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赫连焰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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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点了点头，没有接话。她现在的心思很复杂，随着这些日子对过去了解的越多，脑海里的景象也越渐清晰。
甚至身体上和心里上，比大脑做出反应前，更快的接受了一切。
对赫连炎的碰触没有排斥，对他的孤寂感到的心疼，对千华的不赞同和郁结的心情，还有很多很多，她还未找到原因的情绪，比如怀里的钥钥。
月夕低下头，看着那安详的睡颜，感到心里一片柔和，玉儿，你怎么舍得就这么抛下他们父子两呢？
她收紧双臂，将脸颊贴上那嫩嫩的小脸，钥钥似是有所感应，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颜。
千华也慢慢平复了心情，静静的看着他们。“姐姐，看到你，我有种错觉，好像你才是钥钥的娘亲。”
“千华，你见过他的母妃吗？”月夕猜想，见过玉儿的人肯定没几个。否则为何都没人发现她与她那惊人相似的容颜。
果然，千华摇摇头。“焰王妃是个谜一般的人物。”
月夕的好奇心被勾起，开口问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虽然奇怪月夕为何好奇焰王与焰王妃的事，但看月夕与钥钥如此得缘，也许是因了此事。千华也无意隐瞒，将所知的和盘托出。
“两皇子争夺皇位，朝臣分立两派。先皇静坐观戏，两位皇子的母妃更是明争暗斗举不胜数。但由于大皇子原本就是皇储，从小就培养治国之道，也与朝臣多有结交。所有人都不看好二皇子。”
月夕猜的到，赫连炎也曾提过，他的母妃与大皇子的母妃争斗之事，先皇谁也不偏袒，似乎是想让两兄弟互相厮杀，谁够狠，够无情，谁便是王。
“但出乎意料的是，两人争斗一年有余，始终不分胜负。突然却传出大皇子立妃之事，让一切有了转折。这女子似乎是凭空冒出般，不是大家闺秀，不是皇族子女，甚至也不知是不是赤尹国的子民。”
“先皇没有反对？”月夕疑惑道。
“先皇其实早有顽疾，那一年却是苍老的特别快。我毕竟是二皇子妃的身份，时常会在宫里，所以看得透彻。那时，他就是有心阻止也没用了，我从来没见过大皇子如此果断坚定的忤逆先皇。何况大皇子素来独来独往，屡次推拒婚事，好不容易有了立妃的念头，先皇与丝妃最终还是愿意成全他的。”
“也是因了此事，大皇子突然提出放弃皇位，只愿跟心爱女子守在一起，这一决定震惊朝野，但毕竟是皇室密辛，不得外人所知。”
“所以，赫连炎最后成功登上皇位？”
“是啊，”千华自嘲一笑，“他总是早出晚归，我知道他刚上位，必然分身乏术。不久后，先皇驾崩，按照赤尹国的习俗，皇帝驾崩，三日同丧。我看着他憔悴，很心疼，便默默陪着他，亲自下厨给他张罗吃的，哪怕他没有给我任何回应。我那时还没有死心，总想着只要自己努力一点，或许他就会对我动心。”
“不过他是皇上，他没有脆弱的资格。很快便振作起来，开始大张旗鼓的施行改革。朝臣们反对的声浪一个比一个高，可他以强势的身份下令，他们不得不从。如今，姐姐，你看，他是对的，焚都如此繁荣，赤尹国如此强健。”千华的眼中露出满满的自豪，还有，微微的遗憾。
此时，月夕脑中浮现出千华与赫连炎新婚后的场景，男在外争权夺位，热血豪迈。女在内温柔扶持，无怨无悔。好个伉俪情深，好个携手相伴。明知赫连炎并未对千华动情，月夕还是止不住心里不断往上冒出的酸意。
看出月夕的异样，千华小心翼翼的唤道：“姐姐？”
月夕回神，定了定神色。脑中有片刻的混沌，复又恢复清明。月夕一惊，觉得此事有蹊跷。
难道是因为记忆有恢复迹象，所以压制蛊毒的力度变弱了。否则如何解释她此时澎湃的感情，她向来冷静自制，不会如此冲动，甚至将内心的感觉表现在脸上。
“没什么。”月夕回视千华道：“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千华，如果，我成为了皇后，你还会不会怨我？”
“姐姐，我离宫那日起，便死心了。若不是因为我的任性自私，你和炎哥哥不会错过这么多年，你也不会失忆。虽然不知道你失踪后发生了什么，但我自始至终都存着内疚的心担忧你的安全。”月夕看出了千华的真心，抿唇一笑。
“对了，我好像听小提说过，你是灵山派的弟子，还有，你是金大姐夫婿的师妹？”
千华腼腆一笑，“姐姐听炎哥哥提过秋猎的事吗？”
月夕点点头，其实这段记忆她已经记起。
“既然姐姐知道，那我也好说明。秋猎结束后，先皇封赏了前三甲，除我之外，另有大皇子及其侍从和灵山派的三人拔得头筹。”
“大皇子？赫连焰也参加了？”
“是啊。似乎也刻意隐瞒了身份，手持长剑，随从则带着箭矢，两人皆是十分普通的装备，却成果惊人。连我都不得不赞叹。”
月夕脑中灵光一闪，持剑的男子和携带箭矢的随从！这分明是当初她看见赫连炎与千华的不寻常后，在猎场里遇见的两人。
仔细想来，当时持剑的那人，确实和梦中的赫连焰有几分神似。特别是那儒雅俊逸，冷淡疏离的气质更是雷同，只是，月夕太过执着于梦中他那立在玉儿墓前时的面容，他那犹如死灰的脸色，和绝望颓废的身形，而忽略了其他。
千华也冗自陷入自己的思绪，没有察觉月夕此时的恍神，继续说道：“另外三人，两男一女，便是灵山派的弟子。原来灵山派的掌门是先皇的皇叔，后来我与他们多有来往，向往身怀功夫的他们，便提出拜入门下。”
“原来如此。”
“可是，我也只是个挂名的弟子而已，并没有认真学艺。我的心思好像总是被炎哥哥占满，如今又成了女官，更没有机会好好投入师门潜行学习了。”
“千华，学不学功夫又如何，往后若有个人愿意保护你，才是真。”月夕知道，她和赫连炎不会再有结果，她私心的也不愿意他们三人又陷入当年的结局，所以她由衷的希望，千华找到真正属于她的感情。
“姐姐说的是。”两人相视一笑，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交心的两姐妹。
“姑娘，郡主。”此时，门外突然传来钥钥其中一位嬷嬷紧张的声音。
千华起身开门，让嬷嬷进入。“余嬷嬷，怎么了？”
“郡、郡主，王、王爷回来了！”嬷嬷看起来激动不已，有些喘息的说道。
那话在月夕心中却惊起不小的震撼。赫连焰回来了！
“大皇子回来了？”千华也十分激动，转身对月夕说道：“姐姐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曾在大皇子府第当值吧。后来他又成了我大伯，除去其他因素，我们两人还有是些交情的。”
她走近月夕，拉起她的手说：“姐姐和钥钥如此有缘分，见见焰王也是应该。就由妹妹引见吧。”
月夕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中平复，愣愣的被千华拖出了房门。余嬷嬷忙从月夕手中接过钥钥，跟在两人身后一同迈出。
赫连焰显然思子心切，一回焰王府，便向着钥钥的院落走来。
怦！怦！怦怦！月夕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比她与赫连炎陷入温存时更甚。月夕忍不住伸出手抵住胸口，好像不这么做，下一秒那颗跳动澎湃的心脏便会逃脱而出。
远远的，那身影与记忆中持剑的男子和梦中的赫连焰重叠。比记忆中的更成熟，比梦中的更俊逸。原本的冷漠气息有些淡了，曾经的落寞消沉似乎也远去。
月夕的眼中霎时起了层薄薄的水雾，好像她等待这一刻，等了太久太久，地老天荒，斗转星移。
终于，来人近了，两人四目相对，视线在空中相会，月夕在他眼中看到了震惊，也看到了欣喜与疑惑，如此复杂，如此忐忑……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赫连焰归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