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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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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最终成功的地躲过追兵到达了汴州城,我们刚落脚将军便去找了当地最好的郎中救治奚王,奚王吉人自有天相,伤势很快便好转。
天朗气清的日子里,奚王总是会在窗前的桌案上摆上棋盘,一个人既执白子又执黑子自己和自己下棋。
将军还是笔直的一道抱着剑站在奚王的身后,像一尊没有思想的石像,也不知道他那些时候脑子是在放空还是在胡思乱想。
当然我这时候不是在扫洒除尘就是在给奚王煎茶熬药,得空偷偷在窗前瞅一瞅,看到将军木头似地立在那里,真是气得我手抖,就恨不得给将军头上一棍子。
将军居然忍心让我的奚王自己可怜兮兮的自娱自乐,摆完白子又换黑子,这能有什么趣味,我们这一帮人恐怕仅有将军的才学、谋略、身份配与奚王对案而坐,将军真是一点儿也不知情识趣。
到了汴州城将军开始变得神出鬼没的,还被我撞见一回深夜站在檐下放飞一只脚腕系着飞火令的信鸽,那可是连城军的特训信鸽,但念着将军许是在和薛泊通信,且奚王从来不干涉将军连成军的事情,我也怕给奚王添堵便斗胆没有禀告奚王。
总之将军气得我干活都不利落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矮了一截。
还好,奚王天潢贵胄,命格是同我们凡人不一般,总是能得遇贵人。
在奚王带着我们一行七人首次乘画舫夜游时便巧遇汴州首富沈文疏。沈公子亦是青年才俊,玉树临风,他用折扇拨开珠帘踏上船头的那一刻,白衣胜雪、发黑如墨仿佛画中谪仙飘了出来。
那一夜奚王和沈公子对坐清谈,烛火灼灼,琵琶声声空灵悠远。
我才发觉原来奚王竟如此长袖善舞,从诗词歌赋到市井传奇甚至于天下大势样样信手拈来,和沈公子一来一往相谈甚欢,如相知多年的老友。
我偷偷瞧见将军自己一个人直挺挺地坐在奚王一侧的矮几前,手里握着半杯冷茶,一个时辰了一口都没抿过,低垂着眼帘,脸色铁青,估计心情不是十分美妙。
偶尔沈公子忍俊不禁笑出声,将军手立马按在剑上,怒不可遏想要劈死谁似的。
奚王和沈公子一见如故,奚王不经意地透露自己是江南来的字画商人,辗转来汴州经商时满载货物的船只沉没在了云燕河中,如今无处可去,只得携家仆暂居客栈。
沈公子得知奚王的悲惨遭遇时,对面前楚楚可怜的清贵佳人尤其同情和怜爱,他声称文人相惜,便盛情地邀约奚王去沈府长住。
奚王婉拒一二,但沈公子盛情难却,便勉为其难的领我们住进了有着铜墙铁壁的巍峨沈府。
深门大院,戒备森严,璟王寻奚王难度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