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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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语乐走了，好久没回来，杨尔婷得以梳理自己的情感，经过多方考证，她终于明白，她对秦语乐不是喜欢，是单纯的友谊，只不过自己没喜欢过人，才这么认为。
“亲爱的杨，你要明白，性向是很难改变的，只要你肯定过去你的性向是异性，那么我认为这是不太可能的。”
说话的是她的美国朋友Jenny，她是标准的同性恋，虽然今年她才18岁，但因为开放的教育，她已经有无数段感情经历了，所以杨尔婷第一时间咨询了她。
然而听完以后，杨尔婷呆坐了一会，其实她也不清楚过往十几年她的性向，因为过去她都像个性冷淡，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更别提考虑性向这种事了。
为什么会和秦语乐有不一样呢？或许是在讲台上的遥遥一望，或许是在老宅和她求助得到了回应，或许是因为每一次打完球以后她第一个走向自己，或许是运动会上被班长调侃了，或许是她对自己太好了，自己太过于愧疚？对，应该就是，她对自己太好了，狮子座本能发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所以才更加对她好，所以才疑似“喜欢”！
心里下定念头是这样，杨尔婷反而有点不对劲，自己真的有想她了……
想到这里，她脸经不住一红。
这时林如舒敲敲门:“小婷，下楼吃西瓜啦！”
杨尔婷推门走出，林如舒疑惑:“怎么脸这么红啊？是不是不太舒服呀？”
杨尔婷摇摇头，连说几声“没事”，解释:“我就是热……小姨你放心。”
……
回忆到这里中断，至于为什么杨尔婷对这一幕这样熟悉，是因为在一起后她不止一次回忆起这一幕，笑当初的自己太幼稚，明明触手可得却又不敢靠近。
但还好，她够勇敢，秦语乐够坚持。
再一次回忆起这一幕还是因为秦语乐在赛后采访又又又又cue到了她……
网友纷纷来到微博私信询问，她才回忆起来，其实那时候真的不晓得什么是喜欢，但是听着那人用京都调调说话就会脸红心跳，后来才明白，那就是喜欢。
少女时代的喜欢是你站在那，向我看来，我就心动。
其实后来她忍不住跟着小姨去看过秦语乐，训练时的她明明狼狈的不行，在她眼里却还是漂亮。
……
“杨尔婷！看镜头！”
杨尔婷一时兴起，翻出老录像机，第一个视频是秦语乐第一年训练的冬天——11月4号，那是秦语乐的18岁生日，感谢完队里的人回到老宅过生日已经很晚了，小姨夫秦松掏出一个老式的录像机，给自己和小姨录了像，把秦家祖父母的手写信交给秦语乐，然后等着杨尔婷送了礼物，大家吃了晚饭，就放她们自由活动了。
杨尔婷送的是一身泳衣和一整套游泳用具，因为怕有问题，还去搜了搜国家游泳队用品，最后花了大几千买了一套定制，两年后的奥运会上，世界瞩目的新将秦语乐就穿着这一身登上了领奖台，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背后写的那句“Forever With You.”
秦语乐喊她的时候，她正在摆弄书架上的书，闻言回头看相机的时候，秦语乐问:“什么书啊？”
“是本法语原著啦。”
因为录像机年代太久，录制时的杂音不断，声音只能勉强听到，后来谈恋爱了杨尔婷才知道那个录像机是秦语乐妈妈留下来的，一家人都很舍不得，所以就算修了又修，也还是没有换新。
“tu me plais beaucoup.”秦语乐突然说话。
录像机里的杨尔婷瞪大双眼——这句话是说“你让我感觉很愉快。”是法国人表白时的话。
杨尔婷反问:“什么？”
秦语乐红着脸，再也不肯开口。
录像的最后，就是两个红脸的少女尴尬对视。
……
那时候的杨尔婷其实已经隐隐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了，也认可了自己的喜欢。
其实那一个月杨尔婷很煎熬，因为内向的性格，她没有交到任何朋友，甚至因为是P大有力的竞争者还受到了敌视。
苏佳乐虽然和过去一样和她同行，可大大咧咧的男生怎么会懂女孩子的小心思。
所以那天下午发生的事，苏佳乐也很震惊……
那是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的第二天，毫无疑问，杨尔婷后来居上夺得了第一，把万年第一的苏佳乐挤到了第二。
因为人性格好又高高帅帅的原因，苏佳乐有不少迷弟迷妹，其中不少人为他打抱不平，本班的都清楚他俩关系好，却有不理智的高一学妹，把杨尔婷堵在食堂后门了。
那时苏佳乐提前回班刷题，她正要去后门旁边的小卖铺买东西，却被几个小学妹堵住了。
杨尔婷完全懵了，她从来不惹事，根本想不到这是给苏佳乐打抱不平的。
“就你？还想超过我们佳乐学长？”
“好好的南城不待你非要来我们p附，你是不是看上我们苏学长了啊？”
“……”
杨尔婷一时无语，这算是脑残粉吗？她能举报吗？
然而当下这四五六七八个小姑娘却不放过她，逼着要她回复。
杨尔婷只好解释道:“我来p附是个人原因，和你们苏学长无关……考过他也就是因为我成绩好，成绩上下有波动很正常吧。”
不知道是那句话惹了她们，居然又开始叽叽喳喳，直到值班老师经过，几个人才悻悻地回了班。
杨尔婷向老师说明情况后也回了班，如果是秦语乐在呢？她会不会……想到这里，杨尔婷脸腾地红了，可疑地想起了那句“你不在的时候全世界都在欺负我。”
……
然而全世界不可能欺负她，学校了解情况后，严肃批评了几个学生，苏佳乐也后悔莫及:“真对不起，我，真没想到她们……”
“没事，你要是……”
话说一半，杨尔婷又改了主意，不说了。
“我要是怎么了？你说呀！”
“你要是……真的想回报我你就给我讲讲秦语乐的事吧，行吗？”
苏佳乐看着两颊泛红的杨尔婷，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秦语乐啊……”
……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