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守，候》夏夜的小猪

21、第十九章

　　万圣节之后，赫敏对待波特和韦斯莱的态度好了很多。尽管这两个人是造成她陷入巨怪危机的罪魁祸首，但毕竟他们还是跑来救她了，对于赫敏来说，这样的善意已经足够了。
　　埃尔希对于这两个人仍旧保持着一些距离，只要他们在三个朋友聚集的时候出现，她都会找借口尽快离开，即便不走，也绝对不和他们多说什么。这样的表现，让赫敏很是有点不明白，因为埃尔希在面对纳威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反应。
　　莉莎算是比较中立的，尽管她对这两个人也没什么好感，但那不会影响她观察救世主波特的兴致。在远离危险的同时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是莉莎•杜平的处世准则之一。

　　万圣节第二天的晚上，埃尔希照例去斯内普的办公室关禁闭的时候，发现了昨晚那个怪异的走路姿势的原因。因为她清楚地闻到办公室里的血腥味。
　　“教授，你受伤了吗？”处理着手里的药材，埃尔希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管好你自己的事，马尔福小姐。”斯内普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是。”埃尔希低下头，吐了吐舌头。再一次确认，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非常有惹人讨厌的本领这个事实。
　　到现在，埃尔希都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把自己搞得这么惹人厌。被人用厌恶的目光看着，背地里被人说成“油腻腻的老蝙蝠”，那种感觉很好吗？为什么这个明明学识渊博的教授偏偏要弄成这副鬼样子，难道是他奇特的审美观？也不对啊，他和自己的父亲不是朋友吗？
　　当然，这位教授究竟怎么惹别人厌，都和她无关。毕竟他在学习上给了她很大的帮助，尽管态度不令她欣赏，却也不至于像其他人那样讨厌。何况对于斯莱特林来说，这位院长除了总是冷冰冰的，说话不是很好听，也不会刻意找他们的麻烦或扣他们分数。真要比起来，她对这位教授的好感度还要高于波特和韦斯莱，尽管另外两人和她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心里腹诽着，埃尔希的目光也不自觉地在斯内普的身上溜了几圈。
　　坐在那里的斯内普被这探究的目光看着脊背发麻，却只能强忍着一言不发。
　　这个马尔福已经让他太多次的破例了。无论是帮她补课，还是为了她清理那些耗子，甚至还给她的窗户下了固定咒，只因为她那个希望学好天文课的蹩脚借口。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那个人，那个除了莉莉之外，唯一一个走进他的生活的人。因为埃尔希•马尔福长了一张和她几乎一样的脸。他几乎已经不会怀疑，这个女孩子再过两年，会变成另一个她了。
　　不过，马尔福家这个女孩子还真是有够怪异。只要不会惹来麻烦，就算是大家都讨厌的人，也不会对她有太大影响。因为“态度”对她的影响力远远比不上“麻烦”这个词。
　　换句话说，如果她面前同时站着一个态度恶劣的人和一个为了找她帮忙而接近她的善意者，她会直接把那个善意者踢开，转去和那个态度恶劣的人聊天，因为她在这个人身上看不到潜藏的麻烦。
　　对此，斯内普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
　　郁闷自己一向刻薄的形象，对她的影响力竟然这么低，但是又有点些微的庆幸，因为这个小马尔福和那个人一样，完全不会畏惧他、躲避他。虽然她的眼中会透出不赞同，但也从来没有厌恶。
　　不过，尽管埃尔希并不欣赏斯内普，禁闭结束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了。
　　“教授，记得按时换药，你应该比我清楚要怎么照顾自己吧。”
　　“哼，我想我还不至于沦落到需要一个魔药白痴担心的地步。”斯内普冷冷的扫了埃尔希一眼。
　　“话不能这么说，”埃尔希委屈的看着斯内普，“我虽然是魔药熬制白痴，但配药的手段可不算太差，教授你不要一直打击我的积极性嘛。晚安了，教授。”说完，摆摆手，转身离开。只是那个颇有点调侃意味的语气让斯内普的面色更加阴沉了。敢一再无视他的威严的，现在又多了一个。
　　至于埃尔希，看了看手里的药丸，高高兴兴地揣回了口袋里。原本她是打算看在斯内普帮了她不少忙的份上给他的，可那个不讨人喜欢的教授还真是有能力让她收回难得的好心。既然如此，她才不会把好东西拿出去送给一个可能换不回任何回报的人。就让他继续疼下去吧。
　　走在路上，埃尔希再次感觉到了那个奇怪的视线，也许她该找个机会和这位观察者单独谈谈了。虽然她不喜欢麻烦，可是被陌生人一直在暗地里观察，这种感受也不怎么好。

　　学校里唯一的盛事魁地奇比赛终于到来了，第一场就是格拉芬多对斯莱特林。尽管德拉科希望埃尔希可以去看，但是对难得有时间自己独处的埃尔希来说，她宁愿去斯内普的办公室找几本书回来看。
　　由于长期的禁闭，埃尔希是学校里面仅有的知道魔药学教授办公室口令的人，这也是斯内普在挣扎了很久之后，才决定告诉她的，因为他不愿意每次禁闭都去给她开门。
　　抱着从斯内普的办公室拿到的书，埃尔希再次感觉到了那个视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埃尔希消失在了一个转角。然后在跟踪者终于惊讶的站出来，开始到处察看的时候，来到了对方的身后。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解开隐身术，埃尔希笑呵呵的看着对方。
　　她认识这个人，赫奇帕奇的女孩子，带点婴儿肥的脸庞，晶亮的棕色眼睛，虽然比不上莉莎的漂亮和赫敏的机灵，却很可爱，浑身透着单纯和亲切。平时只和赫奇帕奇内部人士交流，坚决不靠近任何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所以注意到她，就是因为她和自己一样，一看到波特转身就走。可是奇怪的是，这个平时存在感极低的女孩子竟然会跟踪自己，让人想不透。
　　“嗯，攻德无量……”对方迟疑了很久，终于说出一句话，一句中文。
　　埃尔希愣了半晌，想了又想，回了一句：“万寿无疆？”
　　“同志啊，我终于找到组织了，我的归属啊，我就知道你也是穿来的，小龙什么时候会多出个妹妹了。不过你还真是倒霉啊，怎么就穿到马尔福家去了，真可怜，你那个家好象过不了几年就破败了，你打算怎么做……”
　　埃尔希还没回过神来，对方就已经扑了上来，抓住她的手，然后连珠炮似的放出一串串埃尔希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中文。每个字她都懂，单独的句子也明白，可是连在一起，怎么就像在听天书呢？穿来？什么东西……
　　“嗯……我现在的名字叫莎莉安•波克斯，穿来之前叫安逸，呵呵，你呢，以前叫什么？”
　　瞪大的双眼，晶亮晶亮的，让埃尔希有点傻眼。
　　“灰灰……”不自觉地，这个无良师傅喜欢叫的名字冒了出来。
　　“好奇怪的名字啊，我还是叫你埃尔希吧，”拍拍埃尔希的肩膀，“你就叫我莎莉安吧。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和赫敏•格兰杰走到一起去啊？那可是铁三角的大脑啊，难道你打算挖角，德赫配？当初我还是很喜欢赫敏的，可问题是你挖走了她，到时候谁去帮哈利处理伏地魔啊？说起来，刚来的时候，要不是因为我老妈是巫师，我还以为自己做梦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埃尔希终于打断了对方的话，一字一句的挤出了自己的问题。她已经确定这个莎莉安•波克斯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秘密和她自己也息息相关。否则不会出现什么小龙多出个妹妹、她倒霉的穿到马尔福家去这种话。穿是什么，她不明白，不过她猜得到，这个字用在这里的意思接近于投胎。她不喜欢找麻烦，但是不代表找上门来的麻烦她不会处理。尤其眼前这个似乎是麻烦中的麻烦。
　　“嗯？！”莎莉安惊讶的看着埃尔希危险的眼神，眼睛突然闪过一阵慌乱，然后捂住了嘴巴，“对不起，我找错人了。”比埃尔希高出一个头的身影，立刻调头就跑。
　　可惜，埃尔希这只老狐狸教出来的小狐狸，又怎么会放过这样一只大条的兔子。一个闪身，就将她拦截了。就算她的微末道行比不上无良师傅那个老妖孽，一点点小聪明比不上波特那个麻烦后台邓不利多，但是对付眼前的人，她还是绰绰有余。抬魔杖一个石化咒，就已经将对方困住了。
　　“对不起，马尔福同学，我真的找错人了。”
　　“嗯，”埃尔希绕着她转了两圈，上下看了几眼，“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到魔药学办公室坐坐，我记得斯内普教授那里还有一些吐真剂没有用完，他说过那东西可以让人说出实话，我一直都很好奇来着。”
　　此刻，如果莉莎•杜平和赫敏•格兰杰在，一定会很惊讶，平日里像个小呆的埃尔希•马尔福竟然透出堪称危险的精明，然后感叹，人的自我保护意识果然是最强大的存在。
　　“别，我都交代还不成嘛……”莎莉安•波克斯此刻欲哭无泪。她真的错了，就应该装傻到底的，找什么同穿的人啊，结果这位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自己还被抓住了。可是话说回来，这个埃尔希•马尔福不是平时看起来挺平常、挺安全的吗？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快？难道也是装的？谁来救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