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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疼痛转移? ...

  •   “呜呜呜……妈妈我的膝盖好痛!好痛……”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磕到哪里了?”
      “没有……我在看电视,膝盖就痛痛了……”
      ……
      自从白昼会说话,他就常常说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干身上某个部位莫名其妙的疼痛,从而大哭。有时还会痛得在地上打滚。当然不会说话的时候也常常莫名其妙地哭起来,但他妈妈可没多管,一概当他累了、困了、饿了、要拉了处理。
      会说话了待遇当然不同,他父母带他去了各个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一边暗暗说着见了鬼了一边安慰他别哭。神婆?神婆当然也找过,但她说什么疼痛转移什么的,他父母全当耳边风了。什么年代了都,会信她才怪,只是求个安慰罢了。
      到哪儿也没找到办法,这一家子渐渐地就把他莫名其妙的痛当做日常,他哭的次数比小他三岁的妹妹哭的次数还多。
      十多年过去,他早就练成了不是刺骨的痛就不能让他动容的技能。毕竟算个大人了,总哭鼻子还不得被人笑话。
      不过越大就越发现,他就是被针扎一下也痛得很,但是妹妹连扎出血都不叫一声。他觉得有问题。经过长久观察与不断咬手等自残行为之后,终于发现,他的“痛觉神经”可能比平常人更加敏感。
      打个比方,假如某个人和他被同一颗石子用相似的力道、同样的投掷方式砸了一下,他感受到的疼痛是另一个人的一倍。当然,不是他本身受的伤所产生的疼痛是不会更痛的。
      今天是他的成人礼,本该是个开开心心的日子,可是这该死的疼痛感又来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认是这儿疼。
      “昼哥!昼哥!”赵之休跌跌撞撞地扑到白昼面前。
      白昼看着明显歪掉的桌子和划出格的字,加上嘴角、眼角等地莫名疼痛,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他瞪了一眼喊完“昼哥”就不说话了的赵之休,压抑着怒火说道:“……非要我问你,你才能说有什么事吗?”总是这样。
      “咱班同学跟人打架了,作为班长的你难道不应该去劝劝架吗?!”赵之休摆正白昼的桌子连拉带拽地就把他送到了“闹事地点”——学校后山下的小路上。
      赵之休的目的仅仅是让他去劝架吗?
      No no no no——天真了吧,这可是另有企图的。
      白昼作为高三二班的班长,是至少全班同学崇拜的偶像,乃至全校师生都知道这个“高材生”的名号。赵之休作为他的崇拜者之一,羡慕的可不仅仅是他不写作业也能登上年级前三的智慧,更羡慕他那一副好身手。
      想当初赵之休等人被小混混团团围住,还是白昼从天而降,带领他们冲出重围——其实就是赵之休刺激路过的白昼让他参战呗。
      “哎,那人谁啊,我怎么没见过?就身手不错的那个。”白昼站在一边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几人,一眼就相中了那个长得不像会打架但打架贼溜的男生。
      赵之休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回答他:“夏夜,十班转学生,都这时候了还转学。成绩没多好还老打架,比我还不老实。前几天还在和别的班的打架,今天就找上我们班来了。”
      “小白啊,你就看着不劝架?我看你班那谁被打得够呛。”钱七夕把手搭在白昼肩上。
      赵之休一把把他手拍开了,“死七夕!滚远点儿,我们班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还有,我们班长是你能随便碰的吗?!”
      “呦,是休休啊?你要不吱声儿我都看不见你。”他转手勾住赵之休的脖子,小声说:“在外面还骂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白昼眼皮跳了一下,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真疼。他看着夏夜负伤的嘴角、眼角和手臂,不疼的嘛?还是……巧合?感觉不太妙啊。
      于是观战了这么久,他终于要出手劝架了。
      大概打久了有点累,夏夜没等他劝架就停手了,站在那拍衣服上的灰。另一个人直接趴地上不起来了,嚷嚷着有本事再来。
      白昼走过去,“你叫夏夜?”不动倒看着挺乖巧。
      “干什么?你也想……”夏夜刚抬眼就不说话了,原来真有长得漂亮的男生啊!之前遇到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我不和你打架,你让我打你一下,手就行。”白昼几乎面无表情。
      “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他虽这样吐槽,但鬼使神差地就把手伸出去了。
      白昼就往夏夜淤青那力道不小地戳了一下,这算打完了。他问:“痛吗?”
      夏夜摇头,片刻后告诉他:“我从小就感受不到疼痛。”不知怎么的就说了。
      他是不痛,可白昼感觉到了啊。同一个位置,同一时间。
      白昼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说:“再敢打架你试试。不仅会伤了同学,破坏学校风气,传播负面能量,还极有可能会牵连无辜。”
      牵连的无辜就是白昼。
      夏夜会乐意就怪了,嘴一撇,“凭什么,你我谁啊?”
      白昼刚张了嘴还没发声,赵之休就在后边大喊:“昼哥!跟他讲什么道理啊,直接动手!上!干他!新来的简直就不知道社会我昼哥是谁!干完了我给你买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算了。”白昼直接忽略他的话,“赵之休,你帮我请个假,我回家。”说完打算从小路绕回家。
      “你不上课啦?!”
      “不上了,回家养伤——”
      夏夜看着渐行渐远的白昼,又看了看渐散的同学们,扭头跟上前者的步伐。他直接逃课。
      白昼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以为是赵之休,丝毫没有怀疑为什么这么安静,开口就是:“你跟上来干什么?要逃课回去给我请了假再逃。”
      “昼哥?你叫什么昼?”夏夜根本不在意他认错了人。
      但是他在意啊,这得多尴尬啊!
      好好,平常心——不要有异样。
      “白昼。”
      “我是夏夜,好配哦。”
      “我知道……”白昼顿了一下,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我知道你叫夏夜,还有,一点也不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疼痛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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