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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联系不上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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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苏曼目光一转。
“没什么，你快去陪我爸。”梁苏远很早就搬出来一个人住，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父母家。
见梁苏远戴上耳机开始玩吃鸡，苏曼瞪了眼他：“喔唷，游戏是从小玩到大的，也没见你玩腻，以后抱着电脑生孩子好了呀。”
等苏曼离开房间后，梁苏远才打开了游戏里的语音。
难得大家春节都有空，他正和高中几个关系要好的同学一起打游戏。
一局结束，陈凯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梁子，过几天有同学会。”
“没意思。”梁苏远声色慵懒地回了他。
“我听说蒋俞会去。”陈凯试探地说。
梁苏远那边停顿了一会，才扔过来两个字：“不去。”
这时，陈凯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玩游戏的人，皱了皱眉：“你和他怎么回事啊？我记得你俩以前好得快穿一条裤子了。”
另一边，梁苏远没耐性地催道：“还玩不玩了？”
“玩啊。”陈凯回他。
新游戏开局，陈凯关上语音摘掉耳机，好奇地问：“蒋俞，你那会怎么他了？抢他女朋友了？搞得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没有的事。”蒋俞笑笑，游戏里一枪爆了某个玩家的头，正过去舔包。
陈凯听得嘴角一抽：“你就这样陪人玩游戏，游戏里也不说话，到底图个啥？”
“你说呢？”蒋俞反问。
“我说你有病！”陈凯翻了个白眼，“要不，找个时间我帮你把梁子约出来。咱有啥话一次说清楚，行不？”
“不用，我和他很快就会见面的。”蒋俞的视线仍停留在屏幕上。
玩了几把游戏，梁苏远觉得没意思，借口有工作要忙就下了线，正巧左易发来了一条微信。
一枚小钢炮：新的一年，新的心愿，新的希望，新的生活，左易祝您新年万事如意，身体健康，事业有成！芝麻开花节节高！
Leo liang ：……傻样
一枚小钢炮：？？怎么了
Leo liang ：群发……
一枚小钢炮：[擦汗]
一枚小钢炮：那个……其实你不用回复的。
左易正在给豆儿喂饭，顺手拿了一块腊味给小丫头尝尝，他瞄了眼桌上的手机，梁苏远那边果然没再回复。
他拿起手机，对着正在吃腊味的豆儿拍了张照片，给对方发了过去。
一枚小钢炮：真香。
左易拿起纸巾正给豆儿擦嘴，梁苏远的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
犹豫片刻，他接通了视频通话。
瞬间，左易的脸就占满了整个屏幕，他赶紧调整了手机角度。
视频的另一端，梁苏远正窝在电竞椅上，单手支着下颌。
此时，身着休闲装扮的梁苏远看起来十分闲逸慵懒，他向来朝上打理的刘海，也软软地垂在额前。
在古铜色肌肤的映衬下，他双眼依旧明亮慑人，却少了些许尖锐凌厉。
“新年好。”梁苏远率先问候。
“梁哥，新年好。”左易回。
“你吃过饭了吗？”梁苏远又问。
“还没呢，等她吃完了，才轮到我。”左易拿着手机调整坐姿，方便让豆儿也入镜，“你呢，吃过了吗？”
“嗯，吃过了，刚还和几个哥们玩吃鸡。”梁苏远拿起一瓶水喝了口。
“吃鸡？”沈美娟好奇地凑了过来，“小梁晚上和朋友一起吃的饭？”
“妈……”左易笑着看向她，“梁哥说的是电竞游戏。”
“我又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东西。”
沈美娟推了推左易，挤到屏幕中间来：“小梁，上次小易给你带的腊肉还喜欢吗？”
“喜欢，特别好吃。”梁苏远十分真诚地说。
“那就好，下次我再让小易给你带些去。”沈美娟脸上堆满了笑容。
“谢谢大姐，又得让您破费了。”梁苏远不再跟她客气。
“嗨，这算什么，我家小易一个人在北江也没什么依靠，万一他有个什么头疼脑热，还要多靠你帮衬点。”沈美娟性子直，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
“这是肯定的。”梁苏远一口应下。
随后，几人又闲聊了一会，最后约好梁苏远回学校看望老师的时候，顺便请左易吃饭，大家才结束视频通话。
*****
年后，一晃又过了两个月。
这天临近中午时，梁苏远提前结束了工作，开车去往政法大学，顺便给左易打了个电话：“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行，不过可能会晚些，”左易继续说，“我这会还在听讲座。”
梁苏远刚挂电话，左易那头就发了个定位过来，显示是学校里的多媒体会议室。
他停好车，凭借记忆很快就找了过去。
多媒体会议室的讲台上，关颖正绘声绘色的给下面的学生讲课。
她那式样简约，又不失大方的职业套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她的姣好身姿，数月不见，梁苏远竟察觉出了些许禁欲的美感。
在门口站了一会，他给左易发了条信息。
Leo liang ：我到了，去喝杯咖啡，会议室对面的露天咖啡店。
一枚小钢炮：好，我大概还有半小时。
梁苏远难得悠闲，他喝着咖啡一面享受风和日暖，一面欣赏着校园美景。
等到讲座结束时，有学生陆陆续续地从里面出来。
许久，梁苏远才瞧见身着休闲外套的左易和一个男生并肩走出。
男生说话间是眉飞色舞，左易则微笑以对。
“左易。”梁苏远扬了扬手。
左易循声看来，眼角微微扬起，他对身旁的男生说了句话，就朝梁苏远这边小跑过来。
迎面吹来的风掀起了他额间的刘海，展露出白皙秀致的面容。
在暖阳的照耀下，有星星点点的碎光落在他发间，闪闪跳跃。
空气中，松木的味道夹杂着丝丝花香已是郁郁浓浓。
“梁哥。”左易直直地在梁苏远面前站定，“抱歉啊，久等了。”
“没事。”梁苏远笑说。
这时，刚和左易一道出来的男生也走了过来：“你丫跑这么快，还以为你急着见女朋友呢。”
男生说着看向了梁苏远：“你好，我是安盛睿，左易的同学兼室友。”
“你好，”梁苏远站起身，“我是左易的哥哥。”
“哈？我怎么看着不大像啊？”安盛睿表示疑惑。
“要你管。”
左易没去看梁苏远，反倒用手肘撞了撞安盛睿：“你不是要去找女神吗？”
“对啊，”安盛睿朝咖啡店的玻璃门照去，开始整理发型，“女神怎么还没出来。”
“别这样，”左易忍着笑意，继续说，“你现在特别像一只撩骚等待开屏的公孔雀。”
“小爷我乐意。”安盛睿回了一嘴。
“关颖常来给你们开讲座吗？”梁苏远也被逗笑了。
关颖毕业后，直接进了检察院，十分受领导重视。
这两年，因她经手的几个重大案件都被媒体广为报道，她很快在圈子里小有名气，所以经常被学校邀来讲课。
“你认识我女神？”敏锐如安盛睿。
“何止是认识，”梁苏远意味深长地说，“她还是……”
“前女友。”不知何时，关颖已经走到了三人身边。
一瞬间，三个人有了四种表情。
安盛睿完成了由悲到喜的转换，左易略显意外，梁苏远则是有点无奈。
“梁苏远，”关颖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梁苏远瞥了眼驻足在他们不远处，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忍不住感慨：“看样子，你最近过得还不错。”
“还行吧。”
关颖莞尔一笑，目光却还落在他身上：“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一会我和金先生还有约。”
“你随意。”梁苏远微微点头。
关颖走出几步，忽然停下扭头看向他：“我们虽然分手了，但还可以是朋友。”
梁苏远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耸肩。
看着关颖和金先生一道离开的身影，安盛睿瞬间又由喜转悲，径自捡起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我又失恋了。”
等安盛睿满怀失望的走后，在心里琢磨了半天的左易才试探性地问道：“你不去追她？”
“为什么要追？”梁苏远反问。
“她那个样子，摆明了就是对你余情未了。”
左易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你呢？还喜欢她吗？”
“喜欢啊。”
梁苏远轻叹，话锋却一转：“但这并不代表，我和她就非得在一起。”
“我不懂。”左易看着他。
“这么说吧。”
梁苏远想了想：“如果我给不了她想要的，那我愿意放手。她可以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算是给她最后的成全。”
左易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你还挺理性的。”
“又在想什么呢！”梁苏远笑了，拍了拍左易的肩膀，“走，吃饭去。”
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左易引用梁苏远的这套理论时，他都会被气得捶胸顿足，七窍生烟。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现世报会来得这么快。
*****
梁苏远一旦忙起来，就会时常不着家。
转眼，已到初夏。
这些日子与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倒是他和左易的联系变得多了一些，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来自徐海江的电话。
林晓雨案件涉案的黑警李传峰落网了，人还在审讯中，暂时不方便透露太多。
梁苏远刚一得知消息，就准备打电话给左易，想到今天要去拜访老师，梁苏远打算直接去学校找左易，把这个消息当面告诉他。
驱车来到学校，梁苏远和左易联系后才知道，他今天请假了，不在学校。
梁苏远站在宿舍楼前正纳闷时，遇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安盛睿。
“左易哥哥？”安盛睿上前打招呼，“你是来找他的？”
梁苏远看了眼他，点头示意。
“他向系里请了三天假，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安盛睿说出了左易不在学校的缘由。
“他一般几点在寝室？”梁苏远问。
“左易向学校申请了走读，说是住在亲戚家，”安盛睿想了想，“你还不知道吗？”
梁苏远没说话，掏出手机给左易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怎么了？联系不上他吗？”安盛睿又问。
梁苏远皱起了眉头：“他这样有多久了？”
“哪样？申请走读？”
安盛睿回忆了一下：“得有两个多月了吧，看他每天都挺累的，有时还在专业课上睡觉，人也瘦了一圈，他是不是摊上什么事了啊？”
梁苏远被问得满脸黑线，他拿手机给左易发了条微信。
Leo liang ：你在哪？
直到梁苏远忙完一天的工作晚上回到家，才收到左易的回复。
一枚小钢炮：在忙。
Leo liang ：我今天去学校找你了。
一枚小钢炮：哦，好的。
看到左易的回复，梁苏远差点没把刚喝的水给喷出来。
见聊天界面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他耐着性子等了几分钟。
一枚小钢炮：今天我请假了，下次你要来之前，能先给我发个信息吗？
Leo liang ：明天我去找你。
一枚小钢炮：……不行，我有点事。
Leo liang ：几点下课？
过了十几分钟，左易才回复信息。
一枚小钢炮：下午四点。
随意地将手机扔到一旁，梁苏远皱起了眉。
在他印象中，左家在北江并没有亲戚，想起沈美娟因担心左易而捎给自己的嘱托，他心头生起一丝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