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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会自己去栀安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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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苕昨天睡到凌晨三点被噩梦吓醒又一直睡到今天早上十一点多,昨天的降雨使空气交杂着一股清流。
杨苕躺在沙发无聊的玩着手机,一双骨感的手拿着细烟,杨苕的手细长的恰到好处,比平常女生的手更加的让人着迷。
她窝在被子中,细看发现她就穿了个让人看着就觉得冷的红色吊带裙还在雨天开着的空调。
桌子上摆满了酒瓶,毛毯上有一箱空空如也的啤酒箱,一看就是昨天大半夜又发疯了。
这女人成精了熬夜到凌晨也没看她有细纹和脱发。
早上杨苕被闹钟吵醒了,那醒来就看见镜子里的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演绎着风情万种。
那简直把猫科动物摁在自己DNA里面。
如果是别人长这个样子恨不得每天出门,而杨苕偏偏不是,能躺着绝不坐着。
游戏正在高潮突然被一声电话吵到,手机里的人物很快黑屏“妈的,谁啊”。
杨苕停下手机,只见电话里显示“范俞”。
杨苕吐了口烟,看着电话里的名字,笑了出声。
“还挺执着啊”。
挂了电话忽略铃声,一直到第五个电话,杨苕不耐烦的接了。
“你也不嫌麻烦”
声音袒露着笑,杨苕的声音没有小女生的清纯的小奶音是一个清冷又不失风度的声音。
带有像露水般的自然,也有常年混入酒吧的成熟,每个音节让人听了有了种享受。
“杨小姐,4个电话不接是在钓我胃口吗”语气有点燥。
“别生气啊哥哥,等我冲个凉马上下去,行吗”语气撒娇到让人不得心软。
“快点吧”
她毫不客气的挂了,杨苕又靠在沙发上玩着游戏,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
过了差不多20分钟,杨苕往窗户走,拉开窗帘往大门那边看了看,发现范俞的车还在门口打着双闪等着。
杨苕轻笑几声,“名门世家出来的公子果真有毅力。”
挠了挠头发,不耐烦往卧室的方向走,嘴里还嘀咕着:“真麻烦”。
杨苕拿着音盘往读取器一插,一首古典歌响了起来。
“别再睡沙发上了,你家没床啊”余景从卧室里走出来,打了个哈欠。
“沙发软又低,多舒服”杨苕抹着口红,“对了,饭在锅里,我出去一趟,你不还有会要开吗?”
“!靠,我忘了,完了完了吃饭来不及了啊!”余景一下清醒。
跑去卫生间洗漱了。
杨苕笑了笑,看着窗外的马路人山人海的人群。
她家住在三环内,是市中心。
“周六日还要上班,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杨苕说,随后起身。
随意的换了个红丝吊带长裙配上加上脸上化的妆,黄发加上天生的自来卷简直就是下凡历劫来的美人。
杨苕走到玄关处换鞋,拿起一件棕色风衣套上,就出门了。
*
杨苕下楼就看见范俞黑着脸,也是,堂堂大少爷怎么会等这么长时间还强撑微笑。
“你不会玩手机玩20分钟吧?”范俞说。
她到也不反驳,大方承认地应了声。
范俞沉默了会,说道:“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走吧”
“……”
杨苕上了车,就看见后面坐着的杨婷。
“这他妈怎么还藏个人?”杨苕斜过头看着范俞。
“我接她放学不行吗?”范俞坐上车,打开安全带。
“行”她无语透了
范俞冷哼一声,“把安全带系上”
车里场面冷静比外面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还要冷,还是范俞随口先打开话题,“你跟你爸姓?”
“嗯哼”
“他叫什么?”范俞看着后视镜里的杨苕。
“杨庸”俩人齐声回答。
“果然是姐妹,说话都一致”范俞笑了笑。
“怎么?范先生要查我户口?”杨苕从镜子直视范俞,笑道:“姜清想让我搬过去对吗”
“...快到了”范俞忽视这个话题。
“嗯”
杨苕见他不回也没了兴趣就继续玩手机。
也没管对方的阴阳怪气和内涵,只是听着杨婷和范俞说话,时不时应几句。
*
进了范家庄园,杨苕看着周围释放身上的压力,杨苕本该就在这个环境出生的。
保姆排成一列高声喊道:“欢迎少爷回家——”好大一阵张。
杨苕跟在后面,高跟鞋走在石踏板上发出响声。
“请”范俞绅士的弯腰,为杨苕开道。
杨苕不出意外的挑了挑眉:“谢谢,你们家还挺有趣。”
范俞跟在她后面慢慢讲到“阿姨在二楼等你。”
“行,谢谢你的招待,不过我并不着急,得一会在麻烦你了”杨苕含笑道,毫无歉意还带一丝讽刺。
范俞好歹也是名门世家出生自然听得懂里面带有讽刺的含义,磨了磨牙,应了一声就上楼了。
范俞没在看她,自己走上阁梯进了房间,想起什么转头说道:“记得把鞋换了,别把你家独特的习惯带过来。”
杨苕冷笑一直看着他进了屋才开口说话。
“去你的,装你大爷啊。”杨苕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把高跟鞋脱下来随意的摆在地毯上。
白白净净的脚搭在双腿上,脚趾白皙圆润,血管清晰可见。
杨苕坐在沙发,吊带长裙袒露在皮沙发上在范家这完全属于自己眼前的一款破抹布,但在市场这是绝对的高端货。
她坐在正中央反而她像这个家的主人,杨苕正给余景打字,突然一声柔美的声音打破了杨苕的要发火的心情。
“妈我回来了。”
杨婷从门口换好鞋,却看见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杨苕,杨婷白白净净的脸露出了一丝厌恶但还是客气的说话。
“姐?你怎么不去妈妈屋里,就在楼上”杨婷轻声问道。
“一会在去,不着急”杨苕说。
杨苕从包里拿起烟和打火机又从桌子上拿起烟灰盒,时不时的点点烟灰。
杨苕抽完半根,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掐烟,往楼上走去,却被杨婷拉住。
“姐,妈妈会让你去栀安城的”
“嗯?”杨苕说。
“别去,当然你肯定不会听我的”杨婷劝道,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管好你自己”杨苕撇开她的手,往楼上走去。
*
杨苕进了门,屋里发散着绿茶味的清香,杨苕看着书柜里的书和旁边的植物,有点想睡觉。
“妈”母女俩好几年不见,也没有亲情可讲只能说是感谢生育之恩的一点薄面。
“坐吧”
杨苕也不客气,随意的翘起二郎腿,本来像掏烟让自己清醒点。
却想起自己放在桌子上没带出来,看向姜清,说道:“您要是有事,就直说吧,不用绕弯子”随后就拿起了桌子上的茶。
一股苦味上来,发散着杨苕全身,杨苕本就是嗜酸辣的东西,饭桌上没有辣压根不能活的那种。
“我在栀安那给你办好了入学手续,那最好的高中,你也是在那长大的应该也熟悉。”
“我在这挺好,不用上学我找了工作”杨苕玩着衣服上的吊带,吊儿郎当的回答。
“我会把你外婆接过去,毕竟你婆爷也在那生活过”。
杨苕听到这句,抬起头来,一双深邃的丹凤眼犀利的看着姜清,笑了笑,“您在威胁我啊。”
说完不由自主的冷笑一声,眼神中的讽刺掩盖不住想杀了她的意思。
“妈,您还是和当初一样懦弱,我以为当上豪门太太你改了这习惯,没想到还是那个蠢样。”
紧接着又说道:“我会自己走的,妈您可要想清楚,若在古代,您只是个小妾,人家还不愿意娶您呢。”
看姜清那生气的脸色她倒是十分开心,把茶的最后一口喝完就走了。
*
走出范家庄园,杨苕踩着高跟鞋走到路过伸手招呼出租车。
“师傅去人民医院”杨苕不耐烦的把耳环取下来,发现耳朵红肿的可怕,也没在意。
杨苕最想见到的就是外婆,和姜清逃出那个家之后,姜清就把自己抛给外婆照顾了。
杨苕从包里拿出一张红色钞票放到座子上就走了。
飞快的跑到护士处,杨苕签好字问道。
“姐姐,请问叫刘岩的病人住几零几?是vip房”
“三层3602”
“好的谢谢。”
杨苕把高跟鞋脱了嫌太麻烦,扔到角落里赤脚跑到3602房间。
在门外就看见外婆鼻腔插着仪器,日夜毫不停歇,杨苕想到外婆每天都会这样痛苦,她恨不得代替外婆完成这份痛。
但是不行,这片天杨苕她得自己撑,这不为人知的未来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
杨苕看着玻璃的反光整理一下头发,静静的推开房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外婆,我来看你了”
外婆侧身来看:“阿苕”
杨苕搬起椅子坐在外婆身边额头抵着外婆的手,声音有点嘶哑:“外婆 ,我们不在这呆了,我们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
“只要阿苕愿意,外婆就听你的”外婆皱皱巴巴的手摸着杨苕的头。
“好,阿婆我睡一会,一会您叫我”尾音微微卷起,像只撒娇的小猫,杨苕头枕在外婆身上,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下午五点了,杨苕打车回家换了套睡衣,接着躺着床上睡了过去。
*
到了晚上,日夜颠倒,繁华的净海城人山人海,灯红酒绿,杨苕的不羁都在这一刻释放。
“苕姐,你以后就在这待着?”潘皓手里掐着烟问道。
“不,回栀安。”
潘皓看着酒吧里像只妖精一样的杨苕,不仅心动。
“为什么啊,净海多好。”
杨苕抬眼看着男生“我在栀安出生的,潘皓你几个意思?”
那个叫潘浩的人,一边笑一边说“舍不得你呗,怎么办”
杨苕拿起酒,眉眼带笑的看着他。
“666”
“改明儿我也回去,哥陪你玩好吧,那块咱俩打小就熟悉,我请你吃饭。”潘浩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嗯走吧,拿我手机结账”
过了十分钟,潘皓刚出店门就看见杨苕坐在地上哭的要死的杨苕,飞快的跑过去,扶起她来。
杨苕搭着潘皓的肩膀糊里糊涂的说乱话,“皓儿,为什么咱打小就不招人待见呢,不就是农村吗,你看我这脸,好不好看?”
杨苕摆着他的脑门让他看自己,潘皓一本正经的说。
“谁说我们苕姐不好看的!我去揍他,你是咱栀安最好看的行吗,谁不待见你了?不会又是那女的吧?”
“我是不是太丑了?”
“我学习就是为了她看我一眼,为什么她从来只是骂我的?”
杨苕搂着他,把高跟鞋脱下来随便的扔旁边,像一个猴一样挂在潘皓的身上。
潘皓哭笑不得,路人看着这俩人,俩人因为长得好看,大家都在回头拍照。
潘皓长得不错,声音也有那种行走江湖的少年气息,光听声音也能让旁人浮想联翩。
“祖宗,咱别闹了,来,听话咱穿好鞋行吗。”
杨苕脑袋像个小狗一样一直拱着他脖子,“我要回家...”
“好,咱回家睡觉好吗”潘皓看着她的样子一脸宠溺。
“嗯,带我回家。”
*
车里,杨苕玩着衣服上的毛球,潘皓看着这个场景,满脸通红的给余景发微信。
潘皓:在吗
余景:不在,滚蛋
潘皓:杨苕在我这
余景:撕票还是怎么的?
潘皓:真的
余景:?你把苕儿怎么了?我告你你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现在就是你的原告。
潘皓:滚,你去长奚大街咱们汇合
余景:我跟你说她要是出事,我不把你汗毛撅了我余字倒着写”
“先生地方到了”司机的提醒叫醒了正在和余景通话的潘浩。
潘皓下车站着副驾驶的窗口,翻出钱包,把一张红色钞票掏出。
“谢谢师傅”潘皓抱着杨苕脚用力一蹬车门。
余景看着这画面飞奔过来,拍在潘皓的脑袋上。
“余景你个男人婆!!你玩不起!你个小垃圾,你没有实力啊你。”
余景把杨苕扶起来“骂的还挺押韵。”
“现在把她送酒店还是她家?”潘皓插着腰问道。
“?她家里这那么远,虽然我是合租但你不会让咱抗她回去吧”余景说。
她很是不相信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毕竟贼喊捉贼的故事谁都听过。
“哪去哪?你倒是说啊”潘皓说。
余景扶额,“送我家吧”她指着那栋楼往那走。
昏暗的楼梯,声控灯每隔3秒关一次,整个楼道都是杨苕的醉话和潘皓的“嘿哈”声。
余景打开房门,刚一进门潘皓把杨苕放在床上没一分钟,杨苕就开始撒泼打滚。
“呕”——的一声,余景转过身就发现杨苕在床上吐了。
“潘皓!你丫给我出来!!”余景一嗓子把潘皓吼过来。
潘浩看了看自己的手,以前他是万众瞩目的大少爷,现在他就是个保姆。
余景刚想出门放松一下,回过头就看着坐在桌子上快要摔下去的杨苕,连忙扶着杨苕到客厅,给她倒了杯水,走到她面前蹲下。
昔日的顶级设计师不复存在,只是一个哄小孩的机器,让这长期没有人住的房子再次有了烟火和温暖的气息。
“乖啊睡一会觉,喝完明天头就不痛了。”
杨苕点了点头,一口气喝完就倒下睡了。
潘浩抱着床单,漏出一颗蓬松柔软的黄色头发“:哎,余大小姐你这个有没有洗衣机?”
“没有,自己手洗。”
余景回过头,瞪着他用眼神告诉他:闭嘴滚蛋,老子好不容易哄睡着。
“fuck!”
又是一阵折腾各自忙完手低下工作,也到3点了,潘皓也不回家了,在客房睡着了。
余景也早早入睡,各自等待着太阳的到来。
*
杨苕在沙发上睡醒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家赶快查看衣物还好还在。
她每个房间转了转,看见余景和潘皓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奶奶的丢人丢到家门口了。
杨苕留了张字条就走了,想起来今天同学聚会打车回家,在晚来不及了。
手机也没电了,打开钱包最后一点零钱全给了司机,下车走人了。
回家充电时手机“叮叮”的响,以前的初中同学群疯狂艾特她,提醒所有人今天同学聚会千万别迟到。
杨苕扶了扶额,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她快速冲个澡,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是一些简单明了又不失气质的类型,那简直就是为杨苕这类人量身打造的。
随便拿上一件白色泡泡袖露肩加上包臀裙外搭加个短款西装,像个事业蒸蒸日上的女总载。
杨苕因为是偏短的头发加一点微黄的头发,鼻梁高挺,眉眼锋利,身材丰满性感简直就是从天下凡的女妖精,要勾走男人魂一样。
更别说化上妆,就算淡妆在杨苕那里就属于厌世妆,杨苕的骨子就是骄傲带着媚,模仿的人像一个跳梁小丑。
但也不是完美杨苕因为长期熬夜皮肤不像网络上的小说女主的冷白皮,她是淡然的黄不是白到发光。
在这个世界上是芸芸众生的人,如果长得漂亮就是不一样,那时尚圈就是人上人了?
那些人不也是平平常常的过着正常人的日子,网络上的富二代随便伸个腿就能收到万人捧的人就能一生爱?
想太多了,好好活着吧,能吃饱一天就已足矣,这个世界平均27万人每天都吃不上饭,那些花100万吃遍各地的桌子上摆满的都只是在浪费。
杨苕打开车库一辆被加装好了的机车展现在杨苕面前,以前在小县城里杨苕喜欢飙车,呐喊,平庸,热烈,热爱。
在激情的飙车中所谓的约束都通通消失只有自由。
杨苕属于自由,属于热爱,属于地球,属于那个普普通通的小县城,杨苕更是属于她自己的。
大道上车鸣声戏耍声耳边的风声鸟儿告诉她对风的情感,风告诉他对鸟儿的热爱,植物对大地的爱戴,大地对植物的喜爱都是爱情。
到了聚会的地方,杨苕车停在停车场,刚要上电梯时出现了个熟悉的声音。
“杨苕吗?”
杨苕回头看和上次看的照片人一模一样还好看很多。
“嗯怎么了”。
夏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比以前好看很多哎”。
“以前胸没那么大”杨苕懒得理这种人,也不晓得以前怎么看上。
“那你以前也没那么高啊,你丰胸了?”夏荣摆看面子也不怀好意的讽喻道。
“是啊花了六万八,报销吗”。
俩个人在电梯里什么也没聊,干等着,直到电梯打开,杨苕直径走到包间。
“不好意思来晚了”杨苕笑着道歉。
“女神来了!来来来迟到通通自罚一杯啊”。一些男生起哄道。
杨苕没在意,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直接下肚,丝毫没有犹豫。
“苕姐牛啊,真痛快!”。
夏荣看着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普通女生一杯就脸红的主,杨苕过了二十分钟丝毫没有变化,没意思了就回避开眼。
夏荣看着桌子底下杨苕细长笔直的腿,细跟的高跟鞋一看就搞不了剧烈运动,夏荣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好久不见大家了啊,杨苕你要不给大家助助兴?我记得以前你挺会跳,给个面子?”。
“不给”
三巡过后她抵不过大家的起哄,只能微微毫无杀伤力的瞪夏荣一眼。
夏荣伸出长腿踩着杨苕的高跟鞋,后脚一扯勾住她的裙摆,杨苕猛的一下从桌上站了起来,瞪着他。
猛然桌子上的人全部都在看着杨苕,杨苕尴尬笑着,一个不熟的女同学打原场。
“哈哈哈,小餐馆设置多容易绊脚”。
夏荣吹了个口哨,眉眼挑拨,“没有吧我记得这是净海市最豪华的餐馆,杨小姐刚刚这是怎么了”。
杨苕坐了下来,可桌子底下热闹的很,她用根部踩着夏荣的皮鞋,狠狠的跺了俩下。
“没事,刚刚提到跳舞是吗,那夏荣给我当伴奏吧,我记得你车上有个吉他”。
杨苕在停车时就看见夏荣敞篷跑车的吉他,价格不菲12万多一看就是夏荣发达了。
夏荣马上变了脸,手嘎嘎作响。
“那我去拿吉他,不如杨小姐陪我一起?”
“嗯”
*
在电梯里夏荣单把杨苕的双手往举在头上,少年感的脸明明能让人那么心动,可在杨苕看来这个人是真的贱。
“杨小姐,尖牙利齿的话跟谁学的啊”
“夏荣,要点脸”
夏荣的力气极大,杨苕到底也是抵不过一个男人。
“有对象了吗”
“没有”
夏荣看了看电梯图标,早就到了停车场就松了手,本来想心里吐槽一下,却没想到自己嘴不受控制说了出来。
“好小”
这句话刚说完,杨苕扭头看着他,死死的盯着夏荣恨不得把他的头咬下来。
“夏荣!你在说一遍?”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杨苕现在想吃人。
夏荣连忙按住电梯按钮,头也不回的往车那边走。
杨苕揉了揉发酸的手,忍住怒气,走了出去。
——
同学聚会欢乐而散而杨苕在刚刚一番热舞中让夏荣迷了眼,还好自控力强,不然被欲望惹了心头,不好收场。
杨苕取车时,夏荣搭在杨苕的车上,脸庞微红显然是醉了“我喝酒了,杨小姐送我回家?”
杨苕倒是笑了“夏荣你倒是什么也不挑”
“杨苕,我喜欢你看不出来?”
杨苕挽唇笑了出声:“夏荣,你算什么东西?”
杨苕骑着车在夏荣眼前竖了个中指随后加快骑走。
夏荣不以为然,因为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夏荣拿出车钥匙,开车追上杨苕,摇下车窗对她给予回敬,潇洒离去。她垂下眼睫,目光很镇静,但这镇静却看得人心里陡一阵寒意。
下面是番外【杨苕梦境视角 可略过】
“爱和死算不算是永久,那重生会不会是算是欺骗呢
长生是不是会永远的陪着他呢,我会永远年轻吧?
杨苕这场暴力的屠杀什么时候结束啊。
杨苕你会来栀安海找我吗?
快乐和难过会同时降临吗?
杨苕如果咱们在战争年代出生就好了,我爱你。
杨苕记得来栀安找我,我会等你的。”
——
杨苕从床上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攥紧被子,额头上的冷汗,杨苕痴痴的笑了,她发现这不就是自己想需要的安全感吗,这一切都是拜她自己所赐的,她杨苕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到底是谁在哪里?”
杨苕看着床前的镜子,看着自己拔干的嘴唇。
她坐在椅子上,拿起日记本写下:
2013年8月13号天气阴
我又做那个奇怪的梦了,在梦里我看不见他的脸,他跟我说一堆奇怪的语言,我只听懂了一句。
翻译过来是“杨苕,你别变得市侩那将是命运投掷的锥刺,我爱你,我会生生世世属于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好像缺了一块,每当做这个梦,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我到底我失去了什么呢
是年少时的乐园,温柔的梦,坚定的归宿?还是我自己?
这些年不停的追赶时间,很久没有停下来好好的看一看了。回顾以往那些好似不是我一样,我站在虚空之中看着浑浑噩噩的自己。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一直让我去栀安呢。
我的记忆开始慢慢流逝,我只记得那天的风很大大到我以为人类也拥有翅膀 也拥有自由。
杨苕收笔,把一整页整齐撕掉,对折,下楼放到邮箱里。
她走在路边看着稀少的人流,凌晨,净海市比小县城安静,大多数都是赶着上班的人。
杨苕看着路边的栀子花浓郁的香味,解下一朵放在自己的发鬓。
她找一个好的角度顺着刚刚升起的日出,“咔嚓”照了下来,那次的日落,是属于杨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