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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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围人都不说话，谢霖抬起头环视一圈，“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们说的那什么学生会主席我真的见都没见过。”
二黄抬眼，看看时禹表情，“这开学得有一周了吧！”
“嗯啊，怎么，在北中读书必须要先去给他请安吗？”
二黄又看了眼时禹，“开学的学生代表发言你没听吗？”
“听了，但又没完全听。”谢霖本就不喜欢那些冗长的形式主义，语气理直气壮，说完还不忘添一句，“何况，隔那么远，也看不清人。”
二黄正准备再看时禹，谢霖声音拦住他，“哎呀，你别看他了，说不定他也不喜欢那些废话连篇呢，你说是吧，时禹？”
“……”
白叶朝时禹咧着嘴，尴尬笑了声，“谢……谢霖，要不我们聊点别的吧。”
谢霖早对学校这惩罚机制有怨言了，这会儿既然聊起这个，不吐不快。
“哎，说起这主席，我还真想多吐槽两句，这个学生会主席我是真不理解，好好的学校风气，他偏偏要没事就罚人抄校规，抄校规就算了，学生会内部的人员还不能走后门，这才开学多久，我都看二黄抄了三遍了。”
“大……大哥，你快别说了。”二黄已经准备伸手上去，想要捂人嘴了。
“你怕什么，这周围都是自己人，你还怕那仙人板板能听见？”
二黄表情比哭都难看，“哥，求你了……”
谢霖拍拍二黄肩以示鼓励，“今天你别怕，有什么怨言都吐出来。”
“我没有怨言，我心甘情愿，我爱抄校规，抄校规爱我。”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这学生会主席早该换了，你说是吧，时禹。”说完，谢霖转过头。
“……”
周围人都喉咙滚了滚，视线聚在两人身上。
林萧扶额，“有时候你这忽高忽低的智商，着实让人堪忧。”
就在众人都心想，该给谢霖准备翻盖的骨灰盒，还是滑盖的骨灰盒时。
时禹低下眼眸，迎上谢霖目光，点点头，“是，是该换了。”
“！”
“你们看看，时禹都说是。”
二黄听见这句，突然激动，一时没能兜住，“时哥，主席不能换啊，这位置只有你能坐。”
“对对对，我也觉得时，禹，挺，合，适，的……你是主席！”谢霖不是问句，语气更偏向惊吓。
谢霖脸似乎白了几分，惊得嘴巴都没来得及合上。
“嗯。”时禹拉开谢霖身旁椅子坐下。
时禹是学生会主席，所以开学那天他在记录本上乱写时禹的名字，对方会是那种表情；所以时禹上次罚二黄抄校规不是以班长身份，而是以主席身份；所以他刚才，是当着主席面，质疑了遍他的管理体制。
“咳咳……其实我觉得吧，主席罚人也挺好，主要都还是为了大家好。”
谢霖觉得自己最近应该去寺庙烧烧香，不然最近为什么老遇到这种社死的事情。
“又不想换了？”
“不换了。”
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时禹现在不仅是他班长，还是他房东加债主。
上课铃打响，几人散了各自回到位子上，让本就势单力薄的谢霖顿时雪上加霜。
“二黄，要不咋俩换个位置吧。”
二黄偷瞄眼时禹神情，身子微颤，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数学课，何池离不开我。”
何池：“……”
杨湾拿着课本走进教室，视线先是打量了一周班上的学习氛围，看着班上趴倒一片。
课本拍了拍桌面，“起来了，起来了，上课了。黄浩龙转过来，谢霖脸上没字。”
听见叫唤，学生们才懒懒散散从桌上爬起来。
“你们现在高二下课就困成这样，高三怎么办！”
有学生接道，“高三，只能拿命学了呗。”
班上一阵哄笑，松散的氛围散了些。
杨湾无奈笑笑，一边翻书，一边道，“现在还有你们笑的，等月考后，看你们还有没有心情这么开心。”
北中高二是个很明显的分水岭，有的学生能够适应理综合卷，成绩可能变得比以前更好；而有的学生无法适应，成绩一落千丈，信心大受打击，以此恶性循环，高考失利都是有可能的。
大家对此都有数，杨湾说过这句话后，班上顿时安静下来。
一节课，谢霖挨着时禹如坐针毡，挺直腰背，连看都不敢看眼身旁，就连老师走过来都不知道。
“谢霖，你坐这么直干什么？做题了。”
谢霖注意被拉回，“啊，知道了。”
嘴上回答着，余光还是没忍住偷偷眯了眼时禹桌上。
时禹修长的手，黑色的笔杆穿插在指间，衬得皮肤玉白，阳光安静落在上面，依稀能听见纸笔摩擦的声音。
笔头突然从视野中消失，谢霖赶忙收回视线。
“杨老刚才才讲了要分情况讨论。”时禹声音很轻，像微风拂过。
伴随声音，那双让谢霖发呆的手挪了过来。
时禹拿着笔，手背抵开谢霖手，黑笔在草稿纸上写上一排一排整齐算式，温柔的讲题声萦绕在耳畔。
谢霖盯着手，心思早已不知去了哪儿。
“明白了吗？”
“嗯，懂了。”
“那你说说为什么a有两个值。”
“……因为它是抛物线？”
“这是双曲线。”
谢霖闭上嘴没敢再说话，眼睛死死盯着解题过程，纸都要望穿了，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思考。
“你上课都在想些什么？”
刹然抛来的问题让谢霖没时间反应，脑子里第一意识回道，“你小时候为什么要去追车？”
时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盯着谢霖，怔了下。
谢霖见时禹表情默默，以为他不愿意说，“你要不想说就算了。”
“因为一个人。”
谢霖当然能猜到是因为人，他好奇的是，什么人有本事让时禹放下这一身“偶像包袱”，撒腿狂奔。
“什么人？”
时禹侧目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到这，谢霖心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他很时禹虽然认识的久，但真正相交也就只是这几天的事，他没立场八卦别人私事。
“算了，我不问……”
“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朋友？
说起朋友，谢霖也想起个人。
谢霖妈妈在世时，谢家隔壁有个小胖子，性格文静得都有些不像男孩子，每次被人欺负了还默不作声。
那时谢霖总感觉自己是天选之子，内心特别相信光，觉得只要自己乐于助人，迟早有一天自己也能有个奥特曼的变身器。
而那个小胖子，就是自己第一个的施救对象。
体型上的特殊，小胖子没少受同龄的孩子嘲笑欺负，放学常会有人堵在路上，不是嘻嘻哈哈地唱一些侮辱的歌词，就是用小石子扔他。
“你们干嘛呢！”谢霖裤兜里插着变身器，背着书包从路边灌木丛里跳出来。
几个孩子看见他，停下手，“怎么又是他，每次都多管闲事。”
“不怕，这次我们人多。”
谢霖见势头不好，背手伸进书包侧边的包里，里面装满了一袋的石头，没等那群孩子反应，一把扔了出去。
趁着他们闪躲的功夫，谢霖拉起小胖子就往灌木丛里跑。
直到听不见他们声音，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谢霖岔腿坐着，手撑着地面，嘴里大口喘着粗气，“不……不用谢我。”
小胖子陌然看着他，没说话。
“原来你是哑巴，我说呢，他们骂你你也不骂回去。不过，以后你放心……”
“谢谢。”
“……你会说话。”
小胖子又不开口了。
谢霖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眼他，“我看你骨骼惊奇，以后你就当我小弟吧，我罩你。”
“为什么我是小弟。”
“因为我比你大啊。”
“我也一年级。”
“我六月的”
“我也是。”
“我生日六月八日。”
“我也是。”
“……我下午四点。”
“凌晨一点。”
“……”
小胖子很认真，“所以我能当哥哥了吗。”
“……”谢霖明明是想收小弟的，到头来自己变成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我叫时禹，叫我小禹也行。”
“史小雨？”谢霖那时拼音学的不好，声调分不清。
回想到这，谢霖眼睛沉下，你段时光应该是上辈子为数不多快乐的日子，母亲走后，谢家也就搬离了那里。
“今天的课就说到这里，大家回去把课后习题和练习册对应的章节完成。”杨湾收起课本，拿上包，说道，“下课。”
同学三三两两走出教室，一些仍留在座位上刷题，即便是教室后的空调，也挡不住秋老虎带来的燥热。
经过一节课，校园墙上已经是彻底砸开了锅。
白叶捏着手机，义愤填膺道，“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造谣都不打草稿的吗！”
二黄好奇地撇头看了看，“越说越离谱了，时哥，这账号是谁在管啊，这种东西也能往墙上发吗？”
时禹把笔压在本子上，“艺体班那边管。”
“那不就相当于是刘文涛说了算吗！”
“他一天这么闲的吗，还搞舆论压力这套？”谢霖撑着脸，视线落在时禹刚才讲的题上。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