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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潮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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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天气是怎么了?真是烦死了!什么时候气温才能降下来?!"
白逸阳看着旁边不停抱怨的齐雅,他置若罔闻,一直到齐雅第三次抱怨时,白逸阳才抬头看向齐雅。
“能不能先别吵?”白逸阳拿起笔来在纸上涂改:“你没有别的事要忙,可不可以别打扰我?”
齐雅听到白逸阳不耐烦的声音,愣在原地片刻,又面露愠色哭道:“你次次都这样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啊?!”边说边跑出门,门被摔得一震,白逸阳好似什么都发生过一样,安静地继续画着。
“叮咚,叮咚。”门铃接连响了几声,还无人回应,门外的人好似知道里面有人一般大叫着:“开门逸阳,快开门啊好逸阳,哥哥来找你玩啦快开门!”
门外的人不停敲打着门,见无人回应还唱起儿歌来:“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快点开开,你爹在门外~”唱着门外的人自娱自乐的倚在门上笑了起来。
白逸阳实在忍无可忍的打开了门,门外人立马跑进屋内,跳到凳子旁边的沙发上瘫坐下。
“哎,你说这鬼天气,都八月份了还这么热,搞什么啊!”没等白逸阳开口,便又自顾自地问道“你又怎么了是吧,我刚上来时,可遇见齐雅人家了,一个花花姑娘哭成那样你都不怜惜一下吗,真是活该母胎单身二十年,啧。”
白逸阳没做回应,瞥了一眼沙发上的人,拿起笔继续画图。
“诶,你说人家长得那么好看,可是偏偏眼睛瞎了看上你。”沙发上的人见他不回应,将腿搭到白逸阳腿上道:“真是不会抓住机会啊,我的宝~”
白逸阳忍无可忍地放下笔,拍开不属于自己的腿,怒道:“严研!”
严研作势,妥协着说:“好好好,不烦你白大帅哥了,你画,我就来看看你咋样,我打球去了。”
白逸阳抿了抿嘴,低下头继续画了起来。
这是白逸阳认识严研的第二十年,自打一出生起就是隔着一个肚皮的好哥们儿,他们的妈妈是闺蜜,还曾经开玩笑说一男一女就结个亲家,结果没成想,出来两个大胖小子。
后来白逸阳家道中落,父亲因企业破产跳楼自杀,母亲抑郁了三个月后也结束了生命,短短几个月,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分崩离析。
白家家族旁枝每个人都找足了借口:养不起,自己都忙不来,各种理由,觉着白逸阳是十足的拖油瓶毫无用处还浪费粮食,像避灾星一般的在避他。
严家看不下去了,主动站出来说要领养白逸阳。白逸阳自己也争气,从来不让严家夫妇操心,功课总是第一,性格还让人省心,比起聒噪成绩垫底的亲儿子,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二人总是感慨道:“幸好家里还有个阳阳,真不知道研研这孩子成绩我们哪来的脸面出去啊。”
时间从缝隙中流走,白逸阳揉了揉眼睛,不知道自己已经放下手中的笔回忆了多久,早就断了思路,缓缓起身走出房间,站在阳台,看着城市妖媚的夜晚,白逸阳闭上眼睛。
下午9:30天空花园,医院旁
严研刚打完球光着从公园出来,看到救护车驶来赶忙让道,担架上的人吱吱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不停的抖动。
突然身边一个老大爷神神叨叨的抓住他说道:是末日,末日,一个都别想逃...”
还没等话说完,一个大姨急匆匆上前拉住老大爷:“抱歉啊抱歉啊,我家老爷子一直不太正常”说罢拉着老大爷走远。
严研还没反应过来,喝了口汽水:“真是个怪老头。”继续沿着路边慢悠悠地往家走。
一路上行人不断,一辆又一辆救护车接连不断,到处都是轰鸣的警笛声。
严研心里有点不安:“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出事的,有车祸还是有火灾啊?”加快了脚步往家走。
愣神十分钟后,白逸阳终于醒过神来,揉了揉眼睛,走回客厅顺手打开了电视:今日速报,我市在今日下午六点出现一大批病患,病源和解决方式暂时不详,前期症状为,四肢乏力困倦后高频率的抖动,持续的高温和瞳孔变色,后期症状为异变成不详生物,具有攻击力,缺乏认知,病毒具有传染性,目前发现可靠血液传播,暂时无应对方法,望各民众待在家中,如身边有民众出现异变,在早期进行隔离,保护好自身安全,等待政府的营救。
白逸阳突然想起严研说去打球的事情,忙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立马接起:“干嘛啊小阳阳,想我啦?”
白逸阳松了一口气,忙问道:新闻上刚说好像有严重的传染病,你没事就好,看样子还没有解决方法,你待在家里别动,我马上过来。”不等对面说话便挂了电话,收拾起了行李。
“药,食品,衣物……”清点好装备,白逸阳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晚上9: 50G市高速公路口
白逸阳开着车过站点时,站员打着哈欠开好票挥了挥手示意通行,白逸阳将视线停留在站员身上一会,开车走远。
一路上一辆车一个人都没有,偶尔几声乌鸦的嘶哑声划破夜空,让人毛骨悚然,夜晚的寂静更加蔓延了恐惧的氛围。
开了好久的车,在广阔的马路上,白逸阳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白逸阳刚想下车询问,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转了过来,又转了过去。
瞬间,白逸阳汗浸湿了后背,捂住嘴,不敢出声,慌忙的启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开到了两百米开外。
慌乱地打开手机,拨通严研的电话:“喂,你听好了,我现在马上就到家了,你千万不要出门知道吗,我马上来!”
严研奇怪的看向手机调笑道:“真来啊,我以为你刚刚闹呢,爸妈都不在家,嘿嘿,咋俩兄弟今天来个深夜趴...”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严研以为白逸阳又闹什么性子,没有多想就躺下听歌,打算待会做几组运动再睡觉。
晚上10:15D城
本来灯火通明的夜晚第一次安静了下来,细细聆听有野兽喘气的声音,听着又不真,白逸阳内心有点慌乱便不再细想,开车赶往严研家里去。
楼道里安安静静,一根针掉到地下都能听见声音,白逸阳看着停电的电梯,认命爬起了楼梯。
爬累了刚坐到楼梯上休息时,耳边突然近了一声低吼,白逸阳心声警惕,望向周围,捡起了地上的棍子,一步一步悄声往前走。
近了,呼吸声近了,白逸阳捏紧手中的棍子,突然一道黑影好像发现他了,大吼一声冲了过来。
白逸阳立马窜了出去,用尽全力向上跑去。
严研摘下耳机,自言自语道:“幻听了吗,怎么听到有人再叫,莫非是阳阳来了?”
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风声,外面不同方向隐隐传来几声惨叫。
严研心生不安,从厨房里拿出了一把菜刀,靠近大门从猫眼往外看。
“吼——”
“啊!”
吼声在迅速靠近,逐渐清晰,严研分辨出这是白逸阳的声音,急忙开门,从楼梯上冲下去。
白逸阳听着严研大叫的声音赶忙吼道:“往上跑!快点上去!”
一分神被怪物抓到了肩膀,深深一道。
严研听到白逸阳的惨叫加速冲了下来,使劲挥刀砍怪物,怪物一没站稳滑了下去,严研抱起白逸阳使了命劲跑上了几层楼,重重的摔上了门,瘫坐在地上。
白逸阳痛苦的哼出了声,严研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抱起白逸阳跑向卧室包扎。
白逸阳回想新闻里的话,靠血液传播,心一狠,一手推开严研:“我可能已经被感染了,暂时不知道怎么给你说明现状,这东西靠血液传播,千万别让他给你造成任何伤口,我会把房间锁住,如果我变成怪物了,千万记得逃。”说罢面色苍白地将严研推出门外,锁紧房门,走向了床缓缓闭上了眼睛。
严研在客厅担心的一整夜没有合眼,他打开电视看着最近的通报,全部都是关于这场灾难的,刚刚外面那东西,现在竟然变得到处都是,严研用心听着白逸阳房内的动静,离天亮还有几十分钟时,支撑不住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三十分钟过去,太阳升起了,是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