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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风流的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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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熟悉的雅间,这回倒不是那一身出尘之姿的白衣了,倒是一身黑色劲装,如瀑的墨发可是高高束在了颅顶。
上回可是直接披着,颇有颓唐之意。
他又瘫卧在了那榻上,虽说飞云阁告知俞疏这人是个将军,可却丝毫看不出半点将军的影子?
明明就是个娇滴滴的美娇娘。
但观其相貌,微张的檀口,轻启的薄唇,挺拔得恰到好处的鼻梁,肤白胜雪的五官上点缀着一双摄人心魂的狐狸眼。
以貌取人就以貌取人吧,但这容貌是真的天下独绝。
“公子来了?今日听什么曲啊?”她这回换了把琵琶。
“老样子。”他看了看那把琵琶,倒是没想出它叫什么,许是无名之辈吧。
仍旧是清月吟,依着换了琵琶的缘由,那音色倒是大相径庭了。
可那份清脆倒是独一份儿,如此清幽的乐曲在这萦绕在这两个浓墨重彩的人物之间,可谓是恰到好处。
一曲终了,俞疏倒不急着停下,她又奏了一曲。
是春庭哀,哀的不是春景,而是破败庭院中的春景,春景虽盛,却无人来赏,饱含孤芳自赏之意。
这是今日里她她在这红楼里新得的谱子,人是庸脂俗粉,曲却是人间至音。
时而沉寂,时而悠扬,时而悲泣,时而愤慨。
曲中是揉不尽的情思,那春庭景似乎尽收眼底,却又虚渺飘无。
她说,“如何?”
“悲切中夹杂着畅快。”
“何来畅快之意?”他竟是对着乐音有些些许了解。
“想必在下不言说,俞姑娘心下也是了然的。”
是,春庭中的美景虽无人赏,但它来得肆意,绽的妖艳,洒脱得很。
谁说春景一定要有人赏了?
她只是说,“再绚丽的春景定不及祈郎半分姿色。”
“那定是更不如小鱼儿了。”
他们只是目光相对,在对方的眸中流连,在各自的姿色中沉醉。
她说,“祈郎,我心悦你。”
他不置可否。
她又说,“那日我看见你了,看得真真切切,你拎着那黑衣小子走得可真急切。”
他这回有些诧异了,不料她的武功竟如此之高,他那日可是将轻功运用到了极致。
“看来这回上钩的鱼儿是我了?”
“我向来对美人感兴趣。”
他不置可否。
话锋一转,“酥妈妈可是给了你只小狗崽子?”
“哦?”
后院中刚戏耍完池中的那群鳖的狗崽子正在呼呼大睡做着白日梦。
他问,“可是给了名头?”
取名?俞疏可真是忘了这事了。
好像猫猫狗狗的都有个名来着?
她说,“你觉得呢?”
“风流。”
倒是有那么几分附庸风雅的味那个味了,当真是绝了。
她一口应下,这狗从头到脚都透露着风流。
她记得她是雪狼来着,难道狼的本性便是如此?
她总觉得是玷污了狼族。
自从她接手了那狗崽儿,便夜夜有狗陪着睡觉。
说来也怪,那狗只是一个劲地沾着她。
除了她出来弹曲儿,只要她那琵琶一放下,它准能立即黏上来,跟个牛皮糖似的。
但它倒也还是算个不错的闷子,撒泼打滚,好动的很。
动手能力还挺强,前几日刚给她擦了个桌子,过几日定是要把它扔仓库里擦琵琶。
可怜的小狗崽子就这么被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