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期未有期》莫家公子

3、世上再无莫子西

　　在莫府这边老爷和夫人已在厅堂内等候多时，眼看着马上就要入夜了还不见儿子的身影，所以老两口甚是担心，不一会儿管家走进厅堂说：“老爷，刚才门口来了个传话的，说是少爷在邻县遇到点麻烦，请您二老立马前往邻县大月旅店，并且不要带任何仆从。”
　　“是期儿亲口传的话？”
　　“来人说传话者是一个姑娘。”
　　“老爷，我想那一定是子西了。”
　　“夫人说得对，关田，快去备好车。”
　　“老爷，真的一个仆从都不带吗？”马管家问。
　　“不带了，既然子西不让带那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们走。”
　　等莫畏之和夫人闫素芹到达大月旅店已是深夜了。莫子西早早地就站在门口等候了，看见有车停在旅馆门口猜想定是莫家夫妇。便眼角含着泪上前询问：“您好，想必您就是莫畏之先生吧！这位是太太吗？”
　　“正是莫某人，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莫子西忽然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说道“莫子西”。
　　莫夫人连忙上前拉起莫子西说：“这孩子，干什么呢，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期儿已经向我们介绍过你了，哎，怎么不见期儿？”
　　“哥哥……他在里面呢！”
　　“素芹，我们先进去吧！”
　　莫畏之拉着妻子和子西向大厅内走去。
　　走进门后的景象让老两口惊呆了，大厅内横七竖八的放着十几具尸体，墙上也溅满了鲜血，只见莫子西走到一具尸体前跪下来用双手捧起尸体的头说：“哥，爹娘来接你回家了！”
　　“子西，你胡说什么呢？”莫夫人惊恐的问，可是当他看见尸体脖子上的项链时，立马意识到那正是自己的孩儿莫子期，瞬间昏死过去。
　　莫老爷强忍着泪水同莫子西一起将莫夫人安置在大厅内的沙发上。莫夫人休息了一会儿后缓缓睁开了双眼，第一句话便是：“老爷，期儿呢？”
　　随着莫老爷的目光看过去，莫子期的尸体依旧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莫夫人冲过去抱住自己的儿子。
　　“我的儿啊，十年没见，你我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相见，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可怜的娘啊！你怎么忍心叫我们老两口白发人送黑发人呢我的儿啊……”
　　莫老爷强忍着泪水问：“子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儿为什么会遭此横祸呀，我莫家一向单传如今到我莫畏之手里怎么就断了呀？”莫老爷痛哭流涕。
　　莫子西向莫家二老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发生在旅店的事。
　　“您二老先别着急，我看那批杀手身手了得，应该是经过专门的训练，我和哥哥一起用西洋拳也未占上风，况且他们还有枪，莫家可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我莫某人生来坦荡，从未做过鸡鸣狗盗之事，不知是谁在背后捅我莫某一刀。”
　　“子西，你胳膊怎么了？还在流血。”莫夫人询问。
　　“没事夫人，刚刚打斗时擦伤的，不碍事。”
　　“孩子，期儿已经没了，他既然已经认了你当妹妹，我们就是你的爹娘。”
　　莫老爷说：“看来是天要亡我莫家啊！”
　　“莫老……爹爹，您打算怎么办？”
　　“既然期儿已死，我莫某人只能听天由命了。孩子，明日我莫家的大限就要到了，虽说你现在也是我莫家人，但这次爹爹不想连累你，给，这是二十万两银票，拿着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
　　莫子西跪下说道：“爹，我这条命是哥哥给的，早就属于莫家了，今日莫家有难我岂能独自苟活？生，我是莫家的人；死，我也是莫家的鬼。”
　　“好孩子”莫老爷摸了摸莫子西的头。
　　“爹爹，孩儿觉得哥哥已死的这件事首先不能声张，既然有人布下了这一盘局，他不就是想看我们莫家垮台吗？我们偏不能让他如愿。爹，娘，如果信得过孩儿的话就先回莫家，待孩儿将哥哥安葬好。明天只要爹娘将时间拖到中午，孩儿便会带着解决之策来救莫家。”
　　“子西，你当真有办法？”
　　“爹爹，等孩儿消息吧！”
　　趁着夜色莫子西安葬好莫子期后，他再次回到旅店已是天刚亮。回到旅店的莫子西对着镜子剪掉了自己的一头秀发，讲自己的头发剪的与哥哥的差不多，再拿出哥哥最爱的那件中山装，上身后对着镜中的人说道：“世上再无莫子西，从此只有莫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