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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篮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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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学校。
“楚柠，你和顾瑄在谈？！”
关妍妍激动且好奇地问。
楚柠只用一句话就让她蔫了。
“找到是谁发帖了吗？”
关妍妍苦着脸摇头，她自己也深知她是个大嘴巴，很难保守住什么秘密。
趁着楚柠刚坐下，没来得及进入咸鱼省电模式——睡觉。许娩装作好奇地问：“所以，姐姐你和3班的顾瑄，那个安老的孙子，真的是青梅竹马了？而不是在恋爱吗？”
“是啊……我们是青梅竹马……等等？！他在3班？”楚柠猛地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全世界只剩下这一个学校了吗？都要往这里挤。楚柠欲哭无泪。
课间。
严肃的数学老师刚刚离开，班里就立即传来一阵骚动。
楚柠半个身子都瘫在课桌上，她向门口看去。
是穿着校服的顾瑄。
她本来对穿着校服的顾瑄很熟悉，但那仅限于原本的学校。现在的校服灰蓝色的制服，不如宴会上的西装那么服帖，但仍然衬得他格外优雅。
班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顾瑄走到她面前，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她桌上。
“专门给你买的。”他说。
楚柠不用打开袋子就知道，一定是奶茶，而且是芋圆奶茶。
她是摄糖爱好者，最爱的就是奶茶了，只是格外不喜欢珍珠，唯爱喝放了芋圆的奶茶。
以前他们在学校的时候，楚柠就总是使唤顾瑄给她买奶茶。
这几乎成了一个习惯。
上周她没能每天看见桌上的奶茶，都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现在这个习惯回来了。
原本顾瑄一米八的身高就比她高出了太多，更别提楚柠现在是坐着了，她仰视着顾瑄的脸，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等到替身出现以后，他才会真正陌生起来。楚柠突然想到。
顾瑄俯身下来，唇瓣从她耳边的发丝滑过，然后说：“芋圆味的。”
这很多余，也很小声。
但旁边的女孩们都惊叹起来，楚柠立即明白了顾瑄的用意。
假扮情侣……
靠，他不会是真心想把这个假装得很像吧？
可现在不是个质问他的好时机，楚柠不作声地笑了笑。
顾瑄直起身子，用手漫不经心地把她的发丝绕到耳后，就离开了。
“太宠了吧……！”关妍妍看上去要晕倒了。
“不至于不至于。”楚柠黑线。
“顾瑄都笑了——”关妍妍夸张地感叹道，“我听3班的同学说，他平时都冷冰冰的，几乎没看见他笑。”
“顾瑄是人，又不是机器。”楚柠吐槽道。
她拿起在夏天沁出了水珠的冰奶茶，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
*
下午有体育课。
阳光火辣辣地照射着操场，红白的跑道吸收了热量变得滚烫。偶尔有微风吹过，让学生们感受到一丝凉爽。
雅宁国际学校的体育课更像大学的选修一样，是整个年级的学生一起上。
据说，等到高三下学期，体育课就会完全被文化课替代了。
但目前，他们还可以享受每周一节的体育课。
高三5班和高三3班被安排到一起上课，体育老师又高又壮，看上去很老实，拳头又好像能打十个老实人。
楚柠即刻感受到了不自在。
很多人都在看她。
为什么？她还没自恋到觉得所有人都会觉得她很美。
况且上次的体育课，可没有这么多人关注。
结果，她在高三3班的人群里看到了一脸不爽的魏泽山，还有面无表情的顾瑄。
喔……对了，他们是才来的转校生。
哨声刺耳地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
“同学们，下周就要开运动会了，记得每个人都要报名项目！大家要积极参与……”
什么，高三还有运动会？！
这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噩耗。
关妍妍站在她旁边，出于愧疚，她好像一直试图弥补楚柠什么。看到楚柠惊讶的表情，她低声说话了。
“我们学校一直都这么早开校运会的，为了高三能在学业压力不那么大的时候参与一下，贴心吧？”
楚柠：不，一点都不贴心。
体育老师在这时候说完了，让体委带着大家做准备活动。
楚柠出神地思考应该怎么办，每个人都要报名肯定是夸张的激励说法吧……她真的不想参加啊！！
体育废物只想瘫在看台上，最多给参加的同学们鼓鼓掌。
想当年中考体育，差点就要了楚柠半条命。还是顾瑄逼着她每天训练，才勉勉强强考试只丢了五分。
每次训练到最后，她都累倒在地上耍赖，顾瑄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把她背回去。
而到了高中，他们学校的校运会从来都是糊弄鬼的，办得一向很敷衍。楚柠就从来没有报过项目。
准备活动结束了。
今天他们要练习篮球的传球，被体育老师分成了两两一组。
楚柠面前很不幸的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魏泽山。
从魏泽山狠狠皱起的眉头看，他也很不情愿。
“我不想和他一起！”旁边有女同学抱怨说。
“练习传球而已，一节课还挑三拣四！”体育老师不耐烦地说，“让你们自己组队要组到什么时候去？就按我分的来。”
楚柠收回了想说明换人的想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有男朋友了还想招惹我，你给体育老师什么好处了？”魏泽山冷笑着。
楚柠：……？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她回敬道。
“少给我装傻充愣，你小男朋友不是还给你送奶茶了吗。先是想办法在论坛上迫不及待地和我扯上关系，后来又在我妈面前装和你男朋友清清白白，心机够深的啊。”魏泽山说。
楚柠猝不及防地把篮球往他那边一砸。
来得太突然了，魏泽山下意识用手去接，力道太大的球却从他手上擦走了。
体育老师刚好看见了这一幕，“这个男同学，力气还不如女同学啊，多练练。”
“老师，是我力气太大了，怎么会是他力气不如我呢？”楚柠严肃地说。
魏泽山怒火中烧，完全忘了刚刚的话题。
这个女人，从小受的都是什么教育？！心眼又多又坏，真够恶心的。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与之相对的是砸球的声音越来越大，力度越来越狠。
旁边的同学逐渐注意到了——这俩人干嘛呢？在这里cos黑篮吗？
楚柠逐渐后悔起来，不应该逞一时之快的，她的手臂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但现在叫停的话，魏泽山好像不会答应。
嘭！球又过来了。
她一时间来不及抬手把球接住，眼看着那球就要砸在她脸上了——
一只手及时接下了球。
“跟力气不如你的女孩耍狠，很威风啊。”顾瑄嘲讽道。
顾瑄居然还会嘲讽别人！楚柠震惊。
下课铃响了，体育老师拍拍手，宣布了就地解散。
魏泽山瞪了他们一眼，低声骂了句“狗男女”，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顾瑄看着她有点发红的手掌，说：“下次别逞强。”
手确实有点疼……楚柠也深刻地认为这么装逼不是个好的应对办法，她点点头。
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楚柠的嗓子干涩极了，额头上满是汗珠。
顾瑄从衣服里翻出了一包纸巾，抽了一张帮她擦汗。
“你还真要装得这么像？”楚柠无奈道。
“既然这么说了，就要做出相对的样子来。你想在高三一直被传小三之类的言论吗？”顾瑄说。
“那也不必这么……”
这么近。
楚柠看见光线下顾瑄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正在破茧的蝴蝶。
“以前的我们不是这样吗？”顾瑄反问。
可是以前的相处，总是会变的。
等到顾瑄遇到那个人之后。
楚柠定定神，便匆忙离开了。
咸鱼在阳光下晒缺水了。
*
“楚柠，你要报什么项目？”
体委孟岚问，他的皮肤有些黝黑，但五官却很深邃。
“可以不报吗？”楚柠弱弱问。
“如果你有心脏病或者哮喘之类的病，可以不报。”
“我心脏有点问题！”楚柠看到了希望。
“那这几天给我一份体检报告吧，我报备上去。”
啪！希望破灭了。
“呃，我就是刚刚心脏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楚柠讪笑。
“那每个人都一样，都是得报项目的。”
孟岚摊手，表明他也没有办法。
“这是学校的要求。”
“好吧……”楚柠思索起来，“那就跳远。”
跳远，只需要跳一下就行。
多简单，很适合偷懒！
“好，那我给你报上了。”
孟岚走向了下一个同学的座位。
柳安蕾远远看着他们说话，撇撇嘴。
“看看楚柠那样，恨不得和每个男生都说上两句。还拖着孟岚个没完了。”
“姐姐她应该不是这样的。”许娩反驳，但眼睛都没看好友。
“怎么不是？又抢你的未婚夫！又和那个顾瑄有关系——我才知道顾瑄就是安老的孙子，她是不是就想追着家世好的男生不放啊？”
“不是抢我的未婚夫，魏泽山他……本来就应该是姐姐的，是我抢了她的。”许娩闪烁其词。
“许娩你就是太好心了！”柳安蕾气道，“她又吊着顾瑄不放，又和魏泽山有婚约，什么人啊！”
“过两天，我的生日派对，你带她过来，我要看看你姐姐到底是个什么人。”
“这样……不好吧？”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姐姐的。”
许娩笑了。
“好，那到时候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