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错过的缘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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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清扫完毕、消毒完毕。”
“「归星计划」，准备进行下一轮通道开启试验。设备已重新校准。崩坏能注入……注入完成。中和试剂注入……注入完成。轨道框架检查……检查完成。坐标检查……检查完成。所有设施检查完毕。各部门注意，现在开始进行通道开启试验。倒计时5、4、3、2、1……设备已启动。”
“通道边缘已初步形成，参数稳定。持续监测中……等等，数据错误，能量膨胀数值即将超过安全阈值标记！电流发生泄漏！无法切换至备用电源！通道即将崩溃！”
“呃，试验进行序号：152，宣告失败……后勤组开始清扫现场，五分钟后进行第153次试验。”
……
屋外的草坪，全身被黑衣包裹的女人半躺在鲜艳遮阳伞下的躺椅上，听着对讲机里每隔几秒就会传出的充斥着电流的汇报声。而随着声音从「平静」一下子转变为「焦急」的大喊，女人立刻伸手将对讲机的音量调节到最小，同时撩拨了一下遮住眼睛的灰色短发，又翻了个身，继续以慵懒的姿势享受着这无聊的午后。
“别瘫着啦，来，你的鸡尾酒～”这时，另一个女人从旁边走来，碧玉的双手拿着两个高脚杯。等走到花花绿绿的遮阳伞下，她将其中一个杯子递给了躺着的女人，又问道：“最近怎么这么没干劲呢？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呀，娜塔莎。”
“还不是这段时间世界蛇分配的任务，派我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负责保障什么跃迁试验的进行……”渡鸦懒散地支起身子，接过那装满了鲜红色液体的高脚杯。又回过头，看着身后那连绵不断的白色棚布……那是用来划分试验区域的分界线。视角拉远，一座光秃秃的山丘上，这样的白色棚布几乎布满了半个山头。
“……其实就是来让我当保安来了，真是的……害得我都不知道多久没回去看望小空她们了。”她满眼惆怅地向身边的女人抱怨：“你听这试验次数，整整一百五十多次，还没个明显的进展，甚至连「入口」都打不开……要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接着熬下去。”
“所以这就是你骗我的理由？说什么有高额佣金的悬赏任务，你娜塔莎一个人吃不下，让我来帮忙，成功之后还五五分账……”女人毫不客气地坐到躺椅上，与渡鸦互相推挤，还装模作样地怒目而视，“结果——就是让我来这里陪你玩过家家啊？嗯？！”
“是滴～如果不耍个小心眼儿，怎么可能把你拉过来呢？不过放心吧～报酬少不了你的～我自掏腰包付你的费用，够可以了吧？”渡鸦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装腔作势地想要把女人挤到地上。
“这还差不多，别忘了，我可是特地从前线上退下来的，要是没个满意的回报我可是会赖着不走的哦。”女人也挤眉弄眼，同时带着报复意味地将渡鸦挤到躺椅的边缘。
两人仿佛幼稚的孩童，在伞下打闹了好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她们才又安静下来。拿着各自的高脚杯坐在躺椅一侧，听着对讲机里传来的汇报试验进展的声音。
“这么说……世界蛇打算利用「空之律者」的权能原理，来复制一个人造版的「空间跳跃」的入口？可这真的能够实现么？”女人在好友的说明下、微蹙眉头地确认道：“况且…..暂不猜测世界蛇「想要干什么」，光是这机密的「本身」，你觉得就这么轻易告诉我真的合适么？”
“怎么会不合适？你可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嘛，我相信你不会把这当作「买卖」捅出去的。”渡鸦轻挑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
“……”
“好啦，我不开玩笑行了吧，”见女人一脸无语的模样，渡鸦这才摆摆手，饮下一口鸡尾酒后接着解释道：“其实……现在这件事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还记得在长空市发生的「虚数入侵」事件吧？”
“记得，「雷之律者」的诞生地。”
“嗯，就是在长空市、「雷之律者」和「空之律者」的打斗中，我们第一次记录下了「空之律者」的完整战斗视频，并通过大量的逐帧解析和模型推演得出了「空间跳跃」的原理。但其中具体的实际说明我现在无法概括给你听，因为我并不在场。不过据灰蛇说，这其中的道理与「虫洞」相似……这之后世界蛇在凯文的决策下开始进行秘密的复制试验，以求复制出可以媲美「空之律者」的人造跃迁装置。同时这也是当初凯文特意去找雷电芽衣寻求合作、让她变为「雷之律者」、后续又与琪亚娜·卡斯兰娜展开了战斗的更深原因。而为了阻止挚友离开，琪亚娜也会不留余力地战斗。也只有这样，才能刺激到「空之律者」的实力得以释放，并且让我们利用这段战斗、记录下足以进行样本分析的过程。”
“嘶——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不然光是去除侵蚀琪亚娜的崩坏能，需要费那么大劲嘛？只需要转移「征服宝石」、再让她们俩人好好「互诉衷肠」一番，哪怕隔着两个不同的组织也完全可以时不时地煲煲电话粥、联络联络感情什么的，甚至可以在休息日相约着去哪见上一面；至于搁那「尬打」、然后兜兜转转一大圈再上演一出苦情重逢么？”
“那……”
“是的，芽衣她并不知道这一深层原因。这一切都只是凯文在为他自己需要完成的事情而做出的「行动」罢了。不过也有可能受当时的情绪影响吧，毕竟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发现不对……”渡鸦耸耸肩，接着道：“嗯，扯远了，再怎么说这也是「过去式」了……总之，在我之后执行的一些潜行任务期间发现，不仅仅是世界蛇，天命、逆熵，也都有种种迹象表明她们同样在针对「空间跳跃」进行分析和试验：最开始发生在天命的「律者诞生」事件，让天命得以掌握得以支撑其试验的数据；而逆熵就不用说了，两大科学怪人、以及「空之律者」本人……我总觉得，随着对「空间跳跃」的开发日渐成熟，将会是一个新时代降临的前兆。”
“咦——突然用这么科幻的语气说这种事，真不像你。”女人缩了缩脖子，感叹了一句。
“呵呵……这可不是什么「突然」。就我们现在的生活，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难道就不是科幻了么？”渡鸦浅笑一声。那双瞳眸在酒精的作用下比平时更显迷人……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后，她又意识到了什么：“奇怪，怎么突然实验室的人这么久了还没有汇报进度？”
“你把对讲机的音量关小了呀……”
“不，那也会听到声音的，但现在……实在太安静了。”
“呲——呲呲……”仿佛是为了回应渡鸦的疑问，始终处在开启状态的对讲机响起了一阵电流声，随后就是惊恐万分的声音传出：“求救！求救！！有崩坏兽……好多的崩坏兽！有人召唤了崩坏兽！！！”
……
作者有话说
第178章 错过的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