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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你高兴吗 ...

  •   王彦送来的人是个金棕色卷发的混血儿。
      琥珀色的瞳仁儿,白皙的皮肤,五官融合了白人的立体精致和东方的柔和美丽,惊艳中还带着青涩的学生气。
      非常绝的一个礼物。
      温行止轻柔的亲吻他卷曲的棕发,触碰他白嫩泛粉的手指,不停把玩。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弗瑞德。”青年半靠在温行止怀里,神情似有不安。
      “你中文很好。”
      他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弗瑞德的手指,偶尔轻吻,眼神缱绻。
      “我妈妈是华国人,从小就学华国话。”
      “……你可以说英文。”
      “?”
      “你是哪个国家的。”手指在卷曲的发丝间穿过,温行止笑容惑人。
      [我的国籍是美国,一半华国一半英国。]
      [会说美式英语吗?]
      [会。]
      [以后,跟我在一起时可以用美式英语,可以说脏话……放松点,我听着习惯。]
      [好的,先生,唔……]
      温行止双手捧颌轻柔的吻了青年,半阖着眼,专注而深情的样子。
      青年仰头,配合摆弄。
      此时的温行止沉迷在到手的新宠上,想不到其他。
      温行止喜欢金色卷发的男孩,要淡淡琥珀瞳的,皮肤白皙,手指白嫩泛粉,身型秀丽姿容精致的……要会流利的美式英语,夹杂脏话听着放肆嚣张,或者很会撒娇也好。
      那是他喜欢的人,是求而不得的,喜欢的人。
      时间过得很快,不以任何人意志所改变,转瞬即逝。
      然而对有的人来说,是度日如年,又清醒又浑浑噩噩混乱无比的时间。
      王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这七天。
      没人来找他,也没人发现,他也不可能去求救或者被人发现他此时境况。
      说是强也不尽然。
      他也不是没有爽到,也不是没有沉迷——真他x的操蛋的男人!只要够爽,底线可以一放再放,稀里糊涂和人纠缠了七天,房间门都没有跨出去过一步!糜烂到这种地步,他从成年解禁后到现在都没有这么荒唐过!
      他狠咬后槽牙,深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怎么是个男人是个管不住二两肉的男人!
      啪!
      “抬高点。”
      身后男人哑着嗓子拍了他一巴掌说。
      王彦捂着脸,埋下头,身体先行一步默默照做了。
      真他x的操蛋玩意儿!操!
      陈俞一手掐着王彦后脖颈,一手捻了只烟,神情冷淡的呼出一口烟,烟雾铺了王彦一背都是,转瞬被晃得消散干净。
      很久没有抽烟了。
      自从跟温行止在一起,因为温行止鼻子太灵光,导致他很久很久没有抽烟了。
      这几天不能说他觉得不爽,他挺爽的,各种意义上。
      放肆做自己。
      但是心里很空虚。
      抓心挠肺心痒痒,比戒d还难受,感觉一切都无趣得很,让他想吐。
      温行止怎么想的呢,别人要,你就给别人?
      嘻嘻
      也不问问他的意见,同不同意?
      是因为你觉得我是你的东西,能任意凭你支配吗?
      哼哼哼……这思想真是有点可爱。
      陈俞有些陶醉的半眯着眼,想象着身下是温行止,缓缓深吸了一口烟,“哼,”他死死把王彦按在几子上,不顾他抽搐似的挣扎,满意的近乎叹息的呼出一口清烟。
      “……够了吧!”x的!畜生!
      陈俞松了手,捋了捋汗湿的额发,微卷的头发被润得格外卷曲。
      他俯身在王彦肩上亲了一口,潦草冲完澡出来穿好衣服。待他慢悠悠的把扣子扣好,起身拿上手机往外走。
      “谢谢招待啊王总,”
      “你去哪?”
      陈俞轻笑了一声,脚下不停走到门口开了门,轻慢柔软的说“我那主子不是把我借给你一星期吗?时间到了啊~谢谢招待呢,王总……”他轻笑“你还挺好吃的。”
      “陈俞!”王彦登时暴怒!他脸色难看无比,想追,却脚下虚软一个趔蹶险些摔倒。
      为什么要追上去?
      还用问,可能是想抓住他,想收拾他……对,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他跑了?他不会放过他才对!这个,这个——“混蛋!你他x就这样走了?”
      陈俞回头,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甜蜜蜜,嫩白的小脸可说是软萌可爱的,却冷得很。
      他没在笑,皮肉在笑的,骨子里却冷得像个怪物。
      他看了王彦一眼,“mua~”了个毫无感情的飞吻利落走出,关门,走了。
      就这么走了。
      王彦目瞪狗呆的看着紧闭的门,两眼发直。
      就这么走了?
      他这么多天的挣扎,折磨,崩溃,沉沦,呢?
      就这么简单,走了?放他,走了?
      “……陈!俞!”
      好!你有种!真是有种!
      王彦气得脖颈通红,眼白瞬间充血爬上血丝。
      就这么结束?你以为老子会放过你?去死!给老子死!
      “砰!”
      茶几翻倒在地,一身狼狈的男人扭曲着五官恶狠狠的瞪着紧闭的门,好像有什么化不开的深仇大恨!
      妈的!
      他的腰拧了!
      “操!”
      陈俞出门打了车回了家。
      他大多数时候都和温行止住在一起,走哪跟哪儿,方便全方位身心事业多方面照顾妥帖。
      但是他其实在温行止家不远的地方也有一套房子,不大的复式小二层,就两个房间而已,也很少回。
      本来他的习惯是直接回温行止的房子,因为温行止在那里。但是临到了门口,他注意到有其他人的痕迹。
      他跟着温行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方什么德行他早知道。朋友遍地走,炮友多如狗——夸张了点,但是身边一直没有离过人倒是真的。
      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突然间,他有点不高兴了。
      转头打车回了自己家。
      痛快的洗了个澡,他水也不擦,就那么滴滴答答的走了出来,在地板上留下长串湿漉漉的脚印和水渍。
      毫不在意的坐在沙发上,也不觉得会冷,随手从抽屉里掏了一盒雪茄来。
      他慢条斯理的剪开,熏烤,在熟悉的烟草味里逐渐冷静。
      一半沸腾,一半冰冷。
      理智和情绪,想法和做法,自己和其他。
      想做,去做,得不到就抢,抢到了就是我的?不,不行,人和其他的什么都不一样,特别狡猾……
      想要
      特别,特别,想要。
      想了就要。
      得不到和假装得到的滋味格外酸楚,酸涩动人,楚楚可怜,可人可怜……心肝儿疼得颤栗不止。
      但是他就觉得很有趣,有意思~
      很爽
      陈俞觉得就很爽
      欲罢不能的感觉很销魂。
      雪茄的味道和香烟不一样,吃法也不一样。
      浓烈的烟在口腔里被唇舌翻搅在齿间,他微眯着猫儿眼,控制不住的笑,流泻而出的大量烟雾像是被挣扎着吐出的鬼。
      此时的他好像变了,和平时的陈俞不一样,看起来不像是同一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但是看到了他你也不敢确定他到底是谁。
      有音乐在响。
      他看了眼手机,温行止。
      真高兴他还记得已经过了七天了,算着时间打来了电话。
      舌头舔过锋利的犬齿,带着让他兴奋的刺痛感。
      电话响了三声,他接了电话,声音平静温和,一如往昔。
      “温总。”
      ‘过来。’
      电话里听不出对方情绪如何,他只是温顺的回复道:“好的,马上到,需要给您带些什么东西吗?”比如补充些床上用品。
      他忍不住笑,虽然不是他亲自安排的,但是希望这次这个小哥是他会喜欢的。
      他回到卧室打算换件衣服,经过占据一整面墙壁的巨大镜子时,注意了一下身上的皮肤。
      “啊,幸好注意了下。”
      脖颈,肩,背,手臂上都有被抓咬的痕迹。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伤口边缘有个别有点起皮,隐约露出了点别的颜色。
      真是麻烦,唉。
      这样想着,他饶有兴致的挠挠后背破皮的地方,一小块薄皮被撕扯开,露出内里线条流畅复杂的图纹。他背过身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后背,手指沿着翘起的皮慢慢撕开……
      似乎觉得很有趣,他从床头柜拿了一瓶喷雾喷在身上,然后继续撕扯随之变得皲裂的表皮。
      一块块肉色的表皮撕下,他后背露出大片线条连贯的复杂图案——那是一只抓着绣球的唐狮和牡丹的纹身,带着水波纹装饰,线条流畅复杂华丽至极,占据了几乎整个后背并连接包裹一条右臂。
      他挥了挥手隐约可闻凌厉的掌风尖啸声,用力,一直被嘲笑没有腹肌奶泡泡的胸腹处肌肉线条可见,臂膀手腕间筋肉贲起,力量感十足。
      他拿了一罐淡色的膏体随意的涂抹在身上,大片纹身和着肌肉纹理被涂抹遮盖,很快,他又是那个一身奶白绵软的陈俞了。他趴在镜子前,对那个镜子里看起来软萌无害的青年甜甜的笑,“你好呀,陈俞,再忍忍吧,忍忍,嘻嘻嘻嘻……”
      有什么办法呢?
      没关系。
      忍耐也是一种让人愉快的感觉,刀割一样疼痛难耐,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疼痛多么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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