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宇宙外的生物 ...
-
“快快快！所有人员抓紧时间就位！！不要磨蹭了！！”
……
“快点把没用的物件和设备收下去！把甲板清理干净！净空！净空！！那边的人，快把那个油桶收起来！！想让整条船被炸开花吗？！还有你们，把地上这些麻绳都收起来，快快快都动起来！！净空完了麻溜地滚回船舱里！别等一会儿开炮了你们都得被震聋！！！”
……
“主炮组就位。”
……
“副炮组就位。”
……
“防空组就位。”
……
宽敞的甲板上，区域调度员正拿着一杆小旗子，指挥工作环境位于室外的人员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船舱内部。他用无限接近怒吼的语气大声催赶着员工们，同时听着别在肩上的对讲机内发出的各个操作小组完成落位的报告。等待所有的小组全部进入到作战位置后，那原本还充满着人影的柚木甲板上瞬间空荡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听得到护栏绳索外，一层接一层的浪花缓缓拍打在战舰的侧舷上。持续不断。
调度员环视了周围一圈，随即伸手摁住了肩上对讲机的发射按钮。
……
“指挥室，本舰甲板净空完毕。”
“指挥室，本舰1、2、3号主炮塔炮弹装填完毕。□□包按最大数量装填。”
“指挥室，右舷防空系统准备就绪。”
“指挥室，左舷防空……”
「新泽西」号战列舰最核心的地方，不断有来自舰上其他区域的人员，正通过舰内通讯装置向指挥室汇报各自负责的区域的准备情况。控制着船舵的水手神情肃穆。虽然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根本看不到任何可疑的迹象，但雷达与总指挥的命令，她必须相信。
“舰队总指挥，进入舰桥指挥室！”
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句。所有在指挥室内的水手们听到后立刻站直了身体，昂首挺胸。等待一只暗红色的短跟靴子完全踏入室内的铁板之后，几人才恢复到原先的工作状态。
“姬子上校，舰队各舰均已进入战斗状态，”航行记录官抱着一面夹纸板小跑过来，“最内侧的战列舰队已改变至箭头阵型；中圈的巡洋舰群开始散状扩散，但最外侧的驱逐舰队仍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他们说雷达没有敌对反应，更加具体的原话是「除了天气还是一样的阴沉，甚至用风平浪静来形容都不为过。」，是否需要进行深度探测？”
“我相信我的瞭望员。具体的命令不变，各舰保持当前航速继续前进。不要只依靠雷达，将重点放在左右舷的观测台，用肉眼进行可视距离内观测。另外，航空战列舰上所有具备出击能力的战机立刻升空，以本舰为中心建立一个半径5公里的监视圈。”穿着崭新制服的姬子只是略微思索了几秒，便大手一挥，确定了命令的持续性。
“明白，长官。加强各舰的”记录官站直身体敬了个礼，随即小跑到一旁向舰队的其他舰长下达更为具体的指示。
“呀！抱歉……卡斯兰娜小姐，还有芽衣小姐，事态紧急，还请原谅我没注意到你们……不过现在恕我失陪，还有庞大的指令等着我去下达给舰队。”
“没关系，是我们没有……嗯。”
在这无比「寂静」的时刻下，一阵间断的对话声音从指挥室的室外响起。没过多久，急促的脚步声便愈发接近指挥室。接着大门被推开，两抹与肃杀的战争机器的气质完全相反的靓丽身影快步走进了指挥室。因为迫切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走进指挥室的两人几乎与整个舰队的「司令」撞了个满怀。
“姬子老师，您……？”见那如火般耀眼的红色发丝被齐齐盘在脑后，琪亚娜看见了之前从没见过的另一个模样的老师。
“怎么？很吃惊？你们都没见过我穿这样的制服吧？”见自己的学生们露出些许呆滞的表情，原本背手而立的姬子伸手捋了捋自己笔直的衣领，双瞳眯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儿。不过没过多久，指挥官就重新变回了刚刚严肃认真的模样，“话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战时状态下除了舰桥成员其他人是不许进入指挥室的哦。”
“抱歉姬子老师……但我们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警铃响起的时候，特斯拉博士和娜塔博士都神色慌张地跑去那个叫作战情报中心的地方了，还叫我们来舰桥指挥室来找您，所以……”
“嗯嗯……来吧。”姬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后轻轻招呼了下两人，示意她们不要堵住指挥室的门口，并站到自己身边，“五分钟前，「新泽西」号上的右舷瞭望台观测到了距舰队右侧10海里外的一处异常状况，那处坐标上的海平面毫无征兆地掀起了一次轻微的海浪，正好被观测员捕捉到。本来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有海浪拍打什么的很正常，有可能天气，有可能是风暴，有可能是暗礁，有可能是舰队部署浮标，甚至有可能是大型鱼类正在捕食所引发出来的动静……
但气象台并没有检测出任何天气骤变的征兆，在正式的报告中更是直接注明了「未来三天都不会出现强风暴等一系列恶劣天气」等明确的字眼；而航海组的人则向我明确表示了之前她们所勘探过的那个坐标的海域，是个各种意义上的「死水潭」，没有起伏，没有暗礁，甚至连鱼类都鲜有存在，就像是个没有最底端的无尽深渊……照常理来说，在明确没有任何外界干扰的情况下，那儿不应该会出现海浪。
除了这些从侧面反映出问题的异常，还有一个真正让我决定下令启用战时状态的直接原因，我们在三分钟前针对这个情况而派出的近距离观测小队，在超出规定汇报时间后彻底失联了。”
“难道又是崩坏兽……”琪芽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脱口而出。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就是崩坏兽所为，否则雷达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也有很大可能是我们没有见过的、具有某种动态伪装能力的新型号，毕竟我们现在面对的敌人与往日而言不再相同……”姬子顿了一下，随即转变话锋，问到：“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的是休伯利安号。据说她在前往汇合地点的途中遭遇了大规模的崩坏兽袭击，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清楚，特斯拉博士并没有告诉我们更详细的信息……不过我相信以学院长和班长的实力，她们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只是休伯利安……刚在滨海市被击落过一次，甚至还没来得及经历大修就又需要它踏上旅程，再次的坠落，可能会让这艘航空舰艇彻底报废。”琪亚娜将不久前特斯拉博士离开时告诉自己的话语转达给了老师。
“没关系，”姬子摇摇头，“她的使命与职责从始至终，便是不惜一切地保护舰上所有人的安全，直至最后一刻，哪怕会为此目标而被彻底摧毁……这是在我还在担任休伯利安的舰长时，她就与我「诉说」过的「自己的想法」。”
“她？我不太明白……作为载具和武器，为什么要用「她」来形容，而且……”
“奇怪我们之间为什么会产生「对话」？”姬子的瞳眸闪烁着有神的光亮，瞬间便看穿了学生的疑问，“她们不仅仅只是作为我们战斗时所使用的工具和武器，更是与我们并肩的伙伴与战友。从这种角度出发，就能体会到这些大姑娘「心中」爆发的呼唤。”
“这……”
“哈哈……等琪亚娜以后成为了那个需要为大家「负责」的家长，自然就会明白我说的话啦，现在就暂时不要去多想了。”姬子温柔地拍了拍身旁学生的肩膀，道。
“小心！！”
正在两人谈话时，始终安静站在旁边听着对话的芽衣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余光一瞥敏锐捕捉到了那抹轻微的异常后立即大吼出声，在提醒伙伴的同时，身体已然在瞬间完成了「律者模式」的启动，并化作一道纤细的闪电冲出指挥室，在战舰编队之间的半空中，与一团几乎完全透明的的淡紫色光团撞在了一起。其凶猛的程度霎时间便激起了波及范围宽广的强烈气流，也令海洋炸开了一圈圈汹涌的海浪。
“右侧瞭望台！发现崩坏兽！！”直到那隐蔽的一击被惊险地挡下，在舰桥侧边的观测员才沿着那道尚未消散的轨迹，发现了游离在舰队周边的一只仿佛山岳的崩坏兽。
“各舰！做好战斗准备！解除开火限制！自由攻击！”姬子立刻下达了攻击指令，随后快步走到观测窗前，紧紧盯着那突然出现、还有大半个身形呈透明状态下的巨型崩坏兽，“……那究竟是……生物迷彩？？连雷达和崩坏能探测器都完全无法捕捉到其的身影，这样的科技，我们究竟……在面对怎样的敌人。”
“芽衣！快回来！你被影响了！”已经追上那抹「闪电」的琪亚娜在看到搭档只是「律者化」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便开始出现摇摇晃晃等不良症状的时候，她同样开启了「律者模式」，并化作一道火焰缭绕的「流星」，将对方拥入怀里，随后急速向着远路返回到指挥室内。
“我……我没事……”「闪电」仿佛春雪一般消融殆尽，无比虚弱的少女喘着沉重的气息，颤抖着用双手支撑着地板。
刚刚抵挡住的那一击，令她近乎力竭。
“作战情报中心报告，火控雷达无法锁定崩坏兽，它背上的那个发光器官正在散发着强烈的电磁干扰，我们没办法快速发射火炮。”就在琪亚娜照顾芽衣的同时，她听到了有人正通过舰内通讯向舰队指挥官汇报状况。那是布洛妮娅的声音。
“由操作员接手，手动瞄准目标，各舰跳过校射过程，直接进行覆盖式打击。所有侦察机升空，近距离确认崩坏兽数量。”姬子沉声下达了指令。不知为何，看着那几乎有两只「审判级」崩坏兽那样高大的敌人，她的心中不可避免地升起了不安的情绪。
这位身经百战的战士当然知道，刚刚的那一击，是那只崩坏兽在保持隐匿状态下发出的一次刺杀尝试。目标正是她们所在的指挥室。这代表那只崩坏兽能够判断出这支舰队的旗舰，也知道最为核心的地方位于哪个位置……若非自己的学生敏锐发觉并舍身抵挡，这一击所带来的结果，唯有舰队报销。
具有如此智慧的崩坏兽，令她久违地感到压抑与焦虑。比起躲在暗处发起的一次致命袭击，「主动现身」这一行为对于她们来说，是崩坏兽主动释放出「不屑」、「挑衅」的一种表现。而这样的行为若是出现在智慧生物的身上，并不难以理解；可出现在一直以来都毫无自我意识思想的「野兽」身上，则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更加让人不安的是，没有任何人和机器能够确定，这样的敌人在她们周边还潜伏着多少。
……
「轰！！！」
「轰！！！！！」
「轰！！！！！！！！」
口径各异的主炮开火了。黑色的硝烟遮天蔽日；巨大的噪音震耳欲聋；强烈的震动令人摇摇欲坠……常规炮弹与对崩坏兽特攻的激光从各个方向朝着那座「山岳」袭去。
舰队的第一次大规模作战，就这样突然地展开了。
……
作者有话说
第241章 宇宙外的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