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阻止悲剧的百分之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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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带着夏油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状况。
“里面那个人怎么办？”
“关到地牢里。”
夏油杰以眼神示意。
（是也吗？）
五条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熟练地带着夏油在长廊里穿梭，最终来到地牢。
那是一阵腐臭，夹杂着新鲜的血液向外流淌。
五条悟第一次遇见这么狼狈的天堂岛，以至于连从外面泄漏进来的一丝微光都抵挡不住。
天堂岛的血液很真实，伤口很真实，无力也很真实。
天堂岛的疲惫很真实，她的无助很真实，她的垂眸也很真实。
一个真实的天堂岛，却是他们不想再看见的。
五条悟好像从现在开始才意识到一些事情，一些他不愿意去面对的事情。
太可悲了，这个咒术界。
他看着夏油杰抱起仿佛无骨的天堂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双手在颤抖，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最强称号貌似没有他想象中的强。
真正的最强应该刺伤所有敌人，但是也能保护伙伴。
他好像今天才发现自己的疏漏。
和风的建筑深处传来一阵爆破声，费奥多尔透过窗户看向对面，叹息一声。
（看来天堂岛也的耐受力不容小觑。）
（接下来该测试其他的东西了。）费奥多尔转身，看着在他面前匍匐颤抖的老人，（毕竟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伸手。
一阵血液溅洒。
这是一场双方的试探。
*
天堂岛是被嗓子的刺痛折磨醒的。
她睁眼，意料之中看向医院的天花板。
“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
天堂岛勉强偏过头去，那是家入硝子。
“并.....”
从喉咙中发出的是锯木一般的刺耳声。
“你的喉咙需要休养。”家入硝子叹气，她走到桌前倒水，“我的反转术式目前还不能治愈你的内部器官，你伤得太重了。”
她从杯子里倒了一些在手心试了试水温，然后小心翼翼把天堂岛扶起来：“喝口水吧。”
“夜蛾老师去那里找你的时候只收到了你的手机和鞋袜。”她让天堂岛小口小口喝下，“悟和杰把你接回来以后在那里大闹一场。”
天堂岛的神情缓和下来。
（意料之中，没白受那些痛苦。）
毕竟要让五条悟他们尽早意识到高层不仅腐烂，更糟糕的是已经有外部势力渗入进去。
（没猜错的话，费奥多尔应该已经杀死那老头了吧。）
那么五条他们在看到老人那种诡异的杀人手法会作何感想呢？
（我很期待啊。）
“我觉得你应该和大家道个歉。”家入硝子的五官埋入阴影，“这太不公平了。”
天堂岛就像在外面的野鸟，过于清晰地看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她明明知道哪些人可以信任，却沉默不语，通过过激的手段来促成成长和桥梁。
天堂岛抿唇和她笑笑。
“虽然我不知道你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影子，”家入硝子继续说道，“但是还是希望你能把我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
天堂岛有些意外。
（硝子意外的敏锐。）
天堂岛乖乖的点头。
（好想晶子。）
*
天堂岛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等她能勉勉强强举起东西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所以，”五条悟坐在她的床边，翘着二郎腿，“你什么意思？”
天堂岛眨着眼睛，没有说话，喉咙现在还处于复建时期，能少用就少用。
天堂岛眼睛瞥到一边，夏油杰站在窗边举着本书。
（那本书他看了好久。）
天堂岛闭上眼睛，假装什么也听不到。
“喂----”
五条悟拉长了嗓音。
“咳咳、咳咳咳。”
天堂岛开始咳嗽，这不是她装的，不过这个时机她也会选择这样。
“悟，”夏油杰果然来劝止，“也现在还不舒服。”
五条悟扯了扯嘴角：“伤成这样能恢复才怪。”
夏油也无奈坐下，拿出一边刚晾凉的粥给她喂下。
现在天堂岛只能吃流食，粥里的米粒要打碎，就连水果也只能吃榨好汁并且温和的。
“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
五条悟的胳膊撑着桌子，看着一勺一勺小心咽下的天堂岛：“怎么那个时候不知道躲避呢？”
夏油杰在给她喂粥，当他知道勺子送到嘴边而天堂岛不张口时，就知道又要自己出来当和事老。
“悟，”夏油杰笑眯眯看着他，背后生出几分幽怨，“你要是太闲就来照顾一下也。”
“蛤---？”五条悟貌似表现的有点烦躁。
他现在的确蛮烦躁的，一直以来对天堂岛没什么好脸色，但是一朝发现天堂岛和他们的志向相同，还让他们发现了问题的弊端。
（什么啊。）
五条悟感觉他们被天堂岛完全排在计划之外。
但是目前又处于别扭之中，不能好好将谈话进行到底。
“这有什么难的...”五条悟把脸转到一边，完全不看过去。
夏油杰看出五条悟的矛盾，毕竟他自己感同身受：“那你来试试？”
“试试就....喂！你这家伙....”
天堂岛对夏油杰摇头，表示不愿意。
（大少爷的手法我可吃不消，这个人情必须欠着。）
天堂岛乖乖咽下嘴里的食物。
（毕竟以后还用得到。）
“那还真是可惜啊。”夏油杰笑眯眯。
（莫名的孩子气。）二人同时想到。
等到他们都离开的时候，天堂岛才缓口气。
（大家都很忙，蛮好的。）
她颤巍巍拿出手机，中途还掉落在被子上。
开机后是爆炸的消息和电话。
来自五条、夏油、硝子、夜蛾老师、小侦探、太宰治，甚至还有reborn先生发来的短信。
电话她就不一一回复了，毕竟自己的声音这样和容易露出破绽，于是天堂岛只能艰难地一条一条短信发过去。
点击发送的字样，太宰治的电话踩点般到来。
天堂岛挂断。
再次响起、再次挂断。
“再不接电话我就亲自找过去咯。”
这是短信。
“我这里不方便接。”
天堂岛缓慢地回复。
“那我还是找过去吧。”
下一波电话铃声响起，天堂岛叹口气接上。
“摩西摩西，这里是太宰。”
“......”
“那么请问失踪的小也酱到底去了哪里呢？”
“......”
“那么对面的小也酱是因为什么沉默呢？”
听着太宰在电话那头传来的波浪符号，天堂岛：“最近...咳咳咳....”
是锯木且沙哑的嗓音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有点、不舒服。”
“原来如此，”太宰的声音不变，还是那幅轻浮的模样，“魔人出手了吧。”
“渗入的势力....咳咳咳咳、不浅。”
“呜哇，”太宰矫揉造作的声音传来，“看来吃了很大的亏。”
手机一不小心没有拿稳，砸在了耳边。
天堂岛不得不把它拿好。
（不过皮肉之苦，）天堂岛想着，（该办成的事情一件也没落下。）
“不过这才不像你。”太宰用低沉的嗓音笑了出来，“我总觉得我加入侦探社的由头被你牵起。”
“什么、侦探、社？”
天堂岛为了减少喉咙的损伤断句问道。
“里面的小侦探貌似认识你。”
“我、不知道、这个、人。”
“看你病重的样子就姑且原谅你吧。”
通过话语天堂岛就能想象太宰治耸肩的模样。
（随便他了，）天堂岛看向走廊，（他聪明也不是一天两天。）
“总之，小也酱要好好养伤，”太宰貌似走进了人群，周围有点吵闹，“织田作还蛮关心你的。”
“谢、谢。”
挂掉电话，天堂岛把手机放下。
*
太宰治回到人群，脸色让人捉摸不透。
“太宰，你的心情貌似不太好。”
织田作安抚好孩子转头对他说。
“啊，”太宰嘴角挂起笑，但语气明显变得冷飕飕，“有只下水道的老鼠又出来作怪了。”
“果然还是要买老鼠药了吗？”
“是啊，”太宰笑眯眯地，“针对疑难杂症才能解决问题。”
*
接下来的几天不像以前那么忙碌和焦虑，天堂岛一脸平稳接过家入硝子他们几个的关照。
“所以伤的真的很严重。”家入硝子翻阅着影像片子，“突然对你有种佩服感了怎么办。”
“没有、那么、厉害。”
天堂岛现在已经能断断续续说出话来。
“万一嗓子没养好之后都这么说话怎么办？”
五条悟突然蹦出这句话。
“但是也很可爱啊。”
天堂岛看着说出这句话的夏油杰。
“难道、你、觉得、咳咳咳、这样、很、可爱、吗？”
“真是抱歉，”夏油杰眼里明明没有什么歉意，“还是早点恢复吧。”
（感觉天堂岛开始轻松了点，）夏油有些疑惑，（是因为住院没办法东奔西跑吗？）
“啊，关于那件事情的后续，”五条悟提起，周围的两个人都给他使了颜色。
（什么啊，）五条悟觉得有点好笑，（能承受这种苦楚的人一般不会因此受到打击。）
“那个老头死了哦。”
他还是说了下去。
“这样、啊。”
天堂岛点点头，装作吃惊的样子。
夏油杰扶额：“也是早就知道了吧？装的一点也不像啊。”
（毕竟派人对我适用刑罚，怎么判处都会觉得有复仇的快感吧，）天堂岛想着，（但是下手的人是费奥多尔就很让人不愉快。）
“你知道是谁吧。”
天堂岛干脆往后一躺：“不、知道。”
“也在撒谎。”
家入硝子一针见血指出：“咒术师对于咒力的流向很清楚哦。”
天堂岛看着自己的被子不说话。
“来，”五条悟拿着杯子，“喝水啊。”
天堂岛偏过头去：“不了。”
（啊，好麻烦。）天堂岛把弄着自己的手指，（只会打草惊蛇。）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阻止悲剧的百分之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