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无缘无份

12、第 12 章

　　“又犯困了。”杜轩感到这个状态很令人无语，上课就犯困，绝对的学渣体质。
　　困了，那就趴桌子歇会，等会上课了再说吧。
　　感觉同桌回来了，杜轩不想理这些闲事，先休息，好歹上课别犯困，好吧，不可能，好歹能撑一节课。
　　上课铃响了，杜轩逼着自己强行清醒，揉揉眼，打个哈欠，拿出课本，等老师进教室。
　　无意中一撇，吃了一惊，怎么旁边坐的是张斌，他正看着自己笑，转头一看，同桌坐到了张斌的位子上。
　　“呃，你怎么和他换座位了！”杜轩心中的欣喜被掩藏了起来，他想方设法演绎出一种迷茫。
　　“怎么，我过来不好吗！”
　　张斌朝杜轩靠了过来，贴的很近，让杜轩有些不好意思了。
　　“宝贝！”这个称呼很令人欢喜，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真的有些令人莫名的害怕。
　　杜轩的脸又没法避免的红了，没办法，心中默念自创“清心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实话，在张斌这个称呼刚出口的时候，杜轩确实有些害怕班里其他人的反应，可事实上，并没有，不是没听到，只是很自然，很平淡，甚至于其他人比这更夸张的玩笑也稀松平常。
　　“好是好，就是……。”
　　“起立！”班长的喊声是如此的巧妙。
　　“老师好！”大型演绎场合，很快就过去了。
　　该听课了，虽然杜轩没想当一个好学生，但没办法，考试没法避免，复习没法避开，课必须听，但作业，看情况。
　　手被突然的牵了起来，杜轩的思维被打断，他转头看着张斌，张斌给了他一个傲娇的表情，好吧，这样挺好的，会拒绝的人估计脑子有病，思绪回转，继续听课。
　　杜轩高看了自己的定力，他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满是手上传来的另一人的体温。
　　终于下课了，老师走了，手也松开了。
　　“不对，不好，我的命没这么好，时间，一段，消散，不能沉溺。”松开手的那一刻，心中的空落落令杜轩猛地清醒。
　　“张斌，我确实很喜欢你，我也希望你一直喜欢我，并且是真心喜欢我，这是两个人的事，我不想勉强任何人。”杜轩的一番话显得那般的扑朔迷离。
　　“怎么了？”张斌对这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满是疑惑。
　　“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所以我想让你知道。你如果在对我失望以后，不要犹豫，不要可怜我，直接告诉我，我会放你离开。”杜轩的话，如此的伤人心。
　　“没有，不会的。”张斌皱皱眉，感觉此时的杜轩有些不可理喻。
　　“我没你想的那么柔弱，说实话，我不知道失恋我会怎样。但事实上，我的人生目的，是放弃我的七情六欲，达到对任何事都毫无波澜。你可以听懂吗？”杜轩的脑子随着这番话一步步清醒。
　　“我没想到。”听不出张斌在此时有什么情绪。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想的，你的目的是竟然是这样。”张斌的情绪不再能让人看懂。
　　“不不不，不是。嗯～，类似于，我是一座城，我会在一个地方一直等，等到一个人来，等着他进城，如果他愿意和我一直在一起，那我会和他在一起，永远。但，如果有一天，这个人想要离开，那我会打开城门，让他走，同时，我的城会永远禁止任何人入内，而我也会离开，不在等待，我会借着这次感悟放下我一直不能放下的。”杜轩有些慌了，他怕，他怕他误会他了，他怕他离开他。
　　“那好吧，我们以后都冷静点。”张斌的话是如此的理智。
　　“你的意思是？”杜轩快哭了，他真的很怕。
　　“我们再相处一段时间吧。”张斌可能察觉到了杜轩的情绪，不知是心里话，还是安慰语。
　　杜轩松了一口气，他压下了心底那一丝不妙的感觉，自欺欺人没什么不好。
　　“昨天，唉，自那之后，什么都没有了。”杜轩忍不住转头偷偷看了一眼张斌，他正听着课，叹一口气，回过头来。
　　杜轩从昨天说了那一番话后，他就一直无法集中精神听课，总是走神，几番尝试无果，索性不在继续做无用功。
　　思考，思考，思考，具体思考什么，不知道，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不对，不是的，我的目的本不就是如此吗？又何必呢，我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一切，一切，呵，人世间情欲最为可笑。”打压式的思维方式，强行将那一股无法接受的情绪镇压下去。
　　“可是，这本非我意，放弃，不过是迫于无奈，我需要争取，我不能一直等，尝试过后，结果另定。”自己都不相信的自我安慰，终归还是有了裂痕。
　　下课了，等的很累，他想快点进行一些补救。
　　“张斌，需要我帮忙吗？”杜轩此时的询问是多么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用了，今天老师讲的不难，我差不多都可以。”自顾自地低头继续书写着。
　　“那好吧，好无聊。”杜轩多么想他此时可以抬头继续和他说一会话，任何都行。
　　“嗯。”显得是多么的敷衍啊，没办法，只能灰溜溜走开。
　　第二天，新的开始，新的尝试。
　　“你周末有空吗？”显得有些苍白的询问。
　　“呃，现在还不确定。”
　　“那好吧，我还说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有事找你帮忙。”杜轩故意释放信息是多么的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
　　“嗯。”
　　第三天，又一次开始，最后一次尝试。
　　杜轩在课上，拿出今天特意从家里偷偷带到学校的手机，打开微信，找到联系人，聊天界面开启，出现的是杜轩一直不舍得删除的聊天记录，翻到第一条，一条一条的看，直至最后一条。
　　“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失望了。”杜轩知道他在玩手机，所以他不怕他看不到，直接发送。
　　“……”这个符号给人的联想是多么的绝望。
　　“我说过，只要你告诉我，我不会纠缠你，我会放开，不要可怜我，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杜轩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他不知道此时他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该想些什么。
　　“就此为止，我不是你要等的人。”多么为别人着想，留足了情面，但这是更绝望的一记重击。
　　杜轩彻底懵了，他感觉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无法进行思考，他的大脑成了一具空壳。
　　晚上，终于可以进行其他思考了，吃着饭，打开手机，删掉他的全部联系方式，到此为止，该停下了，疲累不堪，真的很累。
　　有人说，失恋心会疼，杜轩没有感受到。他所感受到的，是胸腔里，存在着一股莫名的气体，它在不停的产生，好似想要撑破，炸开。
　　“你今天去学校拿手机了吧。”妈妈的话来的多么的不适宜。
　　“嗯。”杜轩不想做多余的解释。
　　“以后不能拿。知道了吗，一天天学习弄不好，玩，一学一个准。”妈妈的语气不自觉地提高。
　　很累，很累，不想说任何话，不想做任何事。
　　草草洗漱，直接睡觉，没有什么是睡觉所解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