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小天鹅生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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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裹着外套一路出来，他是属于体温偏低的那类人，后台换衣服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冷。如今走出来没有遮挡，风一吹就更冷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天气还很暖和，于是他只带了件薄外套，到了下午有点变天。也怪他自己忙的昏头了忘记看天气预告。
法兰搓了搓手，听见后面有人叫他：
“法兰一起拼车吗？”
法兰回头看见同团的演员们陆陆续续都出来了。
叫住他的是没来多久的一个小男孩，上次听他们闲聊的时候记得他好像的确跟自己顺路。
还没等法兰开口，有人笑道：
“送花的人都追到后台了，自然是有人送他回去的，他哪里需要和我们一起拼车。”
这人正是在后台上去询问塞格温的人，问他的小男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法兰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冷嘲热讽：
“谢谢，不用了。”
法兰知道科林一直看自己不顺眼，明明他比自己先进舞团，但是独舞的名额却给了他。他一直耿耿于怀，总是带着一群人排挤他。
法兰没再理他，往剧场外的公交站走，剧场和他家的距离与一条公交的线路重合。但因为这条线路长，且开向的地方比较偏僻所以有点难等。法兰想想卡里的余额还是决定坐公交回去。
法兰走到公交站牌后面的背风处，企图借站牌抵挡一点寒意。
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钟，公交终于来了。
法兰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觉得自己的头沉沉的，他把头靠在窗户上试图减缓脖子的负担。
公交车的颠簸，晃的他头更晕了。
塞格温接通了秘书的电话，和秘书简单开了一个视频会议。
虽然是已经休假，但他手下一个度假村的项目到了关键时期他怎么样也放心不下来。
“政府那边的文件已经下来了，但是开发部去做沟通的时候，有一户好像不太想搬。是个独居的老太太，态度很强硬。”
“行，我知道了，你让那边再继续跟进。她提的条件尽量能满足的就满足。度假村早点开发，资金也好早点流通。”
秘书又汇报了一些其他工作。书房的门被人敲了敲，蕾西双手环在胸前，站在门口看他：
“塞格温，休假就好好休假，不要一心二用。工作是做不完的。”
塞格温把电话挂断，起身走到门口：
“我错了，有什么事情吗？母亲？
“晚饭准备好了，你父亲在楼下等我们。”
蕾西挽着自己的儿子下楼。
晚餐是中式，桌上有鱼香肉丝、糖醋排骨和几道清淡小菜还有一份时蔬汤。
吃饭的时候西蒙和塞格温谈了一些公司里的事情。西蒙年轻的时候和塞格温一样是个工作狂。导致现在身体不太好，塞格温接手公司以后西蒙就从一线慢慢退下来了。幸好塞格温在生意上有些天赋，将公司做的很好。
“好了，不谈这些了，再说你母亲又要生气了。”
蕾西冷笑一声，抬手打了一下西蒙夹排骨的手：
“你不要以为转移话题我就没看见，医生说了重油重盐的东西你要少吃。”
西蒙灿灿的把手收回去，蕾西给他们父子一人盛了一碗汤：
“塞格温，什么事情都要劳逸结合，你父亲的身体就是最好的下场。对了，明天你父亲要去复查，我给你也约了体检。”
前两天刚刚复查完的西蒙不敢说话，一边默默喝汤一边给儿子使眼色。
塞格温答应了下来，蕾西的脸色这才雨转晴。
法兰住的地方是一座老式的居民楼，出于成本考虑建造的时候没有安装电梯，他住在五楼，法兰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往上爬。
防盗门上的蓝色漆皮有些脱落，楼道白色墙壁上是小孩子的涂鸦。
法兰进门后把钥匙塞进门上挂着的挂袋里，屋里的东西不多，客厅的地板上散落着一些杂志，都是法兰喜欢的芭蕾舞者的杂志。
昨天晚上他有点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大的舞台上独舞。睡不着的他就把杂志翻出来，看看前辈们采访时说的话鼓励自己。
早上走的急忘记收拾了，法兰弯腰把杂志拢到一起。他现在也没有力气收拾。
他去厨房烧了点热水，简单的洗了个热水澡。翻出抽屉里的感冒药和消炎药就着刚烧好的热水吃下去。吃完药后，法兰就去了房间。
法兰躺在床上去摸右边的脚踝，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上台开始，他的右边脚踝就开始隐隐作痛，法兰有些害怕。
身体疲倦精神却有点亢奋。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今天来后台送花的男人。
那个人的鼻梁很挺，都说鼻梁挺的男人那儿也很大。
法兰脸红的把头埋在小羊抱枕下。
法兰喜欢男人，这是他的一个小秘密。
思维活跃之后困意席卷上来，他蜷缩着睡过去。
阳光透着窗帘照进房子里，团成一团的被子慢慢展开，法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去摸手机，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他睡了整整十五个小时。
法兰觉得喉咙疼，他摸了摸额头觉得有点烫。应该是发烧了。法兰的注意力慢慢被别的地方吸引过去。一夜过去了，右脚的疼痛并没有减轻。
法兰下床时发现自己有点一瘸一拐的，法兰不敢耽误，换了衣服简单洗漱后准备去医院。
这附近有个很著名的私人诊所，虽然价格贵了点，但在治疗上面很有名。
法兰不敢拿跳舞的前程去赌，他在衣柜里挑了件厚点的外套，带了个口罩就出门去了。
法兰没吃早饭，一方面是因为吃不下一方面是怕等下需要空腹做什么检查。但他昨天也没吃晚饭的，他有点犯低血糖。
出门的时候法兰从鞋柜上的小盘子里拿了颗糖，他有低血糖，偶尔忙起来没时间吃早饭又怕自己坚持不住就会抓两颗糖吃。
法兰拆开包装把糖塞进嘴里，今天是他最喜欢的草莓味。他的心情因为这颗糖变好了那么一点。
私立的医院人不多，法兰先去挂了号。一时间犹豫自己应该先看发烧还是先去看脚。法兰晃了晃头觉得自己还能坚持，于是先挂了骨科。
排队的时候，法兰小口小口的喝着护士给他倒的热水。有一个小护士看他脸色太差在询问完他要检查的项目后塞给他一个欧包。法兰一个没拿稳欧包滚远了。
法兰低着头去追，欧包滚到一双皮鞋面前停住了。法兰伸手去捡，欧包没捡起来，眼前一黑。
就在他以为要摔倒的时候，皮鞋的主人伸手扶住了他：
“法兰？”
法兰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睁大眼睛去看，总算看清了眼前人的脸，是昨天来送花的男人。
“欧包”
他声音太小了，塞格温没听到，他低头把耳朵贴近了听：
“什么？”
“我的欧包。”
塞格温神情复杂的看着昏倒在他怀里的法兰，怎么会有人快昏倒了还惦记着一个欧包。
塞格温把他抱起来，怀里的人轻的一点分量都没有。法兰的头靠在他胸前，塞格温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和没有血色的唇。
护士见到有人晕倒跑过来查看情况，塞格温跟着护士把他送进病房，想了想叫住护士，让护士把地上那个欧包捡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小天鹅生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