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在白月光文里当海王》咸鱼少男

9、舔狗守则九

　　夏川吃了药，就躺上床睡觉去了，他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多，不错，还能睡一天。
　　晚上还要和北海双排这事不能忘。他不知道这感冒要多久才能好，他有点不敢再向北海说往后推，先不提他昨天已经鸽了他一次，关键是这“粉丝节”没剩几天了，他不是很想给北海拖后腿。

　　夏川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还是被饿醒的，头依旧又晕又疼，丝毫没有缓解的意思，但幸好还能有感觉到饿，想吃饭。
　　但夏川也不想吃太多东西，就点开外卖软件点了一碗粥。

　　夏川摊在床上，也没什么力气，就等着外卖上门，也不知道是等了二十分钟还是半小时，夏川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手机铃声，他睁开眼，费力地去够手机，也没看来电人：“喂……”
　　“你好，你的外卖到了。”
　　“好，我来拿，你等等。”

　　夏川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又有气无力地艰难移到门口，正准备有气无力地接过外卖，结果一抬头，人立马精神了。
　　季思齐！

　　季思齐也有些惊讶，他知道夏川就在外面住的，但没想到这么巧，送个外卖竟然能送到夏川这儿。
　　夏川看见季思齐，第一反应是解释：“我不知道你在送外卖，不是故意点的！”

　　季思齐见夏川这么着急地解释，都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
　　毕竟这单是他自己抢的，他只在学校周边送外卖，也不为什么，就图离学校近，方便他回去。

　　一时间都有些尴尬，季思齐因为接下来没抢到单，所以并不着急，其实他第一眼看见夏川就觉得不对劲了，嘴唇没有半分血色，脸色也苍白的很，看上去很没精神的样子，联想到他刚才听见夏川接电话的声音：“你生病了？”

　　这一瞬间，夏川竟然还感动了一下，难得季思齐会来关心自己：“对，有点小感冒。”
　　季思齐听完他的话之后，拧起眉头：“你确定吗？”这样子看上去真不像是小感冒的样子，“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可以送你到楼下。”
　　“啊……？”夏川实在是不情愿去医院，“医院就不必了，我多睡一会儿就可以了。”

　　季思齐虽然觉得夏川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但是看夏川不愿意，他也就没多劝：“那你好好休息。注意三餐按时。”
　　“好……”
　　“那我走了。”
　　“再见，路上小心……”

　　夏川这整个人过程都有些不在状态，他知道这个时候是卖惨刷好感的好时机，但是提不起劲，也就浑浑噩噩地看着季思齐离开，一直到季思齐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才缩回了房间。
　　夏川虽然在下单之前觉得自己有胃口，但是在真的开始喝粥之后，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把勺子撂到一边，重新躺回了床上。

　　那几口粥吃得他肚子很胀，明明就没吃几口，生病了的身体是真的各种莫名其妙，夏川皱着眉打算强制自己入睡。
　　可是仅仅才过了十分钟，手机又开始响了，还震动了好几声，才堪堪有点睡意的夏川拳头又硬了，来信息的人最好是有急事！
　　气势汹汹地拿起手机，正准备骂人，当看到“贺施瑞”这三个字时，立即萎了下去，好吧，这是两千五百万。

　　“夏川，你现在在家吗？”
　　“我一会儿来还衣服，你有空吗？”
　　“但是我今后几天都有事，只有今天有时间，你介意吗？”
　　虽然都是疑问句，但是意思表达的是肯定，这是三重疑问表决定了。
　　夏川不答应行吗？你自己都说了只有今天有时间。

　　“可以啊。”
　　回完话，夏川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地拿了些东西就往那边去，反正他今天是懒得回来就打算睡那儿了，这么远，他才不要折腾自己。

　　赶在贺施瑞来之前夏川到达了自己的出租屋，赶紧先换上睡衣，烧了壶热水，把床弄乱，将感冒药放在桌子上，只要看上去像是一直住在这里的样子就行。

　　没等夏川坐下休息一会儿，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夏川赶紧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果然是贺施瑞。
　　没等夏川说话，贺施瑞就一脸惊讶地看着他，音量都提高了不少：“你脸色怎么难看成这样？家里死人了还是失恋了？”
　　真想把贺施瑞的嘴给撕了或者拿502给他黏上，是真特么不会讲人话啊。

　　夏川忍着想骂回去的冲动，扯开十分虚弱的笑：“不是，生病了而已。有点感冒。”
　　闻言，贺施瑞的第一反应不是慰问，而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像是害怕夏川把病传染给自己一样。这一步一退，两个人瞬间尴尬了，气氛在此刻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终究是夏川最先打破沉默，他十分勉强地笑着，嘴里还在道歉：“抱、抱歉，是我没考虑好，你等等我去戴口罩，或、或者，你把衣服给我就行了，我就，不邀请你进来坐了。”

　　“……”贺施瑞发觉到刚才自己退的那一步伤了夏川的心，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搞艺术的人心思很敏感。或许夏川就是那么敏感的一个人，自己那一退只能说是无心，他确实刚才是有点怕传染，可是听着夏川的话，看着夏川眼里含着的泪，和不经意间红了的眼眶，贺施瑞难免有些愧疚，他虽然不很久不当人了，可是夏川这样子看上去太可怜了。

　　“没事，我不介意，我就进去坐坐，正好这一路也累了。”
　　“……”夏川低着头，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退开了身子，“那你进来吧。”
　　但是夏川还是戴上了口罩，其实不能说是被贺施瑞的反应伤到，基本的社交礼仪而已，可是在贺施瑞眼里，夏川就是把刚才自己的那点无心之举放在了心上。

　　贺施瑞进来之后，四处扫了一眼，看见了桌上的感冒药，和冒着热气的水壶。
　　夏川好孤单啊。
　　这是这个时候贺施瑞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句话，他总觉得生病的时候，还是有人陪在身边更好些。

　　但是贺施瑞丝毫没有想成为这个人的想法，他打算坐一会儿就走，本来就只是来还衣服，不过是因为一个不小心的举动，才让他现在不得不进来坐上几分钟。

　　也许是因为生病，夏川看上去焉焉的，无精打采，贺施瑞想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尬聊一会儿：“怎么会生病？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小时候开始就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夏川一股脑瞎扯，头疼脑热，管他逻辑通不通顺，张嘴就来，“这几天天气变化大，本来最好应该躲屋里，但是最近出去勤快了一点，就感冒了。”

　　贺施瑞诡异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而且用着一种十分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夏川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接下来就听贺施瑞慢慢说：“最近这几天，我有事，就没怎么去篮球场。”
　　“……”夏川也沉默了，没想到自己随口扯的理由，竟然被贺施瑞脑补成了这样，这份自恋从哪里来的？
　　“……没关系。我就是出去随便逛逛而已。”反正贺施瑞自己这么脑补，夏川也就顺着接下了。

　　贺施瑞看夏川的目光似有些无奈，他觉得夏川的借口拙劣的很。
　　他没坐多久，就打算走了，夏川也没有任何要挽留的意思，他巴不得贺施瑞赶紧走，他现在只想睡觉。
　　“时间不早了，我就走了。”贺施瑞强行忽略现在才大中午，他坐下来不超过十分钟这件事。
　　“你路上小心。”

　　在走到转角的时候，贺施瑞莫名地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依旧站在门口，没变过姿势，始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夏川，身形单薄，眉眼憔悴。
　　不是贺施瑞吹，还没休学的时候，他在学校堪称是人见人爱，就他这样的，谁能不喜欢啊。每天情书按沓论，别说拆开来看了，连数个情书封面颜色都费劲。
　　所以像夏川这样喜欢自己的，虽然性别不对吧，也只是不由得让贺施瑞再次感叹了自己一句：爷可真是个万人迷！

　　贺施瑞带着对自己魅力感叹，开心地走了。
　　夏川也开心地终于把又一个两千五百万给盼走了，现在他只想着快点睡觉，晚上还要打游戏。
　　赚钱不易，打工不易。

　　到了和北海约好的时间，夏川准时上线。北海邀请夏川进入队伍，不等北海说，夏川就主动开了麦：“北海大大，我准备好了！我们终于可以一起玩游戏啦！”
　　夏川和系统据理力争，终于把那羞耻的“哥哥”给勉强换成了“大大”。
　　北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慢吞吞地开麦：“你这声音……是感冒了？”
　　“嗯。”夏川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道：“感冒了，怪我睡觉踢被子，空调又开了一整夜。但是你放心，不严重，打游戏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你就指挥我，让我往东我就绝不往西！”

　　在没有得到北海的即时回应后，夏川又补充了一句：“是我的声音很难听吗？那要不我关麦吧……”这话就很茶了，但是夏川用着满含委屈和小心翼翼的语气说话，倒不让人觉得茶，加上他本身的声音是本身带着少年气的清亮活力，感冒了之后就添了几分沙哑，声音也低低的，反倒能激起一片的……嗯……不可言说……

　　比如弹幕就开始疯狂地刷：“夏夏不要关麦！我就好这一口！”
　　“好听好听，沙哑的少年音，戳在了我的xp上！”
　　“斯哈斯哈，这声音莫名好欲啊，就好像是在床上被弄得受不了之后，求饶的那样……”
　　“老婆贴贴，不许关麦！”

　　北海似乎是震惊了，他半天都没说话，看着弹幕越来越离谱之后，才憋出一句——
　　“我感觉下一秒我的直播间就要被封了……”

　　夏川：装可怜我是有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