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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四四 ...
半是因抚夫人再三软语相劝,半是因为自己也觉得精神大不如前,抚公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倒有大半个月未在玉人楼过夜。可他宿在玉人楼的十余日,却着实令黄九郎头疼。
那夜抚公在幻境中究竟见到了些什么,便是教玉人楼里不会说话的木头去想,也大抵猜得到。所以,在抚公心里,他是已真正得到了黄九郎的,再不须心存顾忌,所以纵然不在床第间,也对黄九郎或搂或抱,极尽亲昵。
而黄九郎若想继续掩饰下去,除了接受并习惯抚公的亲近,再无他法。
何谓笑在脸上,叹在心中,黄九郎如今是深谙其味。
这一日时近黄昏,邢云匆匆进楼禀告黄九郎:“公子,相爷今晚于正厅设宴,命公子即刻准备,席间献舞。”
自黄九郎进相府以来,抚公还是首次正式的传命于他,黄九郎心中疑虑,却不敢怠慢,问邢云道:“却不知相爷想看什么舞?”
邢云道:“这个,相爷却没有说。不过今日宴请的宾客皆是朝中官员,无女眷。”
黄九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相府正厅中,觥筹交错,笑语喧哗。一班正当妙龄的美女手持羽扇,婆娑起舞,为满堂宾客助兴。
抚公坐在正中主席上,不时与两厢来宾谈笑两句。
柳静言亦在座,虽然座位近末,但以他的资历与官职,能在此有一席之地,已是引人垂羡。
一曲终了,舞女退下,众官员交口称赞相府中的歌舞不凡,抚公微笑道:“这算何不凡,诸公且满饮此杯,再观一舞。”
众官员皆笑,举杯畅饮。
柳静言心中却是一动,难道,今日宴上,能见到九郎吗?
算起来,他与九郎两世相交,却至今未曾看过九郎一舞……
一阵鼓声响起,接着,四名身材奇伟的波斯奴抬着一只偌大的银盘走入。
银盘上,佼佼然立着一个红衣公子,面如冠玉,眼神清冽如水,手中持着一柄同样清冽如水的宝剑。
柳静言只觉得心中怦然一跳,那红衣公子,不正是黄九郎么?
想不到,九郎穿起红衣来,竟是这般的好看……
乐声于此时起,却是一首雄浑豪迈的《破阵子》,随着乐声,黄九郎轻盈地跃下银盘,持剑而舞。
这一舞,剑闪银花,人若游龙,只看得满堂宾客目眩神弛,不时爆出满堂彩声。
一舞终了,黄九郎持剑玉立,发髻衣衫,纹丝不乱,呼吸悠绵细长,依旧佼佼然有如鹤立鸡群。
抚公大笑,唤道:“九郎,快坐到我身边来。”
黄九郎将剑交于波斯奴,缓缓行至主位前,先依礼拜了一拜,然后才目不斜视地侧身在抚公的脚踏上坐了。
抚公抚着他如缎的鬓发,轻声道:“九郎,辛苦了。”
黄九郎抬眸望着他微微一笑。
抚公将自己饮了半杯的酒递于他唇边,黄九郎便以口相接,将那半杯残酒饮尽,脸上立时微微见了红晕,更见俊逸无双。
两边席上诸官见此景,有羡者,有不以为然者,神情不一。
柳静言却低垂下头,握着金杯的手直抖得酒水洒出一半。
原来,黄九郎真正的妩媚是这般的!
想起半月前抚公尚言黄九郎“不言不笑”,言犹在耳,却成了此时此刻最大的讽刺!
今日的黄九郎眉间眼底哪有那短暂一面时的忧愁伤痛,他的笑容是如此的娇羞动人,便如当初与自己在床榻之上一般……
一时间,前世属于何子萧与黄九郎的种种亲密浮上心头,柳静言胸中痛楚,无心再饮,便又重又急地将杯子放下,孰料袍袖起落间,勾倒了金盘,砰然作响中,滚落了一地的瓜果。
这番动静立时引得满堂侧目,柳静言索性起身拱手道:“静言不胜酒力,乞相爷许静言退席,失礼之处,望相爷海涵。”
抚公见是他,微微一笑,望了一眼黄九郎。
发现柳静言亦在座并失态离席时,黄九郎脸上的红晕一瞬间褪去,他怔怔地望着柳静言,心中百味杂陈。
柳静言如此失仪,所为何来?
他若在意自己,当初便不要答应阿忱送自己入相府,既然他已将自己双手奉上于抚公,又何必在意自己是否与抚公亲昵?
一念及此,幽怨横生。黄九郎的眼波立时阴郁如乌云蔽月。
可是,幽怨之后,终究关切又起。
无论柳静言为何失仪,可他如此不加遮掩,若由此再次获罪于抚公,岂不前功尽弃?
想至此,黄九郎心中一凛,收回目光,转向抚公,刚好见抚公的眼光从自己面上移开,不禁更是暗生焦灼,心中转念,一咬牙,轻声开口道:“柳大人既求去,相爷就允了他吧。”
抚公重又将目光投向他,眼神中带着几分了然,几分感叹。
黄九郎知道自己心事已被眼前这眼光如刃的人看透,便带着二分央求、三分撒娇地笑道:“您就当是九郎欠他的那笔账,如今,变成欠您的了,还不成吗?”
抚公这才微微一笑,示意一旁的侍卫道:“还不备车送柳大人回府?”
柳静言拜谢抚公,抬首间忍不住又瞥向黄九郎。却见抚公正托起黄九郎的脸庞在他耳畔低语了一句什么,黄九郎半是无奈半是含羞地微微一笑,目光迷离,虽然望着自己的方向,却绝非在看自己。
柳静言心中狠狠地一痛,踉跄着退席而出。
自己娶沈忱,是九郎一手促成的。虽然明知与阿忱成亲,便是与九郎断情,可那份痛楚他挨过来了,因为,他还可以对自己说,他是为了九郎好,所以放手。
阿忱提出将九郎送入相府时,他也不忍,可阿忱说送九郎入相府不过是权宜之计,还有紫儿在旁守护,一切万无一失——他知道九郎是怨他的,如果他仍是自己一个人,那么,他宁可再死一回,也不会教九郎去行这权宜之计,可是,他身边,已然有了阿忱……所以,他宁可背负着九郎的怨和对九郎的歉意夜夜噩梦,也仍是挨了过来……
可这一回……这一回,他却亲眼看到了九郎倚在另一个男人怀中,对他绽出曾经只属于自己的笑颜……
他知道自己负九郎在先,可是,他对九郎的心,却始终未变啊……
而九郎……九郎却变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翰林府,沈忱未曾来迎,仆人禀告说夫人现在房中打坐,已吩咐她们服侍好大人。柳静言便进了书房之中,要仆人送来一坛酒,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沈忱自入定中清醒时,已是掌灯时分,对镜整了整妆,来书房寻柳静言。
轻轻推开书房门,一股酒气便扑面而来。柳静言静静地伏在桌上,手中兀自捏着一只酒杯。
沈忱皱眉,走上前,方欲取下他手上杯子,一转眸间,却发现柳静言的眼睛是睁着的,一双眼中满布血丝,看上去竟有些狰狞。沈忱吃了一惊,问道:“静言哥哥,你怎么了?”
柳静言仿佛不认得她一般瞪了她半晌,忽然一把扯住沈忱的衣袖:“我要见他!我要见他一面……现在就要见他,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他一面……”
沈忱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柳静言好一会后,方才问道:“你……要见九哥?”
柳静言点头。
沈忱思忖了片刻,道:“好。我这便带你去。”
她应得如此痛快,柳静言纵然已有七分醉意,仍是怔了怔,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黄九郎,方寸已乱,顾不到沈忱了。
沈忱在柳静言肩头拍了两记,然后抓住柳静言一只手,一提,两人便腾空而起,柳静言只觉得自己飘飘荡荡地在空中移动,平素熟悉的景物则在脚下极快地向后退,心中吃惊,那酒便醒了几分。
不一时,沈忱便带他来到了玉人楼,旁若无人地穿过一队队守卫,直接登堂入室。柳静言惊诧不己,他一向只知沈忱与九郎身怀异术,今日亲身经历,方知竟至此等玄妙之境。
玉人楼楼下一片寂静,楼上却传来笑语之声,想来抚公与黄九郎正要去安歇。柳静言望着楼上的烛火,心中有如椎刺。
沈忱附到柳静言耳上道:“你在些稍待,我上楼去教九哥下来。”
柳静言心中一动,拉住她,低声道:“我与你一同上去。”
沈忱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未则声,柳静言便随着沈忱静静地走上楼去。
楼上,抚公醉意熏然地箝着黄九郎的双肩不肯松手,半笑半认真地道:“九郎,我今日为你放过了柳静言,你预备如何还我这个人情?”
黄九郎苦笑道:“九郎除却此身此心,无一不是相爷所赐,而如今,九郎身心又尽属相爷所有,九郎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拿来给相爷的。”
抚公先是仰天长笑,然后极认真地凝视着黄九郎的眼睛郑重地道:“九郎,纵到今日,我也知你的心其实并不在我这里,可是,我愿意等,你放心,我不会做第二个柳静言。”
黄九郎身子一震,他看着抚公的眼,那双眼中是不容置疑的认真,九郎的心中一痛,唇嚅动了下,却终是未能说出一语。
抚公对他,从始至终都是一片赤诚。
这片赤诚越重,自己的罪孽便越重……
抚公见他动容,心知自己又将黄九郎心中那道固封的墙敲下了几块砖头来,志得意满地一笑,藉着九郎失神之机,半旋了身一推,黄九郎不提防下便已被他压倒在榻上,跟着,一双滚烫的唇贴上他的颈间……
他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在抚公的撩拨之下,久违的情潮在胸中泛滥……
柳静言看至此处,再也无法忍受,不顾一切地转头,脚步错乱地奔下楼去,沈忱几步跟上,再度携他腾空而起,免得惊动了玉人楼的守卫。
柳静言走得太急,倘若他能再多看一眼,就会发现,一刹迟疑过后,黄九郎终是从袖中取出迷魂符,贴在了抚公身上……
对不起啊,拖了这么久才更新,话说我家谢小宝同志如今已是幼儿园大班的一员,可能遗传了我的数学障碍,到现在10以内加减法弄不明白,硬性教学怕打消了他的学习兴致,于是,我晚上有空时,就拖着大家打扑克,希望潜移默化之——所以,我去打扑克了,于是,没办法更文了……
只盼各位理解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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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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