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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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彻实际上不是在最后一球才进入球场的。他早知道桃谷千代今天肯定会随着乌野一起来青城参加练习赛为此他私下里早早预定好了一大把玫瑰，只等桃谷千代来就带着玫瑰向她来个久别重逢的表白。
“岩酱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小千代会不会一激动就答应我的表白当我女朋友了？毕竟女孩子都是喜欢玫瑰的吧？”在练习赛当天的早上及川彻对岩泉兴致勃勃的分享了自己的计划。
“噗……你是笨蛋吗？”岩泉猛的听闻了及川的计划，正在上学途中叼着牛奶喝的他一口奶全部喷了出来。
“噫——好恶心哦，岩酱幸好我跑的快，要是喷到我身上今天就不好见到小千代了！”及川一个侧身腰一扭腿一收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完美的避过了岩泉的喷射范围。
“想死吗？垃圾及川？？”一个硕大的#字爆在了岩泉的额角，他凶神恶煞的举起拳头对准了及川那张帅气的脸，在下手揍人的愤怒中和身为幼驯染仅存的情谊中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一条。这完全因为及川不怕死火上浇油的又填了一句“岩酱好暴躁，会找不到女朋友的我和你不一样，小千代绝对喜欢我的！”
硬了，拳头硬了，今日的岩泉又被迫开启了无法安详又暴躁的一天。
……
虽然岩泉很被及川弄得很烦，但是身为靠谱好哥们儿，他的建议多少还是给了及川一定的影响。因为岩泉强烈反对及川拿着一大束玫瑰的想法，最终及川在教练特许他迟到的情况下，稍微晚了一点到达了球场。在第二局开始的时间里，在热身完毕之后，他倔强的从那束玫瑰中挑出了盛开的最漂亮的一朵，顶着全场的目光走到了桃谷千代身旁。
面前的女孩子在这短暂分离的几月中没有太大的改变，一如既往的漂亮又纯粹，甚至那头红发正如他手中的这玫瑰一般衬得她娇艳又耀眼。
及川彻一步步向她走去，眼见风卷起她的碎发，后又离开扑入他的鼻腔，空气中弥漫着玫瑰的香气，让他闻得有些恍惚，一时也分辨不出这是桃谷千代身上惯有的味道还是那朵正困于他掌心的玫瑰所散发的气息。
如同玫瑰花一般浓烈又炽热的桃谷千代，应该是爱着玫瑰的吧？
及川彻不住的想着，停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一时竟有些胆怯。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引起桃谷千代的注意。哪怕开口之后要说的话，仅仅是一句好久不见呢？哪怕只是再一次当着她的面，叫一声她的名字呢？他渴望着那双星辰一般的眼眸中此时此刻能清晰的印出他的倒影来。
但是现在的时机确实错误的有些离谱，及川彻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建设，一颗排球已经准确无误地打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比他先开口出声叫出桃谷千代名字的是岩泉愤怒的声音，“垃圾及川，笨蛋吗？赶紧上场！”
紧接着他的后领便被岩泉毫不留情的拽住往青城那边拖。原本风度翩翩的大帅比瞬间就像个被拴着链子但是死活不肯回家的狗子一般张牙舞爪的想要挣脱，只是他的挣扎注定无用，在岩泉“正义的铁拳”下及川识时务者为俊杰乖巧的没再生事。
爽了，不愧是岩泉学长。
影山原本攥起的拳头在看到岩泉对及川彻的制裁后瞬间舒展了。
“可恶，那个小白脸是谁！为什么要接近我们的千代学妹！”倒是田中一脸愤怒的盯着及川彻，哪怕他玫瑰没来及送出去却已做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戒备姿态。
“就是就是！”日向跟着附和到。
“呵，投机取巧的家伙罢了。”月岛少有的也接了一句。
“打爆他们！！！”田中见大家都赞同自己的观点，深刻的认为自家经理绝对不能被别人叼走，尤其对方还是长得好看的小白脸，当场就把怒气值点到了排球上。
“哦！”回应他的是除了大地和缘下之外场上所有人都声音。
“啊，及川前辈也来了，他手里怎么拿着花啊？”沉迷于乌野和青城比赛的桃谷千代直到岩泉赶过来把及川带走的动作太大太显眼才注意到距离不远的及川彻来，此刻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拔了尾巴毛的公孔雀全然没了之前试图开屏时的华丽。
那副有些好笑又可怜模样把桃谷千代逗乐了，她轻轻的笑出了声，偏偏及川一直在注意着她，他见到桃谷千代的笑脸之后居然瞬间满血复活，还对着她露出一个招牌式的闪亮亮笑容来。
“看到了吗！岩酱！！小千代她对我笑了！是不是超好看！！果然她最喜欢我了对不对？”
“……”岩泉看看又把目光放到影山飞雄身上的桃谷千代，再看看及川彻，然后对他翻了个白眼，露出怜悯的表情，全当及川在放屁。
这么自恋，没救了，等死吧。
“呃…………”坐着桃谷千代身旁的谷地仁花眼看场下被及川彻送花刺激到的队员们杀气腾腾，再看看那边回归正常进入球场心无旁骛准备发球的及川彻。然后默默缩了缩脖子把自己的脑袋悄悄埋到了领子里。
感觉有点危险啊……奇妙的修罗场，真的好微妙啊！妈妈这里好恐怖，我想回家！！！
……
比赛结束的很快，原本乌野已经打到了局点，就算及川彻成为关键发球员也仅仅是拿下两分将比分追到了23分。最后一球由日向和影山配合，「怪人速攻」再次登场，为比赛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翔阳！小飞雄！你们太棒啦！”比赛结束后桃谷千代立刻从观众席上面冲下来庆祝他们的胜利。
“嘿！”桃谷千代和日向都特别兴奋，两个小太阳一起双手伸到头顶来了个击掌。
“月岛月岛，你也好棒！”她没忽略旁边臭着脸的月岛，笑嘻嘻的凑过去也要击掌。
“蠢死了，不要。”月岛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
“来嘛，来嘛！虽然是练习赛但是那可是青城诶，打败了他们你们好棒啊！”桃谷千代星星眼的看着月岛，双手早就高高举起已经摆好了姿势。
月岛对上了桃谷千代的眼睛，桃谷千代有些莫名，但是她没有躲闪，也直直的看向月岛的眼睛。她的眼底仿佛有一团息不灭的火，永远炽热，永远真诚，好像永远都能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两人对视沉默了良久，桃谷千代的胳膊也就维持着那个傻乎乎的姿势举了多久，久到桃谷千代的胳膊有些酸了开始不受控制的摇晃，月岛才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有些别扭的轻轻用自己的掌心碰了一下桃谷千代的掌心。
“击掌要更用力一点啦！”得到回应的桃谷千代眼前一亮，好像不久前等待中胳膊上的疲惫全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在月岛的手还没完全收回去之前再稍微用了点力道拍了一下他的掌心。
月岛的掌心火辣辣的烧着，不知道是因为不久前的击打排球残留的触感，还是这一下借由手掌敲响在他心田的碰撞。他低下头盯着自己与桃谷千代短暂接触过的手掌，一时间神色难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桃谷千代已经跑远继续恭喜大地学长，目睹一切的月岛最终只是轻轻地握住了手，好像是将空中飘落的玫瑰花瓣抓紧在掌心一般，脸上带了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
“真是败给你了……”
……
“大地学长，缘下学长！田中前辈！你们超——棒的！！！”和月岛击掌过后，桃谷千代脚步轻快的跑到了三个学长面前。
“对吧对吧，所以千代学妹你不要看对面的小白脸明白吗？”田中先人一步冲到了桃谷千代面前，眼见学妹带着真心的祝贺率先伸出手要和她击掌，与此同时还不忘diss一下旁边的及川彻。
“耶！”桃谷千代配合的与田中击掌，庆祝动作做完之后愣了一下才问道，“小白脸是谁？”
“喂，田中别乱说话！”眼见桃谷千代完全没意识到及川彻不久前想要给她送玫瑰，大地过来和桃谷千代击掌了一下，然后立刻捂住了他的嘴拉走了在旁边添乱的田中，省的他之后搞出事情来。
“啊？”桃谷千代歪着脑袋有点迷茫的看着大地带走了田中，善解人意的缘下和菅原适时填补了这个空缺。
“没什么，来庆祝一下吧，fight！”菅原和缘下同时举起自己的一只手，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桃谷千代当即举起双手跳起来和两个前辈同时击掌。
一轮过后，最后她还没恭喜的就是影山了。
影山就像从前一样稳稳的接住了桃谷千代扑过来的动作，这是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养成的习惯。每一次他打完比赛之后无论输赢，她都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一向很多，或许是习惯成自然，影山从来没觉得这个拥抱该有什么不同的意义，又不是没抱过，又不是没闻到过她身上的香气，又不是没感受过她身上的热量，又不是没有牵过她的手。但是这一次，他偏偏觉得有些许不同了，那个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叫自己小飞雄的女孩子在慢慢长大，他开始在意起了她漂亮的面容，在意起了她开始发育的身体，在意起了她的皮肤触碰过自己身体之后那个发烫的瞬间，他开始在意起了她是否和往常一样每分每秒都在注视着自己。
有一颗种子埋入土壤，正被青春的悸动和青梅竹马之间的独占欲简单直白的催发生长。
它会被喜欢浇灌，会被嫉妒摧残，会被不甘折磨，偏偏不会被折断，它注定要茁壮成长，一往无前。
或许是桃谷千代扑过来的动作太用力了，她一下没刹住车，柔软的嘴唇不经意间擦过了影山的脖颈。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影山飞雄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但是她怀中的桃谷千代却无知无觉，正满怀着最纯粹的胜利过后的激动，向他道喜。
“赢了耶！小飞雄世界第一棒！”少女的声音永远带着朝气，高兴的说道。
“哦！”影山应了一声，鬼使神差的他又问了一句，“我说，要是你现在在青城当经理，及川前辈赢了比赛，那你会对他说及川彻世界第一棒吗？说实话。”
“呃……会吧？”桃谷千代想了想非常实在的说了实话，话音刚落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抬头偷瞄影山的表情，果不其然那张不久前还算平和的面容瞬间阴云密布。
“……”她默默地从影山飞雄的怀中退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咽了一口口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准备逃跑。
但是就像桃谷千代了解影山飞雄一样，影山同样也特别了解她，眼看少女想要逃跑他立刻一只手从上至下抓住了她的脑袋，而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的扯着少女手感极好的脸蛋儿。
“桃谷千代你个呆子！就算是骗我也得跟我说只有我是世界第一棒啊！明白吗？？”影山咆哮ing。
“呀嘞呀嘞，没想到王者大人居然这么自恋啊，要求别人非要说你是世界第一棒，不会脸红吗？”月岛露出虚伪的笑容一手放在嘴边当做扩音器一样吐槽到。
“哈？闭嘴月岛！”影山当场就被点燃，放开了桃谷千代和月岛吵了起来。
……
闹过之后，赢了比赛的乌野一行人就准备告辞回到学校去。谁知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及川彻正站在那边等着他们，他手中的玫瑰还没放下，看到桃谷千代之后当即就露出了个笑脸来。
“小千代，来这边。”及川彻对着桃谷千代招手。
“喂，小白脸你想干嘛啊？！”田中摆出了恶人脸。
“不干嘛，来找我可爱的学妹啊。”及川彻完全不在意的掠过田中，眼神又放到了桃谷千代身上。
“啧。”月岛的脸色一黑，影山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偏偏日向有点状况外，指着及川彻惊呼出声，“大王殿下现在来找千代干嘛啊！难道真的要继续送花吗？”
不然呢？
这句话在日向话音落下之后闪过了在场的所有人脑中。
“救，救命！”谷地仁花心底尖叫着抓着清水洁子的胳膊躲在一旁。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了，以及川自己一人为首的青城和一群穿着黑色队服黑漆漆的乌野排球部众人之间好像有一道光波在互相对抗着一样。
唯有粗神经的憨批——桃谷千代，她什么都没感觉到，身为一个乖宝宝在曾经印象不错的学长叫自己过去的情况下，她自然没什么抗拒的就走到了及川彻身旁，同时还附赠及川一个元气满满的大笑脸。
“下午好，及川前辈！”
乖巧的后辈谁都喜欢，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在桃谷千代过来的时候及川彻立刻就变了一副面容，什么挑衅，什么盛气凌人全然没有，他拿着玫瑰递到了桃谷千代手中。
“你身上一直有着玫瑰的香气，所以说我想你应该是很喜欢玫瑰的吧，这朵花送给你，同时我也想告诉你，我……”
及川彻的话没说完，打断他的不是愤怒的影山月岛和田中，反而是桃谷千代一声一声接连不断的喷嚏。
短短一秒钟，不久前还充满朝气的小姑娘双眼通红全是打喷嚏导致的生理泪水，脸色从健康活力的红润逐渐往被憋了很久的紫红而去。她手中握着及川彻递过来的玫瑰，像是为了不失去礼貌一般没放手，但是看一眼玫瑰，她的鼻子就会痒痒，吸入的花粉让她的喷嚏打的更厉害了。
“唉。”影山从包里拿出抗过敏的药，走到桃谷千代和及川彻中间先是夺过她手中的花，再把药塞到了她嘴里。叹了一口气对着及川彻恶意的说道，“及川前辈，见笑了，她花粉过敏啊，以后我建议玫瑰还是别送了。”
及川彻：……艹，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
今日份的胜负，大乱斗之后大概是影山飞雄身为青梅竹马的胜利？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