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雪莲花》云飞扬～

6、第 6 章

　　十四章，重回高原

　　经过一天的飞机我又回到了西部边锤的这坐城市，喀什。才两年不见，路边就多了许多高楼，马路也比以前宽阔，要不是维族小贩的吆喝声我以为来错地方呢。在外面餐馆要了一份想念很久的拌面和几串烤肉，还是熟悉的味道。吃好饭叫辆出租，商量好价钱就去了要报道的营区。在喀什出租车很少打表，都是先谈好价格再坐车。一路上司机都是风驰电掣，开的飞快，见缝插针的在马路上窜来窜去，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硬是半个小时就到了。一下车就一阵反胃，我被他的这顿操作整的有点晕车，付了车钱，蹲在地上干呕了几下。坐在路边休息了一下就往营门走去，大门上中国人民解放军69.***部队几个大字格外耀眼，看来是重新漆了一遍，走到门口掏出证件，哨兵进行了登记。做好登记，拉着行李走进了营区，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倍感亲切。先去机关进行报道，然后再分单位。找到相关部门看了我的专业，最后给我分到了通信连，随后就拉着行李去报道。来到通信连，连长指导员对我的到来表示了欢迎，简单寒暄后，就把我分在了一排一班。随后连长叫来一个士官把我领了过去，放下行李，铺好被褥就到了开饭时间，这时窗外的喇叭响起熟悉的军歌。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去集合，在部队开饭都是先集合，就是不吃也要集合，查好人，就喊着响亮的口号，迈着整齐的步伐去了饭堂。饭后我继续收拾行囊，其余人去了俱乐部观看新闻联播。由于我是新下来的排长，连队就没给我分配任务，让我先跟着班里训练。就这样，又开始了上学前的那种三点一线式的生活，我也迅速的融入其中。像我们这种先当兵在上军校的来到部队能更快的融入进去，而直接抢军校分配下来的学生则要更长的时间来适应部队，学校和部队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每天白天紧张的训练使人没时间胡思乱想，可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远方的她，不知她此时是在睡梦中，还是在医院值班。无数次拿起手机看看她的号码，有给她打电话的冲动，可思来想去又一次次的放弃。

　　就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几个月，我突然有了要上边防的念头，我们单位团部在下面，山上有一些边防连。我给单位写了申请书，上面领导过来找我谈话，想让我在下面做通信专业的□□，教授通信。教授了一届通信班后，我又动起了要上边防的念头，于是又写了申请书。经过我的坚实不懈，单位终于同意了我的请求。一天吃过早饭，连队通信员过来通知我收拾东西，今天刚好有上去的车辆，我们单位每个月都有给上面送物资的车，我就是坐着这些送物资的车一起上去。收拾完行囊，单位领导简单交代几句我就随车队出发了。开车的是一位兵龄比较长的老班长，已经是四级军士长，跑高原已经十几年了。头一天，我们的宿营地是库地兵站。今天一天我们都在赶路，路上停车停车休息了几次，随着海拔的升高，看着路边从郁郁葱葱逐渐的变得荒凉。爬大阪前我们都换上了棉衣，在下面十月份还是秋高气爽，上面可能已经是大雪纷飞。随着海拔越来越高，我开始出现了高原反应，在翻库地大阪快到顶端时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呼吸也有点急促。开车的老班长由于经常上高原，没有任何不适，他边开车边对我说“放轻松，慢呼吸，有些初初上高原者，越是呼吸困难越使劲吸气，就加重高原反应”照着他的方法，过了一会果然好多了。在傍晚时分我们终于到达了要宿营的兵站，看着昆仑第一站的牌子我感慨良多，昆仑山我又回来了。晚上在兵站简单吃了点饭，老班长检查好车辆就早早的睡下，保证充足的睡眠是客服高原反应很重要的一种方法。我还没有睡意，就到院子里转转，天空已经挂满星星，这里的星星又大又亮一闪一闪，雪山上面融化的雪水在河里轰隆隆的奔腾不息，清澈见底，四周高山耸立，兵站就被包裹其中，我靠在一颗树下，默默点燃一根烟。看着周围的一些，我陷入沉思，我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今天要翻两座大阪，为了防止反应，我拿出丹参滴丸放在口袋已便服用。车辆在崎岖山路转来转去，海拔不断升高，我的高原反应也愈加强烈。我用手按住像是要炸开的头颅，靠在车窗边，疼痛是我无心欣赏这路边的雪山美景。下午十分天空中飘起了二毛大雪，不一会天地间就变成白茫茫的一片，老班长下来装防滑链，一开车门呼啸的寒风就吹了过来，冷的我打了个寒颤，裹裹身上的大衣，头痛又加剧几分，看到我这个样子老班长就阻止了我下车帮忙的请求，快速装好防滑链继续出发，又是一天的劳顿，在夜色初上时我们来到了三十里营地。由于我的反应强烈，晚饭没吃几口就去休息了，上楼的时候，走走停停，在这里每走一步就相当于平原负重几十公斤。几十步的台阶我走可好几分钟，气喘吁吁的来到寝室，躺在床上我想起了梁晨，心里一个声音响起“你后悔了吗？”我不后悔，没有，我坚定的知道我没有后悔，要说后悔那就是没有好好的跟她告个别。第三天换了车，我们的车队到这里后就要分开去到不同的边防连送物资了，我乘坐我所分到边防连的车，我被分在了距边境最近的一个连队。听说白天巡边的时候经常和邻国的部队相遇，因此也可以说是斗争的第一线。车子颠簸的走着，越往里走路越颠簸，高原反应和晕车得双重折磨使我无精打采的坐在里面，抱着一个氧气袋吸了起来。这里海拔五千多米，氧气含量不足平原地区的百分之40。下午来到了连队，连里组织了简单的欢迎仪式。看着这简陋的营房，内心还是有点失落，这就是我今后要战斗的地方了。晚饭我并没有去吃，头痛的难受，喝了点水就躺下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我。“排长，起来吃点饭”我努力睁开眼睛，一双被高原晒得有点紫红色脸庞印入眼帘。“连长让给你单独做碗面条，你赶快起来吃点，高原上不吃东西是不行的”看着这碗鸡蛋面，心里一阵暖流流过，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我强忍不适，起来吃了几口。后面我在房子躺了大约一个星期才适应这高原生活，期间每天夜里都有人过来给我拉拉被子，询问一下我的情况，战友们的关心使我更快的走出高原反应带来的不适，虽然有时还是在夜里会因呼气困难被憋醒。随后就担负了巡边任务，看着这波澜壮阔的雪山，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守好边界，绝不能守丢这大好河山一寸土地。

　　十五章，采雪莲给牺牲的战友。

　　随Y军部队的不断越境挑衅，边境局势愈发紧张，我们的巡边次数也越来越多。面对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的战争，我的战友们没有退缩。一个个纷纷写下请战书，请求到斗争最强烈的地方，面对这一封封饱含深情的请战书，我无比动容，我们也是人，痛了也会哭，也思念亲人的怀抱，也想念家乡的味道，可是我们穿上了这身军装，我们就要扛起肩上的责任。为了祖国的和平安定，总要有人负重前行。我把本排二十多封饱含家国深情的请战书郑重的交到了连里。对她的思念并没有因为任务的加剧减少，反而每当夜幕降临，总会想起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用高强度的工作来忘记她，可越是想忘记，思念就会在不经意间来临而且更强烈。

　　今天是我带队巡边的日子，早上穿戴好装具，检查好车辆，就带着一个班出去了。走到一出界碑初发现界碑有被挪动的痕迹，说是界碑，其实是我们临时用石头涂上颜色摆放在这里的，因此可以挪动。我们查勘地形，又把他挪回原来的位置，把我们所属管辖领土走了一圈，也就到了中午。中午找了一处避风山谷，进行简单的用餐。在用餐期间我发现斜对面山脊处有一朵白色的雪莲花。看了看高度和陂度，应该能爬上去。说干就干，我扎好衣服袖口就往上爬，排里同志不解的看着我说“排长，你干嘛去，这山很陡的，小心摔下来”，当得知我要采那朵雪莲时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李伟过来对我说“排长，你别费力气了，我们上次过来也试着去采，爬了半天还是没上去”还有几名同志提出帮我上去的建议，我婉言谢绝了，我要自己给她采一朵。刚开始爬还好，越往上越陡，而且体力消耗较快，上面寒风凛冽的吹在脸上，想刀子打脸似的格外疼痛，我拉好面罩继续爬，每爬一会就要坐在那里休息一下喘口气，缺氧和寒风使我异常疲惫，看着上面的那朵雪莲，我不断给自己打气。爬了半个小时来到了李伟所说的难处，此处山坡陡而且直，我小心翼翼的抓着边上一块凸出的石头，一点一点往上挪，突然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开始往下溜。下面的兄弟们紧张的看着我，滑了一会，手抓住了一块石头止住了下滑，手也被这山上的碎石拉了一个口子，献血顺着胳膊往下流。我调整一下方向接着爬，在经历了几次下滑后我终于爬到雪莲边上，伸出冻的发抖的双手，把它拔了出来。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怀里，慢慢的往回爬，等到我下去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一下来，排里同志就围了过来，李伟“排长你可真行，还真被你采到了，”，看着我手里的花朵他羡慕的问“排长，给我一朵呗”我白了他一眼，“想都别想”看着手里娇艳欲滴的花朵，心中五味陈杂，都已经分开了做这些还有意义吗？下午我们照原计划又走了一圈，傍晚时分结束巡逻，开车回去。回到连队我用纸把这朵雪莲包好放进了柜子，心想等到休假一定要把这朵雪莲亲自送到她的手里。

　　如果战争的阴霾不曾来临，利刃不曾出鞘，有些壮志也就永不会被点燃，热血就不会沸腾。如果不是边境的冲突，战友的生命就不会戛然而止。一天傍晚我们接到上级命令，Y军部队越境挑衅，已经越过争议区搭设帐篷，需要我连火速前出，侦查情况，连队各排都纷纷请战要求前出，并非是大家不怕死，谁都知道往前一步就多了一分风险，就多一分牺牲的可能，可是面对这生死考验，我们没有退路。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念头如果要有人牺牲，那就先从我开始吧，此刻内心“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信念充斥在每名官兵心中。最后研究决定由我们排带领两小个分队打先锋。穿戴好装具，检查好弹药和车辆，就火速奔赴一线了。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窗外的寒风呼啸的吹过，可是寒风吹不凉我们这身誓要守卫祖国领土完整的热血，以及驱逐顽敌的信念。

　　快达到目的时，河里开始涨水了，车辆已经无法再往里开了。请示连里的到的答复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在夜里12点前到达现场，车子走不了那就徒步趟过去。下车看着这轰隆隆呼啸奔腾的河流，我挽起裤脚，寄紧身上的枪支，毫不犹豫的走了下去，刺骨的冰凉传遍全身。排里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效仿，走进这冷彻心扉的河流。由于天黑，水流湍急，我们都是嘴里咬着电筒，手牵着手慢慢的往前走。当趟过这第一道冰河，上岸时大家的衣服都瞬间结冰，由于时间紧迫任务重，我们根本来不及脱掉衣物。穿着这身冰壳子，脸色一个个都被冻的发紫，就这样机械的往前走。我提议大家唱歌来对抗这寒冷，唱个什么歌呢，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最后决定唱，渴望光荣。我起头“当沉睡的勇士已经苏醒……”大家哆哆嗦嗦的声音从嘴边传出，就这样边走边唱，后面又趟过了几条冰河，越向里走，水流越大。

　　看看表马上十一点了，我们加快步伐，不一会看到了点点亮光，是Y军部队帐篷传出的。还有最后一道冰河，趟过去我们就到达目的地了。我们手拉着手向对岸走去，这条河，水流更加湍急也更深，一下去就到胸部。脚下的路坑洼不平，“不好”手一松，回头一看有人不小心被水冲走了，眼疾手快的一班长刘伟一把把他抓住，经过这有惊无险的一幕，大家的手拉的更紧了。走到中间时，水已经涨到脖子，不小心呛了一口水，冰凉的雪水下肚，整个人都像一根冰棍一样，正是从里凉到外。这时意外发生了，河流边的高山上，一块巨石朝着我们的方向滚了下来，我焦急大喊“快过河，快过河”，可是仅仅几秒钟，这巨石就超我们滚了过来。眼看巨石就要砸上刚刚被水冲走的新兵，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是李伟奋力一拉，把他推向了河边，只听“扑通”一声，这巨石死死的压在了李伟身上。此时河水又涨了些许，看着他虚弱的用手扒着巨石，河面上只能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庞，我们紧急商量救治方案，由于没有器材，我们把衣服用石头砸烂，系成一条长绳，拴在一名水性较好的同志身上，让他游过去，可是刚一入水，嗖的一下，他就被河水冲走。试了几次都不行，我们又把绳子记上石头扔过去他接住后，我们合力往出拉，“咝，咝”绳子被拉断，李伟满手的献血，石头压的太紧根本拉不出。又试了几种方法都不行，看看手表时间越来越紧，马上就到了限定的最后时间。再看着李伟不断苍白的脸色，我们万分焦急。只见他抬起手看看表大吼一声“快走，不要管我，快走你们”，随后他又掏出一封家书，(说是家书，其实就是遗书每次出任务前我们都要写一封揣在身上，以防不测)。有气无力的说道“把这封信交给我爸妈，就说儿子没给他们丢脸”我们把绳子接好，递过去他把信寄在上面，做好这件事他张开双臂就沉了下去。任凭我们怎么呼喊，河面都是静静的，再也没有出现他的脸庞。强忍悲痛，最后决定留下一人看着他的遗体，防止被水冲走，其余人继续出发。在12点之前我们终于到达预订地点，看着Y军部队的帐篷每个人的心中都是充满了怒火，恨不能立刻把们蚀骨敲髓。可是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侦查，原地待命，不能擅自行动。看着这些怒火中烧的眼神，我艰难得开口说道“同志们，我理解大家现在的心情，可是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原地待命，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不过着笔帐，早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之后我用北斗把我们的位置报告给值班室，并交代了李伟牺牲的消息。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结冰，我们就四个人一组背靠背，双手抱枪围在一起取暖。有人说每死一个人，天上就多一颗星星，看着这满天繁星，我在想哪一颗才是李伟。又过了四个多小时，连队全部趟河过来了，还给我们带了干净新大衣，换上衣服身体才回复一点知觉。可是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连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但是却什么也没说。第二天我们从地方工程队叫来一辆挖机堵住河流，当李伟得尸体被挖出那一刻，全连官兵都沉默不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送战友回家”，悲伤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全连官兵一起脱帽致敬，任泪水打湿脸颊。即使再悲伤，任务还要执行，应上级要求我们也在这里搭起帐篷与Y军对峙。面对这零下几十度的天气，没有一人退缩。晚上睡觉就和衣而眠，吃的是自助干粮，由于不允许生火，饮用水每天都要在怀里雾化才能喝到嘴里。有些战士已经被冻伤，手掌皲裂。让他们后撤，没有一个下来的都坚持在上面阵地。经过一个多月的对峙，Y军终于坚持不住，在一天晚上悄悄的溜了。

　　雪山不语，山谷悲呛，凌冽的山风仿佛奏着哀乐。烈士李伟年轻的生命定格在了雪域高原，冰峰雪岭之中，同时也把他那浩气贯长虹般的英雄壮举留在了雪山之上。走的那天我把采到的两朵雪莲其中一朵放在了他的身边，他身披国旗，被空20接走了，部队用了最高规格把他接了回去。由于还有任务，他的追悼会我们连就连长和他们班关系较好的一位同志去了。李伟最终被追记一等功，追记优秀共产党员，评为烈士。他的事迹被报道出来后引起了全国关注。后面连里来了许多采访的，面对这些长枪短炮，我们沉默不语，这是我们心中的痛，谁都不想再提。一次中央军事频道来队采访，被李伟所救的那位战士面对着镜头，还没开口已经泣不成声，周围的人被他感染，也都眼眶湿润。采访几度中断，最后他对着镜头说“班长，我想你了，你奋力一拉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我，你那放手一躺沉入河里的容貌，成为我今生都抹不去的记忆，我多想压在那下面得是我而不是你”节目播出后，更是掀起了一股全军像李伟学习的潮浪。我有时也会想，要是当时走在后面的是我，我会不会这样做。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我想我会的，当时换作任何一个同志他都会这么做，因为我们穿着这身军装。

　　十六章，重逢

　　医院里人来人往，梁晨正在检查病历。楼道口的电视上正在播放一条新闻，由于Y军的越境挑衅，我部某边防连与其发生肢体冲撞，……新闻里面有个我的镜头一扫而过。梁晨抬头一瞥，身子一颤，握笔的手不自觉的抖动起来。下班后她跑到伊一的办公室，询问她看新闻了没，在确定那是我后，一整天的工作都不在状态，焦虑的样子一览无余。后来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要来边境找我。从老妈嘴里打听到我所在的单位后她就出发了。一个女孩子就这样风餐露宿的花了三天时间，沿着我上来的路线找了过来，可想而知她所经历了什么。

　　近期Y军部队又蠢蠢欲动，我们也在所难免的进驻到一线，这天早上北斗发来一条消息，让我回连队，说是有人找。谁会来这地方找我，我想了一遍也没想到会是她。吃完早饭，就坐车回了连队，进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车子到达。一下车指导员就满面春风的对我说“高飞，赶快去看看谁来了”说着又在我身上拍了一下接着说:“你小子福气不小”，什么意思？我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腹疑问的来到招待室，一推门，我就呆住了，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身影站在我的眼前，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彼此。看着她那因高原反应而绯红的脸庞，我心疼不已。她看着我消瘦的身形，被阳光灼伤的脸庞，泪如雨下，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任凭她挣扎踢打。待到她不再哭泣，我才松开来。期间指导员过来见到我们这个样子，尴尬的走开，出去时又顺手把门关上还说“也不知道关上门”。我俩莞尔一笑。高飞“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梁晨“我在新闻里看到你了，问了你妈你的地址才找了过来”，高飞“你这是担心我嘛？”梁晨“你说呢？”我听后很是感动又把她拥入怀中，梁晨:“你松开，我马上不能呼吸了”我紧张的松开问“哪里不舒服”梁晨笑着说“真傻，我逗你的”敢调戏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打闹了一会，梁晨一本正经的说“你走的这些日子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我确实有点自私，我只想着把你拴在我身边，没有考虑你的想法，你有你自己的理想，我应该支持你的”听到她的这番话我鼻子一酸说“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每天我都忍不住去想你，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都要疯了。”梁晨:“那你还走的那么决绝，你知道我当时是多么伤心吗，你只要再哄我一下，我就我就答应你了”

　　晚上吃过饭，我们又聊了许多，诉说着彼此的思念。睡觉前梁晨提出要上厕所，这可把我难住了，我们这里没有女厕所，而切这个时间厕所一定很多人。我提出去外面，她顺从的跟着我来到营区外面，远处有狼群吼叫的声音。我拿了一根棍子，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对梁晨说:“你去那边拐角，我给你拦住出口，别碰到狼了”她听后害怕的说“有狼啊！”我安慰她说“没事，不一定能碰到”有时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我无聊的拿着棍子走来走去，忽然发现不远处一头冒着绿光的眼神盯了过来，我手电照过去，一道阴森森的目光看着我，是狼。我后背发凉，汗毛竖起真想大叫一声，拔腿就跑。可是梁晨还在里面，我努力让自己镇定，握紧手中的棍子，假装轻松的问道“梁晨，好了没”那边传来一声“还没有，不过快了”我“哦”了一声，就这样一人一狼对峙着。它没有进攻也没离开，这样互相看着，远处的狼叫声引起了它的注意。它调转头，悄无声息的消失于夜色之中。确定它走后，我一下放松下来，神色慌张的跑到梁晨身边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营门跑去。来到营区，我才喘着粗气给她说起刚才的事情，她听后也是替我捏了一把汗。梁晨:“你怎么不跑，傻”高飞“你不是还在里面呢吗，说什么也不能丢下你”梁晨听后抱住我亲了一口，把门口的哨兵看的都不好意思。回到房间又聊了许久，不知不觉就到了熄灯时间，指导员过来叫我了，在部队没有结婚是不允许在一起的。依依不舍的和她告别回了寝室。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她就要回去了，今天我要给她一个惊喜，我和单位里的人都商量好了，我要像她求婚。我们排好队伍，她从边上走过时，每经过一个人时，别人就举起一个字，刚开始她还有所疑惑，走了一会她就明白过来，走到最后来到我身边时，我拿出那朵在山上采的雪莲单膝跪地说“晨晨，这是我自己亲自爬到山上采的雪莲，我现在把她送给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周围响起“嫁给她，嫁给她”的呼喊声，梁晨激动的留下幸福的泪水说“我愿意，我梁晨愿意嫁给高飞”，我被她的回答所感染，高兴得抱起她亲了一口，周围响起了掌声和口哨声。我们决定在我下次探亲就结婚，带着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中把她送走。

　　十七章，战争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