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知更鸟之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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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瓦林和魔龙大战一场，黑金之鳞埋骨于雪山之下。饮下毒血的风神眷属，在痛苦中陷入了沉睡，然而，时间不仅没能疗愈他的伤痛，反而使他所庇护过的子民忘记了他的名号。痛苦和愤怒使深渊法师趁虚而入……我们一路追到风龙废墟，帮特瓦林清除了毒血之后，他才摆脱了深渊法师的控制，重新翱翔于蒙德城的上空。”
这些叙述，是荧以自己作为旅行者的视角来讲述的。不过只重点讲述了与特瓦林有关的部分，对风神则是一笔带过。
罗宾此时约莫十五六岁，别的中学生还在犯中二病的年纪，他已经半夜出来打击犯罪了。
——但试问哪个少年没幻想过战胜巨龙呢？
为了保持工作的专业性，提姆努力压制住自己兴奋的表情，但眼中的闪光还是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除了这一点，我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得到了一本书。”荧拿出原神系统宣传手册，翻到「知更鸟之章」，拿给罗宾看，“如果你有任何有关’知更鸟‘的线索，也可以告诉我。”
虽然只有章节名，但罗宾依旧表现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知更鸟吗？虽然确实有可疑之处，但我恐怕蝙蝠侠不会愿意你们插手此事。”提姆沉吟片刻，说道，“既然是这样，情况我大概已经知道了。如果到时候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会再联系你们的。”
“对了，”罗宾抬起头，“之前你说，自己操纵风元素力，在高天之上，与风魔龙大战三百回合，可不可以给我表演一下那个元素力？”
荧僵硬片刻：“啊，这个嘛，现在恐怕是表演不了。”
罗宾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不过，”为了维护自己在罗宾面前的形象，荧抛出了自己的马甲，“有个人可以。”
“是谁？”
“就是我刚刚提到的那位吟游诗人温迪。”
“我要怎么样才能见到他？”
“唔，”荧摸了摸下巴，“我看就这样，你在午夜的“天使的馈赠”酒吧摆上一箱苹果酒，一箱蒲公英酒，一箱甜葡萄酒……”
罗宾：“……刚刚那些，不会都是吟游诗人喝完三箱酒之后和你说的醉话吧？”
“才没有呢！”派蒙在空中跺脚，“至少龙是真的啦！”
“好吧。”罗宾将信将疑道，“就按你说的，明天午夜，我会在天使的馈赠摆上一箱苹果酒，一箱蒲公英酒，一箱甜葡萄酒，静候吟游诗人的到来。”
荧伸了个懒腰：“你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小鸟，熬夜太晚是会长不高的。”
“是吗？”罗宾摸了摸下巴，站了起来，轻快地走到了荧的面前。
“看来已经比旅行者高了啊。难道说荧几千年来都没有好好睡觉吗？”
荧：……夺笋哪你！
不顾荧的恼火，罗宾自顾自得出了结论，愉快地从窗台翻走了。
……
次日。
“在这个高科技的世界，没有身份证明还真是寸步难行啊。”荧苦恼地说，“还要驾照、银行卡、手机……”
派蒙：“我有个办法！”
荧：“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派蒙得意地叉起腰：“你还记得温迪修复天空之琴时使用的幻术嘛？我们变出一些身份证明不就可以了？甚至连钱都可以变。”
“哎，这不太好吧？让我看看——”
“噫，一边使用幻术一边假装正直的旅行者是屑啦！”
温迪绘声绘色地把今天白天的这段对话描述了一遍。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已经全部交代了。”温迪诚恳地说，“这些可都是旅行者指使的呀！”
罗宾：“……”
罗宾：“这就是你在酒吧门口帮别人□□的原因？”
“欸嘿，”温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是因为他们有很真诚地求我嘛，而且我也没有收钱，只是让他们帮我点了一些酒……而且我还一口都没喝呢！”
提姆那“一箱苹果酒、一箱蒲公英酒、一箱甜葡萄酒”的吟游诗人诱捕器配方还没来得及实践，就看到一众典型哥谭人中间围着一位披着短披风、头戴塞西莉亚花的青眸少年，那吧台上扔着的竖琴应该是他的，而这位吟游诗人正在给别人办理……假证？
对此，派蒙只想说，干点正事吧巴巴托斯！混到现在这种地步，已经是连吟游诗人的本职工作都不做了喂！
看见罗宾的红披风，人群立刻发出了不满的嘘声，一哄而散。
罗宾把见势不妙就要开溜的吟游诗人当场抓获。
“旅行者说的吟游诗人就是你吧？”罗宾不动声色地问道。
“欸嘿，”温迪眨了下眼，“没错！”
“唔，有趣。”罗宾没收了一张温迪的假证，前后翻看了一下，做得十分逼真，凭肉眼根本无法辨别出真假，“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是幻术哦。”温迪神秘兮兮地说，同时，观察了一下罗宾的面部轮廓。随着淡青色光芒的闪动，一张新鲜出炉的驾照便出现在他手中，上面的照片居然是罗宾带着面具的大头照。
……当着哥谭市义警的面还敢继续□□，实在是太可气了。
不过，温迪的手艺加上他所佩戴的青色神之眼宝石，让罗宾对旅行者的话更相信了几分。
“最近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再说。”
“诶？为什么？”
“……跟你说不清，总之就是来了个叫红头罩的家伙，这一片现在都是他的势力范围。”
罗宾刚想一手夹住温迪，用钩索越上房顶，就被温迪笑眯眯地抓住胳膊。
“我想，飞总比跑快吧？”
罗宾还未完全理解温迪话中的意思，一股向上的劲风便无缘而起。借着这股风势，他竟然毫无凭借地飞向高空。
从高处向下俯瞰，哥谭的夜色总是美得惊心动魄，灯光如同夜空中的星子，在黑海一般的建筑物群中飘摇闪烁。所有的污秽和罪恶都被掩藏在哥谭闪闪发亮的黑色皮毛之下，带着一种堕落的、诱惑的力量，使你不断向下坠落——坠落——落入它的巨口之中。
然而，风温柔地抚过知更鸟的双翼，把他带向更高处，带向无垠的高天。
罗宾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在风中翱翔了片刻。这种感觉比他想象的要更好，毕竟没有哪个生于地面的生命不向往天空。
尽管披风能帮助他在空中滑翔，但从未像这一次一样，仿佛游鱼在水中穿游般灵活随心。
这就是超人飞过天际时的感受吗？
“这感觉还不错吧？”
就在罗宾的不远处，吟游诗人也撑着小而精致的风之翼翱翔。尽管高空疾风凛冽，几乎掩盖了一切人声，但这句话还是毫无阻碍地传递到了罗宾的耳中。
“这感觉很棒。旅行者为我描述的那个世界，我大概已经相信了。”罗宾说。
“还要飞的再高一点，”温迪说，他之所以要飞这么高，也不是毫无目的，“我要看看能不能捕捉到特瓦林的元素痕迹。”
打开元素视野之后，特瓦林作为风魔龙所留下的痕迹，如同夜空中的极光一般显眼，这些光痕流淌到哥谭的郊外，却在某处戛然而止，让温迪有些不解。
他们正站在一个山坡的最高处，而最高处，一枚闪烁着红蓝两色能量光晕的龙雷结晶正漂浮在半空之中，和荧记忆里曾经见过的一模一样。
不过，到这枚龙泪为止，所有的痕迹突然齐齐消失，仿佛特瓦林就是这滴眼泪所化的。
“似乎是……突然而完全地消失了呢。”
“不过还有另一种猜测，”温迪挠了挠头，“那就是，只有在我弹奏的时候，风魔龙才会出现。”
罗宾：“如果你想尝试的话，我们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不，我只是在想……”温迪的手指划过元素光痕，淡青色的元素微粒随着他的动作被打散，“如果特瓦林仅仅作为我弹奏时所’召唤‘出来的产物，歌曲的附庸，他真的是旅行者所认为的那条龙吗？”
“按照旅行者的说法，”罗宾说道，“这条龙的外形、体态和能力，都与她之前所遇的风魔龙特瓦林一模一样。”
温迪苦恼起来：“哎呀，是的，但是……”
但是，特瓦林寿数悠长而充满智慧，他是朋友，而并不是一只寻常的野兽。
不过，温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罗宾通讯器响起的提示音所打断。
“便士一叫我立刻回去，有其他任务，”罗宾挠了挠头，“既然线索断掉了，那么就下次做好准备，奏响你的竖琴，让我们一起等待魔龙的出现吧。这个通讯器你拿好，必要的时候联系我。”
温迪点了点头。
“对了，”离开之前，罗宾踟蹰了片刻，少年眼神晶亮，“下次还能一起飞吗？”
温迪欸嘿一笑：“那你下次记得带上一箱……”
“……下次一定！对了，不准再给人□□了！”
等到罗宾离开一段时间之后，荧变回了自己本来的模样。在上一次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他们已经发现旅行者拥有净化风龙泪滴中残余深渊气息的力量。
不过，这次，无论荧怎样试着把风龙之泪拿到手中，她的手指都只是从光芒中穿过，似乎那龙泪只是一个虚影。
“或许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呢？”派蒙探头探脑，“不如还是用卖唱的来试试？”
“你说的有道理，”荧若有所思的说，“特瓦林或许是因为温迪的出现而存在的。但我总觉得他不是我们认识的那条龙，虽然这完全是出于风神的直觉——不管怎么样，先试试看吧。”
切换到温迪马甲的荧再次向风龙之泪伸出了手。
在风神触及泪滴的一瞬间，龙泪破碎为无数的光之碎片，涌向了温迪。
而对于旅行者来说，无数不属于她的情感和记忆碎片，在一瞬间充斥了脑海。
那是撕裂长天的一战。染就雪山的殷红之血、两条交缠的巨龙，它们的巨翼遮天蔽日；天空之弓震响的嗡鸣，来自黑暗宇宙最深处祝福和诅咒——
在温迪的记忆里，也有这么一段。
不过，对于荧来说，那种记忆更像是看电影一般，没有这么深刻和激烈的情感回荡其中。不知道是系统的缘故，还是温迪对于特瓦林的记忆本身就那么……如风般平淡？
“这似乎是……特瓦林的记忆。不过有些视角似乎并不是它的，而是另一个……”
“哎，算了，先回住处再仔细想吧。”荧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令人头痛。”
“哎，旅行者，你的书又震起来啦！”派蒙说。
原神系统宣传手册上再次多了一行字。
「知更鸟之章」
「第二幕我贯彻你的意志」
“我贯彻你的意志”，这应该指的是风龙特瓦林为了守护蒙德与毒龙杜林相厮杀吧。
荧完全把握不住这本书更新的规律，于是也就只好记下来，等回去之后和罗宾商量。
唔，我是你的眷属，我贯彻你的意志。……
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下一幕，会是什么呢？
*****
蝙蝠洞，蝙蝠侠看着电脑上所显示出的血型检测结果，被面具遮住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身后，一声陶瓷破裂的声响。
“杰森少爷……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知更鸟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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