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向着清晰进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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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那个把老古董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识宝，此时正拎着一只紫色的「小精灵」悠哉悠哉地晃荡在通道内。而且有趣的是，她们所经过的地方，基本都是遍地死士群的区域，但偏偏无士敢惹，无士敢上。
“想不到，你的身份还挺好用的嘛。”识宝双手叉腰，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这些低级死士在她眼里甚至比捏死蚂蚁还容易，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及「懒是我们的第四大本能」都是识之律者的名言。
“那……那是当然，毕竟怎么说我也是这里的头子嘛……”崩坏意志幻化成的「小精灵」表面上一直维持着一副谄媚的嘴脸，但心底却在不停咒骂着这个「一脸傻样」的人类小妞，「等着吧，等我继续摇人来教训你！」
“我劝你最好别有什么别的想法哦？”识宝忽然这么来了一句。
“诶……诶？”
“我能听到你所有的声音，包括你内心的想法，这是本识之律者最基础的权能，你身为崩坏意志的化身，不会不知道这些吧？”识宝不以为然地解释道：“不过话说在前头，我现在不干掉你只是为了让你带我走出这个迷宫啊，可别想着本小姐会倒戈到崩坏那边去。”
“毕竟……老古董说的也对，不能一味的只靠蛮力解决问题……”说着说着，识宝的语气慢慢变成了蚊子哼哼，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此时竟透出了点红晕……
只不过她说的话却让「小精灵」吓了一跳，“你……你是律者？！”
当下，「它」立刻开始搜索脑中的「数据库」，但没有任何一个已知的「律者权能」可以和眼前这个小妞对得上号，“可……可我不记得有过什么识之律者诞生过……”
“哈？！你到底是真货还是假货？”识宝也吓了一跳，“那那那，空之律者你总该知道吧？雷之律者？还有还有……呃……冰之律者？风之律者？？？”
识宝一口气说了迄今为止诞生过的所有律者，但「小精灵」一脸茫然且不断摇头的样子却让她越发狐疑，“你是假的崩坏意志吧？可……可我应该不会看错……难不成我是假的识之律者？！”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真货！”「小精灵」气鼓鼓地反驳，但很快，那种「自信」又瘪了下去：“只不过……可能不是你所熟悉的那种崩坏意志……”
这句带着点自卑的话语勾起了识宝的好奇心：“哦？难不成，崩坏意志还有很多种？”
“是的，所谓的「崩坏意志」并不只是一种单一的「思维」，而是一种统称。把其用分解的形式展开就会发现，这其中包含有非常多「复杂且难以定义」的「独立思维」存在，不过这些「独立思维」只是「真正决定者」无意识产生出的「旁支」，是「决定者」落实行动的「双手」，它们自身的「思想」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并且关于「信息」的知晓程度也有很大的偏差，有时候甚至还会被控制，就像傀儡那样……所以大姐头你说的应该就是崩坏意志中「决定者」或者类似其的存在，「它们」或许可以做到「赋予律者诞生的权利」这种事情，但我……只是万千「独立思维」中最普通的一缕「尘埃」……”
“……”面对这一大段长篇解释，识宝保持了沉默……她开了小差，根本没听清这「小精灵」在说什么。
“……”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小精灵」又换了一种方式解释：“嗯……通俗点讲的话，「崩坏意志」这一概念有点类似于蜂群中的「社会习性」，我只是非常普通的「工蜂」，而「蜂后」……”
“咳咳，嗯，好，知道了……”看着又准备另起长篇大论的「小精灵」，识宝及时打断了「它」，“那个什么，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
“关于这个，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从我有自己的「思想」开始，就一直「生活」在这里，与其他的「独立思维」一起，守望着这座名为「孤寂」的研究所……”
“喔！对了，关于这个地方，你有什么知道的么？”识宝继续问问题，她想在重新见到老古董的时候好好显摆一番，证明自己不单单只会搞破坏。
“嗯……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死士脑中残存的记忆碎片也只能读取一点点，只知道他们似乎在研究什么……什么……约束之律者的权能……之类的东西……吧……哎呀！我控制的死士都被你干掉了啦！再也读不到了！”
手中的「小精灵」眯着眼睛思考的样子有点可爱，但识宝却捕捉到了「它」话中的关键：
“约束之律者……是阿莱娜吗？！”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他们采取了她的律者权能作为样本，结果在实验的时候被人破坏了仪器，导致崩坏能发生泄漏，把他们都侵蚀成了死士，我记得破坏仪器的人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子，啊，那一头灰白色的双马尾真好看……”
“可……可阿莱娜作为「约束之律者」的时间很短暂……而且基本都在逆熵等人的监控下，怎么会被人采取到权能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识宝也学着老古董的样子思考起来：“可如果把「时间」往前推进的话……那就要追溯到上个纪元了？！这个地方……还有这些死士……难道是上个纪元遗留下的产物吗？！”
“呃……我不知道……”
“算了！这些不重要，现在还是出去要紧……嘿嘿～出去之后，我就干掉你。”识宝的眼睛好像在发着红光。
“喂！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事情了！你还好意思下得去手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切，一码归一码……我的使命就是干掉崩坏意志，管它是「决定者」还是什么「独立思维」……”识宝撇过头去准备耍赖，但面前的空间毫无征兆地发生扭曲，另一只紫色的「小精灵」出现在这个「位面」。
“不好啦！有个戴着眼镜的女妖怪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就快挡不住啦……”那个「小精灵」气喘吁吁地说道。
“是谁这么大胆？”两只「小精灵」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看上去十分可爱。
“戴眼镜……”识宝霎时反应过来：“是老古董！快带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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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逐渐泛起一点亮光，那是黎明来临时的颜色。
两个娇小的身影穿梭在高楼之间。她们身上的衣服有些肮脏，似乎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
两人小心翼翼地侦查了四周，在确认没有危险后，她们在一栋不起眼的居民楼楼顶停了下来。
“布洛妮娅姐姐……希儿……希儿……”其中一个女孩儿低着头，颤抖着轻声道：“是希儿的错……害得大家……大家都……”
“不，别这么说，这不是希儿的错，布洛妮娅也没料到这次的敌人这么厉害，准备得这么充分……”另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孩儿走上来，主动抱紧了自责的希儿，安慰道。
不久前，一伙来历不明的黑影袭击了她们。尽管提早预知到了，但他们强大的个人实力，加上默契十足的战术配合，让琪亚娜小队的四人都陷入了苦战。就在两拨人僵持不下之际，「希儿」终究还是没能沉住气，想使用崩坏能的力量一举逆转局势。但结果正如布洛妮娅预想的那样，拥有「约束权能」的干扰器果然被部署在了安全屋的周围，她不但没能扳回一点优势，反而还让自身的行动受了限制。
因此，其他三人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希儿的身上，这让本就对她们不利的局势更加无可避免的走向了溃败，到最后那伙黑影甚至在四人撤退的途中通过围猎的形式打散了她们……
“都是因为希儿……还连累了琪亚娜姐姐和芽衣姐姐……为了掩护布洛妮娅姐姐和希……撤退……到现在还……还……”自责的话语里多出了明显的哭腔。
“别这样想，希儿……虽然现在暂时联系不上，但布洛妮娅相信琪亚娜她们，一定会没事的。”尽管内心有着同样的担忧，但为了希儿，布洛妮娅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将其表现出来，“好了希儿，调整一下心情，千万不能在这里停下，否则，琪亚娜和芽衣姐姐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时间不就白费了么？”
“嗯……”希儿抹去徘徊在眼眶的泪珠，坚定地点点头。
“好啦，真乖～”布洛妮娅搓了搓那头黑色的短发，说道：“等天完全亮了，布洛妮娅和希儿先一起去「ta」发出的那封邮件上的地点看看，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那……琪亚娜姐姐她们呢？”
“布洛妮娅相信她们，即便现在没办法取得通讯……但把处境互换，布洛妮娅和希儿也同样不希望琪亚娜和芽衣姐姐她们在原地等我们，不是么？”
……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向着清晰进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