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欢我？》黙星河

5、第 5 章

　　苏衍自从江辰去直播就开始上网课，上网一节物理着实有点累了，打算去B站看看游戏直播放松一下。

　　苏衍进到首页，就看见一个叫江辰123的，直播间在这个点人气很高，有10万人左右，苏衍就进去看看是不是江辰，果然是江辰。

　　苏衍进的时候刚好遇见他们跳机，差点没把他笑死，这是什么神仙，听了会好像是宋讼顾辞他们。

　　跟着他们看了一路，确实挺搞笑的，最后这个圈也确实没想到，还想着等会叫爸爸是什么牛鬼蛇神大乱斗，没想到这么个圈给终结了，真有意思。

　　等到了时间，苏衍上楼跟江辰说了一声就回家了。

　　真累啊，苏衍倒到床上伸了个懒腰，在床上翻了个身，长叹一声就不动了。

　　过了一会苏衍翻过身，盯着天花板发呆，他没开灯，房子里好黑，没由来的有点难过，好像没有依靠一样，他很不安。

　　可是明明已经不会再见到他们了，应该感到开心啊，为什么他会觉得好孤独，苏衍轻笑一声，难不成我还舍不得。

　　苏衍蜷缩起身体，以一个非常没有安全的姿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苏衍动了一下，“嘶——”胳膊啊，腰啊，动不了好痛。

　　他一看自己是以什么鬼姿势睡得啊，怪不得这么难受，他昨天晚上在伤感什么，怕不是有病了。

　　苏衍慢慢前坐起来，一只手放在另一只肩膀上慢慢转，过了一段时间才缓过来。

　　等苏衍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今天第一节课是英语课，老师问了原因，苏衍说有点不舒服，老师就没为难他，让他下次注意，就放他回座位了。

　　苏衍回座位的时候，看见同学们都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盯着他看，挺难受的，苏衍讨厌这样的目光，会很烦躁，再加上从起床就心情不好，现在就更加烦躁了。

　　心里告诉自己忍住，才第二天不要发脾气，但他眉头紧皱，唇角下拉，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强忍着走到座位，“他们怎么了，为什么都盯着我看。”苏衍对着正打瞌睡的顾辞说。

　　顾辞还没睡醒，昨天在以清打游戏，回去的有点晚了没睡够，但苏衍刚刚被盯烦了语气很冲，顾辞有点起床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还有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也很烦。”

　　苏衍一听顾辞这么说，火差点没忍住，但想了想还是忍下来了。

　　坐下把书拿出来听课平复心情，过去半节课后，旁边睡觉的那个终于醒了。

　　顾辞睡醒以后，回忆了一下今天早上那事，用手戳了戳苏衍胳膊。

　　没动。

　　又戳了一下。

　　没动。

　　又戳了一下。

　　苏衍猛的把头偏过来，眉头紧锁，一脸怒气咬牙切齿的说，“你再戳我一下试试。”

　　看苏衍有反应了，准备在戳一下的手放下，“没事，我就是想说，今天他们盯着你看，是因为英语老师，出了名的严厉，今天没罚你他们太震惊了，就想看看。”

　　“你是不是反射弧有点长，我现在不是很想知道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了。”苏衍没想到顾辞给他说这件事，他也不好发脾气。

　　但还是补了一句，“还有我不是很喜欢别人拿手戳我，再戳一下我会上手的，不开玩笑。”苏衍给顾辞一个警告的眼神，希望他能明白他认真的。

　　顾辞没想到他态度还这么差，话说他以为经过昨天一起吃饭，上网课已经是朋友了呢，但没想到苏衍从今天早上态度就那么差。

　　顾辞脾气能这么好也是难得了，昨天还想试试交个朋友呢，今天就给他来着一套。

　　“上一个对我说话那么冲的，我也已经上手了。”顾辞眼神淡下来对苏衍说。

　　“靠”苏衍今天真是不爽到了极点，下一秒拳头就出去了。

　　顾辞反应很快，头一偏躲过去了，苏衍顺势向顾辞脖子劈过去。

　　脖子被劈了一下，顾辞迅速出腿，但由于座位伸展不开，踹到苏衍板凳，苏衍被踹倒了。

　　老师被他们俩打斗声吸引了，“停下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不知道现在在上课吗！”

　　老师声音很严厉，“顾辞，苏衍跟我出来！其他人上自习。”

　　“你们两个很闲是吗，闲到上课打架对吗？”老师语气严厉，双手抱臂准备听他们解释。

　　“都给我滚到操场上，既然你们这么闲，我就给你们两个找点事情做，跑二十圈跑完来我办公室找我，我没时间跟你们耗。”说完老师就回班了。

　　两个人在操场上跑圈，并排跑谁也不理谁。

　　顾辞有点烦躁的皱眉，英语老师还是年级主任，这种事会叫家长的，他不想给他姐打电话，要不然又少不了一顿教训。

　　一圈圈的跑下来，一直跑到下课才跑了5圈，英语老师下课后就站在操场旁边看着，等他们跑到第十圈，苏衍已经感觉脚步沉重，抬脚都有点抖，气息也很不稳，这操场400米的，脾气都给他跑没了，就只剩下大口呼吸了。

　　顾辞比他好点，但也没好到哪去，汗把顾辞短袖都湿透了，外套被他脱下来甩在肩膀上。

　　但两个还保持在同一水平，好像谁跑慢点就输了一样，经过英语老师的时候听老师说“停下吧，知道错了没。”

　　苏衍喘的不行，太阳晒的他头晕，“错了。”

　　顾辞用外套擦了擦眼睛周围的汗，也没争这一口气，气息也不太稳，“错了。”

　　“跟我来。”老师说

　　跟在老师后面上了三楼，上楼梯的时候，苏衍腿跟灌了铅一样，真踏马难抬，艹。

　　顾辞因为经常打篮球稍微好点，但脸色同样很难看，反正不太像做错事了。

　　他俩被罚跑的时候，下课了就有好多人扒在窗户上看和议论，现在上楼明着暗着都在说他俩。

　　“听说他们俩上了打架了，被年级主任当场抓住。”

　　“真是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顾辞旁边的人没见过啊，应该是新生吧。”

　　“肯定是啊，哪有人敢跟顾辞正面刚的。”

　　走廊里的人都在小声议论，关键他妈的能不能不要让他听见，苏衍真是有点怀疑这七中的好名声哪来的。

　　到了办公室老师坐下来，眼神犀利的盯着两个人看了半天，“说吧，为什么打架，谁先动的手。”

　　“我先动的手。”苏衍回道

　　老师说“为什么动手解释一下。”

　　苏衍没说话，关键他说不出来，没办法形容这复杂的过程，总不能说因为他戳我，我烦了就想打了。

　　老师见苏衍不说话，转而看向顾辞“既然他不说，那就你说吧。”

　　顾辞挑了挑眉，“哦，没什么，就突然想打了就打了。”

　　“想打就打了，你还挺自在挺随意啊！”老师猛的提高音量。

　　“既然都不想说，就把你们家长叫过来，让他们帮你们说，我还不信问不出来。”老师说完就拿手机，让顾辞出去打电话叫家长。

　　“苏衍你等顾辞打完电话，就也吧你家长叫过来，刚好我也想跟他们聊聊。”老师对苏衍说到。

　　苏衍眸光闪了闪 ，垂下眼皮，“我没有家长，就跟我说吧。”

　　老师皱了皱眉头，“没有家长？苏衍你不会为了不叫家长故意撒谎吧。”

　　“我和家里不联系了，我自己就是家长。”苏衍不愿意多说，不是很想让人知道他的经历，故意同情他，他不需要也不想要。

　　“苏衍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老师声音放缓的问，好像看出点什么。

　　顾辞在外面给他姐打电话，但也不是很确定他姐会接，毕竟他姐那么忙那样时间管他，顾辞自嘲般的笑笑，打算应付性的打一个，没人接刚好随他意。

　　但没想到他一打很快就接通了，“喂，孙老师怎么了，是顾辞有闯祸了吗。”电话那边的女人问。

　　“是我，老师让我给你打电话来一趟。”顾辞回道。

　　对面似乎没料到是他，停了一秒，下一秒质问的声音立马传过来“顾辞，你怎么回事，怎么只知道给我惹事，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我在外面这么辛苦是为了谁，你能不能懂事点？！”

　　顾辞把手机拿远，偏过头躲避对方尖锐的质问，“反正你也不会来，有那么重要吗？”顾辞满不在乎的回道。

　　“顾辞你总是这样，我有亏待过你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一个人拉扯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我吗！”女人又开始问。

　　“我怎么了，我麻烦你什么了，你除了打钱还干什么了，哦，我忘了，打钱说不定也是别人帮你打的吧。”顾辞讽刺道。

　　顾辞听对面没说话，紧接着又说“老师说要叫家长，你随意我先挂了。”说完立刻挂断电话。

　　顾辞觉得挺失望的，刚刚他姐接电话的时候，他真的有一瞬间以为他姐是关心他的，看来是想多了，工作才是她的真爱，弟弟又算什么。

　　回办公室，就听见老师询问苏衍是不是有什么事，“老师我用完了。”顾辞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打过了，你姐怎么说，这次会来吗？”老师问。

　　“不知道，她想来应该会来。”顾辞回道。

　　老师气笑了“行，真行，都没人管是吧，那我管，你们两个给我一人一份检查，下周一国旗下讲话完，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老师说，“还有过两个星期新图书馆要开馆，图书馆进了一批新书还没分类，你们两个去把书分好类，给你们一个星期时间。”

　　两个人从办公室出来，顾辞一脸无所谓，检讨他都写惯了，无非就那几样，他都快形成体系了。

　　苏衍觉得浪费时间，检讨他没写过，但觉得毫无意义，不是很愿意写，但看老师刚刚那样不写应该会挺惨。

　　到下午放学，苏衍回家把校服脱下来，在厕所背对着镜子扭着头看背，背上不知道磕哪了，一整片淤青乌黑，苏衍这还没买医药箱呢，上不了药，但苏衍习惯了，这种淤青以前经常出现，可以自愈的也就没怎么在意。

　　换了身衣服就去以清了，到以清看江辰在前台，跟他打了声招呼就接班了。

　　江辰每天晚上都要直播，换了班就上楼了。

　　今天苏衍不想学习，就盯着一个方向发呆放空，这是苏衍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干的事，以前挨完打身上很疼，有没有药只能发呆放空，这样注意力不在身上就不会疼了，但现在苏衍心情不好也会用，发现同样有效。

　　没发呆多久，门上的风铃就响了，苏衍被风铃声拉回来，刚收回神就看见顾辞来了。

　　“给我开个包厢。”顾辞说。

　　苏衍坐着没动，盯着顾辞看。

　　“怎么？包厢都不会开了，是不是要让江辰换人了？”顾辞现在也不是很想搭理他，想去包厢睡会觉，不想回那个毫无意义的家。

　　苏衍是脑子刚回过神有点迟钝，猛的看见顾辞还以为幻觉呢，把卡弄好给他，“卡拿好。”

　　苏衍觉得还挺神奇，他现在挺平静的也就不那么冲了，难不成发呆这么管用。

　　顾辞上楼，本来打算睡了，但被苏衍劈拿一下，脖子疼的一抽一抽的，想着不能便宜苏衍，拿房里的电话给前台打电话，“给我把前台柜子里的医药箱拿过来。”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给苏衍拒绝的机会。

　　苏衍挺意外的，拿了顾辞说的药箱往上走，可能放空真的有用，他现在依然很平静，还能冷静的思考，他现在在工作。

　　到了顾辞包厢门口敲门，们很快开了，苏衍把医药箱递给他，“给，你要的东西。”

　　顾辞拉开门往后退了一步，示意苏衍进来。

　　苏衍不是很明白让他进去干什么，站着不动。

　　“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顾辞看着苏衍。

　　挑了挑眉毛，大概扫了一眼屋里，觉得构不成威胁就进去了。

　　顾辞关上门，进去找了个凳子坐下，对苏衍说，“你今天给了我一下，现在让你给我上个药不过分吧。”

　　听了他这话是想让他伺候他上药，“可以啊，没问题，我就好好给你上个药。”苏衍欣然应下了。

　　走到他身边把药箱放在旁边床上，跌打损伤膏挤了一大坨，涂在他淤青的地方，看着顾辞脖子上不亚于他背上的黑青，挺满意的心情好了。

　　下一秒苏衍的手狠狠地压上去，“啊——艹！”

　　顾辞从凳子上跳起来，一手捂着脖子一遍吸气，冷汗都下来了，“你他妈有病吧，不想擦直说啊！”

　　苏衍看他跳脚，没忍住笑起来，苏衍笑个不停。

　　顾辞看他，“不是，笑什么？”

　　没停，甚至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