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周凛》可可成

5、第五章：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这个女人？

　　夜已深了，今夜的欧与望却失去了睡着的能力。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周凛的那张脸。
　　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呢？欧与望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后确定自己在张雨给她做完笔录的那天，他刚好赶回警局在走廊上见她匆匆一面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注意她了。
　　五官姣好、气质超群，简直就是他想象中另一半的模样。但是他刚想象了几秒钟，就开始为自己的想象所懊恼。
　　虽然说郭百勋的案子还没有定论，但是周凛却没有摆脱她的嫌疑。况且，他跟周凛只是见了两次面，说过的话甚至没有超过五句，就怦然心动了。
　　可见自己也是个“见色起意”的臭男人。欧与望心想着，开始了自我批判。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晨，欧与望拿起手机，犹豫片刻后拨通了周凛的电话，昨天晚上张雨安排完任务之后，他就赶紧找到周凛的号码存了下来。
　　嘟——嘟——嘟，经过短暂的忙音之后，电话居然接通了。
　　你好，请问哪位？是周凛的声音，并没有晨起的慵懒沙哑，看来她已经起床了。
　　“你好，我是欧与望，是刑警大队……”
　　没等欧与望说完，周凛便问：“你好欧警官，请问有什么事吗？”
　　欧与望愣了一下，说道：“哦，是这样的，关于郭百勋的案子，还有一点疑问，想跟你约个时间谈谈，不知道方便吗？”
　　“好的，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家，你随时可以过来。你的号码就是打过来的这个吗？”
　　“是的。”
　　“好，那我稍后将地址发给你。”
　　挂了电话，一两分钟的时间，周凛的短信就发过来了。
　　——中山路166号美林墅18栋。不用搜索地图就知道的小区，全市最贵的豪华别墅区。
　　欧与望强打精神起来洗漱，并且努力将自己拾掇了一番，出门之前还东闻闻西嗅嗅，确定自己身上只有洗发水沐浴露的香气之后，才出了门。
　　到周凛家小区的时候，才8：10分。
　　“会不会太早了”欧与望心想，正想着在小区溜达一番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去，却迎面碰上了正在小区散步的周凛。
　　周凛穿着一身休闲装，一只手牵着朵朵，另一只手牵着一只大金毛。
　　欧与望想回头躲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周凛居然认出他来，惊讶的语气：“欧警官，这么早。”
　　“额……不好意思，今天时间安排比较满，只有早晨这会儿有空。”欧与望随便鬼扯了一个理由，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关系。”周凛说。“走吧朵朵，阿姨临时有点事不能陪你遛皮皮了，我们先回家，喊王阿姨陪你遛好吗？”
　　朵朵倒是很乖巧地点点头。
　　“那欧警官，我们走吧。”周凛招呼着。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周凛的家，推开一个满是蔷薇花的拱门，穿过入户花园，一个穿着朴素但不失干净的阿姨迎上前来。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有警察来找妈妈问话，王奶奶，你陪我去遛皮皮吧。”不等周凛说话，朵朵先回答了。
　　王阿姨看了一下周凛，周凛点头道：“去吧，顾好朵朵。”
　　欧与望在周凛的指引下坐到了沙发上，“欧警官，有什么想知道的，请问吧。”
　　“是这样的，通过清江豪庭的监控，我们发现郭百勋先生在同一栋楼不同小区租了另一个套间，不知道您是否知情。”
　　“恩？”周凛满脸疑惑，但语气确实淡然的。“我不知道，但是倒也不奇怪。”
　　“不奇怪？”
　　“这很像郭百勋的风格，不是吗？在家周围租一个房子，带不同的女人过去，偷吃完之后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回到家，多刺激。”
　　欧与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不好意思，我想问的是，你似乎对这你丈夫外遇这件事不是很在意。”
　　周凛苦笑一下：“也在意过，这种事情发现的多了，就麻木了。”
　　“你的意思是，你先前就知道你先生出轨？”
　　“是的。”
　　“那对徐蕊你怎么看？”
　　“没什么看法，有些领导爱护自己的形象，需要一个严肃认真的秘书，只处理工作上的事务。另一些却只愿意做自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就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活泼可爱的放在身边，工作、娱乐两不误，不幸的是，我丈夫就是后一种人。”
　　“方便问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们认识是在一个商务酒会上，他看上了我，然后追求我，很自然地我们就在一起了。当然，最主要的是我父母喜欢他。”
　　“你不喜欢你丈夫？”欧与望问道，“对不起，我有点冒昧了。”
　　“没关系。刚开始肯定是喜欢的，父母中意，条件也很匹配。郭百勋对我也是很好的，很迁就我。只是后来，他开始按捺不住沾花惹草的本性了，我从无法忍受到慢慢淡漠，就谈不上喜欢了。”
　　“但是你们还是维持着夫妻关系。”
　　“是，我们这种家庭，夫妻分开的话涉及太多，恩……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我觉得很麻烦，所以我选择忽视。”
　　狗叫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过来，“不好意思，我去看一下。”
　　“朵朵，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这小姑娘，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还没遛上一圈呢就赶着回来，皮皮都不乐意了。”王阿姨的声音。
　　说着，三人进了客厅，“我去倒点水过来。”王阿姨说。朵朵则是挨着周凛一起坐了下来，十分亲昵。
　　“没去上学吗？小朋友。”
　　朵朵瞥了一眼欧与望，没有答话。
　　“恩，她最近情绪不太好，请了一段时间假，我在家陪她。”
　　“理解。”欧与望看着端着茶水过来的王阿姨，说：“我想跟王阿姨单独聊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朵朵，我们去楼上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书好吗？”
　　朵朵点点头，乖巧地跟着周凛走了，两人的态度比亲母女还亲。
　　“王阿姨在这儿工作多久啦？”
　　“我啊，我可是这的老人了，大概有十几年了吧。”
　　“那你肯定很了解郭百勋和周凛之间的关系吧。”
　　“那是当然咯，先生和太太关系不错啊，先生对太太很上心的很讨好太太，跟之前的那个比态度是天差地别啊。”
　　“朵朵的亲生母亲？”
　　“是啊，当然两个人也不一样咯。太太人多好，又温柔又体贴，对我们也是好的很。不像之前那位嚣张跋扈的，不把我们保姆当人看。”
　　“他们关系一直不错？”
　　“一直都还不错，哦，不对，中间有段时间两人好像有点小矛盾，好像是先生做错了事得罪了太太。那段时间太太对先生不理不睬的，哎呀，夫妻之间小吵小闹也是正常的。”王阿姨甚是健谈。
　　突然间，王阿姨端起欧与望面前的茶杯殷勤地说：“警官你喝茶啊。”一不小心，却将茶杯打翻。
　　王阿姨赶紧抽出面纸来擦拭桌面的茶水，将桌面的一些杂物碰到了地上。
　　正掉落在欧与望的脚边，他弯腰帮忙捡起来，是一些名片。出于职业原因，他翻看了一下，大多数都是公司老板的名片，其中一张就显得很突兀，那张名片属于一个心理医生。
　　欧与望记住了医生姓名和心理诊所的名称，然后将这些东西递还给擦好桌子的王阿姨。
　　“这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忙脚乱的。”王阿姨嘟囔着。
　　欧与望并不在意这样的小事，只是说：没关系王阿姨，那后来呢？他们的关系修复了吗？
　　“后来，太太和先生还是很好啊，先生很关心太太的，朵朵也喜欢太太，多好的一家人，重组家庭还这么美满的真不多，可惜了，先生出了意外，听说是谋杀，哎，吓人啊……”
　　“好的，谢谢了，我要问的大概都问完了。警局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欧与望及时结束了王阿姨喋喋不休的感慨。
　　“好的好的，你等等啊，我跟太太说一声。”
　　接到楼下电话的周凛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汲着拖鞋下了楼。
　　“问完话啦？”
　　这话像在问欧与望，也像在问王阿姨。
　　“恩，是的。谢谢你们的配合，我这就回警局了。”欧与望接话道。
　　“好的，欧警官。我还是那句话，有需要配合的联系我。”
　　欧与望点点头说好，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鬼使神差地说：“或许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欧与望。”
　　周凛笑了一下，原本粉色的仿佛是蒙着一层细雾的脸色忽然明媚起来，说：好的，欧与望。
　　“再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