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不间断的麻烦》月夜Sanavi

85、前因

　　黑暗的空间里，猩红的光芒频繁地闪过……随着某种「生物」倒在地上时发出来的一声巨响，一切都尘埃落定。
　　「识之律者」站在浑身残破不堪，甚至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怪物面前，缓慢地调节呼吸。在之前的战斗中，「她」硬生生地用连续的砸击灌死了「它」。
　　“呼～真是难缠……”「她」感叹了一句。
　　“确实……”伴随着一抹蓝光的亮起，身披蓝色练功服的「少女」骤然出现，她沉声道，“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敌人……不过此战受益颇多，也算没有白费功夫了……”
　　“嗯对了……那个，谢谢了……老古董，”身边，一袭刺绣黑袍的少女支支吾吾地说着。她的眼神闪躲，脸颊的地方也微微发红，“若不是你一直的提醒，就算我有再多的力量，恐怕也无法顺利使用出来……还有，之前是我莽撞，害你担心了……”
　　“小识……”上仙很意外地看着眼前有些扭捏的识宝，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本来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在短时间内有了这么大的改变，“我……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
　　符华想好好地向识宝道个歉，毕竟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都对她有误解。但还未将话说完，已经恢复了活力的识宝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唇，“好啦好啦，不说这个。话说老古董不是想知道我之前说的「它们」么？”
　　“嗯……是的，刚刚提到了「崩坏意志」，但……”上仙稍稍皱眉，哪怕是有着万年经历作为底蕴的她，此时也不能理解识宝的话。
　　“呃～其实其中的概念我也没办法很好的概括出来，”后者挠了挠头，一脸窘迫状。明明自带非常强力的「处理器」，却还是习惯性的不爱动脑，“还是让「它们」亲自跟你解释吧……”
　　识宝做了个手势，示意那两只「小精灵」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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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回不回去？」
　　「回去？回去干嘛？送死吗？你忘了那个什么「识之律者」说等出去就要宰了你的这种话？还有那个「老妖怪」，你怎么敢保证她在知道我们的存在后不会立刻动手？连「大魔头」都不是她们的对手……」
　　「可我还是觉得就这样走掉太……」
　　「诶？你不会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赶紧走赶紧走……要不是离不开这，我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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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人呢？！”识宝提高了声调又重复了一遍……但过了半晌，周围除了昏暗的环境和偶尔吹过的冷风，根本没有其他东西，更别说那两只显眼的紫色小东西了。
　　“你是不是威胁过它们，让人家趁机跑掉了……”上仙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我只是吓唬了一下，谁知道「它们」这么胆小啊……”识宝气得直跺脚，但却也没有过于纠结此事：“算啦，我们自己也没问题的，是吧老古董？”
　　“哎……你呀……”上仙笑着摇摇头，主动牵起了识宝的手，道：“走吧，回刚刚那个房间里看看。我总觉得那里还有什么被我们遗漏的地方……”
　　……两人共同漫步在这座巨大的堡垒里。有了先前的经验，她们逐渐理解了这里的内部布局，对于前往各个区域的路线选择和规避陷阱也开始愈发熟悉。沿着战斗时造成的断壁残垣往回走，两人很快回到了刚刚遭遇那只怪物的电脑房。
　　“奇怪……这里的崩坏能浓度……怎么会这么高？”看着四周被彻底破坏、几乎没有一面墙是完整的房间，识宝察觉到了一丝异常，“明明之前还没有这么多的……”
　　“崩坏能么？”一旁的符华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她立刻打开身后的背包，从里面拿出大大小小的设备零件，开始组装之前特斯拉博士交给自己的探测仪器。
　　“我来帮你，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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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过后，一台迷你样式的崩坏能检测器在符华手中成型。据说这代探测器是某位红发博士在「约束律者」事件后根据任务报告改良开发出来的最新「试作型版本」。在保留一切原有功能之外优化了便携性，还追加更新了一项特殊的功能，简单来说就是可以绕过「屏蔽」探测到「隐性」的崩坏能信号……至于为什么是「简单来说」，原因是特斯拉博士在解释的时候运用了众多「专业术语」，导致基地里几乎没人能完整记录下来。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草草地写了句“尊敬的特斯拉博士在与阿莱娜女士的合作中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尽管没人会提起的事实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博士几乎每天都黏在她的合作者身上，导致可怜的阿莱娜在那段时间里有了心理阴影，看到红头发的人就会下意识地躲开……
　　符华打开仪器在周围的房间里扫了一圈。采集到信息的仪器立刻开始工作，很快将结果呈现在屏幕上，“嗯……崩坏能的浓度确实是有些过高了，而且似乎被某种特殊的屏障影响了信号持续性，回去得反映这一点……小识，可以找到源头么？”
　　“没问题。”识宝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几条暗红色的「纽带」顿时浮现，那是具象化后的崩坏能信号……所有正在缓慢流动的「纽带」最终都汇聚到了同一个地方。
　　“这是……”上仙从「纽带」汇聚的角落里刨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其通体漆黑，隐隐能看到盒身的斑斑锈迹。“这好像是前文明纪元的某种留言装置，我见苍玄用过……”
　　“上面有个按钮诶。”识宝尝试着摁下了那个凸出来的摁键。
　　蓝色的流光立刻涌现并沿着盒子的外表迅速流动了一圈。随后，一幅全息影像呈现在两人面前。
　　“开始记录了么？”视频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实验台上，看了眼正在录制的摄像头：“啊不管了，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
　　上仙和识宝聚精会神地看着预留视频里的男人翻箱倒柜，然后又坐回实验台旁：
　　“首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维克托·恩特，是「孤寂」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同时也是原「春风」计划的提起者和具体实施的负责人。我尽量长话短说，对……长话短说，这几年瘟疫频发，世界各地有无数人死在了病魔的爪下，卫生组织又迟迟无法查明瘟疫的起源和传播途径，导致各国摩擦加剧，民不聊生。而「春风」计划就是在这形势严峻的背景下孕育而生，它能根据各自的体质在人体体内变异出与其适配的疫苗，在抵御瘟疫的同时也会自动修复人体的各种□□损伤，并且……不不不，这样说下去没完没了，总之简单概括，「春风」计划的最终结果，将会是划时代的产物，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但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天穹之顶」的里德主任似乎对这个项目有很大兴趣，但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就会有官方人员来逼我交出「春风」项目的负责权。鉴于即将开战的缘故，这个项目一旦被征用，毫无疑问会被用于战争……且不说这个项目尚未完成，就算已经完成，我也决不允许这种事的发生，这本身就脱离了它诞生的初衷。我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转移器材和数据……我没什么朋友但是，但是有一个……我必须赌一把……我不清楚他会不会出卖我但我有妻子，我有儿子，我不能把他们置于危险中……不，我必须……必须赌一把……我不能坐以待毙……”
　　“这段视频我会用崩坏能秘密地保存起来，我不知道以这种方式能隐藏多久，什么时候崩坏能会泄露，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有人能看到这段视频……但我想请求看到视频的你们，如果我成功保住了这个项目，那就将这个视频彻底破坏。如果我没能保护好……请你们一定要摧毁这一项目的实施，别让「它」成为发动战争的凶手，拜托了……”
　　视频戛然而止，那个小盒子重新变回了暗淡无光的模样。
　　“原来北地的崩坏能数值异常，是因为用于保存这个视频的崩坏能开始消散……”符华将盒子递给一旁的识宝，“小识，把这段视频传回盐湖基地吧……我们准备回去了。”
　　“可，可那个春风计划是什么，我们好像是第一个发现它的诶。”
　　“这已经是上个文明纪元的事情了，继续深入调查不仅需要大量的时间而且与收获不成正比……既然原定任务已经完成，就先回去吧，之后再慢慢想。”
　　“好吧……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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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里之外，某座庄园内，同样也在播放着一段视频。
　　“我失败了……我赌错了……”视频里的男人蓬头垢面，身后似乎有火焰在烧着，“我没能保住这个项目，已经有刺客来杀人灭口了……但还有救，还有救……未处理干净的只剩下一些基础数据了，他们绝对无法得到完整的实验内容……我应该就到这了，但请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儿子修·恩特……他是关键，是一切的关键。还有请一定要阻止恩菲特·里德，他是个草菅人命的恶魔……这一切都是他……”
　　屏幕突然变黑，代表视频已经结束。
　　少女们坐在桌旁，脸色凝重。
　　“修……你刚刚说，这是前文明纪元的录像？为什么给我们看这个……”布洛妮娅问道。
　　“因为我需要你们，包括卡斯兰娜小姐和雷电小姐，一起帮我催毁「春风」计划……我母亲毕生都在为之努力，直到这变成她的遗愿……”螺旋双马尾的少女诚恳地请求。
　　“等等，难道这个恩菲特·里德还活着？”
　　“他不仅活着，”少女缓缓说道：“同时还是现任「C.A.B」的研究部部长。在此之前你们的一切遭遇，全都是他一手指使的。因为他想得到你们的「律者权能」……为此他甚至不惜以百计的人命为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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