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灿如春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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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然，你假期有什么事？”
刚一说出口，褚念就开始后悔，这明明是人家自己的私事，自己怎么能随便就问了人家呢？
懊悔不已，但已经问出口的话又不能挽回。
听到褚念的回答跟自己的问题压根不沾边，顾亦然还反应了一会儿，才轻轻笑道
“嗯？怎么了？”
顾亦然干脆侧过身子，如雪般的手轻轻托着下巴，如葱的指尖被修剪的恰到好处，对着褚念时，眉眼中少了初遇时的疏离和距离感，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温和，就这样她静静的等候对面人的回答。
不敢看顾亦然的眼睛，只敢看着题目小声说道。“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虽然做了挺长一段时间的同桌，但褚念还是不太能习惯顾亦然偶尔不经意的美色攻击。
“我家里有事，需要回去一趟，可能3号就回来，如果你想约我的话，3号以后都有时间。”
虽然明知道自己国庆没时间，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把3号这个日期记在了心里。
国庆如约而至，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迎接这个长达7天的假期，只有褚念一个人不为所动。
“小褚，这7天你住哪呢？”
宋星洛收拾着行李，看着褚念只是坐在位置上面看着她们，好奇的问道
褚念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起身帮她拿了她桌上的衣服递给她
“我申请了留校，不用担心我。”
收拾过后，宋星洛和楚梓欣依次告别，原本喧闹的寝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顾亦然还在打游戏，褚念也只是坐着发呆，她看着顾亦然专注的盯着手机屏幕，打着她不知道名字的游戏。
她想找顾亦然说说话，但又记起来楚梓欣说过自己打游戏时候最讨厌有人叫她。
那顾亦然也是一样的吧？
兀自的看看窗外又看看地板，发现实在没什么意思又将视线移会顾亦然的身上。
不禁又感叹起来顾亦然的美貌。
——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脑海中自动就浮现出了之前读到过的诗句。
游戏结束，顾亦然神色平静的摘下耳机，隔绝了不顾耳机里面队友的欢呼声。
“顾神厉害啊，又是MVP”
“直接把我们给带飞了”
“顾神继续，快把我段位带上去，几天不打，都掉了好多”
不理睬队友的挽留，低头打字：我有事，先下了。
看到顾亦然放下了手机，褚念就知道她肯定是结束了。
游戏刚开始没多久，顾亦然就感受到了身旁若有若无投过来的目光，刚开始还比较遮掩，谁知道越到后面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越强烈。
所以在成功拿下比赛之后，她选择直接问问旁边的这个装作若无其事的小姑娘。“你刚刚，为什么一直在看我。”
没想到顾亦然突然开口居然是问这个，她一直以为自己看得很委婉了。
“有那么明显吗？”
起身来到褚念的旁边，直接俯下身子在距到褚念的耳边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刻意压低声线说道
“你说呢？”
疑问的语气带着丝丝慵懒，，像火一般直接烫得褚念的耳朵红得要滴出血。
脸也顿时烫得像个火炉。
顾亦然看着自己的目的达到，直起了身子开始调侃道
“你还真是容易害羞啊。”
顾亦然心情好的时候会跟褚念开一些小玩笑，有一次她无意间发现褚念的耳朵及其敏感，如果有人在她耳边说话，那她的耳朵会立马泛红，像血一样鲜艳欲滴。
每当褚念露出那种被欺负的表情，生理性的泪水在她的眼眶中盛满，摇摇欲坠，鼻尖也会开始泛红，像及了一只被欺负的小白兔，惹人怜爱。
“别闹，说正经的，你什么时候回去。”
“一会儿”
“那么快啊？”
“有事可以和我发消息或者打电话，别怕。”
顾亦然摸了摸褚念的头，想给她一点安慰。
——真好摸啊！
顾亦然以为褚念是因为一个人在寝室会害怕，但她不知道的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
“我走了。”
收拾好行李的顾亦然对着褚念道别，其实很早之前就可以走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拖再拖，一直到现在再不走时间就快来不及。
她在心里给自己说，肯定是因为担心褚念一个人，想多陪她一会儿，毕竟她走以后，寝室就只有褚念一个人了。
对朋友，她一向都很上心，认真。
褚念微微笑着应道“好”
随着顾亦然的离开，寝室又安静下来，但褚念觉得，现在的安静比刚才更安静，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环境让她有些心慌。
她开始想给顾亦然发消息了。
褚念：到家给我发消息。
过了好几分钟褚念才等到回复
顾亦然：好的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让褚念不安的心稍微平静了下来。
盯着手机上顾亦然的回复，她静静的坐着，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小人争论。
“不要那么矫情。你早就应该习惯一个人了。”
另外一个小人反驳道：“顾亦然对我好，我关心一下她而已。”
“你明明就是找借口想和她聊天。”
“我没有”
直到最后，两个小人也没有吵出一个结果，褚念眉头微微一皱，把脑海中的想法都赶了出去。
不一会，手机又响起了振动。
顾亦然：我现在有点事，一会聊。
褚念：好，路上小心。
有一种名为失落的情感渐渐包围住褚念。
……
刚走出校门口，脸上的笑容就随着看到眼前的人渐渐消失，顾亦然收起手机，刚刚还温柔的面容瞬间变回了往日的冷漠，还夹带了些许厌烦。
“小姐，老爷吩咐直接接你回家。”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笔直的站立在一辆豪车旁边，直至看到顾亦然才弯腰毕恭毕敬的说话。
“嗯，谢谢。”
秦川是顾家的司机，从小看着顾亦然长大，他看顾亦然，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一旁的随从打开车门，在车门关闭的最后一秒秦川听到车内人不带情绪的声音幽幽传出
“哪里不是我的家。”
岁月的痕迹在秦川的面容上刻上了印记，两鬓的发开始发白，而那个他记忆中的顾亦然也从活泼可爱的那个会跟着自己身后喊秦叔叔的小女孩变成现在这样和自己生疏的样子。
一路上顾亦然都是在闭着眼睛，她不想和顾家的人有任何多的纠缠，可是不可忽视的血缘关系又让她不得不面对。
路旁的景象飞速的往后移去，顾亦然失神的靠在窗边，向车窗外望去，她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令她厌恶的地方，也不想见到那个让她想一辈子远离的人。
美目紧闭，如薄翼的睫毛覆盖着双眸，她白皙的手随意搭在窗边，纤细修长的手指无规律的轻轻敲打。
一下…一下…
那声音在原本安静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响。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在秦川的呼唤声中，顾亦然缓缓睁开了双眼，冷清的眸中还夹杂着些晦暗不明的情绪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灿如春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