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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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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小长假过后,天气依旧高温,丝毫没有降温的意思,早上八点过后,气温逐渐有些升高。
地铁站里开着十足的冷气,也无法给地铁内熙攘的人群提供凉意,一个染了棕橘发色的少年半瘫坐在椅子上靠着扶手栏杆睡觉。两个耳骨上还打了耳钉,眉眼间俨然有几分戾气,闭上的双眼眨动几下睫毛,没一会儿,睁开了眼,他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他抬头,漆黑的眸子中仿佛有一片星星光亮。
几个看起来比他大的女生边偷看他边自以为很小声的在那聊他:“那边那个穿着校服坐在那里的弟弟,长得巨好看!”:“我看到了,染的发色也很有韩系男团爱豆的感觉。”:“也不知道哪个学校的,我上学的时候也喜欢这种坏坏的男孩子。”:“看见他染的那个头发颜色了没有,还有一缕浅灰色的挂耳染,唉呀妈呀真的是绝了,我要有这么高的鼻梁我做梦都笑出声来……”不难听出她们的声音充满了兴奋。
:“嘟……嘟嘟……”地铁的开门提示音惊醒了他,穆渊泽站起身来背正了书包,他拉下了口罩,鼻骨上贴着软皮创口贴,看起来痞帅痞帅的。拉开校服外套,里面穿着一件黑色套头衫,上面印着英文字样,细白的脖颈上挂着一条粗粗的银链条。长腿一迈径直走向电梯处。
:“哈~。”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操——八点多了。”穆渊泽并不怕迟到,只是他昨天才向承诺妹妹穆沅栀国庆过后一定不会再迟到的。:“不好意思—借过一下,让一让,谢谢啊!”穆渊泽背着书包在人群里奔跑着,他单手撑翻过围栏,刷了地铁卡之后,冲向出口。出了地铁口地表的闷热袭遍全身,穆渊泽几步作一步的跑到马路口,赶着绿灯变红之前跑到马路对面。
:“诶……那位同学不要跑那么快啊,这样很危险的。”在指挥的交警叔叔吹着哨子喊道。:“不好意思,我快迟到了!”穆渊泽还有些没皮没脸的挥手解释着。
绕到学校小区的一个后巷,他轻车熟路的爬上货箱,撑着围墙翻进了学校……:“好小子,又是你……你这个学期都迟到几次了,放假前刚叫完你监护人来,你这次还迟到?”穆渊泽刚翻到学校偏处想绕过C栋教学楼去B栋教学楼上课,看着眼前你自己矮了一截,穿着Polo衫配西裤,挺着大肚腩的中年秃顶男人,带着几个红袖章的学生怒目圆瞪的训斥着。
:“牛主任早,我今天堵车了,你看刚放完假上班的上学的还有出差的都开始忙起来了,路上有点堵车……我这一路跑过来还流汗了呢。”穆渊泽嬉皮笑脸一副欠揍样解释道。:“那你不能早点起来吗?还有你那头发染的什么玩意?几天不见你挺能耐的,头发染的乱七八糟耳朵上还打了几个耳钉啊?像个学生的样子吗?你是不是要出学校混□□啊?”牛铘刑听他这么一说路上堵车,考虑到他住在市中心区,确实比较繁忙的区域,堵车也很正常,便扯开了话题。
:“牛主任,我这头发染的是一次性的,昨晚我亲戚家的孩子非要拉我去给她过生日,一个三年级的小女孩好面子,她和同学说自己的哥哥长得很帅,我这个人吧,最见不得小女孩哭,尤其是这种嘴甜的小女孩。折腾到晚上十点多,我从隔壁市打车回来都花了我好几百呢!”穆渊泽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有些无奈。
:“唉~我这个人可能真没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帅,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帅了……牛主任你说我昨晚到家时都十一二点了,哪有时间把头发洗掉啊,我倒床就睡了……像我这种遵纪守法的三好学生是绝对不会去染发的……”穆渊泽站直了身体,一本正经的表达自己说的是实话,可他那天生就长了一张有些玩世不恭的脸,何况他何时何地都在笑,哪怕面无表情也好似在笑。
听他说完,后面几个值日生憋笑憋的一抖一抖的,涨红了脸。
:“穆渊泽,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学生,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啊。”牛铘刑听完他这么说气的脸发青。
:“牛主任,我很有时间观念的,我这个人虽然迟到但是上课从来不迟到啊,特别是体育课我还能提前到呢。牛主任下次再聊啊,快打铃了,您早点回办公室休息吧!”穆渊泽笑着晃了一下手表示意道,便从牛铘刑旁边懒懒散散的走开了。
:“牛主任,我们也该回去上课了……”后边憋笑的学生说道,:“穆渊泽下课后,给我滚到办公室来!”牛铘刑在后边咆哮道。:“知道了,我会走过来的。”穆渊泽边看手表边应着。
:“我念一下名字数个人我们就开始上课……”在讲台上带着老花镜的年迈老师看了一下花名册说道,:“商场,商场,商场……”只见穆渊泽蹲在后门小声地叫着万象。:“我去……泽哥,你怎么染了个橘毛……?”万象回过身来,寻着声音看到了蹲在后门背着书包的穆泽渊。
泽哥,怎么越来越精神了,好像非主流杀马特造型……万象很是吃惊,他有被穆泽渊吓到,虽然刘海是长了点但挡不住穆渊泽那张能吸引不少人的脸。
:“唉……一次性的,这事说来话长,想知道吗?”穆渊泽扶着门框漆黑的眸子盯着他说,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肯定想啊。”万象不假思索地说。
:“诶,帮我把书包放到座位上,一会儿就告诉你!”穆渊泽说着放下了书包,递给了万象。
万象将书包放到了对座的位置上,韩曦澄瞥了一眼放到了旁座的书包,穆渊泽蹲在后门同他打招呼。:“班长,我今天只迟到了五分钟,能不能通融通融……”
韩曦澄对着口型说:“不能。”又注意到了他的发色和骨钉,尖子生总是吸引老师的注意的:“韩曦澄怎么了吗?”讲台上老师扶着眼镜喝了一口水,看向后排不经意间勾起嘴角的韩曦澄。
听见老师喊他的时候,韩曦澄迅速的回了头:“没事老师,我就是想问问昨天练习册第36页的材料题要怎么答,才能减少扣分……”
:“你们要是人人都有韩曦澄同学,对待学习那么认真就好了,用你们物理老师的话就是要对待学习像对待自己的初恋一样用心认真!”讲台上老师慷慨激昂的夸奖着,突然加大的声音,把台下不少在打瞌睡的同学吓醒了。一个个都面露不悦……
:“报告!”转眼间,穆渊泽已经出现在门口,韩曦澄清透柔情的眼眸倒映着穆渊泽。
:“穆渊泽,你……你你,怎么又迟到了,怎么……我每周一上课……你都要迟到,站……站回你座位上,你的头发,怎么回事?!!”打断演讲的老师,看到站在门口的穆渊泽的模样,气的说话都结巴了……
:“老师,我早就来了,我中途闹肚子去厕所了,不信你问万象,你问我同桌,我这头发是昨天晚上忘了把它洗了,等等我自己去牛主任那反悔。”穆渊泽靠着门,认真的说。
:“老师,穆渊泽确实早就到了,还找我借走了很多纸巾呢。”万象拿出一包所剩无几的抽纸……
:“万象,泽哥是会吃纸巾吗?”坐在前排的李珂敏转过头一语惊人地说。
引然哄堂大笑……:“诶,泽哥你这是出道了吗?是因为吃纸巾走红吗?”:“哈哈哈哈……”
:“敏哥,我就没多少纸巾,放在教室里公共用,碰到泽哥这码事吧只能牺牲一下自我了。”万象故作抹眼泪道。
:“什么啊,你泽哥我完全是靠才华吃饭的好吗?颜值也不凡啊。”说完抛了一个媚眼过来。
:“咦,泽哥,你好油啊!!!”下面的女生发出尖叫。
:“万象同志,你的使命结束了,感谢你为我们所做出的贡献,由梅永鑫同志为你表彰……”穆渊泽说完还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
:“说的好,为我泽哥和万象同志鼓掌。”坐在台下听完一切的陈柏站起身来带头鼓起掌来。
:“好了,同志们安静!接下来是我们的人大代表大会,由班长开始发表声明。”穆渊泽点名到在台下眯着眼笑的一抖一抖的韩曦澄。
:“咳咳咳……我的总结报告是:穆渊泽同志的书包确实在这里,以上是我的总结,我们先请最高领导人李老师开始讲课吧……”韩曦澄既不想扫同学的兴致也不想让老师发飙。
:“好了,既然韩曦澄同志都总结完毕了,你就下去吧……我们来讲题,穆渊泽回去就坐,你们班还是历史学的可以的一个个伶牙俐齿,都多放在学习上的话,你们班就不是万年老二了!”兴许是被他们逗笑了,老师气也消了不少,又动员他们好好学习。
:“多谢啦,同桌。”穆渊泽坐到椅子上,笑着递给了他一根棒棒糖。
韩曦澄一愣,但还是从他手里接过了糖,:“作业写完了吗?”
:“还差一点儿……”穆渊泽朝他伸了只手,:“放假一个星期,你居然没写完……”韩曦澄从抽屉拿出作业,:“哪一科?第一节下课补的完吗?”
:“黄老的,忘了写了,下课后我还要去牛处那报道呢……”穆渊泽手伸向了抽屉那支静静躺着的笔。
:“……”粉色的?是哪个女生的吗?韩曦澄盯着他手上的笔有些疑惑。
:“我妹买的,她买什么我就用什么。”穆渊泽笑着说。
风扇吱吱呀呀的在头顶上转着,十月过后并没有八九月那么燥热,位于南方的城市也开始一点一点的降温,神采奕奕地少年,还在欢声笑语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