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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前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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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墨原生家庭条件并不好,但他有一对爱的父母,有提点他的老师。
虽然为人孤僻些,没有朋友,但好在一切是不错的。
他在老师的帮助下,凭借自身优异的成绩拿到了高额奖学金,并且学费全免,大大减轻了家里的压力。
于是他来到了这所传闻中全为豪门子弟的校园,正式过起了高中生活。
然而他以为这些人应当是满身贵气,虽然不会对他这个“平民窟”来的人有什么好脸,但不闻不问也是他理想中一个最好的状态。
他读他的书,考他的名牌大学。
他们拿个学历镀个金,到国外留学。
互不干扰。
但情况比他想的要严重很多。
哪成想一群豪门子弟不好好学习,不好好交结人脉,却老来欺负一个贫困生呢?
这是在普通学校都不敢想的事情。
谢子墨曾被撕过书,曾被泼过水、曾被拉去厕所好好教训……
然而这一切却并不能让他动容。
在他发现求助老师没有半分作用后,也随即不再尝试,能躲就躲,不能躲就承受。
能怎么办?家里还需要这份钱来生存。
他只能在这里硬撑着。
于是当楚南出现,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救过他一次时,他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额外的心思。
但这并不是什么很特别的喜欢啊什么的,只是相对于这个学校来说,他显得太过特殊了。
之后谢子墨也在无意识中多观察了楚南,也渐渐发现了这个校园不对劲的原因之所在。
——就是楚南。
唯一一个正常人,却也是所有不正常的原因。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一定会有无休止的争吵抢夺与喜欢,而且距离他越近越容易受到影响。
谢子墨心比较细,所以能看见他默默一人疏远了所有试图与他靠近的人。
包括与他一个姓,叫楚山凡的一个好好学习的人。
那应该是他弟弟吧……
谢子墨当时不免滑过了一丝同情,
真可怜……连自己弟弟也不能亲近。
一次偶然的机会,又是一次校园欺凌。
在那间昏暗逼仄的小厕所,他再一次被打到鼻青脸肿。
再一次被逼到小角落,被迫承受,一言不发。
他默默缩在一个小角落,承受着身上的疼痛感和肮脏的怒骂,甚至还有满怀恶意的调戏。
这些将他完完全全困在了一个封闭空间里,周围满是迷雾与黑暗
他就在期间,挣扎不得。
其实他也并不想挣扎。
在他不断颤抖的眼睫下,是一双无比冷静的眼。
他在计算,这些人大约还有15分钟打完,打完后会没收掉他身上的钱。
不过没关系,他早就吃了教训,身上最多也只能拿出蓝色的钞而已。
再然后离晚自修开始还有2个半小时,他还可以去校门口的奶茶店打一份两小时的工。
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
就在这时,轻轻的开门声响起。
但却只有谢子墨听到,并悄然朝那边看过去,但因为逆着光,只能看到一个很高很高的身影,耳边不知道垂着什么东西,在阳光下耀眼的打紧。
还在实行欺凌的人打的很投入,不堪入耳的话一句接一句的冒出,昂然已经失去了基本的神智。
这些人总是这样……从来没有什么新意。
谢子墨有些淡漠想着,
不知道新来的这个人是加入,还是看好戏。
反正总不是这样。
就在他还在胡思乱想,将眼睛慢慢闭上,被打的堪堪将要出现幻觉时,一道斯条慢理的声音响起。
“喂,打够了没?“
谢子墨眼睛猛的睁开,终于能看见那个逆光走来的人。
一头一看就是刚睡醒的,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半睁不睁的深蓝色眼睛,眼里却满是不耐烦与厌恶,被镜框完美框住。
——是楚南。
原来刚刚闪闪发亮的东西是他金色的镜链。
谢子墨有些费力眨了眨眼睛,又默默把自己有些修长的身躯缩的更小了些。
他来干嘛……
又是无意识路过?
楚南双手插兜,满脸冷漠看着这些打人近乎要走火入魔的人,满心都是厌恶。
都过了一辈子了,这些人怎么还是这样没长脑子?
不过也怪他,他把贫困生女主移走了学校,却忘了这个学校还有别的贫困生。
也忘了这个学校该死的恶心定律。
打谢子墨的三、四个人逐渐回头,一张张猴尖嘴腮的脸上满是被打断的不爽,与还未收回的暴虐与兴奋,能很明显的看见眼底的癫狂与僵硬。
楚南脸色又冷了几分,不耐烦的轻啧两声,将脚边一个喝完的易拉罐踢到了墙角,发出尖锐的响声,在满是只有粗重喘息声的房间里十分明显。
这很明显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挑衅着那几位人士。
领头的人本来就有好事被打断的不爽感,更何况还是这样堪称挑战他威严的举动,当下火就上来了。
将谢子墨一脚踢到了一边,气势汹汹朝着楚南走去,势必要给他个教训。
这一脚承载了怒火,踢的十分重,谢子墨不堪重负,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今日被殴打的第一声闷哼。
以往这些人会更加兴奋,继而花样越来越多,所受惩罚也就越来越重,但还好,今日已经没有人去顾及他还会不会叫了。
老大先行冲了出去,明显要给来者一个教训,那剩下的小喽啰自然也就是直接冲了上去,狠辣的拳头挥向了楚南。
楚南有些好笑的挑起了眉,在这个令人生厌的学校,竟然还真的有人要挑衅他?
不过拳头已经到了眼前,该打还是要打的。
楚南侧身一躲,拳头顺着他耳边划去,带来一点轻微的风声,可见其力度到底有多大。
随后两人看一击没中,也立马随着跟了过来,想再补上两拳。
但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躲过拳头后,趁着对方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带着动,立马就用手肘出狠狠扣了一下,使对方不由自主朝旁边移动了两步。
正巧刚刚出拳的力道还没收回,于是顺理成章摔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两位小弟见大哥被一击倒下,紧跟着的步伐也慢了些,面面相觑。
突然有一个人看见了那无比眼熟的金丝眼镜,眼神变得惊恐起来。
刚刚猛的前进的动作也瞬间止住,转变为后退。
“不、不……”
他同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根本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后退。
但本能升上来的恐惧感,也导致了他随着那位同伴一起后退。
“是、是楚南!”
那位同伴哆嗦半天,终于说出了答案。
之后三个人眼底疑惑的表情也逐渐被极致的惊恐代替,深入骨髓的恐惧逐渐让他们不由自主往后退,已然害怕到了极点。
这也正常,所有炮灰都是怕主角的嘛。
楚南见他们终于认出来自己,还有些手痒的欲望收了回去,有些意犹未尽。
但他看了眼宛如畜生般在地上滚着哀嚎着的某位不知名老大,也想着是该差不多了。
干脆捏了捏拳,低声呵斥道:“还不滚?”
三个人立马就像接到了什么圣旨一般,呆呆傻傻的马上滚出了这间房,但又立马想起自家还搁那痛苦的老大,又屁滚尿流滚回来将他托着带走。
于是小厕所里只剩下了俩个人。
谢子墨早在不知不觉中撑着坐了起来,靠在墙角轻轻喘着气,有些冷淡的开口问道:“为什么救我?”
楚南本来都打算走了,听见他问的这句话,又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不感谢也就算了,还问为什么救……
这个人倒是和学校的不太一样。
不过也就那样了。
楚南直接就走了:“就当我欠你的吧。”
这个世界因他而成这样,这般诡异的校园也是如此,这确实是他欠下的债没错。
转眼间房间里又只剩下了谢子墨一人。
他半坐在墙角,光打了一半下来。
一半明一半暗,衬的谢子墨脸色有些莫名。
欠我的吗?挺好的……
之后谢子墨就再也没有受到过欺凌,但也再没有遇见过楚南。
而成为旁观人之后,这座学校的问题越来越大,谢子墨看的也就更加分明,对楚南的好奇心自然也就更甚。
直至一次开学大礼堂,楚南偶然参加,两人才再次有了交集。
是谢子墨自己找上门去的,他气喘吁吁跟上了楚南悄然离开的步伐。
眼瞧着追不上了,他停了下来,朝着那边大喊一声:“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吗!?”
楚南前进的步伐瞬间停住,逆着光回头看了眼某人。
谢子墨成功将楚南留下,并成功约好了时间,等一切结束后,带到了普普通通的咖啡厅进行交流。
不过也仅仅是交流罢了。
“你倒是说说,这世界奇怪在哪?”
楚南起了点兴味,这个世界居然还真有能认识到点本质的人,不容易。
谢子墨神情不变,也没有选择回答楚南的问题,反而反手就甩了个问题过去。
“你是这个世界的中央吗?”
他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