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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玩儿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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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驰整理好情绪,走向前拍了拍贺舟言的肩膀,贺舟言当时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呢,被拍了肩就吓了一跳,看见是江以驰,就拍拍身上的灰,起身说到:
“你出来啦!好啦,现在干嘛去?”
“走吧。”
“干嘛去?听说深圳商城很多,带我逛逛呗!反正现在才两点多,我们去逛逛街,逛完之后呢,就一起吃个晚饭,吃完晚饭呢,就来个饭后散步,然后要不要去我家或者去你家坐坐?哎呀,我刚搬过来,家里还没收拾好,去你家吧……”听贺舟言的嘴叭叭叭说个不停,要不是江以驰有耐心不嫌他烦,否则早把贺舟言的嘴撕了。江以驰笑笑,
“都可以,想怎样都行。”
“逛商城?那太无趣,去游乐场好玩些,去吗?”江以驰一点都不想逛商城,也是有原因的,但他不会说。小时候,叶允卿(注一)带他去逛,走散了,要不是江以驰自己跑广播台找人广播,恐怕他就成孤儿了,因此“逛商城”成了他的后怕。所以后来不是生活需要,他连商城门口都不会沾一步,况且贺舟言刚来,他江以驰可不想让人刚来就丢了。
“游乐场?好啊好啊,不去商城了,那算个屁!”贺舟言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他暗戳戳的想:活了16年,他连一次游乐场都没玩过。小时候总嚷嚷着要去玩,可贺之湄总嫌人多,死活不肯带他去,所以如今能去了,他可不开心死了。
江以驰默默地盯着他,贺舟言想事儿时,总爱把心里历程挂在脸上,一系列的表情下来,看他那喜劲儿,不知道的以为他脑子里上演了一部甜蜜电视剧。
贺舟言突然抬起头,结果就撞上江以驰那露骨的眼神,尴尬地咳了咳,才让江以驰缓过劲来,连忙把头扭开。贺舟言看了看他,“耳朵红了啊……害羞了?”他没想过江以驰这么容易害羞,拉了拉他的手,
“走啦!不是要带我去游乐场玩吗?带路!”
江以驰触电般挣开了手,慢慢张口:
“走……走吧。”
贺舟言觉得有些好笑,也没忍住,“噗”一声就笑出来了。
“你笑什么?”江以驰不解,他哪知道他的脸刚刚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哈哈哈哈哈……江以驰,你是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你刚刚,脸比猴屁股都红,怎么跟个开春的小姑娘似的,忒容易脸红了!”
江以驰是个脸薄的,哪经得住他这般笑话,咬咬牙,一把捂住了那比烧开的水壶还吵的嘴。
“唔……泥害胖人香啊……(你还怕人笑啊)”
“闭嘴!”江以驰抓着人就拖着走,他俩还在大街上呢,贺舟言又喊的声儿大,引得路人都齐刷刷往这儿看。贺舟言见状,非但不闭嘴,还开始“无中生有”:
“干嘛吖小哥哥,你也忒猴急了,慢慢来啊,我~吃~不~消~哒~有大把时间呢,可我没带身份证,怎么办呢,只能用你的啦,你带那什么没啊,我怕麻烦……”贺舟言语出惊人,一番下来,不免引得一堆脸红和误会,江以驰听他满嘴跑火车,赶紧甩开他,一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表情跑开了。贺舟言赶紧追上去搭着江以驰,又开始戳他脸,趴在人家耳边说:
“驰哥哥,又脸红啊,忒嫩啦……”
江以驰没想过贺舟言能这么欠,又忍不了路人一副看戏的表情,干脆将计就计,一把搂上作怪之人的腰,亲昵地蹭了蹭贺舟言的耳朵,呼一口气,
“你想要,我不介意给你。”
声音虽然不大,但靠近一点的都能听见那露骨的话语。贺舟言哪里会想到这出,被烫了似的弹开了。江以驰哪随他意,一把将人拉回来搂在怀里。
“江以驰,江同学,驰哥,我俩刚认识,是同学诶,乱来会搞得很尴尬哒,虽然我不介意你这个大帅哥对我这样那样我也不亏,但是毕竟父母还不知道我有点心慌,再说啦,会不会发展太快啦,太……我才十六呐,要不两年后再说?想清楚啊,三年起步啊!搞不好无期徒刑啊!”
“我也十六,没事,一起啊。”江以驰无所谓地说。
“别别别,我错了,错了,驰哥大人有大量。去游乐园啦好不好,走啦走啦,别开玩笑啦啊!”贺舟言开始在江以驰怀里挣扎,哪里挣得开,江以驰力气不知道比他大几倍,一来扭来扭去,一小段路给他俩这样折腾愣是走了二十多分钟,俩人一路打打闹闹,到游乐场都三点半了。
江以驰可算把贺舟言放开了,一路上俩人几乎一直是粘着的,蹭来蹭去差点擦枪走火。
“嗯……对了,驰哥你买票了没啊?”“驰哥”这个称呼几乎是顺口叫出来的,江以驰挑了挑眉:
“没买能叫你来?还有,这么快就认我做哥了?”
“也是诶。哎呀,顺口啦刚刚叫惯了嘛。就这样嘛,认我做弟又不亏了你,刚好,学校里就靠你仗着我啦!”贺舟言拉着江以驰往验票口走,站在验票员面前,手往江以驰那一伸,江以驰没看懂他什么操作,就站那不出声,等贺舟言说话。贺舟言找人要票半天,身后却一点动静没有,尴尬的要死。他往后看,人正呆呆看着他呢,
“干啥呢?”
“你伸个手,要干嘛?”
“废话,验票口,不是要票能干嘛!”
江以驰掏出手机,给验票员看了看,验票员笑了笑,
“可以了,快带您家这位进去玩吧。”
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俩人就跑了。
贺舟言拽着江以驰疯跑,跑到过山车前,停下指着过山车,
“我要玩这个!”
“有心脏病吗?”
“你咒我呢?”
“别的精神病呢?”
“江以驰,我看是你有病!”
“看来是没有,走吧。”
贺舟言刚坐上去就开始兴奋,抓着江以驰的手臂发疯:
“芜湖芜湖,好赤鸡好赤鸡!”
“系好你的安全带。”
“嘿嘿嘿,要上天了,诶嘿!”
江以驰看他没在听,只好俯下身替他系。贺舟言突然又搂住他脖子一摁,江以驰整个上半身都趴他身上了,脸都埋人颈窝里了。贺舟言发现自己干了这混事,立马撒手,慌张地望了望四周,一堆女孩子捂着脸说悄悄话,还边笑边说……
“不是,你们误会了,我俩不是那个关系,我俩光明正大的,别误会啊……”
结果引来更大的讨论声。
江以驰见他越扯越糊,干脆捂住他的嘴,低到他耳边说,
“留点力气,”江以驰指了指火车,“一会这家伙俯冲的时候有的你叫的。”
贺舟言这才闭嘴。
火车启动了,贺舟言开始紧张起来,手也不禁抓紧了江以驰。本来向上开时他没什么反应,心想这玩意儿也不过如此,放松了下来。可俯冲之时,突然就刺激起来了,贺舟言一憋,叫声全咽肚子里去了,他紧紧地闭上眼。忽然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又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只见江以驰笑了笑,说:
“想叫就叫,没人憋着,一直憋着小心憋坏了。”
贺舟言这才放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地叫出来。
这么一套下来,贺舟言差点虚脱,下来是全靠江以驰扶着,整个人和没骨头一样软在江以驰身上。这回轮到江以驰笑他了,搂着他就开始“咯咯”笑,把贺舟言在街上调戏他笑他的全讨回来了。贺舟言给了他一记眼刀,声儿是没了,可眼尾还有没消下去的笑意,嘴角也是强行压下去的,贺舟言见他这滑稽样儿,也笑了出来。俩人就搂在一起“咯咯咯”地笑,一路笑去了鬼屋门口。
注一:叶允卿是江以驰他娘,只不过现在江以驰比较独立,不和父母住了。至于江以驰他爹,叫江山词,后期会写到他。夫妻两很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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