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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贱贱地长大 ...

  •   一个教室作为一间考场,一个考场摆了三十五张课桌,并且每张课桌前后左右相隔一定距离。这距离是保证你看不到前后左右的试卷以达到抄袭的目的。而这一次考试比任何一次麻烦,不光要填姓名,还要填你的学号,最后还要填身份证号。在一声破铁铃被敲击的声音之后,每位考生都开始将头弯曲九十度并保持沉默。全校便陷入一种每年都有一次的寂静当中,偶尔会有几只飞鸟从我所在的考场窗外飞过,叫上几声。外面一片生机,我们却不能融入其中。
      今天上午是高数,下午是英语。
      “杨委!”。我突然听到有人叫杨委,循声望去便看到三源一张无辜且无助的脸。杨委位于我左边,接着一团纸精准且无误地落到杨委正在书写的笔尖边,作弊手法相当熟练。
      随后又有数以十计的纸团从杨委的四面八方飞来,突然有一张纸条落到了我手上,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是有人向我求救了,打开纸条一看:“麻烦一下,传给杨委。选择,填空,答案。XX……”。
      考室是以班为单位而分的,因此我所在的考场全是本班同学。考场里一时出现纸团满天飞的奇迹,从我耳边经过那团纸擦了一下我的耳朵,这团纸可能就是某某直接将试卷揉成的,飞到了讲台上。
      监考的老师是学校从远在北京请来的老教授,这老头儿一看见我们如此无理,便躲到考室外面,任我们逍遥法外。此考室里唯一没有抄袭的就是我,因为我很清楚大家水平都差不多。即使水平稍高的杨委也难以在系里立足,可以这么说任何一门课只要你能保证及格,便能在我班长期处于霸主地位。
      经过二天从精神到□□的虐待之后,学校迎来了年终总结大会。
      先由校长讲了话,校长不是经常露面的,就象神秘的藏镜人。
      “我们学校同学……啊,在经过一年多的努力以及刻苦的学习,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成绩。啊……在这个阳光四射的白天里,我校举办这个年终总结会是很有必要的。啊……一来总结一下我们同学这一年来的成绩。”
      校长讲话完毕之后,给我唯一感觉就是病句很多。然后教导主任上,教导主任完了之后,各班班主任上,各班班主任完了之后,各代课老师上。就象一群野兽在□□一位少女一样。
      我们急切盼忘校长宣布放假一事的心情则更加强烈。
      “妈的,废什么话,还不宣布放假。”。老虎似乎有些按耐不主,声音从二排洁白无比的牙齿缝里传出来,他洁白无比的牙齿大部分都是我的功劳,因为老虎从开学到现在一直在借我的牙膏使用。
      三源坐在我身边,把地上的胶制小草都拔了起来,一根一根地接着拔。前几天,班上集体拔草的义务劳动就没见他这么勤劳。
      我给他一脚,“喂!放假还不高兴?”
      “米娜说她留校,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家。我跟她一提回家,她火就上来了。”
      于是我就在想筱雅跳舞时的样子,不知道她回不回家。或者她的家在哪里,有多远。为了巩固一下感情,我强烈建议三源陪米娜一起留校,并趁机占有她。这个想法三源是有过的。

      三源和米娜留了校,我家就在本市,但还是有很多东西需要收拾并带走。所有从操场回到宿舍的同学象一只飞翔着的小鸟,飞到宿舍里便变成禽兽敖叫。从二楼三楼四楼五楼六楼七楼飘下许多碎纸片,让我想起奶奶出殡时,从二叔手里撒向空中的纸钱。这种现象是不常见,一年只能见到一次。
      “这一年一晃就过去了。”。三源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后对我很煽情地说,
      我跟他说:“每年就要这么晃过去,好好过完暑假。”。我心里还是有一些舍不得,就象生死离别一样。我不想离开的原因是因为筱雅这个女孩子,也不知道那页饱涵深情的情书是否通过下水道冲到了筱雅的手里,或者是她已经看过了但并没在意。但所有一切都好象只得在时间中慢慢露出真相。
      跟三源及一些平时要好的朋友道完别,便各奔东西。经过那片鬼村后面的树林,我又看见了那条神秘的通道口在我面前以其神秘的面貌来吸引着我。但经过校方长时间跟农家住户的交涉,据说他们答应要搬走。而我所想到的是那个村里的疯婆子则会在另一个地方哭丧着脸烧纸钱,那条神秘的通道也不再神秘。

      我家是在市郊区的一个农村里,进村之前,在入口那里有一棵历史很悠久的树,经常被我拿到作文里去讴歌,从小学一年级呕到六年级,初中一年级的时后,老师要求写一篇以物喻人的作文,我立刻想到这棵树,于是开始大肆宣扬与讴歌,讴完之后,我就呕吐了。
      假期间我感觉超级无聊,去约了几个儿时伙伴去从小到大就爱去的后山,后山的故事一时难以说完。聊了聊天,然后就打牌。手气不好,输了个精光。回家和弟弟抢着看了会儿电视,之后躺在床上拨起电话。
      “喂!”
      “喂……”
      “喂你个死人头啊。你个狗日的,过得咋样啊?”
      “刚和米娜逛完街,累得我是快不行了。你呢?”
      “特无聊,你啥时后领米娜来我家串串门。”
      “算了吧!我怕你妈误会米娜是他儿媳妇。”
      “有时间就来玩玩啊!怪想你这死人的。”
      挂了电话,妈端来一大碗鸡汤,碗里热气腾腾。“趁热喝了!”
      我点点头,“恩!”。便接过鸡汤一口喝下,那些热气在我肚子正找出去的路,一起拥向我那颗红彤彤的心,这时后我便感到心疼。
      “死孩子,喝慢点!”我妈一边骂着我一边又钻到厨房里去了。
      我在筱雅是否也在家里这样坐着喝她妈妈炖的鸡汤,然后把心烫了。
      父亲从农田里干完活,光着膀子走进了屋,“天气真热,差点中暑了。”。“热的天儿还在后面,现在哪儿到哪儿啊。”我妈说,
      “老王昨天晕到在田里,差点没被淹死。这老头儿怪可怜的,没儿没女。”。父亲放下农具,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叹了一口气。

      夜晚蚊虫多,把我从屋子里赶到外面,又从外面赶到楼上。全家夹了几张草席一起到楼顶去睡,铺好了草席,一躺下就感觉一股热流透破草席冲到心里。
      一仰头便看见北斗七星,这以前我经常看到北斗七星,并妄图来数天上的星星,后来总是数到一百就会睡着。这样睡着总得要做一个梦,我梦见我坐在一块红布上飞。

      三源打来电话,说有急事找我。但电话里没有说清楚,听起来很凄惨。第二天就赶到学校去,三源正在校门伸长脖子四处张望,预想我会从某一个方向出现。以前我上小学,放学都会回家,我妈就经常以这种姿势始终朝着我上学去的那条路。后来我妈非要说她的脖子就是那时后望长的。
      “你可来了!”。三源看到我从草地里翻出来就把脖子缩了回去。以前的那条通往学校的大路正在维修,所以我就从沿岸的一些稻田草地迂回过去。校长似乎又从哪里捞了一笔,把学校招牌都渡了一层金,原来那正楷换成了艺术字,这都在说明学校现在开始奔小康了。
      “怎么了?”我问三源。
      “米娜不见了。”三源带着哭声跟我说,

      说起来这是个奇怪的事情,米娜那天去了鬼村。三源说应该就是那条神秘的通道,他这一说我头皮都麻了。三源去过鬼村却没能发现这里有什么通道,只有一片树林,婉转迂回的鸟叫声,偶尔会在阳光透过树叶与树叶之间的空隙撒在大地上的时后,出现一只或者二只庞大的老鼠在阳光中奔跑。
      三源给我说这些就象在讲一个纯属虚构的故事。米娜的失踪在三源心里烙下了一个黑影,然而筱雅似乎也是在我心里失踪了一样,就如那页被我放到下水道的书信在流到半途中被一位神秘的人截走。
      “我们明天白天一定要去趟鬼村,把事情弄个清楚,那条神秘的通道使我每日每夜地没睡好觉,并且时常出现幻觉。”。我说:
      三源只回答了一声“恩”

      那个烧纸钱的疯婆子正好从黄泥土砖砌成的屋子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盆水,把水浇在了屋前的那棵小树上。
      这是个奇怪的人!我经常见到她,她的眼神告诉我在不远处有一个人在盯着我看,看得我后背时常有一种灼烧的感觉。三源走上前去跟她问这里是否有一条神秘的通道。
      “我住了很多年,没有见到有什么秘道。”
      疯婆子的声音热情阳溢,之前对她神秘的猜测完全误会。
      正值太阳泛滥之季。

      学校的蚊子比家里的蚊子都斯文很多,哪儿都不咬专咬脸,斯文败类。一个晚上我都一直在不间断地给我自己耳光。
      “三源,米娜可能是回家了。” 我被咬得实在没招,从柜里找出没带回家的北极熊羽绒服把自己给裹上,然后用帽子遮住脸。
      “明天去她家看看吧!”。三源从头到脚爬满了蚊子,我估计是把三源这具尸体当根据地了。
      第二天很早,我就被三源不择手段地弄醒,三源昨晚被蚊虫咬得残不忍睹。

      据三源讲米娜的家在S城里的一个县城里的小镇上,这镇叫A镇。
      A镇的风景就跟三源的脸一样群山绵绵,坐了近一个小时的客车来到了A镇,人山人海,海水汹涌,涌上我心头,一阵呕吐。三源贴着我的耳朵告诉我一个可怕的消息,他说他不知道米娜到底是在小镇的哪个地方。我一怒之下也告诉他一个可怕的消息,我们没有回去的路费了。
      俗话说得好,没钱自己去吹灯,有钱能使鬼吹灯,一分钱是果然会难倒英雄汉的,五毛钱是不可能吃到一碗牛肉面的。我和三源的固定资产除去搭车用的就剩五毛。在和小面铺老板一番讨价还价,终于没能够用五毛钱买一碗牛肉面。前所未有的危及感,需要进食的迫切感,一起似黄河之水绵绵不绝地涌上我和三源的心头。
      我和三源坐在大青花石板上跟饥饿作斗争,这块青花石板是被废弃在镇西边的一条河边。河边立了一块石碑,从石碑上的极其让人恼火的文字上来看,我和三源大体上知道这里有一个确实存在的传说。
      传说有一条龙突然在某一天于此河出现,它出来看了看,发现这世界不好玩又把头缩了进去,有人发现便立碑为敬。
      三源最终被饥饿打倒,瘫倒在青石板上,作欲死之状。我从这条河里用荷叶舀水给三源喝,然后自己去喝一肚子。这水还真能抵肚子,喝完三源从青石板上坐起来,我也不感到饥饿了。我和三源一起拜了那块石碑,一致认为是那条龙显了灵。

      镇上在讨论一个事情,一个女人被杀,人们说她是触犯了神灵,往神龙出现的地方经常倒一些剩饭剩菜,还有经常说神龙是不存在的。现在好了,神龙终于发怒了。那个女人现在就躺在一处高山坡上,过了前边的那座桥,向左拐就能来到那处高山坡。女人被破草席盖着,露出了一双小脚,那脚上穿着高跟鞋,红色头发也散乱一地,有的没被草席盖住。但谁也不知道这张草席是谁盖上去的,三源在猜测这草席下面倒底是怎样一个场景。他说这女人肯定是被神龙躏虐至死,身上肯定是□□。
      在场的一个农民说:“七窍肯定在流血,受到诅咒的人死后都是这样。”
      农民的说法并不是一点也没道理,从草席里不断地有血流出来,血铺满了女人的四周。
      “这女人该死,就是一骚货。”。说这话的人在我身后站着,是一位中年妇女,“专门勾引人家丈夫,说不定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病死的。”
      她“呸”了一声就挎着菜蓝子走开。
      很多苍蝇开始围满那个女人,并且爬在那些有血的和没被草席盖住的地方。太阳已经升到顶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还一个劲儿地往前挤,就象是他娘死了一样,挤到前面要在众人面前大哭一场。往前挤的人他娘并没死,可米娜的娘死了。
      米娜来的时后,警差也来了。
      她画了可怕的状,粉底几乎让脸皮厚了一层,嘴唇就象喝过人血一样。但我和三源还能认出来那是米娜。
      我一下子觉得这是在梦中见到过的场面,旁边开满了花儿,一个妖娆的女子在花间起舞,然后慢慢消失在我视线当中。那些人影在另一个世界一动一动。
      “米娜!”。三源叫了一声,所有人就朝我和三源望来,灼烧的感觉又使我后背隐隐作疼。
      米娜用二手拨开垂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双眼睛还有一只鼻子加上一张嘴,犹如喝过血的嘴唇一开一合只吐出一个字,“恩!”。警察把那个死尸翻到担架上,米娜跟着一起去了警察局。

      丽媚是米娜的母亲,镇上有名的风流韵妇,征服过无数男人,唯一觉得遗憾的是并没有征服米娜她爸。这是米娜告诉我和三源的,说的时侯,我们有点冷,深夜里寒风阵阵。米娜说她的母亲一定回了家,而且还是带着一个男人,所以在米娜邀请我们去她家坐坐的时侯,我和三源都没有接受这个可怕的主意。米娜说她经常不回家,周丽媚那老女人也不想她回去打扰她好事。
      三源提出要去撮一顿的想法,我很赞同。米娜为尽地主之宜决定请我们到附近的小酒馆小吃一顿,三源很高兴,我也很高兴,偷偷把裤腰带松了一大截。三源表示高兴的方式是在小酒馆里明目张胆的放屁数个。
      我一下子吃下去四大碗干饭,十几个馒头。我以为我无敌了,一看三源,这小子是真人不露相,露相就吓人。解开裤腰带,硬是吃了六大碗干饭,几十个馒头。饭桶就是这么来的。三源的肚子在叫,叫声似乎在告诉三源:放我一条生路吧!
      米娜看着我和三源这二个饭桶吃完了所有的饭和菜,做了一个惊讶无比的表情,“二位几天没进食了?”
      三源抢着说:“二天!”,然后送一个秋波给米娜,这叫明送秋波。

      “死是对她的一种解脱。”米娜带我和三源去了镇上的一座山里,说:“这山里有一个洞,以前我不知道会有条通道在我生命里出现,从很小的时侯,我就开始寻找一个地方挖一个洞。那时我妈妈总带一些男人来家里,所以我就经常不回家。后来找到了这片树林子,带了一把铁锹,每天放学都到这里来挖洞。挖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经常挖到一半腰就会莫名其妙地疼得厉害,还有我发现洞一定得要挖深,不然很容易发生塌陷。刚开始我差点被活埋。”
      米娜喝了口水继续说:“洞口必须要有一定的隐蔽性,林子里经常有人经过,一旦有人发现,我就是前功尽弃。当然人们不一定会非要毁掉洞,但一旦有人发现,它就失去了原先的意义。”

      我们三人长夜促膝而谈,米娜的声音经过前方不远处的另一山头又返了回来,所以我象是听到了二重唱一样。这样孤寂难眠的夜里,三源躺在米娜身边睡着了,每隔几秒就会听到三源那好比猪被杀时临终的酣声。

      摆在米娜家里那张黑白照片里的女人很漂亮,娜应该是遗传了她妈,长得也很漂亮,但我想的是是否也遗传了她妈的一些放荡,这个问题一直在我脑子里储存了好久。米娜收拾了一些东西。走到照片前面,
      “丽媚老女人,永别了。”。米娜招呼我们快走,出门,锁上门。

      大一在无聊中度过,大二我们就要度过无聊。
      九月十号学校开始报名,刚结束高考的小子和小丫头片子们怀揣着无限期望的心情来学校报名。报名处的门槛因这几天来报名的同学过多而损坏,大捆大捆的钞票从验钞机经过然后被财会放到一只黑色的皮箱里面。这个学校的财会是由校长亲自来担任,因为最近几年常出现一些因确实经受不住巨额钱财的诱惑而以身试法的人。过了开学这几天,校长收完了钱便不在学校逗留,以后不定期地来学校收钱。每次学校的一些主任还把一些美女弄去排什么舞以备校长观看与欣赏,条副上写“热烈欢迎领导来我校检查”。后被老虎将检查二字改成收钱二字,好不大快人心。
      这学期我们换了宿舍,搬到我们上一届“战斗过的地方”继续战斗。而刚来的脸上稚气未脱的大一新生则住在我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开始战斗。
      前辈们给我们留下了很多有参考价值的东西,十二双能臭死人的袜子,内衣二件(从表面上来看还能使用),瑞星杀毒软件盘五张(可以推测出他们是经常浏览不良网站),十本《尤物》杂志,从抽屉里翻出佚名光盘三张。
      我铺好了床,把宿舍的垃圾也整了不少出去。老虎这学期没有跟我和三源住在一起,这是一件好事,但这样夜晚便很少能听老虎讲他的风流史。
      “师兄们真是会享受!”。三源拿着那三张光盘在我面前晃悠,大笨熊勾着头在看那几本前辈们留下来的杂志,一边看一边流鼻血。
      宿舍的许多垃圾被清理出去之后,灭绝驾临我们宿舍来检查卫生,这学期我们还是在灭绝的掌心里继续接受其灭绝人性的管理。她的穿着还是跟上学期一样,灭绝毕竟年岁已高,少了一分打扮多了一分苍老。
      “好好打扫,这学期我们要有一个新的面貌。”。灭绝说了这句话就去了另一个宿舍去慰问。
      “走没啊?”。大笨熊问我,我扛着扫帚去门边,把头伸出去三面观望便回头对大笨熊说:“你可以继续作恶了。”
      “这灭绝老尼进来门也不敲。”。三源拿出那三张光盘,差点儿就被师太人脏并获。
      猪小弟是在我的上铺,这对我的生命构成了潜在的威胁,因为此人近看是一个胖子,远看那就是一座山。这间宿舍的结构跟我们以前的那个宿舍有所不同,竟然出现上下铺,中间是一张破得不能再破的大条形桌子,作为放电脑之用。大一学校不允许个人配置电脑,是怕学生不能接受一天到晚都能上网的好事,在此之前大部分的同学都有前科,经常魂游网络,豁出去地上网玩游戏,跟MM疯侃。
      而大二学校也就觉得是豁出去的时侯了,便允许我们可以作自己的主了,一点一点开始成熟。这要从看毛片开始,无法玩遍天下美女,也要看尽天下毛片。于是各种各样的毛片在我们宿舍出现并泛滥,先是露一点,后来是露二点,再后来确实不过瘾便三点全露。
      大笨熊的电脑每晚都会发出不堪入耳的女声和闪现出不堪入目的图象,我和三源决定过几时再买电脑,过几天就到了国庆节,电脑开始被一些大商场摆出来“献宝”,贱货一样地促销。这是我从小到大作的第一个英明的决定。
      我和三源买了电脑之后,看毛片在宿舍里已经开始不流行起来,偶尔会有人隔几天看看以解决一下生理需要。通常是大笨熊提出来要看看,于是大家全票通过。

      国庆节学校放了七天假,同学有的回家有的没回家。
      有的人走了,他还没走。有的人没走,他已经走了。这主要是说三源虽然还留在学校,心却跟着米娜一起走了。我回了家,心却无时无刻不在想还在学校的筱雅。
      我回家住了一天就返回学校,三源露着二排漆黑无比的牙齿对我笑,“昨天晚上大笨熊被灭绝抓住了把柄。”。然后又笑了起来,他最里面的牙齿也是黑的。
      “什么把柄?”。我问:
      “就是那个把柄啊。”。三源回:
      “哪个把柄?”。我问:
      “就是那个把柄啊。”三源又回:
      “那个把柄是哪个把柄?”。我问:
      三源再一次回:就是那个把柄。我起身对着三源的屁股用尽毕生功力恶踢一脚三源声嘶力竭大叫一声,声音何其凄惨。
      猪小弟在上铺做了一个动作,把我吓坏了,他翻了个身。“大笨熊看毛片被灭绝撞见。”。这是我们宿舍的一大丑闻,传出去全校女生对我们宿舍的四个人肯定会刮目相看。灭绝人性似乎还未全部泯灭,并没有将这件事流传出去。
      大笨熊被叫去训了一夜晚,那个晚上有月亮一个,人二个。
      某领导养的狗在学校的各个角落乱叫,正欲寻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进行大便。而我们学校有的同学这点就不如狗,多次多对的在公开场合亲密。狮子头和文艺部部长在操场的左边亲吻起来,我是看到了。他们达到了忘我的境界,连教导主任D从不远处的某一个地方突然钻出来都没发现,被逮个正着,文艺部部长双手遮住脸,然后跑开。狮子头则站在原地不动,假装他不怕教导主任D,其实是准备接受批评。
      教导主任D说:“我盯你好久了。”

      自多次撞见学校里的热恋男女不顾场合的亲热,教导主任D召开会议,提出A级扫黄方案。宁可冤枉一人,不可放过一人。教导主任D的做法完全是无人性的,但这也不奇怪,他自己到三十五才结婚,可以说是晚婚晚育的带头人。A级方案第一个冤枉的人就是三源,三源被遣送回家思过几天,在某一天他回来了,带着父母的期待。
      此方案一出,全校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就象城池即将沦陷。那一段时间内,男生不敢朝女生挤眼,女生不敢向男生抛媚眼。众多恋爱中男女“打一炮,换一个地方。”。
      夜晚经常有人在操场上出没,象一头野兽似的老虎则从外面带回来妞儿,夜晚在操场上亲亲我我,这叫“外遇”。学校里扫黄,越扫越黄。

      三源是不会打蓝球的,这我知道。但就在今天,他向班长借去一个“乔丹”牌蓝球。
      去吃饭的时后,我给三源打电话,操场上传来熟悉的铃声,这是三源的。三源在操场上与米娜在一起“打蓝球”,蓝球被三源和米娜依次拿到手里然后向蓝框里投。
      “三源,你狗日的,吃饭不?”。我向操场上喊了一声,那声音竟然回荡了好久。
      “等会儿就去。”三源说,
      我看见教导主任D从通往操场上的台阶下出现,先是他的头皮,然后就是他的那双纯属散光晚期的眼睛。
      “三源,老毒物!”
      三源一听我这一喊,赶忙丢掉刚接住的蓝球,米娜当即明白,形同陌路地从三源身边经常。石板凳上的男女起身装作相互不认识,去食堂吃饭。
      食堂今天比较有秩序,后来居前。猪小弟因为插队的原因与某同学发生冲突,先是口争,继而动起拳脚。某同学在体型上确实与猪小弟不是一个层次的,胜负已定。某同学不服,拿饭钵如盖帽一样给猪小弟当头一击,这一击把猪小弟的火给击了出来,一巴掌就把某同学打在地上趴着动弹不得。
      猪小弟此举影响甚大,也很震动,一下子把他父母从远在一千多公里之外的C城给震学校来了。猪小弟父母来学校的那天下了雨,我晒在外面的床单被淋湿,我拿回宿舍里晾了起来,猪小弟坐在我的床上接受他父母的教训,我那未干的床单上滴下水来,滴在猪小弟的眼睛上。
      他的父母看起来很慈祥,父亲戴着一幅白色透光镜,他把眼镜从鼻粱上拿下来,从贴身的里口袋里取出白布,小心擦拭镜片。因为他把头勾得很低,所以泪水流到了眼镜上。
      母亲把声音压得很低,“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今年又闹灾荒了,咱家粮食又不够吃。”
      “你自己好好想想。”他父亲突然把头抬起来,把我吓了一跳。他拉着猪小弟的母亲从宿舍出去。
      某同学病情不算太严重,没有涉及到刑事上的责任,猪小弟被记大过一次。
      猪小弟的父母离校,由教导主任D护送,一路上表示会把猪小弟教育成一个人才,他父母紧锁的眉头这才打开,同时猪小弟的眉头也打开。

      我再也不能看见那条神秘的通道,原因都在于米娜离开了那座山并且不再挖那条通道,于是通道就不可能延伸到学校里来,而鬼村那条通道也就更神秘,这倒不让我难过,筱雅的身影也就象影子一样在我心中烙下一块黑印,这才令我难过。从那里经过到达学校。米娜来找三源的时后我就想起了这些。

      那时我们正上思德课,这门课的主要特点就是枯燥得让人有想死的心。米娜站在窗外,她美丽无比的倩影印在玻璃上。她向三源摄了一个勾魂的眼神,把正在企图认真听课的三源给勾了出去。
      三源这一走我便又想起了筱雅,跳舞时松散的衣服和那回头时嫣然的一笑。这几天很少能看到筱雅在操场上排练的情况,去食堂的路上也没能见到她,她就象要在我的记忆中一点一点消失一样。
      老虎坐在最后一排,并呈昏昏欲睡之状,思德老师趁老虎打盹的时后下毒手丢过去黑板擦。杨委又和本班的一级大恐龙打得火热,相互在思德课老师的眼皮底下暗送一个又一个汹涌的秋波。昨晚大笨熊打游戏打到半夜,现在理所当然地在昏睡,并有一睡不起的意思,CS枪击的声音惹得我一夜晚没睡好觉,后来睡着了,梦里也全都是国际反恐精英到处放枪的声音与身影。现在在努力地使自己的眼皮打开。
      这样的课选择座位是很重要的,迟到一点,便可以见到前面三排无一人而坐。这主要有二种原因:1,课之枯燥 2,这样的课就纯属独角戏,如此便出现老师没完没了地干讲,但大多这样的老师口风不严实,吐沫满天飞,方圆一米之内,很难辛免。
      所以后面的座位经常座无虚席。
      米娜是学财会的,与钱结下了不解之缘。这天财会班没课,大部分同学懒散地在宿舍上网,男生泡网上自称是美得掉渣的MM,女生跟帅得跟个猪似的JJ打得火热。校园内便很少见到大二以上的同学,他们归隐宿舍。少数对新生事物一时难以接受的大一新生抛头露面在校内四处转悠,如野兽一般正在寻找食物-美女。但他们会很快发现这是仿生侏罗纪公园,各种各样类型的恐龙在校内出没。
      曾经我们也这样过。
      “三源,我们班今天夜晚要办个晚会,我要你去。”。米娜的声音似乎没了先前失去母亲的痛苦,她的长发时而在窗户边上出现,被我看到。
      “恩,我要不要准备什么啊?”。三源得了便宜还买乖。
      “不用。”。米娜说完就走开,我就再也无法看到长发在窗户边上出现。
      三源从外面跑进来,激动得连“报告”也不喊就跑进来,被思德老师轰了出去,并说:“妈的,拿你大爷当影子啊。”。三源站在外面还笑得一颤一颤的。我从半掩的窗户缝里斜着眼睛看到的。
      下了课,早就不见了三源的人影。

      收到了米娜的首次邀约,三源打心底里感到受宠若惊得不行了,高兴得屁颠屁颠的,一连放了好几个屁。洗了头,换上一条是人都不会穿的裤子,上面布满了黑洞,是他自己为了追求流行而把一条刚买的裤子左一刀右一刀的给破了相。屁股上一边二刀,大腿数刀。
      目前宿舍里吹风机的数量很少,只有猪小弟拥有一台超大型的吹风机。借用非常之难,他具有期软怕硬的特点,所以吹风机经常被老虎借去使用,还回来的时后,吹风机面目全非,最大的风速连头发都吹不动。可见老虎是经常用最大挡来吹自己的头发,这也大概就是我每次都会发现老虎的头发经久不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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