道你招人嫌弃啊，以后可别这样了啊，要不然我牵出去，多丢人啊。”
　　“现在才知道丢人啊，早你干嘛去了，谁让你招惹我了，活该你，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我跟定你了，哼！”我不服气的吼完，突然觉得轻松了好多，不管未来怎样，萧子然，你是我于澈认定了的人，我绝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的。
　　“菜怎么还没热好啊，饿死了，饿死了，小二儿，再不快点，炒你鱿鱼了啊。”我使劲儿的敲打着桌子，典型的一副流氓二世主的样子。
　　“得，大爷，这就给你上菜了，您再稍等下，还剩一汤，马上给您端来勒。”萧子然听了拼命忍住笑，十分的配合着演戏。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微弱的烛光闪的特别欢快。
　　“快快快，许个愿呗。”
　　“怎么总跟个小孩儿似的，还许愿呢，幼稚死了。”
　　“切，我就幼稚了，你不许我许，让开点儿”合起双手，闭上眼，蛋糕甜香味飘的满满的都是：如果——有神灵的话，让我们每年都在一起庆祝生日吧。
　　“好咯，终于可以吃蛋糕了。”
　　“瞧你个小馋猫，许了个啥愿啊，还装的那么一脸虔诚的额样子。”
　　“关你啥事，快切蛋糕，饿死本大爷了。”
　　“不说算了、、、幼稚！”
　　哼！、、、 、、、
　　当第一道曙光照耀到我脸上时，我想，不管未来有多难，我们都能一起克服的。

　　□□，这个无论在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离我无限遥远字眼，此刻却如此真实的展现在我的面前。进退都会步入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选择？那只不过是一个缓冲的过程而已。只要一想起昨晚晚杨亦的那副嘴脸，我就恶心的一步也不想往前踏了。
　　子然就算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不会放开你的。下定了决心，我紧紧的捏紧了拳头，我于澈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你说吧，你和子然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今天救我又有什么目的？”
　　“呵，不愧是看中的人选，还算聪明。”杨亦嘴角的幅度又上弯了几度，“其实，有关于你的事情，我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不得不说，你是个人才，或者称作少年天才也是够格的，不满17，赚钱，游戏，打架，读书都不误，能说会道，多才多艺，还是个会写书的小说家，还喜欢谈个禁忌的恋爱、、、”
　　“你能不能挑重点讲，子然可还在家等着我呢，一会儿报警了都。”
　　“还真是个年少轻狂的，我就直说吧，我看上你了——”
　　“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人，腹诽着果然是个色狼，之前看上了我家子然，现在玩腻了又想换个新鲜的，恶心死了！
　　“你先收起你那一脸恶心的表情，等我说完你再骂我也不迟。”杨亦那眼睛瞟了我一眼，接着说，“我准备开家公司，想让你出面替我管理。”
　　我掏了掏耳朵，我是在梦游吗？不是说如今这社会找工作都难吗？怎么还有直接聘老板的？
　　“好吧，也许你以前没听说过我，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杨亦就是个混社会的，现在社会不那么好混了，所以才准备转行。”我看着他，这是再给我解释吗？
　　“就算是这样，想干这活儿，或者你想找的人应该多的是吧，为什么就非得是我？”还那么大费周折的。
　　“也不是非你不可，只是你刚好合适罢了，救萧子然只不过是个偶然，因为他打死的那个人刚好也是我真准备处理的，就顺便调查了下他，而你，纯属意外收获。至于你问的我跟萧子然达成了什么协议？你觉得像他那种一穷二白的学生，除了身体还能拿什么还，也亏得他长的那副皮相不算太差，要不然只能拿去卖器官了。”杨亦那样的轻描淡写，刺得我痛彻心扉，我的子然怎么能让人那样轻贱！
　　“你混蛋！明明是子然帮了你，你居然还——”
　　“他帮我？没有他我还不是照样能除了那个人，而且又不是我指派他去的，关我啥事儿，杀人偿命又不是我规定的，我救了他的命，他当然得偿还。”
　　杀人偿命？我草，这人还懂法了，他杀人就是理所当然？我气胸口吐血，天理什么的，果然是不存在的。
　　“于澈，这事儿你还真赖不着我，如果没有我，你就跟你那小情儿天人两隔了。”杨亦走到我旁边，清幽的说道，他妈的，真欠揍！
　　“如果我答应，你就会放过子然？”
　　“当然，我又不喜欢他，要来何用，而且多了个再医院的累赘。”
　　“我不答应呢，你要萧子然又有何用，不是累赘吗？”
　　“我杨亦混到今天，也不在乎多养两个废人，何况萧子然也不算全废，等我玩儿腻了，也许还有别的人喜欢不是？”杨亦抬起头，依然很欠揍的说道：“何况，他还可以用来威胁你不是？”
　　“那我答应了是不是就得一直跟你们混下去？你们那个公司就是你用来洗黑钱的吧。”
　　“呵，人小鬼大，你还想的挺远的嘛，的确，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就算是一条船上的了，这一点，你就算死了，也洗不清的，不过公司嘛，等你接手了，就会知道的。”杨亦顿了顿，走到我身边，轻声问道：“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你可以回家再好好想想，答不答应都随你，我是不会勉强你的，至于我今天救你这个人情，就像你说的那样吧，我是好人，就不用你还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的人！而最让我无法接受的的，我居然必须得接受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人的条件，于澈，活了两辈子，活到这份儿上，你真够丢人的！
　　对着眼前这个典型的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的□□大汉，我只能无限淡定的假装到：“我是于澈，来找杨亦的。”
　　那个大汉转着眼珠打量了我下，然后就快步消失在了我眼前。
　　没过多久，我就被左拐右拐的带到一间布置的雅致的房间里，一点儿也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张扬可怕。
　　“你以为会是什么样子，金子堆的，还是鲜血砌的？”
　　“、、、 、、、”
　　我无限黑线的回头看着眼前这个只有表面斯文的男人，确实该是这样的，有着和这男人相衬托的表象。
　　“看来那个萧子然的分量还挺重的，让你能这么快就作出决定。”杨亦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十分欠揍的样子，再慢条斯理的从他的抽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合约，顺便抽了支钢笔递给我。
　　“我还以为是按手印呢。”我接过钢笔，不自主的小声嘀咕着。
　　“你要是想的话，我也可以拿印泥给你。”
　　、、、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