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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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颜欢生气了乔其应该甜言蜜语伺候颜欢发飙了乔其应该二话不说赶到，可这次情况似乎有所变化某人的补偿一直没到，乔其整个人类似人间蒸发干干净净没了踪影。
颜欢从来不填毕业纪念册之类的东西，一方面相熟的人不多，另一方面，他坚信如果真的想要联系一个人那怎样都可以找到，一本薄薄的册子不过是欲盖弥彰，况且，世界上又有谁是非要相遇不可的呢。
明明不是自己主动找上他的这会儿搞得自己倒像个弃妇，好吧就算乔其是在躲着自己也得把话挑明了，“你这几天在干嘛。”
“公司放了三天假，我有点事要处理。”
“哦。”声音居然那么冷淡，白眼狼啊这孩子白养了，颜欢在心里嘀咕着。
“颜欢其实——”乔其考虑了一下决心还是说实话反正最后也会被媒体爆出来，“这几天我陪小九回老家了，他亲生父母的家，公司说最好一次性处理好这些事我担心小九一个人。”
“你干嘛跟我解释那么多。”颜欢又笑了，他最近很喜欢笑啊很喜欢这样笑。
“颜欢你为什么不能不管这件事呢？”
“我的确没管啊，小九的事从一开始我就只在苏特的带领下发表了集体慰问。”
“我的意思说我跟小九只是好朋友我关心我的好朋友跟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冲突吧。”
“乔其，你是在心虚吧，对，我介意你对别人那么好不管那个别人是谁可是我也没要求你停止，我一个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没碍着谁吧。”
“颜欢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颜欢我是爱你的呀。”
“乔其，有意思吗？”
“什么？”
“我们这样有意思吗，本来我以为你爱我我爱你在一起就够了跟你在一起我确实也很快乐，可是现在有那么问题摆在眼前，你知道的我最怕麻烦了。”
“可是我们在一起的话什么都可以一起度过啊，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的。”
“人生哪里有那么轻松以后还有更多的事情，乔其你真的打算这样跟我过一辈子吗你有勇气带我回家吗？”
乔其语塞，他承认他不敢去想有关家庭的问题他一晌贪欢他也说过只希望在一起的时候能给彼此欢乐这样至少回忆是甜蜜的，他不是没做好分开的准备，可现在他真的想要承诺永远。
“与其到时候撕破脸不如现在好聚好散，我没有因为小九的事怪你我只是怪自己做不到你想要的程度我明白我从来都不是个好爱人。”
“颜欢你爱我吗？”
“乔其你不要问我这个问题否则我会看成你是在否定我们的感情。”这次放下电话颜欢很心平气和，颜欢是个理智的人颜欢是个聪明的人他决心分手并很满意的自己的表现，毕竟有很多感情结束的时候都是以怨恨作为代价，不断记得痛苦然后不断怨恨，和自己的心纠缠不清，当他的好被无限缩小缺点被无限放大，那连那些爱的曾经也统统被忘记了。
“颜欢你在发什么呆，精神很不好的样子。”
“你不知道失恋的人需要赞美吗？”
“哪里来的歪理况且我还少赞美你了吗，啊？失恋！”苏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扩展回响。
“你有必要那么激动吗用不用在你的广播里诏告天下。”
“可是颜欢……”苏特内疚中不会是自己之前说的话误导了什么吧。
“仅仅因为他顾不上我去陪小九我就生气了，以后类似的事只会多不会少而我又没有足够的立场去发脾气，我颜欢是个大男人啊那些话怎么说得出口。”
“颜欢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你知道乔其有多爱你有多宠你。”
“这几天我想清了很多事，我们要面对的前景太未知我们的感情承受力却太弱小，不是只有爱就可以的，那些有资格爱的条件我们都缺少，我们永远不可以大大方方走到一起我们之间有太多牵绊。我出车祸醒来睁开眼看到他的时候真的决心这辈子都是他了，那个时候大家都在休假吧我们只是稍微偷了个懒，生活回归正轨一切问题又要重新面对。”
“颜欢你从来都是这样太过现实，为什么不相信你们可以一起面对。”
“因为我胆小啊，我担心彼此的耐性不够，特，其实我很害怕以后我和乔其之间只剩下争吵，他那么温柔的人总会让着我他还保证会颜欢独尊，我多骄傲啊可是我居然也会不自信，害怕的不是不能走下去，而是对方先抽身离去，所以自己先放弃，站在抛弃在的一方成全自己心理上的安慰很支持。你知道吗我听过一句话说是只有在时光作宾语时才能让拥有成为永远的完成时再不用承受失去的威胁，我赢不过时光。”
“呐颜欢。”苏特酝酿了半天才开口，“你不后悔吗？”
“后悔有什么用话已经说出口了，我告诉你哦说分手其实很容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他们分开的太轻易完全漠视那些即将流逝的韶光，痛楚也来得很轻易，回忆的温暖还没有消去现实的寒冷已经爬上心头。他和他那条本独一无二的生活轨迹先平行然后交汇，跨过时间的静止时间的重合，时间的往返循复时间的裂痕，还有那些似水年华，生命中无止境的相聚和孤独，走了一圈走出一个圆，却终究没有重新相会在起点，方恍然大悟，时间的镜头生命的中心的那个人真的已经远去。
“颜欢，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
二十章
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联系，在同一个城市在同一个公司在同一个圈子，本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时候才觉得他们之间有太多错开的东西，最初错过了一起出道，然后距离越来越远，到现在你站在对面我也看不清你的面孔。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选择在一起再选择分开，做决定的不都是自己吗。
颜欢一向是思维敏捷的人这次却后知后觉尝到失去的痛苦，跟车祸瞬间的刺痛一样牵动全身一起痉挛，彷佛又还更严重，疼痛慢慢渗入每一寸肌理，侵蚀到五腑六脏，等不到它疼到麻木，全身反射神经汇成一股无法名状的疼痛，没有眼泪，只是悲伤只是低落，除此之外，看起来还是完好无缺的颜欢。
仍然是笑着，内心被周围的事填满没空思考更多，以为不去回忆就会忘记，没发现如今的笑容也是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的划过心房，害怕踏碎那层脆弱的保护膜，肆无忌惮的露出心的缺口，那个缺口分明是某个人鲜活的笑脸是某个人温情的话语是某个人不离不弃的守护。岁月寂寥，因你喜悦；生命喜悦，因你寂寥。
说来颜欢也是敬业的人，白天一丝不苟跟着老师练习动作，晚上拖着伤腿去录音室录新专辑，不把个人情绪带进工作他很有职业道德，颜欢甚至很满意自己的冷静心里感慨果然是好演员。那场盛大的宴会就要开始一切都是个新的起点，颜欢兴致很高要自己设计发型改良统一服装，开玩笑颜欢大人空白几个月以后回归怎么补搞点儿出人意料的桥段福利大众。
“嗯发型照着我这图来，衣服这里别起来那里稍微剪开，没关系经纪人责怪的话我担着，况且我如此优秀精妙的创意他赞叹还不来及怎么可能发脾气放心啦。”颜欢的信心十足跟偃旗息鼓的造型师行程鲜明对比，一边清朗一边怨念的气场相交只陈述着一个事实就是颜欢又在威逼他人且毫无利诱的自觉，都说打个巴掌赏颗糖颜欢的作风乃是打个巴掌再补一拳。
“那你全权负责还有这是最后一次了免得其他人眼红你的特权都来找我修改那我干脆不要混了。”造型师太过纯良亲信社会这怎么可能是最后一次又对其他人太没有信心正常人不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主意虽然我们勉强称之为创意，还有那些东西在颜欢身上相得益彰换个人大概就直接被送往精神科。不知道是不是（失去）爱情的力量太过伟大颜欢才思如泉涌，提供了不少精良的idea为之后的造型做出巨大贡献，留下佳话为后人传诵。
苏特看在眼里却无力去劝阻什么，颜欢的立场已经很明确，虽然他现在状态好的根本没有那时候郁闷的影子，虽然他喜笑颜开比之前更颜欢，苏特明白这群人都是倔强要强的孩子，那些伤痛也许真的只有自己慢慢舔舐。
“颜欢你还没彻底恢复。”苏特拿来热牛奶。
“我已经休息太久了，充电圆满进行顺利完成。”推开苏特的好意，“不要，还是小孩子吗谁喝这个，作为有风度的绅士我们不应该优雅的端一杯咖啡么？”
“那我去给你拿咖啡。”
“好，无事且跪安吧。”
颜欢不说其他人也不敢问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颜欢的不对劲，兴致高涨衣着光鲜笑容绚烂就像华厦一样的建筑起来，稳固的基地，福利的厅堂，明雕彩绘的檐宇，却是不知哪里少了一根重要的顶梁栋柱，总有一碰就蹋的感觉，他们都知道如果累了颜欢是个值得依靠的人，那颜欢累了要依靠谁呢他能够依靠的人这时候在哪里。
终于到了年末大赏，A.N.JELL和Wonder boy都不再是初出道时可怜兮兮的新人，有各自的待机室，座位席上堂堂正正摆着他们的名牌，fans此起彼伏的尖叫捍卫着他们身为顶级偶像的地位。J和他的乐队没有回来，在异国打拼，口碑全靠一场场LIVE堆积，他们输不起。
苏特瞅了个空跑去乔其身边聊天美名曰交流心得，“呐乔其，还好吧。”
“哥。”只一个字，竟流露出无限的委屈，“哥都知道了吧。”
“颜欢心里也难过。”
“那为什么还好这样，我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
“乔其，也许颜欢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无畏，在他心里，是很害怕失去的。”
“哥你的意思是说我给不了他安稳。”
“是他无法劝服自己拥有安稳，跟很多人不同，颜欢怀疑周围的一切但相信人，他相信你，却无法不去质疑周围的坏境。”苏特想了想还是问出那个猜想了很久的问题，“乔其，如果那件事后小九不能唱歌了你要怎么办？”
“我想我会更拼命工作，然后利用我的人脉也好资本也好帮他谋得更好的出路。”
“那如果颜欢车祸以后再也不能工作了呢？”
“我会放弃现在的一切，没有实现一起出道的愿望，一起退出总是可以的。颜欢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肯定不甘心被我养，那我就做回普通人这样更方便天天陪着他。”
“乔其，那时要你作出选择是不是我想太多了，如果不捅开这层意思，你不顾虑那么多，也许……”
“特哥我们今天老是在假设呢。”
“那我们假设一下一会儿拿了奖要怎样庆祝吧。”
“嘿嘿这个样子不用假设，大赏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嗯，最佳组合一定是你们，最佳新人一定是我们，然后你们就可以放心把这边的市场交给我们好好开拓新的fans群。”
“我们要去R国发展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吧。”
“炙手可热的偶像组合一举一动都是新闻诶。”
嘉宾席上的座位是按照公司分的，Wonder boy坐一排，后面是A.N.JELL，人气赏红地毯赏海外赏莫名其妙的奖项都拿了一堆，领奖时候自然都要站起来鼓掌以示祝贺，走下去再一个一个拥抱经过的人大家的情绪都很好。
Wonder boy的节目颜欢只参与了一小段，他独自从升降机上升起唱着他的部分，头发高高挽起，素颜和深深的酒窝，舞美再闪耀也比不过他的灿烂，浓妆艳抹再娇媚也比不过他的秀丽。乔其看着这个人，明明刚刚还老老实实坐在前方，怎么突然就离那么远，明明是触手可及，怎么突然就需要遥遥相望了。看得出来颜欢行动还很吃力，转身时候必需扶着护栏，可即使这样也还是那个无时无刻都骄傲着的颜欢，丝毫不减半点风采神韵。当颜欢慢慢下降渐渐隐去在舞台阴影中时，乔其以为如此珍贵的人并非真实存在，只有曾经拥抱的温度，曾经亲吻的柔软，一遍遍洗涤那些爱的回忆。
等到Wonder boy一群人再次落座，新人赏已经到手，只剩下最后的悬念还待揭晓，乔其无心继续观看节目，他静静听着人群分辨不清的语声，准确捕捉颜欢的每一份笑意。
然后司仪请出颁奖嘉宾，然后颁奖嘉宾念出获奖者名单，A.N.JELL理应成为最大的赢家，全场最热烈的一次欢呼响起，颜欢越过众人抱住乔其。他说恭喜，他说乔其我爱你。
乔其觉得这声音比他所有的歌都要动听，很小声却如洪钟激荡在他的心间，他想跟他的fans说不要再说我的歌感人了你们没有听到那个人说爱的声音，世间一切音乐一切诗歌都比不得那人说出爱这个字。乔其忘记回应只用力回抱着颜欢，听颜欢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身边有人拉他提醒他要上台领奖了，乔其放不开手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颜欢拍拍他的背，退回自己的座位，微笑羞涩亦如当初却带着当初不曾有过的化不开的苦楚，颜欢指着舞台的方向，不再回眸。
之后的庆功宴颜欢以身体不适为由翘掉，刚才趁着人多混乱嘈杂放纵自己沉溺在那个怀抱中，现在要以何等心情姿态来面对相对单纯的坏境，自诩是个优秀的演员这时却不一定能够演出一幕完美的剧目。
站在久违的舞台上时却没有久违的亲切感，约好要一起拿奖一起庆祝的人都不见了，都被自己狠狠推开，被生活狠狠推开，人能够看清现实却永远看不清真想，自以为明察秋毫却远离了最初的悸动。无法在嘉宾席中搜寻乔其的身影他知道那个人的目光一定在自己身上，害怕被那份爱意刺伤更害怕眼神交错间再滋生希望，目空一切在观众面前仍旧是那个天上天下独尊的颜欢大人。
走回公司，练习室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心怀期待的新进练习生们还在为他们的梦想孜孜不倦，想来当初的自己也是这样在前辈的眼中成长起来的吧，才不过一两年就换了身份，连带心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换。人与人之间的际遇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如果，没有如果。
走上露台，出道以后就再也没来过这里，据某人说在这里有一场一见钟情有一场失败的搭讪，现在还要肩负一场感情的终结。颜欢点燃一支烟，很久以前戒掉了这会儿闻着味道有些呛鼻，也不放进嘴里就那么看着它燃尽，灰烬坚持了很久才落下然后瞬间被风吹散，世俗的烟火总是能带给人温暖，颜欢扔掉烟蒂心里被真实存在的过往一点点填满，果然，相爱的面目是美好欢愉的，相逢便为幸事，惊鸿一瞥已是眉眼成痴，至此只愿与君凝神顾盼比肩而立。
“颜欢哥。”
“诶范范，怎么偷偷溜出来了。”
“哥还不是。”
“我是病人可以开小灶。”
“我是病人的陪从可以跟着病人开小灶。”
“范范，过来让我靠一靠好不好。”
范范走到颜欢身边，任凭他伏在他背后，没有滚烫的液体从他脖子留下，没有滚烫的液体砸上他的手背，只是深深压抑着的悲伤下不可避免的颤抖，和近乎梦呓般的喃喃自语：“若以后不能再相见，若此后的某一天突然发现已记不起他的名字。”
可他却没办法回转过身去，拥抱他，他只能以更轻柔的声音说：“会好的颜欢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范范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不能付出之爱，他的，还有他的，以及他们的。
People laugh and people cry，some give up some always try，some say hi while some say bye，others may forget but never I，颜欢哥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范范在心里说。
庆功宴上大家都喝了不少，没见到颜欢乔其并不惊讶，他仍是兴致高涨的跟每个人敬酒，只是恍惚间脑海里飘过颜欢在舞台上穿透了万千绚丽的目光，他很想问一问他看到了什么。思念无果，终于磅礴。
回去的路上乔其睡着了，在容坐在他旁边深深的看着他，描摹他坚毅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水色温柔的唇角，额边的伤痕，还有最不相称的肉肉鼓鼓的脸颊。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在容告诉自己，最后一次这样含着爱意凝视他，把他最放松自然的模样的牢记于心，然后连同爱恋一起深锁心底，今后的他们只是队友只是朋友，再不逾越一步。
上楼的时候乔其执意不肯乘电梯，“他今晚是太激动了得靠运动来发泄发泄。”在容笑着打发其他人的疑惑，“我陪他吧。”
楼梯间乔其突然蹲下背起在容，“小九你知道颜欢腿受伤时怎么上楼梯吗，他每次都自己跳上去再跳下来，我在旁边他也不要我帮忙。”
在容刚要挣扎着下来，听到乔其落寞而清醒的声音，听到颜欢的名字，也就不再动弹，“那你一次都没有得逞过？”
“呵呵，怎么会，我抱过他，公主抱哦。”
“乔其你知道我是林在容吧。”
“当然知道，不过小九，你让我自私一下好不好，就一小会儿，让我背你上去好不好。”
十一楼的楼层不算高，乔其很快走到楼梯口，“小九谢谢你。”
“乔其，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乔其没有回答。
“乔其我喜欢你呀，乔其我喜欢你，林在容喜欢乔其。”再说话已经带了哭腔，“乔其过了今晚你就忘记所有的话，今晚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知道。”
“我最喜欢你了，乔其，我最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谢谢你。”
新的一年A.N.JELL果真去了国外，Wonder boy果然占据了国内市场大片江山，两支队伍很少遇到，偶尔他们回国偶尔他们出国做一档友谊节目，就像所有一般的好朋友那样拍肩搭背说你好吗我很好，那个晚上，那些日子，大家有默契的不再提起。
后来颜欢看A.N.JELL的节目，乔其问在容想要什么，在容很幸福的点单，他突然想起以前乔其也这么问过自己，那时候自己特拽，说：“乔其，我哪点儿不如你？”乔其一下就茫然无辜了：“没有没有，颜欢你哪里都比我好。”“我有手有脚有脑子，我喜欢什么不知道自己去拿啊。”
想到那个时候乔其在自己面前总像个受气的小娘子任谁都不会把他跟如今威风八面的乔总攻联系在一起，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总不能好好跟乔其说话也亏了乔其无怨无悔兢兢业业，颜欢决定如果乔其再问自己想要什么就大大方方的说：“如果真的想为我做些什么，你就替我好好保管那个对颜欢最重要的傻子乔其吧。”乔其这孩子真是不叫人省心，今天腿骨折了明天声带发炎了，老不消停。
只可惜再没有这机会了，两只队伍发展方向越来越远，家族演唱会都不见得有同台的机会，最常见的只是电视上的面具，“呐，乔其，你欠了我好多个礼物了。”颜欢对着屏幕喃喃自语，眼泪顺溜溜的就流了下来，练习生时期那么晦暗也不曾流泪，远离父母那么久也不曾哭泣，车祸过后那么痛也笑脸对人，即使是刚分开在颁奖典礼上相见也能做到若无其事，这会儿怎么偏偏伤心开来，不是说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师时间让人忘记爱情吗？原来颜欢忽略了一点，爱情也让人忘记时间。原来最好的治疗师从来不是岁月，当流水带走光阴，一切归进迟暮，仍然有着世界上最英俊最动人的面容的爱人，才是无所不能的superman。
颜欢关了电视，他不愿意在乔其面前落泪，即使隔了荧屏也不行，于是他没有听到乔其接下来的访谈。
MC问：“A.N.JELL在国外发展势头也那么好，乔其你最大的动力是什么？”
乔其答：“以前有人跟我‘乔其拜托你一直努力这样无论我在哪里都可以一直看到你的消息’，他说他会一直看着我。”颁奖典礼上那个决绝的拥抱还有耳边的话尾在空间里徘徊流荡怎么都不肯散去，还藉着午后阳光烈烈作响。
“哇是女朋友还是fans啊。”
“他是我这一生唯一想要握手言欢的人。”成长就像赶路，一路风景相伴却常换常新，而那个人就像时间，常换常新却永恒相伴。
其实没看到也无所谓，颜欢已无法记清当初到底说了什么听了什么，因为那时全心全意用于紧紧隐藏自己的悲伤，虽然心的缺口在不停翻涌悲伤。
反正他们现在都过得很好，真的，不用慌不择路，无须朝思暮想，找遍全世界才找到一个你，从此约定握手不放弃。May there be still enough clouds in your life to make a beautiful sunset。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how many years can some people existe before they are allowed to be free
how many times must a man look up before he can see the sky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