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爱恋》犹袭

6、嗜睡

　　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经常学习着会很想睡觉。应该和最近老是凌晨两三点睡觉有关系。花羽搞到这么晚，有时是因为想唱歌，即使心跳加速，也不想停下来。不过虽然睡得晚，花羽起的也晚，按理不至于，突然就想睡觉，然后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仍有睡意，心率跳到感觉也不是很正常。她若隐若现的感觉自己老了好多，离死亡好近，但她还是想活着。她曾经写下过这样一段文字：

　　我想过了，我死去的最好的唯一的方式就是慢慢老死，没有疾病痛苦地慢慢老去。我不想饿死、冻死，不想猝死，不想自杀，不想被各种癌敲响生命的丧钟，不想被人蓄意杀死，不想被马路上的车撞死，不想从高处坠落死，不想被水淹死，不想被火烧死，不想靠药物维持生命，不想被职业病慢慢地毒害，我也不想死在自然灾害里……这是好好活着的目的吗？是每一个生命都具备的权利吗？是每一个生命都可以拥有的吗?

　　最奇怪的是花羽做的梦。有人说，梦是内心最深层次的诉求。说法很多，不重要，过去便过去了。但是花羽醒过来后，梦的故事很清晰，确不是很有逻辑。

　　她梦到

　　自己和高中同桌B，她在高中有很多个同桌，这是她的最后一个同桌。她和B走在路上，她的手机没电了，更像是坏了。从谈话来看，这不是她们家的路，应该在家所在的市。花羽想回家，她不想落单，天色有点晚，时间估摸在五点多快六点。花羽恍惚觉得在之前的梦里，这个时候从市里回家里的车已经不发车了。她不知道怎么办，于是问B：“你回家吗？”

　　B的家在县里，花羽的家在乡里。

　　B说：“我不回家，我去我亲戚家住一晚，在江山里。”

　　花羽听到这，面带兴奋地说：“那我也去我亲戚家，去我姨家，也在江山里。”其实花羽和姨并不熟，花羽只在高考完后去过姨家住了几晚。姨家里面很好看，她是一名软装设计师。家里的装修陈列很有味道，很赏心悦目，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很棒。而且走着走着，花羽感觉自己在姑姑家附近。她记得，姑姑家离火车站很近。自己刚刚不是在大学吗？在遥远的城市Z吗？那现在没走多久，应该离火车站不远，走路去姑姑家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这路上也怪冷清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两人好像走在了一个萧条的现代化商场，楼不高，面积大，独立建筑多，都漆着黄色外墙，好熟悉，这不是城市Z里离学校很近的一个广场吗？自己偶尔会和同学一起去闲逛，吃个饭。那里的衣服和食物都好贵。

　　花羽和B就这样走着，说：“你可不可以借你的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很明显，花羽是想提前告诉姨，以免成为不速之客，但是花羽并不记得姨的电话。花羽犹豫着，想可以先打给妈妈问道姨的电话，或者让妈妈告诉姨。

　　B说：“要是运气好的话，我可以叫他帮你修一下手机。”

　　花羽很兴奋，感觉自己运气很好。连忙说：“好啊，你亲戚是开维修店的？”

　　还等不及B回答，身边的环境来了个大变样。花羽觉得这个地方好熟悉。但不敢肯定。这里好像是在乡下。两人怎么会走到一个又是杂草，又是农田，又是矮平房，又是满地泥土，又是竹子，又是某棵树下供奉着某个土地，又是满地岔路，又是前方有条比较宽的水泥路，又是左边弯弯绕绕后，来到一个两边长满杂草，中间只留下二十多厘米的地方……花羽本能地害怕，周围没有人，害怕被掳走，她抓着B小心地踱步，说：“你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家，我没有手机。”

　　突然B摔了一个踉跄，这是窄窄地泥土路上出现的一块小水泥，旁边就是深坑，长满杂草，花羽没有立刻起来，她突然想到，这不就是她的家，这不就是自己小时候经常穿梭的地方吗。另一边不就是家里种的田吗？奶奶经常来给菜浇水，自己放学经常跑菜田找奶奶，会给田里的“包菜”（也叫卷心菜）抓青虫。那远远的前放，掩映在一丛丛竹子之下，是一条小河。花羽经常会在河里玩，捡“sha kao”,这是一种贝壳类生物，很凉，市面上也不贵，煮汤很好喝。在这条河里是捡不了多少，要捡就要去那条都是沙子的河。这个地方很奇妙。当然河虽窄，却也会给人威慑，有些地方还是深的，花羽小时候在这条河玩，对于深的地方，从不敢踏足一步，小命也没折在这里。花羽记得，有一次，河里发大水，花羽还跑到河里洗衣服，洗着洗着，花羽没注意，那个刷子，棒槌，还有几件衣服都随水漂走了。花羽想过去追它们，也追了，奈何河底深浅不一，也不平坦，追到一小路，看到前面应该很深，便不该往前走，只能看着它们都被水带走。回到家，她有点难过，表现出来的是生气，气自己明明有很多方式避免它们被冲走，可是它们还是被冲走了。奶奶听说后，二话不说，穿上水鞋，去河里找。花羽更气了，这么深的水，能找到什么，要找多远，这些东西很重要吗？她把这些道理分析给奶奶听，也不想奶奶去。可是奶奶还是去了，并且带回了它们。她觉得这都可以找回来，太神奇了。奶奶就是奶奶。心情马上就变好了。

　　花羽说：“这是我家，这是我家。”花羽很激动，想着：我可以带着你怎么走。

　　突然场景有变了，下着大雨，两人躲在小破屋顶下。前面是一条水沟，养了很多鱼，水沟不是很长，水沟旁边都有窄窄的水泥路，有一边路的旁边是一栋房子，这边的路偏高，水沟的另一边尽头是马路。这以前不是经常在这走来走去吗？花羽想：可以借用这的木板，从现在这边爬到靠房子那边，然后走到尽头，利用那的小洞溜出去。这水沟靠马路的那边用栅栏围起来了。但还留了个缺。B先爬上去了，花羽也想爬，突然，一个人穿着雨衣，戴着笠出现了。她认识他，他是鱼的主人。他也认识她。她解释了一通，梦醒了，花羽还是没有到家。停在了回家的路上。
　　在遇见B之前，还有一个梦，这个梦更诡异。有高中同学，有游戏，有不认识的人，有赌局，有伤害，有埋怨，有示弱，有哭泣，有喜悦，有试探，恍惚之间，还有奶奶。细节已经消失在花羽的脑袋里了，罢了罢了，忘了好，随风散，不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