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赫连炎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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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杂人等离开后，赫连炎便高兴的又将月夕揽入怀中。“月夕，你还是担心朕的，不会离开朕的，对不对？”
“皇上，月夕有事想问你。”这回，月夕没有挣脱，只是平静的问道。
赫连炎被月夕平静异常的语气所惑，抬起头，看到她露出难得严肃认真的表情。
“月夕，你想问什么？”说着，他松开了怀抱，将月夕拉入一旁的软榻就坐。
“皇上早就知道月夕是寻段庄的人吧？”
“是。”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寻段庄的企图的？”
“月夕，你也……”
月夕自嘲一笑，“当年我进宫前所被委派的任务就是挖一条通往皇宫的秘道，所以早就起了疑心。”
赫连炎恍悟：“原来，那条秘道是你……”他也有查到那条秘道的存在，甚至还暗中将暗道中的寻段庄手下一一铲除，如今秘道内的人全是他的人，更成了他皇宫内另一条保命符。
“从我房间通往祁阳殿的秘道，也是其中一条分支吧。”
“不错。”
“果然……呵，我那时就开始怀疑沁妃与寻段庄有些渊源。”
“她是碧凌霄的女儿。”
“皇上，接近月夕的目的，也是为了查寻段庄吗？”
“月夕，朕不想骗你。你失踪了两年后，朕突然收到你的消息，也十分震惊。所以……”所以当时的确也怀疑她当年进宫选秀的目的。
“所以，船上偶遇，其实是早有安排？”
赫连炎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承认道：“是。”
“皇上，月夕不否认，自己曾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助了寻段庄。但月夕进宫，从来跟那些秘密无关。”
“朕知道。”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早就看清了事实真相。只有李公公在一旁，仍旧对月夕心存顾忌。
“皇上，其实月夕刚恢复了二年前的所有记忆。”月夕突然口出惊语。
“你……”赫连炎当下瞪大双眼。震惊的看向她。
“皇上，你还想继续瞒着我吗？”赫连炎脸色一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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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月夕从秀女到封赏成为宫女，也不过在宫里待了两年之久，第三年的时候，她被碧凌霄带走，他说：“碧月，我要你嫁给大皇子。”
“主人，我……”
“我知道你与二皇子情投意合，但就当是让你脱离寻段庄的最后要求，只要你答应我，往后你便不用再为寻段庄卖命，如何？我知道你盼望这天已经很久了……”
这条件的确诱人，但即使刚撞见赫连焰与千华一起，那令她伤心欲绝的一幕，她也无法做到放弃赫连炎。“请恕碧月无法遵从。”
“既然如此，月夕，你也别怪我心狠……”
月夕一惊：“主人？”还来不及逃脱，月夕已经被碧凌霄制住。那一日，月夕被碧凌霄强行灌下情蛊。
自此一年，她都在蛊毒的侵害折磨中，她其实又被碧凌霄送回了皇宫。所有人，包括远在荣华城的慕容枫，都以为月夕在宫里做了三年宫女，而后才失踪。
月夕一直觉得奇怪，赫连炎一直说她是三年前失踪的，那这中间的一年，她究竟是在哪？如今记起往事种种，心中凄然一片。其实，那一年，她始终都在宫里的某个隐蔽的地方。
看着赫连炎娶了千华，看着他纳了一个又一个侧妃，看着他为了争夺皇位不断努力。
她被情蛊所苦，每次发作，只能远远的看看他，以解相思之苦。她还记得当初碧凌霄给她下蛊毒时说的话。
“你已经种了我下的情蛊，不要想再背叛我。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做，每月我都会给你解药。甚至，在我有生之年会给你解了蛊毒。”
“呵！有生之年？何必！倒不如就此了结了我，也好过以后每月都要忍受那锥心之痛。”
他恍若未闻，继续说道：“若是蛊毒发作时，我未在身边，你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解毒。这种方法鲜少为人知道。记住，见到当时的所爱之人，便可暂时压制毒性，直到服下解药为止。”他刻意强调“当时”二字。
“哈，那如果你死了。我……”
他打断她的话。“当你爱上下蛊之人，并与他相结合的时候。除非背叛，都将不会再被情蛊所限。”
月夕恨恨的望着他，怒声道，“结合？真可笑，跟一个对我下蛊之人？只要我还没有迷失心智，没有被蛊毒迷惑感情。我宁可死，也不会屈服。”
他却并不生气，慢条斯理的说，“你以为我让你爱上我吗？你错了。世人对情蛊的了解，只局限于爱上下蛊之人。可他们又怎会知道，被下蛊之人真正爱上的，并不是下蛊之人！”
“不是？”月夕疑惑了，确实，会逐渐爱上下蛊之人一直是她所以为的。难道不是那样吗？
他也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似乎就是想让她知晓全部。不知是太过自信，她无法做出任何违抗的事。还是因为其他……
“中了情蛊的人，爱上的，其实是下蛊时，那掺了心头血的人。”
“所以，下蛊的人，同掺血之人，可以不同？”越想越心惊。蛊毒，何以如此可怕？
“你可想知道，你中的情蛊，掺了何人之血？”
月夕隐约的猜到是谁，心下一凛。只听碧凌霄沙哑的宣判了她的死刑：“赫连焰！”
那之后，她始终拒绝与赫连焰见面，甚至嫁给他。所以碧凌霄一直都没有给她解药，每月十五，她的蛊毒发作，便去偷偷见赫连炎，因为当时，她爱的仍是他。
只是这样的情形，只维持了一年之久。
当她发现自己对赫连炎的感情渐渐淡化，蛊毒发作时，即使见到他仍然无法解除任何一丝痛楚时，她开始感到害怕。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两年前，她有一次蛊毒发作。
忍着锥心的疼痛，她心里想要见的人，依然还是赫连炎，虽然见到他，已经无法再对情蛊有任何的压抑作用，她还是想看看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偶尔怀念“早就失踪”的她。
也是那一次，比见到他和千华在一起，更令她绝望，从此放弃了抵抗，任蛊毒将她吞噬。至此也没有记起那之后的两年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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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赫连炎与李公公在宫内密谈。
“二皇子。前几日我同你说的，让大皇子放弃皇位的女子……”李公公是先皇特别派给赫连炎，辅佐他争夺皇位的心腹。所以虽然身为奴才，但赫连炎对他多少有几分敬重。
李公公当初告诉他这件事时，就说那女子与他找了一年的月夕十分相像。
隔日，他就偷偷的到皇兄的宫内打探虚实。虽然气质变了，虽然她看向他的眼神如此冷淡，但那习惯动作，那熟悉的笑颜。他知道，那是他找了整整一年的爱人啊。
“李公公，她是月夕，是月夕啊。”赫连炎此时十分激动。
李公公犹豫片刻，劝说道，“二皇子，我们的布局迫在眉睫，如今好不容易大皇子甘愿放弃皇位，断不可为了一个女子……”
“可是……”赫连炎当然知道，这一年来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母妃的惨死，父皇的偏袒。他不能在这里前功尽弃。
见赫连炎有丝动摇，李公公忙又加紧游说：“二皇子，只要夺得皇位，就算月夕姑娘成了大皇子的王妃，您一样可以抢回来。”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赫连炎喃喃道。
“二皇子……成大事者，每一步的选择都会改变最终的结局！”
半晌，终于下定决心般，赫连炎毅然道：“好……我就先把月夕借给他一段时日又何妨。”只是，当时的赫连炎并没有料到，这一等，便是两年。大婚后，赫连焰与月夕便如同凭空消失般，在焚都失去了踪迹。
此时隐身在暗处的月夕，全身颤抖，
在听了两人对话后，她才知道。原来她早就被蛊毒所控制，被碧凌霄送到赫连焰身边。只是清醒时，记忆完全不复存在。她以为，她的情蛊，仅仅只是每月发作一次锥心之痛而已。却没想到，居然早就趁了碧凌霄的意，渐渐走入他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更令她痛心的是，她心心念念的小炎，居然如此决然的将她拱手送给赫连焰，只为了皇位……皇位……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赫连炎的选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