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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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奏响「破坏」与「毁灭」的盛大「乐曲」，才刚刚结束作为铺垫的「第一序章」。律者们啊……背负「背叛代行者」之名的你们，就算手握强大的「权能」又能做到什么？又能以何种方式，来应对接下来的「演出」呢？”
临海市的其中一处大厦顶端，一个人影百无聊赖地靠在电梯机房的墙壁旁，抬头看着那遮云蔽日的「黑雾」，还有隐隐从中泛出的星点白光……似乎是看得无聊了，人影又低下头，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如果走进点观察便能发现，那人影有着纤细苗条的身材，虽不高挑，却十分匀称。一套褐色礼服勾勒出完美的修身曲线；加上一顶高礼帽，在压住那头靓丽的青色短发同时，也将姣好的面容掩住……她变魔术似的从暗袋里拉出一条丝巾，开始仔细擦拭着手中那块儿单片眼镜。
“事实上，就算那个整日习武的烦人精再怎么强调，我也并不觉得你们能够坚持到「演出」谢幕……说是自信也好、自大也罢。「虚树之树」上延伸出了多少分流万千的「枝节」，每一根「枝节」上又孕育着多少独一无二的世界泡「档案」？多到数不清的「巡演」经历让我见识过了故事的「多样性」，同时也逐渐相信「她」说的话……”女人自言自语着。直到将单片眼镜戴回鼻梁，她才再次抬头，看向「黑暗」中突兀出现的一抹「火红」。
“终焉将临……这个奇特的「世界」最好不要让我感到困乏，”她双手抱胸，典雅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个微妙的幅度，“不过现在嘛，诚然你们确实有点小聪明，但靠耍滑头可没法击败「拟态阻隔」的生物防御网。更不用说……你们才刚刚见识到真正的「行星级」崩坏兽，代号——「吞噬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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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一声声空灵的「呼喊」回荡在云间，一片片透进「黑暗」的光亮仿佛呼吸那样时明时暗……数百米长的灰白躯体仅在一双短小无比的肉翼支撑下，悬浮在不远处的空中。只不过那副艰难维持、似乎随时都会坠落地面的模样，看上去十分怪异……而那深不见底的漆黑巨口，此时仿佛起到了「眼睛」的作用，正死死盯着不远处那还在振翅高飞的巨龙。
“这究竟是……何等的怪物。”空气中弥漫的「腐臭」愈加浓烈，哪怕是冷静沉稳的芽衣，此刻也是下意识地掩住鼻尖。尤其是在看到那满是褶皱的躯体、还有遍布深邃巨口周围的那些正在蠕动的圈圈锯齿时，这位雷电女王更是面露难色。她甚至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胃部正在进行「抗议」的翻滚。
“这家伙……”琪亚娜也同样是秀眉紧蹙。她一边轻轻拍着身前搭档的后背、减缓她的心理压力，一边则是仔细观察下方的「敌人」。说来奇怪，在「特殊感知」的观察下，雪国公主完全没在这体型巨大的家伙身上探测到一丁点儿的崩坏能因子，倒是自己，不知什么原因竟开始莫名地出现「意识模糊」、「眩晕」等症状，甚至连链接「权能」的「丝线」也逐渐不受控制。仿佛整个「心」都揪在一起。
“别再盯着看了，琪亚娜……”芽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开口阻止搭档的行为继续下去。同时又让俱利伽罗改变姿态，用膜翼与身躯挡住了她与它的视线交互，“这条所谓的「死亡蠕虫」有问题……”
“嗯，它似乎能直接影响我们的「精神」状态，”转移了注意力的琪亚娜终于觉得松了一口气。她按着自己已经有些发酸的双眼，并接过芽衣推测一半的话头，“尤其是当我们处在「律者状态」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明显……必须摆脱它，否则再这么拖下去，临海市的情况会愈发不可控。”
“毫无疑问这同样是我们目前尚未知晓的崩坏兽型号。但这无法探知到的崩坏能因子，更让我觉得比先前那些喷吐「黑雾」的巨型崩坏兽要恐怖许多，单凭现在的我们有大概率无法与之相抗……”芽衣继续分析道。她一边观察着周围地形、思考如何尽快脱身，一边又时刻关心着琪亚娜的状况，并抽出纸巾温柔地擦去她脸上被腥出的泪痕。
「呜——」这时，那只死亡蠕虫再次发出了一声长鸣。空灵的独特声线几乎穿透正片黑雾……紧接着，那看似笨重的躯体竟瞬间爆发出了与之完全不符的极速！只是眨眼的功夫，两者的距离就出现了持续不断地缩减！！那双肉翼虽在振动，频率却不算太快，可蛆一样的百米身形分明如同闪电那般风驰电掣着……不出一会儿，琪芽二人连同俱利伽罗，便都被笼罩在了这一庞大「阴影」之下。
“可恶……”面对如此快的速度、同时还有极接近「细微」的噪音，以此见长的芽衣直到这时候才迟迟反应过来。看着头顶已经近在咫尺的深邃「黑暗」、以及一圈圈的微小锯齿，她全然顾不上开启律者权能会造成「头晕」与「痉挛」的后果。冷峻的双瞳紫光大盛，雷电女王下达了不可违抗的命令。随即，一道道闪电划过，一声声雷鸣响起。狂暴的「二重演奏」下，泛着紫电的太刀骤然出现在她的手中。
「吼！！！」就连俱利伽罗，此时也不再逃避。在女王的带领下，身披铠甲的她震声怒吼，重新化身为女王座下最锋利的尖刀，调整躯体往那深渊巨口攻去！那一瞬间爆发出的龙息，甚至隐隐盖过了蠕虫「死寂」的气势！
可就在即将「碰撞」之时，芽衣感到身后一凉，接着一道纤细坚韧的背影挡在了她与蠕虫中间。白皙的手掌正握着一柄巨型大剑，橙色的光辉在锋刃上涌动，四枚嵌囊其中的「宝石」更是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琪亚娜？！”
“虫多怕火……”雪国公主稍稍侧头，湛蓝的眼瞳里虽有点点「疼痛」，但更多的则是「坚毅」的自信，“芽衣先离开这吧，下方的临海市更加重要，这里……就交给我。”
她一甩束起的白色高马尾，两缕绚丽的「缎带」突兀地替换了身后的披风，在空中肆意飞扬，宛若火红的「枫叶」，驱散了周围的「黑雾」。而那柄大剑也在这时溢出更多崩坏能量，在实体剑的锋刃边缘又凝结出了一道由能量构成的橙黄刀锋。紧跟着，不等蠕虫继续吞噬，琪亚娜率先甩动大剑，势大力沉地劈出一道纤长霸气的刀光！
“你这笨蛋！！”见自己搭档甩出的攻击完全是冲着「杀伤」去的、并非为了「声东击西」，芽衣也立刻发动「权能」。紫色的太刀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特定的「指挥棒」，指挥着万千雷电配合那道「刀光」一同攻向目标。
「呜——」可面对两位律者的同时攻击，蠕虫却不避不闪，反而又将巨口张大几分，迎面撞上了「薪炎」与「雷电」。短暂的飞行过程后，两者相碰……刹那间，刺目的「白昼」彻底点燃周遭的「黑暗」，不仅让「黑雾」造成了短暂的实效，也将那些隐藏着的巨型崩坏兽现出了原形。只不过那密密麻麻的景象像极了成群的「蚕虫」，令无意用余光瞥到的两人都是一阵反胃。而且……此时的面前还有更加不可思议的场面正在发生。
“什么？！”琪亚娜和芽衣不约而同地喊出了声……她们清楚地看到自己附带「权能」挥出的强横攻击，不仅没能打在蠕虫身上造成任何有效的作用，甚至连一道清晰一点的伤口都看不到！！并且，那满是锯齿的空腔内避，此时更是宛如巨型吸尘器，将「刀光」与「雷电」的余波尽数吸进深邃的口中！！！
“攻击无效？！！”
见此情形，两人都是愣了一会儿。虽然她们先前都早有预感，这样的攻击对上如此深不可测的对手可能造成的效果将是微乎其微，但没想到结局会是这种「完全无效」的情况。琪亚娜飞身回到龙背，还不禁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一直到芽衣发丝上的雪松香味沁入心脾，她才稍稍恢复了点状态。
「呜-」
「呜—」
「呜——」
但根本没等她们研究出进一步的应对方案，一声声相同的长鸣就此起彼伏、由远及近地传到两位律者的耳畔。
……
作者有话说
第167章 棘手
