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不间断的麻烦》月夜Sanavi

95、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

　　“呃啊啊啊啊！！！！！”
　　房间里传来一阵无能狂怒……这已经是短短一个小时里所出现的第十几次了……好在庄园里的其他人对此都习以为常，要说少数有反应的，恐怕就是不常待在盐湖基地的阿琳姐妹和近期才加入逆熵的阿莱娜了。
　　“怎么还是没用呢？！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发出怒吼的博士在床边走来走去，那一头红色的长发早已被焦躁的手掌抓成了「鸡窝头」的模样。
　　“呃……对不起特斯拉博士，是我的问题，让这个定位器没法发挥应有的作用。”床上，接近力竭的白发少女低着头，扯着嘶哑的嗓音说道。在短时间内接受如此频繁的实验让她干枯的身体离「崩溃」又近了一步。
　　“别这么说琪亚娜，这不是你的错……”一旁，始终守在身边照顾她的芽衣搂住了白色衬衣底下瘦弱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的特斯拉博士立刻深呼吸了几口，“是的琪亚娜，这并不是你的错……在寻找「锚点」的过程中你需要做到的只是提供一个大概的范围，而你在身体如此糟糕的情况下已经很好的完成了这一点，所以不用为此而道歉。只是，无法成功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体内残存的「死律权能」，让定位器的系统受了影响……”
　　“或许应该休息一下，长时间的定位「锚点」会让人体的精神状态受到很大影响，何况……”爱因斯坦博士放下了手里的纸质资料。虽然嘴上没说，但显然这一个小时里的高强度工作对她来说同样煎熬。
　　“嗯……正好也到饭点了，一起……诶诶诶？！鸡窝头你拽我干嘛？！”为了对刚才的失控表示抱歉，特斯拉博士本想大方地邀请琪亚娜和芽衣两人与她们一起共进晚餐。但未等开口，她就感觉自己的衣领被某个人提了起来，并伴随着不断向后拉扯的动作，“别拽别拽！鸡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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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质的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坐在床边的两人。
　　芽衣能感觉到自己身边雪国公主的呼吸声逐渐开始变得愈发紊乱，那代表着她的情况正往更坏的情况恶化。在这之前，她曾问过两位博士，但除了加大用于拖延的药物剂量，她们也没有什么太有效的办法。
　　“琪亚娜，饿不饿？我去做点什么东西给你吃吧？”芽衣握住了那枯木一样的双手。为了不让沉重的气氛继续下去，她特意岔开了相关的话题。
　　但琪亚娜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搭档的用意，她只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我还不饿……”
　　“真的嘛～”芽衣将身体进一步贴了过去，又故意拉长语调问了一遍，“这里的食材可是很充足的哦～琪亚娜想吃什么都可以满足哦～比如……”
　　“好吧好吧，确实有点饿了……”在雷电女王的进攻下，琪亚娜很快败下阵来。
　　“就知道你……”看着重要之人重新露出了傻傻的笑容，芽衣一时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在圣芙蕾雅上课时的日子，但从那纯洁的笑容中捕捉到隐藏起来的一丝疲惫却又让她觉得心酸，“走吧，去餐厅。”
　　艰难地站起身，两人牵着彼此的手缓步往房间外走去。尽管身体的衰竭让琪亚娜的动作变得愈发僵硬，但她还是拒绝了搀扶。
　　“芽衣，我突然想……和你一起下厨。”
　　“不用啦，只是一人份的量很快就能搞定的。何况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如果再做什么会让情况继续变糟的事情，我可是会心疼的。不过……我能问下为什么吗？”芽衣柔声道，她紧了紧牵着雪国公主的手。
　　“嗯……这些天虽然没有见到，但我知道你，布洛妮娅和希儿，学院长和双子姐妹，还有特斯拉和爱因斯坦博士，甚至是渡鸦……你们每个人都在幸苦地工作着，都在日以继夜地努力着……不管是继续与对方的交涉，还是24小时保护周边的安全，亦或者是不间断地想要找到治疗的方法……相比之下，我非但什么忙都帮不上，反而还要成为你们的累赘……别人都说美食能够缓解劳累，我也想为你们准备一餐以此来消除你们这些天的疲劳。这或许，是现在的我唯一能做到的事了……”
　　看着自己的爱人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她的解释，芽衣的内心再一次为之牵动，“别这样说，琪亚娜从来都不是累赘……你只是习惯了将责任揽在自己肩上，习惯了背负着所有人前行。所以当你卸下负担停下来之后，才会觉得自己累赘，但实际上这才是你应该走的「轨迹」。说句自私一点的话，比起肩负一切、以天下为己任的「薪炎之律者」，我更想让你只做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琪亚娜·卡斯兰娜……”
　　她看向身旁脆弱的雪国公主。眼神柔和，又用万般无奈但却宠溺的语气接着说道：“不过我也明白，「卡斯兰娜」这个姓氏所带来的责任以及枷锁，永远都无法让你成为一个普通人……永远都会有新的敌人、新的灾难出现，到那时，无论你身在何方、身为何人，都一定不会视而不见，而是依旧选择挺身而出的吧？”
　　“如果真有那时候，你……”琪亚娜忽然问了一句，嘶哑的嗓音听上去就像寒风穿过划破的纸窗，很是瘆人。
　　但芽衣只是再次轻搂她的肩膀，“如果真有那时候，我不会阻止你，至少不会像在长空市那样选择代替你……这次差点彻底失去你的经历，让我明白、也更加确信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就是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做你的搭档，与你一起执行各种任务，与你一起分担各种事……如果这个世界必须由「琪亚娜·卡斯兰娜」来保护，那么就由我来保护琪亚娜……”
　　这番无比认真的话语让雪国公主原本憔悴暗淡的眼瞳在一瞬间亮了不少，她开心的笑了出来：“哎呀……怎么话题突然变成这样呀～又是陪伴又是保护……真是的，先去做饭吧，我饿啦。”
　　“饿就饿嘛，脸红什么呢～？”芽衣少有的选择继续逗弄一下她。两人笑着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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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推开木质房门，她们却迎面撞上了正站在门口的渡鸦。
　　“呃……”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陷入了尴尬。不过最终还是芽衣率先打破了沉默：“怎么了渡鸦？有什么事吗？”
　　“嗯——我只是来提醒一下，晚饭还没做，所有人都饿得慌呢……”娜塔莎捂了下肚子，接着看了看对面两人紧紧牵着的手臂，又看了看她们脸上刻意隐藏、但却毫无成效的甜蜜笑容，心中顿时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这些天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那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高默契的眼神对话让渡鸦无比羡慕。她明白了眼前的这两个人，已经不是任何人所能撼动和介入的了……在意识到这点后，她默默地将自己可笑的抢夺计划埋入内心最深处……不过嘛～虽然死了这条心，却不代表就不能逗逗她们俩呀～
　　“知道了，我们正要一起去下厨，再等会儿就……”
　　“诶——等一等，你们刚刚在里面干了什么？这么开心，脸上的笑容都快掩饰不住咯～不会是互诉衷肠……互相表白了吧？！诶～？怎么脸还越来越红了，或者更进一步？比如搂着对方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爱你，你爱我」……难道更刺激？！互相求婚……直接一步到位？！不会是这种桥段吧？！！！！”
　　眼瞅着渡鸦的话越来越离谱，原本心情还算不错的芽衣又恢复到了对待外人时的冷漠：“够了，如果你再开这种没有人觉得好笑的玩笑，我不介意让这里临时搭建的医务室继续发挥它的作用。”
　　说罢，她带着低着头的雪国公主离开了这里。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娜塔莎脸上那副夸张的八卦表情一下子变回了正常。她叹了口气，眼神苦涩地盯着自己的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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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蜡烛的映衬下，众人围绕在精致的餐桌前，「优雅」地「品尝」了难得的美食。
　　“布洛妮娅很喜欢这道甜菜汤，胡萝卜和土豆的味道很好的混合在了一起……芽衣姐姐做得很不错。”
　　“其实……这是琪亚娜做的啦，她说她曾经有看到布洛妮娅做过，就一直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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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觉得，那盘餐蛋面不错。”
　　“胡说，土豆鸡翅才是永远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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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莎莉娅快放下那块吐司披萨，那是给琪亚娜姐姐留的。”
　　“知道了莉莉娅（咀嚼声……），萝莎莉娅不吃（咀嚼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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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再来点桑格利亚汽酒如何～”
　　“麻烦雷电小姐再添点猪肉玉米饺子吧……诶？在忙么？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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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伙伴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站在一旁的琪亚娜和芽衣就感到无比满足。毕竟能得到食客的称赞，哪怕再老道的厨师都会因此高兴一整天。
　　“可惜，特斯拉博士她们说要继续研究定位器的问题……没办法一起来……”
　　“不仅如此，娜塔博士也是才刚刚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她已经出去一个下午了，还拒绝陪同……或许有什么比较私密的事情吧……”
　　她们也在闲聊着。但忽然，一团蓝色和红色的头发挡住了她们的视线……下一秒，两人就被拖拽着离开了餐厅，遭受同一待遇的还包括正在往碗里添饺子的阿莱娜。
　　“特斯拉博士，这……？”
　　“简单解释一下，通过对设备的解析，我们发现在进行搜寻「锚点」的时候，定位器被一股很强烈的崩坏能影响了，但其并不同于「死律权能」，而是从琪亚娜的脑中直接映射出来的，这是直接导致「锚点」定位失败的直接原因。”
　　“对此我们做出了假设，如果运用阿莱娜的「约束权能」，是否可以与那股十分不稳定的崩坏能相互中和，为定位器射出那关键的信标。只需要短短几秒用于证实姬子的「存在形式」，我们就能捕捉到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姬子确实「存在」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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