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第 22 章 ...
-
一辆开往赤西家路上的超长林肯车里,穿着以浓烈黑为主色调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男子,黑色方形墨镜闪着霸气的光。
“kim!kim……”跪在地上的人实际上是在努力卖弄着自己的姿色,他这样唤着眼前人的名字,仿佛是眼前这个拥有强大气场的神秘男人令他兴奋到脱去了身上所有的遮盖物。
硕大的车厢内还有三个贴身保镖,他们都习以为常的端坐在kim身旁,一副随时待命的恭敬模样,被叫做kim的人身体微侧,手肘放在座椅扶手上,食指来回摩挲着下唇,搭着修长的腿坐在最深处充当着男优应聘的考官。
不一会儿,一名保镖人员凑到kim耳边低语:
“到了。”
Kim对正卖弄风骚的男子道了声“可以了”,那男子先是一惊,脸上有抹不开的红晕,对冰冷的他欲言又止,这时林肯车已停在了一座别墅外的铁门前。
俩名保镖站在了车门两旁,最后一名则护着kim的头跟随他下了车。
“我们进去吧。”
“kim……”
男人站住脚回头看着依然浑身赤裸的羞涩男人。
“我知道我的技巧还不够,可是为了您我什么都愿意做,请让我追随您,求您留下我……”
可怜的男子正向这冰山一样的男人投去毫不掩饰的爱慕眼光。
来NL集团应征的牛郎突然向他大胆告白,这并不是第一次,也永远不会是最后一次。
男人围巾上的黑色狐毛被风吹起吹落,他直直的指着门口两名保镖,对车内的男子道:
“现在用你的身体服侍他们,多做实践对你日后的工作有益无害。”
Kim转身的刹那,隔断了男子投来的绝望眼神,唯一一名保镖跟在他身后走进别墅大门,他冰冷的表情后,是车门关闭的声音,他很清楚从那一刻起,他又及时的断了一份毫无希望的感情。
赤西的管家面带歉意的表示自家主人还在路上,kim浅酌了口赤西家私藏的上等红酒,看着窗外暖暖的阳光,摘下了遮盖力十分厚实的墨镜,一双美得仿佛能吸走他人魂魄的迷离瞳眸瞬间绽放在空气中……
他的目光经由墙上的壁画转移到了壁橱上的装饰品上,除了几个手工艺品和两个小雕塑外还有一个相框,kim从舒适的沙发上站起走了过去,照片被赤西注明为:大学美忆。
每个充满生气、活泼而健康的笑脸下都有备注姓名,不由温暖的笑了起来,站在最前排用胳膊夹着赤西脑袋的大男生露出整洁的牙齿,俊朗的外表,比别人看来更显刚毅的深眸……
他读着赤西亲笔做的特别标注:
“郑允浩?……”
看了眼墙壁上的欧式复古钟表,冷不防道:
“我们不等了,下次再来。”说罢走出了做客厅,他的声音不期而遇令保镖神经一抖,立即颔首跟随其后。
就是这时,一个英雅有着深邃眼眸的男子就在他低头戴墨镜的瞬间从相反方向款款走来,一个面容冷漠,一个脸色从容,均像风一般于彼此擦肩而过。
当赤西喜滋滋的从酒库亲自挑选了上佳红酒回到做客厅时,管家鞠躬道:
“少爷,kim先生有事刚刚离开,带来的礼品已经送到您房间了。”
“离、离开了?!”赤西半天才把嘴合上,失落感暴露在表情上,“kim果然很忙啊……”
“至少他曾试图等你,仁你看,这个杯子他用过。”允浩给他看手中被喝去一半的红酒,这一安慰的确十分管用。
赤西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以往的乐观憨样,唯一替好友惋惜道:
“你和kim都是极优秀的男子,这次没能搭桥真是太可惜了允浩桑!他是集团不可或缺的支柱,所有的项目都由他把关也不会露出疲态,这只是我可以知道的,听说他不光只做这些台面上的事情,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说到不为人知的,赤西竟还一脸崇拜两眼发光道,“突然觉得男人充满神秘感是多么令人着迷的个体!”
允浩只是笑着听他聒噪,谢了管家递来的酒,分给憨厚的好友一杯,这样单纯的对话让他的精神得到了无以伦比的放松。
昌珉出现在门口并走到他身边,赤西见了对沈昌珉伸出手去,大声而正式道:
“——嫂子!”
沈昌珉着实受了惊,专业的礼节使他习惯性的回握对方的手,然后彻底被自己默认般的举动雷到了,嘴角一搐,求助似的看向郑允浩。
“仁……其实我……他并不是——”
赤西却突然打断他要做出的解释,一副“我知道,我都知道”的表情语重心长道:
“见到kim之后我也终于能够体会你明知不该爱又克制不住内心激流暗涌的冲动感……说实在的,从现在开始我彻底沦为和你一样的双了!”
“臭小子!谁是双了?”
允浩哭笑不得,努力压住内心一旦想起就会不断翻滚的疼痛感,如果他在场,场面就不会只是这样了吧?那个向来耐不住寂寞的家伙一定会和仁十分合得来,闹成一团吧?……
话说回来,被仁挂在嘴边的kim……依稀记得那个对在中念念不忘的丹尼尔也是这么叫过他呢,好像上天一定要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用各种方式提醒他、折磨他的思念。
为缓解头痛,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心还在隐隐作痛……
第二十一章
郑允浩与自己的军长父亲不合是从他小学二年级第一次反抗开始的,他是怕父亲的,严格的军事教育在他年幼时期就拱起了雏形,对于一个未满6岁的孩童来说那无非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残忍。
而真正的憎恨是从母亲因父子长年来的冲突而离去的那一刻燃起的。就在那时候,他彻底结束了并不快乐的童年回忆,与父亲的安排做着截然相反的所有事情,13岁,他已经学会太多不符合他年龄段的手段,成年前一年顺利脱离了父亲的掌控。
郑贤卓,国家的军长兼书记,不苟言笑的老人正用鹰一般的眼神对视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僵化在屋内的女佣被老管家用眼神解放了出去,老管家李昂对相对一语不发的父子恭敬的鞠躬后从外边拉上了大厅的玻璃门。
郑贤卓沏了杯茶走到硬邦邦的餐桌旁坐下,沉稳的命令道:
“过来。”
郑允浩只出于对父亲应有的礼貌,坐在他对面,却侧着身不与这个和自己轮廓极像的老人对视。
郑贤卓又开口,带着阴冷的质问:
“你,还在做那些事?”
“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只是与从军无关,难免让您失望罢了。”
老人将桌子拍出巨响,吼道:
“真是个混账!”抬起永远下不去的布满青色血管的手臂颤抖着道,“让你当个堂堂正正的军人就好像要毁了你似的!非要去做商人!?伪君子就那么好,啊?还越做越大连□□你也要插上一脚!”
允浩听到最后心里一震,随即又恢复淡然,作为政权军权在握的军长父亲,在偶然的机会发现负责的走私军火案与自己的逆子有关应该也不会那么难。
但他只是秘密帮政府做省钱交易,并非构成犯罪,只不过他是坚决不会为此做出任何解释的。
看郑允浩没有否认,郑军长气得对他掴了一个耳光,允浩的头被打得倒向外侧,接着他对父亲投去了赤裸裸的厌恶,用愤懑的声音微微发抖却依然显得镇定:
“您已不再是我的父亲,在母亲因为你残忍的家庭独裁而离去,在我13岁因为想要从商而被您打到重伤的那时起,我郑允浩就再与郑贤卓军长无关了,所以,以后请当做您从没有这样的逆子,不要干涉我的事。”
郑贤卓听着允浩顿挫有致的说辞,眼神忽明忽暗,脸上的皱纹显得越发狰狞。
眼见脸已经红肿的儿子拿过架子上的外套准备离开,郑贤卓随即大喝:
“这世上的好人坏人你都想有所照应,你以为凭你一个人的小聪明就能永远不被他们坑死?!迟到会出事情的!还有你那个见不得人的癖好也最好给我收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的龌龊事!我郑家就你这一个逆子,要是喜欢上个男人,毁了也不可惜!给我滚——!”
哪里还由得老人声嘶力竭的赶人,允浩早就消失在郑府大厅内。
老管家匆忙递来一杯热茶,郑贤卓喘着粗气两眼爆出了血丝:
“这个不孝子……这个不孝子!为了郑家,我总要让他尝到苦头的……把那个姓金的小子彻头彻尾调查一遍,不要让他知道那个小子还活着,我要真正意义上的分开他们。”
“是,军长。”
管家深深鞠了一躬,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