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银魂多ＣＰ）》LS板栗

4、第四章 坂本辰马—行走中的又一脱线生物

　　高杉晋助少年时的生活简单到无法想象，家里家教很严，人们提到高杉家时总会发出赞叹：“琴棋书画舞刀弄枪样样精通的家庭呢~~”而高杉的性格也就在这种教育下越来越阴郁，知道他进入松阳老师的私塾。
　　那年他才七岁，第一次见到松阳时他觉得松阳脸上那抹笑容刺眼极了，刺眼到觉得自己完全被看穿了。
　　天才是孤独的，好在高杉晋助的精力完全没用在人际交往方面，他只注视着一人，那个完美无破绽的人。高杉晋助想找到那个人的弱点，撕扯那他认为伪善的脸。这世界早已腐朽不堪，为何他还能如此置身事外。
　　那时候天人已经开始了对江户的侵占，天外来客越来越多地干涉着整个江户的大事小情，而幕府欲拒还迎的暧昧态度让热爱国家的民众伤了心。逐渐地，有了流血事件、有了武装冲突。坂田银时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被松阳老师带回私塾的，高杉晋助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坂田银时，那家伙满身是血，一语不发，一头银色卷发乱糟糟地交错着，紧紧怀抱着一把与身高不相符的剑。
　　松阳老师缓缓的说，以后这个孩子就是大家的一份子，以后要好好相处。不大的道场里扩散出的满是不满的声音。
　　“什么嘛，本少爷怎么可能和这种来历不明的小鬼一起上课？！”
　　“怎么什么人都可以来私塾里？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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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杉晋助低头擦拭着自己的剑，他在等松阳的回答，他到要看看那个松阳怎样解释，虽说这个私塾是不分贵贱，贫民贵族都可以来学习，但一般人家几乎没有人敢把孩子送来，慢慢的这里成了王孙子弟的聚集地。
　　质疑声越来越高，松阳却一直没有说话，反而一边的高杉坐如针毡。
　　“这个道场是用剑说话的地方，你们…想死吗？”高杉站起来，碧色双眸没有一丝波动，手中的剑指向前方，嘴里说着这样凌厉的话，余光却不由得飘向松阳，那个人一如往常，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人生而平等，在这个私塾这么久却不知这个道理，你们…”松阳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就这一句已经震撼了不少人，包括他身旁的坂田银时，当然还有高杉晋助。
　　坂田银时留下来了，还凑巧分到了高杉和坂本辰马的房间里，四人间终于人数过半。坂本辰马是大少爷，母亲娇惯他，一直让他回家过夜，所以银时来的那天，只有银时和高杉两个人。高杉晋助一直是个不善言谈的人，为此他父亲还专门请过医生来检查他的嗓子，所以今晚他主动开口说话是不可能的，而那边抱出被褥准备睡觉的银时已经是满脸倦意。这是从那个死人堆里出来后的第一晚，噩梦能否不再造访。
　　等银时逐渐没了动静，高杉走过去借着月光看清了这家伙的脸，卷发，死鱼眼。
　　还有，连睡觉都紧紧怀抱的剑。
　　那把剑，高杉晋助呆住了，那是松阳不离身的一把剑，为什么会在这小子这里？
　　“喂，有事吗？”
　　高杉太专注了，以至于都没有察觉银时早就醒来并盯他许久了。
　　“这把剑…”
　　“老师的。”
　　“…”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对话，也是坂本辰马又搬回私塾之前唯一一次对话。
　　私塾的一天从早晨5点开始，所有学员都要早起锻炼身体练习基本功作为早课。坂田银时从来到私塾就从没赶上早课，因为起不来，起不来又因为睡不好，睡不好因为总会做梦，梦到那些很想忘记的事情。这天，银时依旧在被窝中挣扎，门却开了。
　　“咦？银发？高杉你染发了？啊哈哈哈，还烫成卷发了吗？啊哈哈哈”
　　很吵，很吵的笑声，银时不得不从被窝中钻出来，用低气压震慑这个傻笑的白痴。不过眼前人似乎没在意，那张嘴依旧咧着露出光洁的牙齿。
　　“啊哈哈哈，不是高杉呢~~话说回来，你是谁？”坂本辰马凑近银时的耳朵，用最大量的声音喊着。
　　银时捂住耳朵，心里咒骂着，白痴怎么这么多。
　　“是谁呢？是谁呢？啊哈哈，难道是新同学？”
　　受不了了
　　“呃，坂田银时，请多关照。”
　　坂本辰马的笑停下了，他紧紧抱住银时，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啊，是新同学，真的是新同学，我终于不用和那家伙独处了！”
　　银时嫌弃地推开他，并把他蹭到自己肩膀上的鼻涕又抹回辰马那华贵的衣服上。
　　“那家伙？你是说高杉晋助？”
　　“啊啊，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他在夜里要举刀杀我哦~~”辰马像是多年未找到倾诉者般不断说着自己的“不幸”遭遇。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银时听不下去了，“喂，坂本辰马是吧，如果你在夜里在我脸上乱画，我也会砍了你的。”
　　辰马委屈着：“可是他那张脸很适合画上胡须的说。”
　　这家伙果然是白痴。银时起身，一边换衣服一边听着辰马无休止的碎碎念。
　　“就像松阳老师适合暖秋，高杉那家伙明明很适合猫胡须……”
　　“嗯嗯”银时应和着，早上的文化课不能再缺堂了。
　　“……所以，你明明就很适合金时这个名字嘛~啊哈哈哈”
　　“嗯嗯”好麻烦的小鬼，银时拿出课本然后回想了一下辰马的话，好像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对吧，金时！”
　　“喂！你叫谁金时啊啊啊啊！！”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金时你干嘛拔刀啊？啊！！救我！！”
　　那二人打闹着冲进课堂，高杉晋助看到松阳的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开心，这个叫坂田银时的为什么能让你有了不同的情绪。像是一颗石子打破湖面的平静，涟漪阵阵。
　　私塾一月一次的剑道比试又要开始了，每个孩子明着不说，都在暗地里较劲儿。有高杉晋助在的道场没有人敢懈怠，偏偏银时喜欢户外，他总是一人在后院树下练习。所以直到正式比试那天，二人才第一次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