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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家事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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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后,沈清知有些不解,为何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在这一刻却上映了呢?
不过这些猜想和怀疑此时也只能按在脑海中,她抬头看向如同谪仙般的人物,当今大宛的太子殿下----谢梓安,字恒之。
据说他可谓是当今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不仅诗写得出神入化,就连人也是长得让人容易入神,这谪仙般不然尘埃的人物,更是容易惹得人们想要占有,想让他那洁白的羽翼上有属于自己的颜色。
谢梓安微微一笑,眼中的光芒就如同润玉上的那一点微微的莹泽,看上去柔和,让人不由自主地能够在他面前放松。
谢梓安道:“早就听闻沈大人的名声,恒之这才亲自登门拜访,不知有无打扰到沈大人,扰得沈府安宁”
此话一出,立马吓得沈言一个激灵,他在朝中算不上是举足轻重,可也凭借着自己岳父的关系,如鱼得水,虽然朝中也有不少人暗自嘲讽他是吃着老丈人的饭,可这又如何,他还不是继续如鱼得水,只要把自己的夫人柳玥伺候地舒服了,她再到岳父家美言几句,要什么没有。
而这太子如今却亲自登门拜访,老实说他也是迷惑的,这太子可是左相那一脉的,当今皇后可就是左相的嫡小姐,如今这太子当道,虽然说他家岳父很是不满,要推也只想推二皇子,毕竟二皇子的生母华妃才是他家岳父的女儿。
可这太子来都来了,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可是太子,说不定就是下个皇帝了,这哪敢得罪,于是沈言连忙鞠躬尽瘁,就差表现得死而后已,他低声下气地叩首道:“微臣哪敢心有不满,太子陛下登门,可是让微臣的寒舍和家属三生有幸,蓬荜生辉的啊!就是微臣不知陛下登门,否则定好好地清扫寒舍,备齐山珍海味来。”
谢梓安摆手道:“我今日不告而来,并非是为了来沈大人家吃一顿饭的,只是想来看一看沈大人,沈大人昨日上书淮河的洪水治理一事,我早有耳闻,于是边想来和沈大人探讨此事,毕竟淮河洪水一事,于公于私都是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就是不知道沈大人是否有异。”
此话一出,沈言就想起昨日上书奏上,他写道的就是那些规规矩矩的建议,无非就是讼灾,地方官员进行检放,然后又有什么大事再向朝廷传递灾情即可,这哪有什么可探讨的,不过既然这位太子陛下也是这么说了,那么他区区三品官员,又哪敢拒绝呢
沈言叩首答应:“陛下愿意和微臣探讨这救民大事,微臣愿为陛下排忧解难,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虽然沈言表现地大义凛然,但谢梓安却神色淡然,嘴角轻轻一笑道:“沈大人有这份心就够了,那近来可就打扰了沈大人。”
沈言:“哪敢哪敢,陛下救民心急,这哪敢说是打扰。”
两人交谈完后,于是沈言就毕恭毕敬地将谢梓安送出沈府,不过,不知为何,在谢梓安临走前,他那如同琉璃般淡然的目光,不知似有意还是无意地在她身上划过,这一切淡的就像是清风扶叶般,悄然无息。
太子陛下这一尊大佛一走,起先还战战兢兢地众人立马就长气一出,恢复起了往日的神态,柳夫人这才想起了一件大事,于是她右手狠狠地一拍在桌案上,怒道:“沈依涵可在!”
被点名的四小姐沈依涵浑身一颤,她现在甚至还希望太子陛下还在,因为现在就是她的大难临头了,沈依涵还在颤巍巍地发抖,被身后这么一推,直接摔倒在大厅中央。
沈依涵脸色惨白,娇躯幌摇:“夫....夫人”
见她这般模样,大小姐沈诺薇更是一气,柳眉颦蹙,转头就给柳夫人告状:“娘,你看看她,就是这么会装可怜,这夏日的清潭宴,可不就是因为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毁地我名声。”
一听名声儿子,柳夫人更是怒火中烧,天知道她对此有多敏感,可不就是因为这儿子,当今贵为天子的华妃就不是她的庶妹,而是她了!
许是火上加火,她右手一握,猛地就把右手边的茶水碗砸向跪在地上的沈依涵,直直地对着她的脸上砸去,“啊”沈依涵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脸,她是知道的,大夫人现在怕是气得想让她破相,她可是宁愿被罚跪也不愿破相,毕竟要是破相了,她可就没有出路和翻身的机会了
柳夫人可管不得那么多,敢害她女儿的名声,就是在她头上点火,不知好歹!
她怒喝道:“今儿个你摸着脸,明儿个你就以为没事了吗!你个贱蹄子不知好歹,敢害我的女儿,你明知她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却做出如此下贱之事,你说说看,是不是你撺掇别家小姐让你大姐登台出丑的!”
沈依涵摇头哭道:“母亲,我哪敢啊,这事关大姐姐名声的事情,你就是把我千刀万剐,我也是做不出来的,更何况....”
沈诺薇插嘴道:“更何况什么?你个小贱蹄子,就是你撺掇李小姐让我去作诗,说什么二皇子也在场下,可为何他们听完都大笑不已,害得我好生丢了面子!”
沈诺薇越想越气,仿佛那些人脸上的嘲笑现在还在眼前,她现在更是恨不得拿刀剁了沈依涵!
她怒道:“你明明说了就用明月诗,可你却为何没有告诉我,这诗不是你写的,而是他人所写,还是二皇子所写!”
此言一出,大厅这群人,包括沈清知也从一开始的看热闹,到情不自禁冷吸一口气,这可真是毁了名声啊,虽然小姐妹沈诺薇不能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可也是小有名气的才女,要不然也很难拿到和二皇子的婚约。
而如若真是这样,这大小姐当着台下二皇子的面,读了他所写的诗,而且还自称是自己所谓,怪不得会哄堂大笑,怕是没了面子又丢了里子。
许是也想到这里,沈诺薇不可控制地大哭起来,柳夫人连忙安抚她,“我的儿,这一切都是这个心里装着黑墨水的贱人所为,娘可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来人啊,把这个算计到自家姐妹头上的四小姐给我打五十巴掌,打在她脸上!”
最后一句打在脸上,直接把沈依涵吓得魂飞魄散,她哭也不是,求饶也不是,她就算是开口解释这不是她所谓,明明就是她沈诺薇自己找人买的诗,哪知买到二皇子写的了,这才被狠狠地嘲讽,可她们是不会听她的。
沈依涵想要拔腿就跑,可娇生惯养的小姐哪比得上这些老婆子些,没一会儿就被按在地上,“啪,啪....”的一道道清脆的耳光子声应掌而响起
高高在上的柳夫人和沈诺薇对此毫无同情,反而是有些泄气地看着,柳夫人随后慢悠悠地朝着众人的方向开口施威道:
“我知道你们都是各怀鬼胎,想要拉我下位,拉我也就罢了,可若你们胆敢把这份歹毒的心肠放到我的薇姐儿身上,我就算是拼了命,也是决然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