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之咸鱼天使，混吃等活》刃羽

9、“列——奥——德——罗——”

　　克莱恩很快收到了黑夜女神的招呼。
　　祂派出了一位隐秘之仆，并非是阿里安娜，而是克莱恩不认识的一个女人。
　　祂穿着类似于阿里安娜苦修士的服饰，光脚站在他们面前。

　　“我们受主所托，前来拜访黑夜阁下。”亚当对那位隐秘之仆女士说道，祂很轻易地就认出了笼罩这座山脉的是什么途径的力量。
　　这位隐秘之仆比起阿里安娜更加沉默，祂就像一片静谧的夜，被吞噬了所有声音。
　　祂阖上了眼，做出祷告的手势，向黑夜女神祈祷。
　　伴随天上绯红血月的注视，一抹模糊了现实边界的“夜幕”降临，那是夜之国的门扉。

　　克莱恩和亚当在这位隐秘之仆的带领下走上发着荧光的阶梯，一步步前往女神的神国。
　　阶梯旁种满了夜香草与深眠花。
　　他们要找的人就站在这片花海中央。祂穿着点缀满星屑的裙子，脸上蒙着半透明的薄薄黑纱。
　　“你们来了。”祂的声音温柔宁静，有着让人安心沉眠的力量，“我清楚你们的来意，并同意分享一部分情报给你们，但是同样，要得到更多，你们需要付出足够的利益。”
　　克莱恩注意到这个时候的女神似乎比起第五纪更加直来直往一些。
　　“我选择听取能先分享的情报来判断我是否有必要付出代价来交换你的其他帮助。”他说。
　　“是我造成了弗雷格拉的陨落，并取代了祂。”黑夜女神说，“你们的主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并给予了一定的帮助，这部分情报算是我的答谢。”
　　“弗雷格拉一直在寻找‘永暗之河’，那是一种源质，对应黑夜序列。它被封印在了某处地方，暂时无法到达，只能看见无穷无尽的灰白雾气笼罩在那里。”
　　克莱恩知道有关其他源质的事情，“但是并不是所有源质都被封印了？”
　　黑夜女神对着克莱恩微笑，“我想这件事情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亚当微微点头，“父亲也确实有他那一份源质的信息。”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份源质没有被封印。弗雷格拉正是在找这一份源质。为此，祂将那一条序列的非凡特性排出安置到了祂的子代身上，作为祂未来容纳那份唯一性的后手。但是祂那个子代在另外一个子代的帮助下，自弗雷格拉死亡后躲藏了起来。”黑夜女神说到这里，停住了话语。

　　难怪安提戈努斯是诡秘侍者。克莱恩联想到他所知道的情报。
　　就算因为乱吃非凡特性而显现出一定的疯狂，弗雷格拉也有自己的打算。真是能在第二纪混到顶尖的没有一个愚蠢。
　　他就已知的事情做出判断。

　　“您希望我们付出什么代价？”亚当询问。
　　“停止对我的领域的攻击与窥探，不得向我领域内的子民传教。”黑夜女神说，“除此之外，我想看一次“‘亵渎石板’。”
　　祂的嗓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
　　“我可以替我父亲做出决定。”亚当说，“我同意你提出的条件。”
　　祂没有进一步向黑夜提出祂的具体要求。
　　黑夜女神的目光从克莱恩身上掠过，祂点了点头，算是知晓自己需要提供些什么。
　　“合作愉快。”克莱恩替亚当补上一句。
　　“合作愉快。”祂回应。

　　夜幕退去，日光又落在了克莱恩与亚当的身上。
　　“我打算去见见梅迪奇。”克莱恩对亚当说，“阿蒙也在祂身边——你要去吗？”
　　“好。”亚当没有急着向造物主复命的意思。

　　梅迪奇带着阿蒙在打架。
　　单方面殴打两个序列三。
　　火焰巨人将那一片土地点燃，将那两个打算开门逃跑的序列三烧成灰烬。
　　祂的头上站着一只黑乌鸦，阿蒙正在为这精彩的战斗鼓掌叫好。
　　然后梅迪奇收走了祂们的非凡特性，走到克莱恩面前，“你需要吗？我记得你是门途径的。”
　　“用不上。”克莱恩果断拒绝。

　　克莱恩在心里默念“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努力让自己不去计算门途径的序列三多少钱。
　　再多钱都带不走啊！
　　愚者先生沉痛地想起自己养不起的愚者教会，在心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不管他是不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他一定是执掌破洞口袋的穷神。

　　他的本体无聊地向醒了一点的天尊倾诉：“我们诡秘之主都这么穷的吗？”
　　“诡秘的财产在西大陆。”天尊回答他，“在上帝的地盘，我们谁都是穷诡。”
　　克莱恩想起女神曾说过“天尊在西大陆有别的尊名”，那么天尊说的说不定也是对的。
　　“你要是嫌穷可以去西大陆啊，我把我墓葬的地点告诉你。”天尊带着困意随口说，“不说别的，源质不是就够你换一大批财富了。”
　　“真能拿去换钱它们还会在地底？”克莱恩冷笑。
　　他屏蔽了天尊其他乱七八糟的瞎逼逼，并决定结束这无聊的对话。
　　就算天尊在西大陆有一座秦皇墓葬他都没兴趣。
　　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嘛。

　　“你们结束了？”梅迪奇问。
　　“嗯。今天回去吃火锅？”克莱恩说，“就当庆祝成功——我酿了白酒，你要尝尝吗？”
　　“白酒？”梅迪奇又从克莱恩嘴里听到一个新词，“你还真把自己当厨子了啊？每天就研究吃了。”
　　克莱恩摊手，“不爱吃饭天打雷劈。”
　　梅迪奇思考了一下，忽然喊道：“列——奥——德——罗——”
　　当即一片雷云笼罩在了他们头顶上。
　　飞在天上的蒙乌鸦成了避雷针，当即被劈中。
　　克莱恩眼皮跳了一下。
　　他想起一点不太好的回忆。
　　空中传来一声怒吼，“梅迪奇你有毛病吗，当我是召唤兽吗，天天喊我打雷劈闪电。”
　　列奥德罗骂骂咧咧。
　　暴躁老鸽今天也很暴躁呢。
　　“那你不要回应啊。”梅迪奇笑。
　　“还不是你声响太大吵死了。”列奥德罗回了一句，然后生气地散了雷云下线。

　　“周，我也要喝白酒。”白眼圈黑乌鸦在克莱恩头顶上跳来跳去。
　　祂虽然被列奥德罗劈了一道，但是显然再对方根本没有伤人心思的情况下，只焦了一些羽毛边，顶多算死掉了一条时之虫，对祂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不行。未成年禁止喝酒。”克莱恩无情拒绝，“痛痛痛——”
　　阿蒙的爪子和克莱恩的头发缠在了一起。
　　梅迪奇提出了一个馊主意，“我把你头发烧掉怎么样，一劳永逸。”
　　克莱恩“呵”了一声，“那你也别留长发啊，阿蒙都可以在你头上拿你头发做窝了。”
　　梅迪奇认真考虑了一下。
　　“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剪过头发，或许我应该把头顶上的累赘剪掉一大半。”
　　“我帮你剪？”克莱恩试图开发咸鱼天使新业务。
　　“行啊。”梅迪奇爽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