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不间断的麻烦》月夜Sanavi

66、目睹位面的惨剧

　　幽暗且狭长的通道里，回荡着清脆的脚步声。
　　背着满是仪器的双肩背包，符华坚定地走在这条未知的长廊里。
　　“周围都是奇怪的雕刻……”红框眼镜下，那双湛蓝的眼瞳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些被刻在长廊墙壁上的，有点杂乱而且浮夸的雕刻。不过比起那种艺术品之类的东西，符华上仙更愿意把这些称作「战斗的痕迹」。
　　“难道这里……曾经发生过战斗么？”
　　即使隔着厚重的拳套，她依然能感受到这些「战斗痕迹」的历史感，还有隐藏在其中的，淡淡的悲伤……想到这，上仙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杂念从脑中清除，因为现在「想要尽快找到小识」的想法已经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思维。
　　“也不知道小识她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两人从未真正意义上的分开过，所以这个时候的上仙十分担心那个「涉世未深」的识宝，担心她会不会再惹出什么麻烦，或者一不小心又踩到什么机关，又或者再次误入了什么崩坏兽的老巢……
　　越是猜测，符华就越是忧心忡忡，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地逐渐加快。
　　“……”
　　“嗯？”从正前方传来的响声将上仙那有些魂不守舍的思想及时拉了回来。而这位活了五万年的「老妖怪」在意识到自己开了小差后不免有些惊讶，自己居然会因为那个小屁孩而乱了心神，还是在这种充满了未知的环境下，属实是有点不应该了。
　　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符华将全部的思想都集中在这条长廊上，暂时不去考虑有关小识的事情。
　　“……”异响再一次从正前方传来，这次全神贯注的符华辨别出了这个声音似乎是……呼吸声？
　　“什么东西的呼吸声可以这么怪异……”因为通道的特殊性，导致符华一时间没办法判断出这个声音是距离她多远发出的。此时，她只能保持警惕地缓慢前进着。
　　没过多久，几个漆黑的人影出现在了符华的视线中，「他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几乎与周围幽暗的通道融为一体，单凭肉眼几乎很难发现「他们」。
　　“这是……”符华伏低身体，与那些人影保持了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不过在观察了一会儿后，辨认出那些人影真实身份的她却是有点诧异，“死士？为什么……这里会有死士？”
　　符华放缓呼吸，在隐藏自己的同时继续观察着那些宛如丧尸一般呆在原地的死士。「他们」的身形比一般的死士都更加消瘦，未被感染时穿着的衣物已经腐烂不堪，甚至能从中看到从里面透出来的干枯皮肤。
　　“他们是，这里的研究人员么？”符华注意到那些死士基本上都穿着实验研究用的白大褂，如果还能用「白」来形容的话……
　　“看起来都只是些低级者……但不敢保证周围是否有高级死士，如果在这里打起来的话……假设附近真的存在其他高级死士，单凭我现在的力量，情况就比较棘手了……”
　　在没有万全之策的情况下，上仙从不会贸然行动……在以「周围存在高级死士」的前提下，担心战斗会惊动「他们」的符华决定绕开眼前这些低级死士。
　　可就在准备搜寻其他道路的时候，符华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从与识宝分开到现在，自始至终都只有这么一条狭长的通道，压根就不存在其他能绕开眼前障碍的道路！
　　“啊……可恶！”意识到这点的上仙十分懊恼地抓乱了自己那头灰色的长发，果然与那个小屁孩在一起呆久了，注意力已经有些不如从前了，“干脆直接冲过去算了！管他什么高低级死士，通通打爆就好！”
　　这个想法刚出现在脑中，后知后觉的上仙就更加崩溃和欲哭无泪……啊……怎么现在连思维都被同化了……
　　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些死士终归是躲不过去的。在检查了一下「白鸟问天」，确认可以正常使用后，符华上仙发动冲刺，如同一只矫捷的猎豹，迅猛且无声地冲向死士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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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察觉到到周围有些不对劲……睡梦中的芽衣睁开了双眼。
　　“这里是……？”
　　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安全屋的天花板和墙壁的装潢不知什么时候被替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无的空间。芽衣茫然地环顾了一圈，四周被黑暗笼罩，看不到任何东西……脚下，是类似T台形状的岩石地板，上面长满了青苔……空中，青绿色的光芒宛如雪花一般缓缓洒下，照亮了T台地板的尽头处。
　　芽衣尝试着走了几步，这块岩石地面似乎本身就悬浮在半空中，走在上面有点失重的感觉……她轻轻走到边缘，稍微探头往下看了一眼，但除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同样什么也看不到。
　　“这究竟是哪……”芽衣环顾着，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明明之前还抱着琪亚娜睡得好好的……
　　迷茫之际，两个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只不过由于距离太远，芽衣只能勉强看到她们面对面地站在尽头的两端，似乎正在对峙，而空中那道青绿色的光芒则照亮了两人中间的位置。
　　“那是……我？”随着距离的拉近，芽衣逐渐看清了左边的人影，黑红色的「鬼胄蛇影」；高傲且冷峻的脸庞；微蹙的秀眉和无比冷漠的紫红色双瞳，以及右手手上的「天殛之钥」。不得不说，以第三视角看自己的感觉还是有些奇怪的。
　　“琪……琪亚娜？！”在看清右边人影的时候，芽衣吓了一跳，红白色的「永赤之枪」；成熟又透着一点可爱的脸蛋；同样微蹙的秀眉和满是悲伤的海蓝色眼瞳，还有那已经幻化成大剑，正插在地板上的「焢煌之钥」。那不正是琪亚娜么？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对峙着，似乎都没有意识到此时的空间已经多出了第三个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芽衣更加蒙圈了，自己怎么又和琪亚娜站在对立面了？而且又是一副要打起来的模样。这个场景让芽衣不自觉地想起了在长空市时，在雷鸣响彻长空之际，刚成为「雷之律者」的自己与琪亚娜发生的那场战斗……
　　“「芽衣」……”这时，站在右边的「琪亚娜」开口了，她的语气里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悲伤：“不要打了好不好？跟我回去吧……大家，都很想你……”
　　听听！听听！这句话，再搭配这忧伤的表情，作为旁观者的芽衣完全抗拒不了这样的琪亚娜，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抱紧她。只是……另一边的「芽衣」却依旧冷漠：
　　“很抱歉，但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不留情面地拒绝后，「芽衣」没有留给「琪亚娜」继续回答的时间。紫红色的雷电开始在她周围跳动，暗红色的恶魔角和臂甲骤然出现……开启了律者状态的「芽衣」主动发起了攻击，看这狠心的模样，似乎是准备痛下杀手。
　　“不要！！”芽衣忍不住喊了出来，她很想出手阻止另一个「自己」，但身体却在这一刻失去了控制，只能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长空市的那一幕再次发生在自己面前。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大剑和太刀在空中不停碰撞，雷电和火焰在她们周围飞舞，进攻与防守不断交替……但「琪亚娜」好像从一开始就毫无战意，只是一味的做着防守，好不容易有的进攻机会也仅仅只是敷衍了事。在「芽衣」那近乎疯狂的攻击下，她很快陷入了全面被动，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
　　“再见了……”面对如此狼狈的「琪亚娜」，芽衣真的想冲上去好好地将她呵护在怀中，但「芽衣」却根本没有要留手的意思。她再一次抓住了破绽，手里的「天殛之钥」毫不犹豫地刺进了「琪亚娜」的心脏……
　　“不要！！！”看到这一幕，被未知的力量束缚在一旁的芽衣忽然觉得自己的内心好像被攻城锤狠敲了一把，那么的绞痛……她并不清楚这里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她只知道，那道缓缓倒在地上的白色身影，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悲伤，那么的孤独，那么的绝望……仿佛枯叶一般，无人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