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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J虽然回来了也很少出现在练习室，以他的实力早就应该出道，所以这时他不过是在为出道累积人气穿梭于各大现场录音室为前辈伴音混个脸熟，颜欢他们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企划案但是公司已经有意无意把他们分为几个小组织。
“颜欢，乔其，林在容，姜仁，从今天起你们四个一起练习。”某高层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明白人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啊，颜欢哥，我们不能一起出道了吗？”复松自然是反应最大的一个。
“最终方案还没有定下来你急什么，况且你不是也有自己的小组了，没准你先出道呢。”
“哥不出道我就不出道， J哥不是也拒绝出道了吗？”复松眨巴眨巴着眼睛。
颜欢没有说话，想起了当初J拒绝出道的情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眼红J的幸运，毕竟要跟J一起出道的女孩子实力也很强，有闲言杂语传到颜欢耳中比如什么J要出道了就那么抛下兄弟不管过河拆桥一类，所谓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天知道颜欢从来不在乎这些东西。又一次目送J被叫出练习室后，有人对颜欢说：“心里不好受吧，明明自己实力也不低。我认识几个导演要不要帮你联系没准儿过几年你先红了就成明日之星了。”颜欢头都没转心想明日之星哪里轮得到我你高估我了明日之猩还差不多金刚确实感动了很多人，闭耳塞听是混血王子教给波特的魔法颜欢学不会，有的东西没法回避只能任心情一直down到底，没注意J很久都没有回来。
晚上回到宿舍看到J在收行李，“准备封闭训练了吗？”
“没有，我回美国。”
“计划搁浅了？公司没理由放弃你啊。”
“是我放弃了计划。”J抬头笑笑，顺便顺了顺颜欢的毛，手指划过颜欢因为惊讶显得更加大的眼睛。
“为什么？”颜欢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懂J，他知道J面部轮廓锋利实际上有很和煦的笑容，他知道J声音好实际上私下练习不少于任何人，他知道J看起来冷漠实际上比谁都热心还很孩子气。
“因为我想跟你一起出道啊。”J还是笑。
“你疯了，我有自信能成为耀眼的明星不代表公司对我有这个自信，我颜欢骄傲不代表我自负。”颜欢很想扯掉这个的笑容。
“反正你一定会出道的，那我等等你也没关系啊，正好公司海外部有个名额我就争取咯，而且爸妈也想我回去，我不在的时间要不准偷懒好好练习。”
第二天，J的床就空了，很像的他的风格，绝不拖泥带水。
现在又有人跟自己说要等他一起出道了，颜欢摸摸复松的脑袋，“傻瓜，不一起出道又不代表再也见不到了，娱乐圈也就那么大。”当初J是办好了一切才告诉他这个决定，颜欢心里其实很很怕，他怕J以后会后悔会怪他，即使嘴上不上心里也会有怨恨，他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羁绊，况且又有几个人能想J那样说到做到，先忽略自身的因素，公司哪里会轻易任你摆布。
跟他们三个人一起练习也没什么不好的，小九会唱歌，乔其会跳舞，姜仁在MC方面极有天赋，而自己应该是主攻演技，在后来的后来，大家说起这个未成形的组合总是感慨幸好公司分开了他们，不然其他团体哪里还有上位的机会。
“Pa pa pa pa …… ”乔其又开始负责他们的舞蹈，“重复三十遍，Pa pa pa pa ......”乔其的确是个严格的老师，对谁都不留情面，“颜欢，你能不能用点心。”
“你还要我怎么用心。”颜欢毫不畏惧的直视乔其。在公司关于乔其也有个传言就是少有人能够跟乔其对视超过三秒，除去乔其本身那张销魂脸会让人脸红，他的眼睛里有种捕猎者的锐利逼得人想要逃离，颜欢是少有的不怕乔其的人，从来都是以眼还眼。
“至少好好把这个动作学会吧。”乔其看着颜欢，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颜欢的眼睛很大很清澈，有狡黠有柔情有无辜有爆裂可是又什么都没有。
“学不会有什么办法。”颜欢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学不会就认真啊，你这样能干嘛。”乔其火气突然就上来了。
“乔其我说过我比你大，你就这样对长辈的？”颜欢转身走出舞蹈室，“我今天有一个拍摄任务，你们自己练吧。”
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乔其捏紧了拳头终究还是没有砸下。
“大家继续大家继续。”教室另一端的苏特走过来打圆场，拍拍乔其的肩膀，也没有说其他的话。
“Pa pa pa pa ......”乔其站在最前面领舞。
“停！林在容你跳得是什么，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好，之前学的全部还给老师了嘛，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乔其对着小九吼去。
林在容本来也是心性高傲的人，进公司以后听到的都是你前途无限这样的话哪里受过什么指责，眼圈顿时就红了，平时凌牙厉嘴的这会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乔其哥，小九哥动作的确不标准，但是也不至于吧。”复松小心翼翼的说。
“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算了算了，继续练习。”乔其努力赶走心里的烦躁，开了音乐，继续领舞。他们出道以后上节目说起练习生生活，小九总爱提起这段，“乔其温柔什么啊，以前我还被他骂哭过呢。”然后就是乔其装模作样的赔礼道歉，节目收视率自然就上去了。当明星就是有这样的特权，不管话题再老，也会有人买账，老饭新炒换个方式又是新闻头条。
晚上回了宿舍，先跟小九倒了歉，犹豫了半天还是敲开了颜欢房间的门。
“颜欢，颜欢哥，对不起，白天是我话说重了。”乔其第一次低姿态地跟别人说话。
颜欢坐在阴影中，没有答话。
“你知道我的脾气总想把事情做得更好，我不愿意我们之间有任何人落单。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颜欢哥。”
“如果你不喜欢跳舞以后我们就分给你最简单的动作，你就负责做你喜欢的事就好，但是现在要学的东西必需得学啊，马上又有测评了。要不这样，你就把动作练熟，测评之前我们突击一下就可以了，好不好，颜欢哥。”
“呐，乔其。”颜欢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长这么高。”
“啊。”乔其傻了，“呃，呃，长得高才能保护哥啊。”乔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呵，小子出去给我买牛奶吧。”颜欢站起身来，用手一划，矮了大半个脑袋，“我要长身体。”
“你已经停止发育了吧颜欢。”乔其撇撇嘴。
“得意忘形了吧，谁允许你不叫我哥的。”
“叫名字多好听，颜欢，颜欢，颜欢，握手言欢，可惜我不叫握手。”
“切，这个笑话真冷。”
算是和好了吧。
你看等待出道的日子很是漫长望不到尽头，但天天重复那些烂熟于心的动作和曲调不知不觉时间又过的很快，明明还是汗流浃背等着回宿舍冲凉，现在已经需要裹紧外套以防感冒。
四个人在一起练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颜欢开玩笑的自行取了个队名——“four seasons”，还煞有见事的一人冠了个头衔，什么春花秋叶夏风冬雪的，姜仁对此很不了然，“颜欢哥我拜托你，搞得就跟春楼头牌似的，还有为什么我是秋天啊我是夏天一样热血沸腾的男人。”
“秋天是硕果累累的季节，你那么健硕不正适合你嘛，还有你们不要侮辱我的创意都给我高兴起来，我可是把好的都留给你们了选的是你们剩下的。”
“哥，其实我觉得你是换季期。”小九憋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
“我看你是想换毛了吧。”颜欢怒眼圆瞪，“驳回任何抗议。”
晚上结束练习又已经是半夜，回宿舍的路上还有人在卖夜宵，“好饿啊。”
“我也是。”
“谁带钱了？”
“大家凑凑。”
好歹买了两碗馄饨，四个大男人就那么蹲在路边分着吃，落魄的样子跟他们以后的光鲜完全无法等同。
“唉，干脆再去找一份兼职吧。”
“练习那么紧哪里有时间。”
“以前不是也做过嘛，饭店厂房工地总是缺人的吧。”
“真想快点出道，我要当最红的明星，拥有最多的fans，赚最多的钱。”
“还是先想想现在吃饭的问题吧。
当练习生的时候公司是要发零用钱的，但他们大多是家在外地独自闯荡的孩子，一切生活都靠自己承担，那点零用钱根本不够用，除非运气好公司派给伴舞和音走秀串场的任务，否则真的只有靠另外的兼职才能过到月底。因为说服父母的理由就是对自己负责所以也不好意思开口跟家里要钱，跟父母打电话也从来报喜不报忧，不愿意给家里再添负担。
他们还算优秀时不时有些额外收入，但是优秀的练习生有那么多今天走了一个明天又多了一堆，大家怀揣梦想都想要多跑场增加经验，四人蹲在路边喝完最后一点热汤，摸摸空空的裤兜突然就不知道生活要如何继续。
“唉，我还想着去报个语言班，我以后是要当国际巨星的。”
“诶，哥你不就是英文系的吗？我想学造型以后自己动手。”
“我那个破专业教授都没见过几次能算上学嘛，还有就你那狭隘的思想能想出什么好造型来，不要吓跑了你的fans。”等到他们真的红遍了亚洲才了然其实还有个职业叫翻译，而且有一群人排着队等着为他们造型。
“唉，如果我现在还在读书的话一定是司法系的高材生。”就乔其倡导正义的性子来讲，确实很适合做个检察官。
“当初星探把我选进公司的时候我一心认定他是骗子，后来渐渐相信了，现在又失去信任。”姜仁也忍不住吐槽。
在以后的访谈节目里说起练习生生活的困难，他们都会提起这一夜，他们都记得当他们蹲在路边时，有只小狗冲着他们手中的一次性碗汪汪叫着，狗主人说：“叫什么叫，回家我给你吃更好的。”然后乔其傻傻的总结“哇狗都比我们过得好”换来颜欢的一个爆栗。MC总是会说因为那时的艰苦才有今天的荣耀，fans总是会感动说哥哥我一定不离不弃，但是没有经历过的人始终不能明白他们当时心里的耻辱无奈以及，羡慕。
拍拍裤子站起身来，馄饨带来的温暖已经在寒夜中渐渐消散，一路无语回到宿舍洗漱睡觉，他们都知道不能放弃也不会放弃，只是要怎么坚持，每个人心里都没有底，平日得到的赞扬始终不是能够顺利出道的金牌令箭，颜欢说：“我又不是超女快男，没有直接通行证，更没有人给我发短信投票让我败部复活或者一路绿灯。明天的测评好好加油吧。”
第六章
公司内部有不定期的测评，新进练习生可以选择报自己最强的部门，一年以上的就需要通过各种测试，全能艺人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多栖发展给了观众惊喜也可以帮助自己走的更远。除非你有一项特别出众，否则总评不达标的话就直接收拾行李滚出公司，要么换家公司要么自我强化参加来年的练习生选拔。测评的评委除了公司的高层还会有已经出道的前辈，所以这既是个关卡也是个机会。
有实力的人只会期待，虽然紧张不可避免。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