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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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个月，我只知道最近张博川很忙。
我也没有特意去找他，就是会在“原地”等他。
后来我才知道，这段时间张博川一直在准备全国物理竞赛，他得到了清华的保送资格。
所有人都在为他窃喜庆祝时，我停留在原地看着他。
不觉之间，我和他的距离又远了些。
这距离是两年的长跑。
似乎张博川看到了我，向我奔来。
少年的很瘦很高，身上没有肚皮酒也没有一丝肥肉，是那样的清爽利索。
他微笑着看着我。
“恭喜你，张博川。”我笑悠悠的开口道。
张博川笑着像冬日里的阳光温暖了我的心坎，“谢谢你。”
一路上，我陪他逛校园，很安静。
就算彼此间不说话，也不会感觉到尴尬。
张博川突然停下脚步，严肃并认真的看向我，问道：“陈暖，你想好了要考什么大学了吗？”
“啊。”我有些局促，“我肯定是没有你这样的本事保送清华。”
“你还有二年时间，试一试，也许你就考上了！”张博川鼓励着我。
光秃秃的树长出嫩芽，破土而出的小草带着清香而来，路上的霜也渐渐消失不见，有点像万物复苏，绝地求生。
一切都在努力的生根发芽，总有一天会枝桠繁茂。
“我知道，因为好好努力总是没有错的，好好耕耘才会迎来收获的季节。”我坦荡的说道。
最终我还是没有勇气去说“为了你我要考清华。”
“嗯嗯。”张博川低头宠溺着看向我，我和他之间的身高差也太明显了。
我好歹也是有161的女人，为什么和183的张博川距离玄乎。
这时，我压根不知道我的耳根已经红着无可救药的地步，烫烫的。
张博川挑逗的触碰我的耳朵，不知为啥他就笑出声。
“以后有不懂的问题，我第二节晚自习来找你的。”张博川说道，灰色薄款卫衣，穿着校服，竟然能把这件奇丑无比的衣服穿着这么好看。
不愧是公认的，校草。
好像回到学校之后，我很少能睡得着，大多数都是做着噩梦惊醒。
尤其是这段时间，还梦到爸爸死了。
我惊醒时发现我的枕头都湿漉漉的，眼睛被哭着干涩了，肿肿的眼泡。
心里久久不能平复，一直胆战心惊。
一直憋着眼泪撑到，能看见点点太阳时。
我手脚利索，迅速搞好。
压根连早饭都不想吃了，直接冲去门卫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过了好久好久，才有声音。
“喂，听着见我声音嘛？”我试探性地问道，微皱眉，眸子里的担忧缓缓增加。
“暖暖吗？”是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嗓子也有点哑了。
“妈妈，家里没有出事吧。”我迫切的问道，眉头紧蹙。
妈妈迟疑了片刻，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梦见爸爸死了。”我坦白说道，看似平淡风轻实则内心波澜起伏。
旁边的保安听到我的说话，眼里有些钝惑，大概是想这女孩怎么可以这么淡定的说出这句话。
“这几天我一直在做这样的梦，一直睡不好，我就是想问一下爸爸有没有出事。”我继续说道。
“你爸爸出事了。”妈妈忧心忡忡地说道，语气颤颤的。
我一愣，拿着电话的那只手大幅度的抖动起来，万箭穿心一股气堵在喉咙里，剧烈的疼痛让我难以忍受。
“爸爸，是个那么善良的人，为什么？”我憋不住的哭泣起来，身子不由抖动起来。
“他在一次缉毒过程中，为了保护队友，被杀害了。”妈妈的语气颤抖道，这一切都像做梦。
是啊，这个世界不仅存在黑和白地带，还有灰色地带。
爸爸一生隐姓埋名。
我愣了愣，电话那头微弱的声音我也逐渐听不清。
我便挂了电话，整个身子软的像棉花，走一步路身子往下陷进去。
目光中被清冷的眼泪瞬间模糊，大脑不受控制拼命有东西在说话，心堵着慌，清晰的呕吐感不等压抑变全盘托出。
这副狼狈的模样，还是给张博川看见了。
“陈暖，陈暖。”张博川着急的呼喊着我的名字，轻轻拍打我的背部。
“张博川，为什么我总是把不堪的一面被你看到。”我似乎情绪波动幅度更大了，哭吼着说道。
张博川没有讲话，只是安静的帮我擦拭污渍，他居然不嫌脏。
眼睛肿成大灯泡，可能是哭着太猛了。我脸上好像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红疙瘩，让我有些慌张。
张博川也不问我原因，只是安静的在旁静静地陪我。
我不说原因，心也慢慢静下来恢复平静。
爸爸一生爱党爱国爱人民，把自己交给了国家，不畏惧不退缩，为了祖国，为了人民。
后来，跟爸爸出生入死的兄弟把爸爸生前所留下的东西都一一拿回来，其中还有一封留给妈妈的信。
信里爸爸告诉妈妈，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爸爸。如果之后妈妈能遇到一个良人，请一定要幸福。
他有愧于我们。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