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新的首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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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陆陆续续上齐，太宰依然睁着那只闪亮亮的眼睛看我。
老实说，这孩子的基础教育有很大问题，但是很可惜，在他还是一张崭新白纸时，他的身周环境带给他极大改变。
时间太久了，我没能那时遇到他，给他涂抹出最绚丽的色彩，他现在虽然色彩美丽，但已然不是世俗所认同的那般。
我平静的在他目光注视下端起味增汤，丝毫没有给他回应的意思。
他的观念与行为都有别于常人，在这混乱的横滨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虽然他爱捣乱，总是惹出很多乱七八糟的麻烦，但是没关系，因为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去处理那些问题，他也有胡闹的资本。
“如果太宰君真的很喜欢港口Mafia，我也可以考虑让你进来哦。”我笑着放下碗。
他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大的毛病就是叛逆。
“真的吗？”太宰脸上的震惊看不出真假。
我微笑道：“当然，但是你可能经历一个漫长的考核期，你愿意吗？”
听到我明显带着陷阱的话语，太宰兴奋的表情缓缓收回，他翻个白眼，对我撇嘴：“我能不愿意吗？”
“当然，你可以不加入。”我迅速接话，满意看见他嘴角抽动的样子。
他开始吃自己的意面，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多久的考核期？”
我的笑容扩大，看上去像一位拐骗小朋友的坏人：“四年。”
爱丽丝噗嗤一声笑出来，幸好她早已喝完味增汤。
而我也再一次满意看见太宰嘴角抽动。
“我还第一次知道一个公司要四年的实习时间？”他的语气听上去咬牙切齿。
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看来学校生活还是让他改变了些，至少面部神经活跃了不少。
我正欲就此调侃对方一句，却被楼下人群的尖叫与呼救打断。
太宰瞬间丧失和我谈心的欲望，立刻扒上旁边的围栏向下张望。
爱丽丝和我对视一眼，也探出头看去。
餐厅客人并不多，此时都在竭尽全力的呐喊与奔跑，桌椅碰撞倒地，许多食物残渣被踩来踩去，甚至因此滑倒，看上去颇为狼狈。
而人们都很明显避开了一个拿着匕首疯狂挥舞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有些肥胖臃肿，但动作幅度相当大，嘴里大喊模糊不清的话语，追着一位明显受到惊吓慌乱逃跑的男人。
两人翻越地上的桌椅，环绕柱子你追我赶，都明显很生疏的动作与已经开始气喘吁吁的样子，让这场追逐战看上去充满滑稽感。
有人想要去拉住矮胖男子，但都被那不断晃着光的匕首吓退。
看上去不像抢劫，更像是为了杀死那个目标而来。
而被追杀的男人则穿得非常体面，他一边要自己的女伴离开，一边躲避那锋利的刀刃，还时不时大喊“让我们心平气和的聊聊！”
我注意到太宰津津有味的模样，主动问道：“不帮忙吗太宰君？”
太宰回头对我摊摊手：“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十四岁男孩，别为难我了，倒是森先生，你一定能帮忙。”
这个皮球又被踢回，不过我丝毫不慌：“没关系，不会出事，马上就会结束。”
太宰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开始寻找能让我做出这样判断的因素。
下面的战况很明显已经到了一边倒的局势，被追赶的男人体力明显不支，身上已经被划开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而非常不巧，他在翻身避开的时候，脚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汤水，一下滑倒在地，他连忙想起身，却被矮胖男子狠狠坐在身下。
他听到了他的女友开始大喊他的名字，他看见握刀男人满眼猩红的举起手中的匕首，向自己的身体狠狠扎来。
他忽然有强烈的窒息感，尽管刀还没有真的刺入胸膛。
就在他准备开始看跑马灯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抓住了肥胖男子的手臂，让其匕首没有继续下落。
我与太宰站在上面，目睹了矮胖男人要光明正大杀人，却被一个急速从阴影里冲出的红发身影制止的全过程。
虽然一直知道织田作之助的身体机能之强悍，但真的看见那出现残影的身影在，和一只手拉起矮胖男子的臂力，都让我不禁挑眉。
这样的身体素质，配上免死金牌的异能，真是一个顶一群的劳动力。
织田作之助已经熟练反剪对方手臂，匕首掉落在地被踢开。
“放开我！”
那被制服男人终于喊出了一句能让人听懂的话语。
“让我杀了这个贱人！”他依靠自己体重的优势拼命挣扎，但没有任何作用。
“抱歉，我不能看见也许无罪的人死在我面前。”织田作之助认真按住对方的手，以防他挣脱。
太宰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可能在想什么坏点子，果不其然就听见他喊到：“嘿，大叔，你为什么想杀他啊，你给个理由，要是对方真的有罪，那人就放开你了呢！”
我扶额，他真是哪有热闹往哪钻。
织田作之助向上看来，当发现我们时，明显呆愣了一瞬，我则向他微笑点头。
而那男子也真的发疯的叫嚷起来：“他是那个该死的垃圾的律师，给做辩护！那个肮脏的，杀死我女儿的女表子样的东西！我他妈当时在法庭就应该剁了他......”
男人越说越激动，那些肮脏不堪的话语不带重复的出现，我捂住爱丽丝的耳朵，不能玷污我纯洁的小姑娘。
“他，就是他，这个贱b帮助那个垃圾逃脱了死刑，他们都应该被活剥！”
男人还在不断吐出不堪入耳的句子，他的眼睛充血，表情扭曲的瞪着刚刚被女伴扶起的西装男子。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律师先生！你是帮坏人逃脱了死刑吗？”太宰拱火一般又喊道。
那味原本西装革履的男人倒在地上蜷缩着，大口喘气，浑身沾满油渍与污痕，俨然达到了神经的极限。
那味穿长裙的女伴颤抖着走来，哭着扶男人坐起，对被制服的犯人怒目而视：
“他只是接受了那个男人母亲的委托，帮忙出庭而已！你的女儿最后是自杀！自杀！”
“去他妈的自杀！她是被那禽兽逼迫的！如果没有被那样对待，她怎么可能自杀！帮渣滓主持，你也是杀人犯！”
肥胖男人原本已经稍微安静的身体又一次剧烈扭动，他看向西装男子的表情就像是要其生吞活剥。
女人也乱喊回去：“你的女儿被强//奸是那个禽兽做的！你去监狱杀他啊！你去啊！为什么来杀尾山！”
似乎这些话射穿内心深处，他在织田作之助手下就像快要溺死的鱼一般，不顾一切伤害自己与他人的踢咬，嘴里又叫嚷起模糊但不文雅的话语。
还在现场的大部分都明白了这一切都缘由，宽阔的餐厅只不断响起绝望的嘶吼，所有人都选择沉默与叹息，有些人甚至偷偷抹起眼泪。
爱丽丝不喜欢这个带着悲惨色彩的故事，主动消失了。
我注意到太宰平时一脸无所谓的愉快表情也消失不见，只是平静的注视下面的人群，鸦睫遮挡住眼里所有的情绪。
他喜欢这些充满人性色彩的故事，因为这让他深切体会到人存在的气息，人类正是因这些感情与理智的碰撞，才显得异常绚丽。
他小小的脑袋搁在栏杆上，我揉了两下他卷翘的黑发，意外的柔顺。
但他却反应很大的抖了一激灵，搓着手臂回头，对我露出看到变态的表情：“好恶心森医生，我的鸡皮疙瘩已经可以铺一层地板了！”
不和他计较，反正这次被恶心到的是他。
警笛的声音越来越大，压过了肥胖男子的吼叫。
当他们警备拿枪进入店中时，看见这混乱的场地，与被制服的犯人时，都放下戒备的模样。
“警察，所有人都不要动。”领头的人拿出证件，要求后面跟着的队友去分开织田作之助和肥胖男人。
此刻的男人没有了刚开始的疯狂，也没有被制服时的歇斯底里，他只是低着头流泪，似乎没有骨头一般被两名警察驾着手臂，嘴里发出无力的破碎话语，依稀可以听见“小沙”“爸爸对不起你”。
织田作之助被警察盘问，人群也一并被警察分开询问，保证案情的真实完整。
我带着太宰也走下楼，讲述了在上面看见的完整事件。
警察效率很高，迅速了解完案件，最后要带犯人，受害者和证人离开，还在哭泣的女子被西装男抱在怀里安慰，作为受害者的女伴主动要求陪同。
我看着织田作之助似乎一直想要过来与我交流，但都被警察拦住询问问题，现在似乎又要被作为证人带离，他重新看向我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皱起的双眉与复杂的都充满歉意，这我不禁笑起来。
“我是织田的监护人，我想我应当一同前往。”我主动走到要带走织田作之助的警察面前。
“森先生，”织田作之助看我主动过来，对我微微弯腰，“好久不见，我一直都没有能当面感谢您的赏识与学生证。”
听到学生证，太宰抬头看我，又看织田，感叹我这熟悉的操作。
我对太宰温柔一笑，他做呕吐。
织田现在还是未成年，之后警察肯定要给校方打电话，要监护人来接走，兜兜转转这个电话还是会打到我手机里。
虽然可以要下属去接他，不过每一场遭遇都会改变人的一部分，一个故事就能塑造人不用的观念，既然太宰喜欢探讨人心的千变万化，那就随他意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新的首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